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在我的逼問之下,削好了蘋果之後,遞給我。
我一把打掉,說道:「不吃,謝謝。你們玩我!」
賀芷靈轉身過來:「她不死,就是我們死!你不死,但我和黑珍珠死!你選擇。」
我說道:「當時我和黑珍珠說過了,保證她不死,活捉她!」
賀芷靈說道:「我也想活捉,但她要跑,所以,讓狙擊手開槍。」
我說道:「一開始你們就已經安排好,實在活捉不了,就打死她,是吧。」
賀芷靈說道:「是,是我下的命令。狙擊手,是我安排的人。跟黑珍珠無關,你恨,可以恨我。」
我說道:「你的心,又黑,又歹毒!」
賀芷靈笑笑,說道:「你說對了。」
說完,她走出去了外面,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只有我和黑珍珠。
黑珍珠又拿了一個蘋果削著,削了一半,她咬了一口,然後扔進了垃圾桶里。
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黑珍珠開口了,說道:「誰都沒有對,誰都沒有錯。只是我們立場不同。」
我說道:「信用,你們的信用在哪裡?你們這麼做,讓我以後還能跟你們合作下去嗎?」
黑珍珠說道:「我覺得有時候,你需要擺好你自己的身份。」
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你們的手下,對吧,這就是我的身份。你們的手下。所以我必須要聽從於你們,服從於你們,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要無條件的服從,服從,還是服從。是吧。」
黑珍珠說道:「不是。」
她抿了抿嘴,說道:「你的身份,是賀芷靈的男朋友,你是她的男人。無論你承不承認,她承不承認,你們的關係,都已經走到了那一步,同時在你們的心裡,都已經認可了對方,只是嘴上不說而已。你是她的男人,她是你的女人,你就必須在和程澄澄之間做出選擇,選擇她,或是選擇她。一邊是你的紅顏,情人都算不上,一邊是你深愛的也是深愛你的女人,你選擇誰?」
黑珍珠輕輕的說著,不大聲了。
她接著說道:「你也知道程澄澄什麼能量,她甚至比林斌還有可怕。程澄澄對賀芷靈下手的時候,有心疼過嗎?有手軟過嗎?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她站起來,也離開了。
她們都離開了。
我也離開了。
餓了整整兩天了,吃蘋果吃了兩天。
直接去大吃大喝,找了阿楠,吳凱,還有強子陪我喝酒。
大開吃戒。
一桌子葷菜。
要的還是白酒,今晚喝白酒,都懶得上啤的了。
四個人,很快就喝了一瓶白酒了。
我看著一桌子的葷菜,一個一個的吃著,過癮啊。
強子對我說道:「要不要叫珍珠姐一聲?」
我說道:「叫她幹啥,叫她來罵我啊!我們好好喝酒,叫她幹什麼。」
強子晃了晃手中的筷子,說道:「剛才我看到她從那裡過去了。她還往這邊看了。」
我們看著珍珠酒店的門口。
我說道:「懶得理她。」
我抽了兩口煙,說道:「唉,鬱悶啊,被她罵了個半死。」
強子說道:「這個事,我們幾個也都知道了。」
我說道:「是我的錯嗎?你們做一下評判。」
強子說道:「老實說,真是你的錯。」
強子看著我,他是忍不可忍,才說了這個?才好意思直截了當的說是我的錯了?
