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審訊室里想了很久,很久,這賀芷靈,到底要幹什麼?
當晚又在餵蚊子。
次日,有人送飯進來了。
我三兩口吃完了。
餓了沒辦法。
賀芷靈是要玩我呢?還是要打算整死我。
我的黑珍珠呢?珍珠姐呢,不來救我了嗎。
就讓賀芷靈對我這麼為所欲為了。
我真想給黑珍珠打個電話,求她救救我。
賀芷靈這是故意報復我呢,不知道她是要整死我,還是給我點教訓,出口氣而已。
以我和賀芷靈的交情,她不會把我往死里整吧,可是我又算和她是什麼交情?
原本她一開始就對我恨之入骨,本想把我帶進監獄整死的,我若是幫她做事,我可能會被彩姐舊監獄長等人弄死,我若是跟著彩姐舊監獄長幹壞事,我就被她整進去坐牢,反正一開始,她就是在利用我。
但是後面她發現她有些喜歡我,然後才慢慢的不捨得讓我掛掉的,但是我們兩個的恩恩怨怨真的是越說越亂,只說現在吧,她和我在一起了,我卻出了軌了,還拋棄她甩她,而且看起來好像是去跟了黑珍珠一樣,這下肯定是徹底惹惱她的了,那她一定會想辦法把我整死去。
因為她恨死我了,希望她還愛我,還喜歡我,對我還好,不會真的要把我往死里整。
這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能把我一輩子給毀了啊。
可是賀芷靈真會這樣子對我嗎?
我覺得,她應該不會這麼做。
她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只是我現在表現出來的,讓她看到的全是對她無情無義的表現了,而且還有始亂終棄的意思,她對我這樣子的賤男人,是最恨的了。
不過她沒捨得整死文浩啊,難道捨得整死我?
不會吧。
想到文浩那個事,我還來氣,多多少少都有一點不想親自動手不捨得的。
換位思考一下,假如是程澄澄,讓我親自揮刀將她弄死,我估計我也下不了手。
好吧,不想這些,現在先想著,我該怎麼出去?
可她一連三天,都沒有再出現。
只是讓警察給我送飯,送水,帶去洗手間,僅此而已。
我身上的衣服發著陣陣汗臭酸臭味,已經快五天了,每天就這麼吃了睡睡了吃的過,我真要精神崩潰了。
有這麼整人的嗎?
假如這世上能有把我活活玩死的人的話,第一個肯定是賀芷靈。
就算真的把我玩死,也不至於這麼幾天不露面,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在等待中瀕臨崩潰吧。
我的頭髮,用手往上梳,都梳不開了,結成一片了都。
難受啊。
這時候的我,一定是很醜的吧。
在我面容枯黃,頭髮蓬亂,不知今夕何夕的某天,賀芷靈來了。
我算了一下,一個星期了。
這貨把我關在這裡整整一個星期了。
她還是真捨得啊。
見到了她之後,她一個人,坐下來,看著我。
她開口道:「精神還不錯,沒死。」
我說道:「要我死不容易,不給吃的就行了。玩夠了吧,我承認了,我綁架,故意傷害,可以告我了。」
賀芷靈說道:「為了一個女孩子?」
我說道:「是,我喜歡她,我愛她。」
我緊緊的盯著賀芷靈的眼睛。
我已經惱怒至極,對這個女人,失望透頂,她即便只是逗我玩,我也恨她,至於玩得那麼過分嗎。
關我個兩三天,我還能接受,畢竟她心裡對我也一直不爽,心裡積壓著對我太多的憤懣,但不至於關我整整一個星期吧。
這個星期,我吃的什麼?
睡的什麼?
我原以為她是喜歡我的,愛我的,但是現在,我一丁點都沒有感受到她對我的一絲絲的愛意。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心已涼。
賀芷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
說完她就走了。
又留我一個人在這審訊室了。
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這該死的賀芷靈。
我怒罵:「賀芷靈,我恨你!」
無濟於事。
我恨她,我也不可能會這麼對她,我也不可能會對她下任何手對付她。
這時候,一個警察過來,開了審訊室的門,說我可以離開了。
我奇怪了。
賀芷靈不打算弄死我了啊?
帶出去了外面辦公室之後,讓我簽個字,就可以離開了。
我都沒看清楚是什麼,是餓得頭暈眼花的,簽字吧。
這時候賀芷靈要我簽什麼我都是要簽的,不然能怎樣。
簽字後,真讓我離開了。
在外面的大門口,有人來接我,阿楠吳凱他們。
我的手下們。
我走了過去,看看他們。
我問道:「車上有什麼吃的嗎,喝的。」
他們說有有有。
有餅乾,有酸奶。
這就行了。
我上車就狂啃起來。
車子徐徐離開這裡,有人攔著了車子。
是鐵虎。
媽的,鐵虎!
