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賀芷靈關切我的樣子,我笑眯眯的靠近了她,接著,說道:「人家還沒好,手指痛痛的。」
對於賀芷靈來說,我做的太多的事,對她的傷害確實是夠大的。
她已經不止一次看到我和人家愛昧了。
我當然也不止一次看到她和人家有點什麼的情況,但是她那個情況都是別的男人追她,而我這個情況,是我和很多女孩子糾纏不清。
可我停不下來啊,她老是拒絕我,說我們沒有以後,說完全不可能的,那就算了吧,我就和別的女人去糾纏不清好了。
可是說算了吧,心裡又放不下她。
而她更加的糾結,她自己嘴上說我們不可能,行動上卻又是十分的一團迷霧,時不時還要纏著我一下,讓我感覺我們是可能的,靠,這都什麼人。
賀芷靈看我撒嬌的樣子,輕輕抓住了我那根斷了的手指,疼得我啊呀一聲叫起來。
她說道:「看你還有點男人的樣子嗎?」
我疼得抓著我的手:「你,你怎麼能那麼狠毒,疼死我了!」
她冷冷的看著我。
我摸著我的手:「疼死我了,你,你謀殺姦夫啊!」
她卻沒有笑。
伸手出來,握住了我手:「疼嗎?」
很溫柔。
就是那天在醫院我斷指手術醒來後的那樣的溫柔,我有些懵,因為她極少這樣子,特別溫柔。
我說道:「疼,疼。」
她說道:「疼,是嗎?」
我點頭。
我以為她要安慰我,因為她的聲音溫柔極了,沒想到的是她直接又按了一下我痛處,我啊呀的叫了出來。
她說道:「去讓謝丹陽給你疼一疼。」
我握住了我的手,退後兩步,坐在了桌子上,辦公桌上。
我說道:「你,你,我,算了。」
不想跟她說話了。
看來她還是真吃醋的。
還以為她要溫柔,沒想到,這樣子的溫柔?
我點了一支煙,長長的抽了一口。
多好,遇到這樣子的女人,讓我學會了什麼叫堅強。
難道,一個大男人傷了心,還要找個女人安撫不成?
不過雖然這麼想,但其實心裡還是希望她能溫柔的安撫我的。
賀芷靈輕輕說道:「去報到吧。」
我抽著煙,哦了一聲,再沒說話。
她問道:「生氣了?」
我說道:「不,我已經習慣你這樣子對我。」
賀芷靈問我道:「那你是怎麼對我?你怎麼不問問我,我習慣嗎?」
我問道:「你認真的嗎。」
看著賀芷靈,貌似認真的樣子。
賀芷靈說道:「假的。」
我說道:「你說你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假的認真。」
她說道:「假。早點去報到。」
說完她走了。
是啊,是要去報到了。
這個點,才叫我去報到,報到了,不剛好下班了嗎。
我過去了。
到了管理局,就是一個看起來院子一樣的,圍牆也不高,進去,先是一棟建築攔著,然後穿過這棟建築,到了裡面,才是主樓,主樓比外面那棟副樓建築還矮?
到了劉局長的辦公室。
我來過管理局幾次,但都在外面的那幾棟樓,外面的樓也是見客,開會的地方,私人的辦公室,原來在這棟樓。
到了劉局長的辦公室。
在他的辦公室裡面,有兩個人。
以前我都不怎麼和這管理局對接的,畢竟我只是一個傀儡,和管理局打交道的,都是賀芷靈,劉局長也是個深入淺出的人。
劉局長辦公室的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我咬牙切齒兩人相見就開始眼紅的敵人,舊監獄長。
另外一個女的,大概三十多歲,居然也是女的,副局長?
短頭髮,幹練打扮,相貌身材上等,樣子倒是挺有范的。保養很好,那種職場鍛煉出來的氣質,內斂美,和氣質美,互相結合。
這樣的女人,應該成為不少局裡很多男人心目中夢寐以求的大姐姐。
可這種女人呢,想要征服,難。
劉局長看我進去後,站了起來,劉局長雖然頭髮沒多少,但是站起來的那一剎那,一股氣場撲面而來。
當過兵的?
站的如此挺直。
走路的時候,確實有軍人的風範。
估計真是個軍人出身的人。
劉局長走過來,和我握手,我和他打了招呼,互相介紹一番後,他把我介紹給兩位副局長。
那位舊監獄長,我就不想提了。
而那個女士,是我們的人,算是賀芷靈的人吧,姓杜。
叫杜婉清。
讓我想到天龍八部中的木婉清,木婉清?
