朱華華讓我去哄賀芷靈,我該怎麼哄,這讓我怎麼哄?
我說道:「這讓我怎麼哄,我根本都不知道怎麼哄。」
朱華華說道:「這不就是你最擅長的嗎。」
我說道:「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哭嗎。」
朱華華說知道。
我說道:「你知道?」
她點頭。
我側頭看向了旁邊。
我點了一支煙,默默地,不說話。
朱華華說道:「我們之間的事。」
看來,朱華華還真的是知道。
我哦了一聲,說道:「你怎麼猜的。」
朱華華說道:「她看我的眼神不一樣。」
當時發生這些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今後在監獄裡,互相面對面的時候,互相面對對方的時候,情感肯定會起化學反應,會變得糟糕起來。
這就是果然變得糟糕起來了。
我說道:「既然這樣子,還能怎麼哄。」
朱華華說道:「是我的錯,那晚我喝多了,你告訴她。我今後絕對不會再做這樣子的事。」
我一拍桌子:「你說什麼呢!你錯什麼了?你是喝多了,但那你真的是因為喝多了才和我這樣子的嗎。你錯什麼了你去跟人家道歉?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是她男朋友,我們不是一對的,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了要道歉?」
朱華華說道:「那我不道歉,就當沒發生。」
我雙手撓了撓頭髮,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朱華華身旁,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別想那麼多,我們好好在一起就是了。」
朱華華說道:「我不需要你負責。」
我說道:「不是負責,我是,喜歡你的,我說我們在一起,不去管別人那麼多。」
朱華華說道:「我去忙了。」
朱華華沒有再和我說什麼廢話,抽開了她的手,便離開了。
感情這種事,不處理不行,可是處理也不行。
不處理,會亂七八糟,可是要處理,越處理就越亂。
就好比一堆亂麻,去解開它,越解開就越亂。
乾脆不解開,就任由它在那裡亂著,還不煩著自己的心了。
我不去哄賀芷靈,任由她去吧。
到了去明華酒店進攻的這一天。
我們的人,大部分人馬都已經得到了命令,晚上九點鐘出發。
不是統一一起出發,而是各自各個隊伍組織零零散散的到了那邊再集合,如果從這邊浩浩蕩蕩的過去的話,人家很容易就發現我們了。
我則是和黑珍珠從珍珠酒店出發。
上了車後,我看著窗外。
車子開過熱鬧的后街的步行街街口,霓虹燈之下,這個城市很躁動,街道行人很多。
這時候的夜生活,才算是正式開始。
看著我默默的不說話,黑珍珠問道:「幹什麼,心不在焉的。」
我說道:「沒什麼,只是又想到去砍人,覺得罪孽深重。」
黑珍珠給了我一功能性飲料,讓我喝:「精神點。」
是要精神點,我們可是作為戰役的總指揮,出錯可不行。
我們要去摧倒一家酒店的生意。
心中倒是有些激動,但沒有之前那麼興奮激動,對抗四聯幫,路漫漫其修遠兮。
摧毀了這一門生意,他們還有其他的生意,只能慢慢的熬過去。
黑珍珠給我看了地圖,那明華酒店是位於海邊一個郊區的地方,臨海,度假酒店。
我問道:「這裡只有一條路進去,我們怎麼那麼多人進去,他們肯定防備的。」
黑珍珠說道:「我們在離酒店三公里的地方放好車,從小樹林穿過去到酒店附近埋伏。找十幾個人進去酒店故意賭錢找茬鬧出事,鬧了之後在裡面打起來,趁亂的時候,我們大批人從酒店正門衝進去,突破這防線後,進入賭場和他們打起來。」
我說道:「找十幾個人進去賭,然後鬧出事?」
黑珍珠點頭。
我說道:「這十幾個人會不會一下子在鬧的時候就被砍成肉醬?」
黑珍珠說道:「不會。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一旦鬧了起來,馬上攻進去,他們十幾個人先打,那些看場子的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們這是有備而來,他們先會派人過來鎮下去。當我們大批人進去的時候,他們這才會發現是遭到有計劃的攻擊,才會找大批人到場想要解決我們。」
我說道:「那如果他們人更多呢。」
黑珍珠說道:「人數都該差不多。」
我說道:「那如果打輸了呢?」
黑珍珠說道:「輸也要扛著。」
