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幫人,是覺辛甘,還有屠剛的手下,苦苦追求我們的原因和我們一樣。
大家都是為了搶回找回自己的老大。
我們既然從屠剛這裡打不開缺口,那行,就從覺辛甘那裡打開缺口。
指望不了屠剛了,這傢伙寧死也不鬆口,不會配合我們讓我們找到黑珍珠的,時間越拖越不利,他就是希望一直拖到他們的人能救他的那一天。
也許,從覺辛甘那裡,可能真的打開這個突破口。
我準備去見覺辛甘的時候,手下說,屠剛找我有點事要談。
我奇了怪了,這傢伙從不配合我,可是這一次,為什麼突然要找我談事。
莫非他想通了,要交出黑珍珠了?
我馬上去見了他。
屠剛見我後,跟我談了一個交易,假如放了他回去,他立馬會放了黑珍珠給我。
我笑了笑,點了一支煙,說道:「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屠剛說道:「我的人都在你手裡。」
我說道:「他們值什麼錢。再說了,黑珍珠生死未卜,你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哪,你怎麼把她交給我。就算找著了她,你更不可能把她交給我。你會用她來要挾我們要錢。」
屠剛說道:「看來我的手下們全都說了。」
我說道:「是,全都說了。」
屠剛說道:「這些人果然靠不住,能為了錢賣命的人,肯定能為了錢出賣我。」
我說道:「不,你錯了,他們是想出賣你而救自己的命。在生命面前,人人脆弱,要別人為你付出生命,也要看看你值不值得。」
屠剛說道:「如果我能出去,我饒不了這些傢伙。」
我說道:「如果,只是如果。」
屠剛說道:「我讓我的人,給你們一個億,把我贖回去,我去把黑珍珠找著了,送回來給你,你們就把覺辛甘也放了。你看怎麼樣。」
我說道:「哦,你是想要把覺辛甘當做人質抵押在這裡啊。」
屠剛說是。
我說道:「萬一你不回來救他呢?」
屠剛說道:「他在那邊,是我的庇護神,沒有他,我生意做不起來,我怎麼可能不回來救他。」
我說道:「再加上一個億,說真的,還真讓我心動啊。」
屠剛之所以到現在才願意和我們談條件,是因為他之前一直妄想著他的人能救了他,但是過了幾天了,他們的人根本沒法救到他,我們現在轉移到這邊的軍訓基地,旁邊是軍隊駐紮,他明白了,我們的來頭沒有那麼簡單,他在境外有軍隊背景,我們在境內一樣有軍隊背景,就算他們的人多厲害,能弄得過境內的軍隊嗎?
絕對不可能。
所以他的那個拖延時間等人來救的計劃,算是泡湯了,只能另尋他路。
屠剛說道:「你嫌少?」
我說道:「你覺得我會願意和你合作嗎。」
他冷笑一聲,說道:「你不願意和我合作,可以,等著給她收屍吧!你以為,你們的人能過去救她,別做白日夢。」
我心想,假如不與他合作,也許真的救不到黑珍珠。
可是放了他無異於放虎歸山,這狡猾的老狐狸肯定信不過,萬一他回去了,直接翻臉,即使我們先拿到了一個億又怎樣?