我說道:「別管他,走!」
鐵虎揮了揮手上的手機等物,那是我的手機。
我說停車。
阿楠停車。
我氣不打一處,但我也沒說什麼,降下一點點玻璃,伸手出去拿我的手機。
鐵虎看了看我,嘆氣了一下,說道:「怎麼瘦成這樣子了。」
我忍不住了,怒道:「能不瘦嗎?天天吃個米飯加青菜,還一天只有兩碗,鐵虎你給我記住了!」
鐵虎說道:「你聽我說,這不是我讓他們這麼做,是賀芷靈。」
他看著我。
是賀芷靈,對,也只能是賀芷靈。
我問道:「她為什麼這麼對我!」
鐵虎說道:「走吧,一起吃飯去。」
我不想去,不想見他,可是我又想知道賀芷靈為什麼要他這麼對我。
我說道:「行,可我先去洗個澡。」
我態度還挺凶。
鐵虎說道:「就去對面那酒店,我在酒店餐廳包廂等你。」
對面一家酒店。
讓鐵虎上了車。
我問道:「聞到嗎,我身上什麼味?」
鐵虎無奈的說道:「老鐵啊,這我真救不了你啊,她說要你吃點苦頭,她這麼說,我能怎麼辦?」
我說道:「你不會偷偷給我送點吃的啊!送什麼雞腿鴨腿啊不行嗎!」
鐵虎說道:「那幾個人全是她的人,我能送嗎?她是我老闆,我不敢違背她命令。」
這倒也是。
車子過去十字路口,一個拐彎,到了酒店門口。
我對阿楠說道:「去隨便給我弄一套衣服來。」
這套衣服我要扔了。
阿楠說好。
開了個鐘點房,上去洗澡,換衣服。
感覺一下子活了回來。
在餐廳的包廂,我和鐵虎坐在了一起,面對一桌的美食,我不管那麼多了,狼吞虎咽了起來。
鐵虎喝著茶。
我說道:「有沒有啤酒。」
鐵虎讓上了啤酒。
我開了啤酒,拿著罐子就喝了起來,吃飽喝足又抽了一支煙,感覺活回來後,又成了仙。
我說道:「賀芷靈那癟犢子,到底想要我怎樣?」
鐵虎說道:「她說你甩了她,拋棄她了,她恨你。就這樣。」
我說:「就這樣?哪樣?」
鐵虎說道:「她對你很生氣,要治一治你。我們只能配合,不過你放心好了,反正關幾天,也不是沒飯吃沒水喝,死不了。」
我說道:「那你知道我這幾天一天一天的怎麼過的嗎?真的是度日如年,她要弄死我啊。我都想著要自殺了。」
鐵虎說道:「有人看著監控呢,你要假裝自殺,不早就出來了。」
我說道:「那你不跟我說!」
鐵虎說道:「我能說嘛?看你的人都是她的人。」
我問:「行,那現在你來找我,是她派來的了?」
鐵虎說道:「我自己來的,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大白天的,我還有事,配槍呢,不能喝酒,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我說道:「不用了,看起來你也不會對付我。」
鐵虎說道:「我要是不道歉,你都沒法原諒我了。」
我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還以為她要整垮我呢。」
鐵虎問我道:「說真的,你真的甩了她啊。」
我沒有說話。
我又點了一支煙。
甩她這種事呢,是真的有,當時即使是知道黑珍珠和我有了那種關係了,但是她並沒有想著和我分手,而是要繼續走下去。
可是是我自己討厭她那種冷冰冰的德性,對我愛理不理的那種樣子,所以才和她分的。
這就成了我甩了她了。
鐵虎說道:「你真有種。甩我們的霸王花。」
我問:「霸王花?誰給取的外號。」
鐵虎說道:「什麼外號都有,很霸氣。你知道她賀芷靈是什麼人吧?」
我說道:「你們的上司啊。」
鐵虎說道:「誰敢甩她,我看這世上也只有你了,這種事你也能幹得出來。」
我說道:「那我不甩我能怎樣,每天看她臉色談戀愛,她想找我就找,不找就不找,而且是十天半月的,甚至大半個月,我怎麼忍受啊,兩人在一起,話都沒聊幾句,有意思嗎?她要是真的喜歡我,怎麼會這麼對我呢。」
鐵虎說道:「她是這樣子的性格,你要習慣。」
我說道:「我以前也這麼說服我自己,後來我忍受不了,我才分的。這叫甩嗎?我不喜歡,我就分手,什麼甩不甩的,所以她就記恨我,然後要關我讓我難受幾天,報復我是吧。」
鐵虎說道:「她吃醋啊老鐵啊。」
我說道:「老鐵啊,我叫你老鐵還差不多。吃誰醋啊?」
我也知道,老鐵是鐵哥們的意思。
鐵虎說道:「林小慧。」
我一皺眉,說道:「吃啥醋呢,還是林小慧的醋?」
是啊,這吃的什麼醋啊,林小慧的醋?那意思,是說我為林小慧出頭,她吃醋,加上之前的新仇舊恨,要這麼關我幾天讓我難受,算是報復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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