太年輕了。
倒是真像木婉清她媽媽,就是和段正淳搞在一起,一副剛強的樣子的那個中年美婦。
介紹過了之後,我和杜婉清握手,叫杜副局長好。
她也和我握手,對我說道:「真年輕。」
我笑笑,說了謝謝誇獎,就沒說什麼。
來日方長,反正是自己人。
以後有的是時間交流。
她和我握手,她的手,很滑,皮膚特別好,也不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好吧,我的心怦然一動。
在聊了幾句之後,劉局長說該下班了,然後叮囑我,其實我不用總是來這裡上班,該在監獄還是在監獄,那裡才是真正的需要我。
他心裡也清楚,我是怎麼來的這裡,他認為我就是一個靠著走後門然後讓上面安排來管理局掛個職的。
舊監獄長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離開了。
劉局長讓杜婉清安排一下我的辦公室什麼的工作事宜。
我也離開,杜婉清叫我去她辦公室聊聊。
我過去了她辦公室。
到了她辦公室,她問我喝水嗎。
我說我不渴,不需要了謝謝。
杜婉清說道:「你的事,我聽說過不少。」
我說道:「哦,是嗎?那是從誰那裡聽來的比較多。」
她說道:「你們監獄的人,還有我們管理局的人,和你們監獄的人接觸也比較多了。」
我以為是從賀芷靈那裡聽來的,不過應該也從賀芷靈那裡聽來的不少吧,但她不說而已。
杜婉清關了門。
我剛來到管理局,正式報到的第一天,讓我想到我剛去監獄的時候報到,遇到了我們偉大的康雲指導員。
當時康雲和我還不熟,但第一次見,就想要和我搞得火熱了。
這麼一看,杜婉清和康雲有一點點樣子挺像的,不過,看起來沒康雲那麼想要,瘋狂的想要。沒有那種瘋狂的浴望,從眼睛裡看不到內心掙扎的火熱。
杜婉清說道:「你以後的辦公室,在我辦公室的旁邊。左邊。」
我說好,都聽杜副局長安排。
她說我們是平起平坐,不用客氣,在這個局裡,沒人能命令我,因為我只是掛個職,不算真正的和管理局有實質性工作關係的人。
我說道:「我雖然掛著這麼個名頭,但我真沒有什麼本事,以後,杜副局長多多照顧。」
杜婉清說道:「張監獄長,我聽過你不少有名的事情呢。你的名聲,太響亮。」
我笑笑,說道:「真有這樣子嗎?我什麼有名的事情呢。」
杜婉清說道:「在你們監獄裡,做的很多事情。」
我問道:「是我們某人跟你說的吧。」
杜婉清說道:「賀某人。」
她直接挑白了。
我說道:「對,是賀某人。其實我該說,我臭名遠揚才是。」
杜婉清說道:「你很謙虛,不露頭,說話拐彎抹角,適合混這場。」
我知道她說的什麼場。
我說道:「過獎了杜副局長,很多方面,要跟你多學習。」
杜婉清說道:「看來她看的人沒錯,年紀是小,可是人很聰明,沉穩低調,謙虛內斂,謹慎小心。」
我說道:「不要太誇獎我了,我鼻孔都昂上天上去了。」
杜婉清說道:「這裡的情況,你有所了解了吧?」
我說道:「不知道,不太了解,但我知道監獄的很多事,都多虧了你的照顧。」
杜婉清說道:「在外面不說這些,知道就好。」
是我們自己知道就好,管理局對我們的好,都是出自杜婉清之手,但她自己也不跳出來,都是讓手下去辦。
那死對頭副監獄長當然知道是杜婉清搞的鬼,罩著我們監獄,但她在這場鬥爭中,還是處於下風的。
我說道:「對了,那個劉局長是當過兵的嗎?」
杜婉清說道:「也算,也不算吧。」
我問道:「什麼叫也算也不算。」
杜婉清說道:「負責表演演出的兵算不算兵。」
我說道:「只要是應徵入伍的,那肯定算啊。」
杜婉清說道:「他入伍那時候還比較亂,家裡有關係,應徵入伍,家裡擔心上前線,給他弄成了文藝兵。」
我說道:「那還是正規兵的。」
杜婉清說道:「他在這裡不怎麼管事,他有個厲害的父親,雖然已經退休,但還是有能量的。他也不想惹事,不想多事,就這麼靜靜的待在這個位置,無過則是功,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我說道:「明白啊。他不想惹事,然後局裡怎麼斗,下面怎麼鬧,都是我們自己搞,自己鬧,他懶得管,不出大事就好,就這麼樣子唄。」
杜婉清說道:「他沒有什麼大追求,就想這麼平平過了。每天到點上班下班,溜溜鳥養養花。用他的話說,不爭不搶,不緊不慢。」
我說道:「實際上就是個不聞不問怕惹事的人。」
杜婉清說道:「看個人追求什麼了,他幫誰,都惹上一身腥。」
我說道:「這倒也是,如果我是他,我也選擇假裝糊塗,每天上班下班,遛鳥養花。幫我們打人家,得罪了人家,幫人家打我們,得罪了我們。投資誰的風險都很大,乾脆不投資,每天裝傻裝愣,養花遛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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