我呼出一口氣,說道:「怎麼扛?被生生砍死在裡面?」
黑珍珠說道:「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許後退,在裡面打到最後一刻。誰跑就。」
黑珍珠停頓了一下。
我問:「跑了會怎樣。」
黑珍珠說道:「砍腿。」
我說道:「好軍法。然後要他們在裡面一直打到死,打到最後一刻。」
黑珍珠說道:「賭場裡面出入口雖然多,可是想要一時間讓幾百個人全部逃走是不可能的,一旦我們有人逃跑,必定是兵敗如山倒,後面的人起碼有一半人被堵死在裡面。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只能戰到最後一刻,力爭勝利,就算贏不了,也能和他們消耗著,大家傷亡同等。我們視死如歸,想來他們四聯幫也會怕,到時候跑的就是他們,敗的是他們。」
我說道:「那如果雙方都不撤退呢?殺紅了眼,一直打呢。」
黑珍珠也呼了一口氣,說道:「互相消耗。」
互相消耗,就是大家一起打到最後一刻,拼到精疲力盡,打得你死我活。
反正都不跑,就這麼互相對砍,總會有停下來的時候的,但是是誰贏,不知道。
只知道會有很多人死傷。
我說道:「讓賀芷靈早點帶人進去抓人不就行了?」
黑珍珠說道:「在還沒有出現大面積受傷的情況下,不算是大事故的情況下,賀芷靈不會進去抓人。」
我說道:「明擺著是要有人傷亡才進去抓人,這要搞出大事件的節奏。」
黑珍珠說道:「就是要搞出大事情。」
搞出了大事情,林斌後台也壓不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只是苦了拼殺的手下們,迎接他們的,將會是十分殘酷慘烈的戰場。
我看著黑珍珠,她身穿運動裝,阿迪的,全黑色。
這沒有了往日的那份妖冶和風情。
倒是顯得十分的運動青春。
我說道:「你穿這樣子,該不是想要自己上去開打吧。」
黑珍珠說道:「必要的時候,我們也要上去。」
我頓時變得有點緊張起來。
雖然經歷過多次打架鬥毆,但是這麼大規模的毆鬥,還有是下了死戰命令不能撤離的戰鬥,我還沒參加過。
搞不好,今晚的狗命就交代在明華酒店賭場中。
我說道:「我們也要上去,是吧。」
黑珍珠說道:「是。如果我們這些頭領也上戰場,會很鼓舞士氣。」
我說道:「那是有必要時上,還是必須要上。」
黑珍珠沉吟片刻,說道:「必須上。」
我點了點頭,看著窗外。
黑珍珠說道:「怕了。」
我說道:「我還沒寫好遺書。」
黑珍珠說道:「從出來這道混,一條腿就已經邁進了天堂里,還需要寫嗎。」
我說道:「跟你開玩笑的,我們怎麼可能會死。上就上。」
黑珍珠說道:「我們的人,全部液體防彈衣,防刀砍,還有防砍手套,頭盔,全部短棍。」
我問:「什麼短棍。」
黑珍珠給我出示了短棍,就是很短的那種棒球棒,比棒球棒短很多。
我吃驚的問道:「姐姐,我們可是去砍人,打仗,不是去打球的!」
黑珍珠說道:「你知道什麼?」
我說道:「你即使人手一把匕首,好過拿著這小棍子吧?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黑珍珠說道:「賭場人多,近身攻擊,刀不如棍。」
我說道:「我有點不太相信。」
黑珍珠說著一棍子就突然砸在我面部,我閉上了眼睛。
這速度飛快,這在狹窄的車廂里,這小短棍的確是能夠揮舞自如的。
我穿上了防彈衣,戴上了防砍的手套,特製的手套。
頭盔還放在一旁,一會兒再戴。
我有些緊張,黑珍珠倒是還是如此,鎮定自如,穩如泰山。
黑珍珠說道:「我們是賀芷靈手中的一顆棋子。」
我說道:「重要的棋子。其實這樣也好,所有的事情讓她來策劃操作,我們出手,但不用去考慮那麼多就行了。」
黑珍珠說道:「我們這顆棋子,也可以被毀了。」
我說道:「老話重說了,我們沒得選擇,黑珍珠。」
車子開到了明華酒店的附近。
到了那邊後,所有車子關閉車燈,車內一切亮著的燈和儀表都蓋著,為了防止被人發現。
就這麼在月光下慢慢前進,開進了小樹林中。
樹林裡,我們的大批人已經都集結了。
所有人手機都已經收起來了,因為擔心有人泄露風聲,和擔心被對方發現。
全部人戴著頭盔,頭盔都有對講機,耳麥,通過頭盔來互相聯絡。
所有人都嚴陣以待,今晚,將會是比去幹掉他們偷礦那晚還要慘烈的一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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