他到時候不救覺辛甘,自己另立山頭,找到黑珍珠後來要挾我們甚至殺了黑珍珠,這一切,全是未知數。
他的話,不能信。
絕對不能放了他。
如果放了他,黑珍珠性命堪憂,不放了他,還能用他來要挾他們的人尋找黑珍珠。
我說道:「別牛了,等到你到了法庭上,再牛。」
我說完,走人。
他喊道:「你們給她收屍吧!」
我回頭說道:「先考慮好誰給你收屍吧。」
準備好了一頓豐富的飯菜,然後,把覺辛甘請上來。
覺辛甘不高,但是長得強悍精幹,一撮小鬍子,臉上幾個刀疤,性格從臉上能看出來,是個狠角色。
他這一次,算是稀里糊塗的捲入了我們和屠剛的爭鬥,然後被我們給抓來了。
這傢伙據他們說,在他們當地,還是一個風雲人物,從一個遭到父母遺棄的病兒,成為當地的梟雄,還有點傳奇色彩。
覺辛甘小時候,因為體弱多病,遭到父母遺棄,多次的發燒感冒,並且經常暈倒手腳抽搐,父母都覺得這個孩子沒得救了,把他扔進了大山里,算他命大,被當地的那時候還算是土匪的一群游勇在大山里撞見,並帶了回去。
從小就在土匪窩長大,土匪後來和當地的民團組織合併,成了當地的軍閥勢力,從那時候開始便經常和想要他們歸順的正規軍打仗,軍閥勢力本來就散著,人數相比正規軍來少很多,缺人,便是婦女兒童全都拿槍上陣,這覺辛甘從小便被趕上了戰場,並且在多次的戰爭中,存活下來長大,長大後的他,因為性格豪爽,為人仗義,打仗勇猛富有謀略,被軍閥頭目賞識,提拔為了當地的一個分勢力的軍閥小頭目。
也就在那之後,結識了前來投奔的屠剛。
因為軍閥勢力人少,他們歡迎各地的流亡分子加入他們,有錢出錢,沒錢出力,就能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像屠剛這些人,身負多條人命,在境內待不下去,跑去那裡也算是有條活路,屠剛也是牛人,硬是憑著自己的才幹,闖出了一片天地,干出來一個大事業,走私,賭場,甚至毒品,玩得六六六。
覺辛甘的性格也是比較硬的那種,硬的不吃,只吃軟的。
那好吧,我就布了好酒菜,請他吃。
他來了之後,倒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喝了起來了。
喝了兩口啤酒後,他說道:「你們的啤酒,好喝。」
我說道:「白酒呢?」
他看了看他旁邊的那價格不菲的白酒,搖頭,說道:「烈。」
他又連續喝了兩罐的白酒,然後看了看我身旁的兩個保鏢,說道:「好了,吃好了,可以把我殺了!」
我皺起眉頭,啥意思啊?
哦,我聽明白了,這傢伙以為我這頓給他的,是斷頭飯。
在斷頭飯面前,還能如此淡定的,很少見。
這是直接面對死亡,真正的直接淡定的面對死亡,而且還能吃得下,吃得那麼爽。
我笑笑,給了他一支煙,他也不客氣,拿過去就抽。
我說道:「你以為我要殺你?」
他說道:「什麼意思。」
我說道:「你真是個漢子,面對死亡,毫無畏懼。」
他說道:「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能活著一天,就是多賺一天。」
我點了點頭,說道:「說得真好。這不是斷頭飯,只是想請你吃頓飯,和你談點事,交易的事。」
他說道:「交易什麼?」
看來,他對於我們和屠剛的矛盾,並不知情。
我說道:「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
他說道:「我得罪的人太多了,包括殺了很多人。」
我說道:「不,這些跟我沒關係,其實我抓你來,是因為屠剛。」
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我們和屠剛的矛盾,並且抓他的原因。
他聽後,說道:「那既然這樣子,為什麼不把我給放了。」
我說道:「你和我們並沒有任何的矛盾,沒有任何的仇恨,我放你可以,但是我想流氓一次,你們必須交出兩個人,一個是剛才我們所說的那個黑珍珠,另外一個,就是那天摔下車的那個女人,張自,我們的戰士。」
他說道:「你在威脅我。」
我說道:「覺辛甘先生,我不想威脅你,可是我別無辦法。再說了,其實這對你來說只是兩件小事,而且,我額外給你開個條件,兩千萬。怎麼樣?」
他一聽,立馬來了興致,說道:「兩千萬太少。」
我說道:「那你要多少。」
他伸出了五個手指:「五千萬。」
我說道:「是不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你別忘了,你還在我們手中。」
他說道:「馬上給我錢,並且放我回去。你們沒有選擇,那你就等著她們死吧。」
我說道:「放你回去?我們還能保證你們和我們合作?」
他說道:「你們想要合作,卻不拿出你們的誠意,不願意先付出,那就不合作了。我就是這麼個人,我說到做到,如果你覺得我讓你不舒服,你可以馬上槍殺我。」
他的態度十分的強硬。
我說道:「屠剛呢,你的戰略夥伴。」
他說道:「他是他,我是我,他有他的人,我有我的人。」
他的人,就是軍隊的人,屠剛的人,就是給屠剛賣命的人。
他們既是戰略夥伴,又是生意夥伴,生意這一塊,是屠剛在做,覺辛甘給屠剛他們保駕護航,覺辛甘從利潤中抽取百分比的回報。
我說道:「你不打算救他。」
他說道:「我想,你們是不太可能放了他了吧,我先救了我自己再說。」
我說道:「說實話,放走你可能是可以,但是放走他,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說道:「你們說了算。」
我的意思是可以給覺辛甘錢,但是絕對不能放走他,否則他回去了,還有可能真的願意和我們合作?
這麼個軍閥頭目,怎麼能信得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64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