我說道:「她們不守信用,我怎麼錯?」
強子說道:「我聽說她們開始也不是真的想要人家程澄澄死,不然的話,早就上大狙了,就是那種大一點的口徑狙擊槍了。她們下命令是要打傷人家司機,讓人家車子跑不了,然後去抓人,但是打司機也不容易,才下令打程澄澄的。」
我說道:「那還是要程澄澄死。」
強子說道:「她活著對我們明總和賀芷靈,還有我們集團來說,都是個巨大的致命威脅。」
我說道:「她們錯在於不和我商量,既然答應我不傷害程澄澄,為什麼還非要開槍打她呢。」
強子說道:「張河,這個事,賀芷靈是過分了,但是從大局來看,她做的是非常對的。也許對你來說,你無法接受程澄澄被打死,可對我們來說,程澄澄死了意味著什麼你比我們都清楚。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一次讓她跑了,下次,你還能輕易的抓她嗎?不可能的了。那乾脆打死了,一了百了。」
我說道:「你知道我和她什麼交情嗎。」
強子說道:「當然知道,生死之交,算吧。」
我說道:「沒那麼重,但也不輕。」
強子說道:「有些人,有些東西,是必須要割捨的,那真的是逼不得已才這麼做,那是為了大的利益,才割捨這小的東西。萬一她不死,哪天她整我們明總,或者賀芷靈,你樂意嗎。到時候更加後悔當時沒早點除掉她。」
我說道:「對,你說得對。」
換個角度來想,肯定是這麼想的,但是賀芷靈明顯的是不講信用的了。
這也讓我又再次領教到她的心狠手辣。
看來黑珍珠擔心賀芷靈到時候過河拆橋真不是多餘的擔心,賀芷靈這傢伙真的是不講信用的。
很快,四個人,喝了兩瓶白酒,有點點飄。
各自回去睡覺了。
回到了宿舍,洗了澡之後,在床上輾轉反側難眠。
總感覺特別對不起程澄澄,要是那一槍打死了她的話,我恐怕會特別的難過。
也會感到特別的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對我的信任,對不起她對我的關心,對不起這份友情。
她是因為關心我,想來看我,探望我,關懷我,所以才來的,沒想到我卻在這裡設了一個局,讓她鑽進來,想要弄死她,她會怎麼想。
是我的話,這是多麼傷人多麼難過的事。
人性,如此赤luo裸的坦現在她面前,她那麼的相信一個人,恐怕很少能有人讓她如此信任的,但是這個人,卻要利用她的信任,尊重,來弄死她。
怎能讓她不難過。
我都替她感到難過。
我拿起了手機,看著她今晚給我打過來的號碼,打了過去。
關機。
她不斷的換著號碼給我打過來,我找她,很難,很難。
我想跟她解釋一下,但是這個所謂的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我怎麼解釋?我難道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人家賀芷靈和黑珍珠身上嗎,那樣子不僅讓賀芷靈和黑珍珠討厭我,就連程澄澄也討厭我,我自己也討厭我,那麼沒有骨氣沒有勇氣。
在監獄上著班,忙完了之後看著書。
手機響了,是安百井打來的,約我見個面一起吃飯,聊一聊。
估計多半又是為了肖言而找我的。
說到肖言,她給我發消息,我一直都沒回,我拿出手機,給她回過去,我太忙了,不好意思,剛看到信息。
她馬上回復,有多忙啊,你能比我還忙,忙到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這兩天剛好真的是有任務,就是引誘程澄澄出來幹掉程澄澄的任務,所以我自然不能回復她了。
我回復,就是挺忙的,怎麼樣了,玩得挺開心的吧。
她回復我,已經回來了,在上海,拍個廣告,現在還在化妝。
我說那好,你先忙吧,我去吃飯了,下次聊。
她回復了一個打我的表情。
我沒有再回復。
看起來,她是對我有一些意思的,其實想想,如果她換做是賀芷靈,賀芷靈能這麼找我,這麼對我,那是該有多好啊。
和安百井見了面。
一起吃飯。
他穿著利落的一套夾克,看起來幹部派頭十足,雖然年輕,卻十分的穩重幹練。
其實他確實很成熟這麼個人,只不過在色面前,他總是表現得太過於幼稚。
如果他不成熟穩重幹練,人家慧彬那麼有眼光那麼聰明那麼賢惠那麼好的女孩,也不會跟了他,但這傢伙面對慧彬這麼個好女人,總是對外面的妖艷jian貨賊心不死。
以後我結婚了,可能也會這樣子?
安百井悠悠的抽著煙,翹著腿,一副得志小人的模樣表情,審視著我。
我也抽著煙,看著他,說道:「為肖言而來的吧。」
安百井說道:「也是也不是,怎麼樣,還和人家聯繫嗎。」
我拿出手機,把我和肖言的對話消息記錄給了他看。
安百井看了之後,長長的嘆口氣,說道:「天意弄人,造物弄人。憑什麼我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人家不喜歡我,反而是喜歡你!」
我說道:「是啊,你那麼優秀,她居然不喜歡你,卻喜歡我。」
安百井說道:「不僅如此,還有很多很多的優秀的女人,對你如飛蛾撲火的撲上去,喜歡我的也有很多,但都是不優秀的!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我說道:「我怎麼知道。」
安百井說道:「我發現你有點像黃博,那個有點丑的影星,你就裝傻,看上去傻乎乎老老實實的樣子,卻又特別能裝親切,很貼近人,但你又真的幽默,搞笑,而且特別不要臉,臉皮厚心理素質好。一旦接近女人,很容易讓女人願意第一時間跟你交友,接著你就假裝紳士,按捺住自己的狼性的那一面,看起來一副和人家天長地久的傻樣,讓人家輕易的相信你,接著被你俘獲。是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2s 3.65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