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菜了。
滿滿的一大桌。
吃是肯定吃不完的,就每一樣品嘗一下吧。
榮世凰感謝我為她解了圍。
感謝我相信她,舉起酒杯敬我。
我說道:「清者自清,濁者會濁。我們也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你踢出去了是吧。這個你不必感謝我,你本身業務能力高,在監獄裡難以替代,監獄需要你啊。只要你是清白的,沒人會趕走你。」
榮世凰說道:「如果不是你,她們可能都不會查清楚。」
我說道:「唉,有些東西希望你也能理解,她們也不想這樣,但你也見了,監獄裡一旦有這種害群之馬,有烏合之眾,有甘嘉瑜的奸細,她們很容易在監獄裡興風作浪。鬧起來就不是什麼打打鬧鬧的小事了,而是出人命的天大的事。為了安全起見,對於認為有可疑的人,只能清除處理。」
榮世凰說道:「我當然能理解。」
我和她喝了這杯酒。
現在不過是先把榮世凰放下而已,我們對她還有戒心,所以,要繼續暗中偷偷觀察跟蹤,不能讓她發現我們對她的跟蹤觀察。
我說道:「心理諮詢室的那個你的搭檔大姐,你懂的了。如果選擇走的路不對,跟我們是對著來,而且是要危害社會,要犯法,我們只能消滅她。」
榮世凰問我道:「那你覺得我像是她們的人嗎。」
我說道:「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人不可貌相,很多人貌似忠厚老實,實際上一肚子壞水。有些人看起來邪惡無比,可是本身她的人又是和藹可親,心懷坦蕩,重情重義。」
榮世凰說道:「那我是第一種人了?」
我說道:「你,是看起來好,心裡也好。」
她笑了笑。
我說道:「那個跟你一起心理諮詢室的大姐她自己算是走錯了路,這你不要管她,她自己作孽,那會有人收拾她的。沒辦法,誰讓她走犯罪的路呢。」
我在警告榮世凰,希望她自己不要犯錯,走錯人。
榮世凰說道:「我知道,我不會走她的路的。」
我說道:「有很多人,在錢面前,就會失去了自我,希望你不要這樣。」
她點點頭。
我說道:「現在這心理諮詢室,只有你一個人了,為了減輕你工作負擔,你要跟上面說一下,讓她們再招一個人進來,不然你工作量太大了。」
榮世凰說道:「我可以的,沒事。」
我說道:「最好招一個吧,有空我幫你說也行。」
榮世凰說謝謝。
就在聊著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她皺了皺眉頭,然後掛掉。
那個電話又打過來了。
她又掛掉。
又打過來,她按了靜音,然後反過來,放在了包裡面。
我問道:「誰啊,男朋友啊?」
她輕輕搖頭,笑笑,說:「中介的吧,太煩了。」
看起來,並不像是中介的。
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喲,連電話都不接了是吧!這誰啊。」
一個很挑釁的聲音。
我往側後方看去,一個戴著耳環痞里痞氣的瘦高年輕帥哥,站在我側後方,看著榮世凰。
我看著他。
他看著榮世凰。
榮世凰也看著他,表情甚為不悅。
看來是他給榮世凰打電話的。
耳環男對榮世凰說道:「為什麼不接電話。」
榮世凰說道:「我不想接。」
耳環男看看我,說道:「怪不得不接電話,在約會呢,啊,是吧。這誰啊,你剛聊的威信泡友?」
榮世凰生氣了:「你說什麼呢!你走,趕緊走,不然我報警了!」
耳環男說道:「報警啊,你倒是報警啊。」
我站起來,問耳環男:「你誰啊。」
耳環男說道:「她男朋友,你又是誰。泡友嗎?」
我說道:「同事。」
榮世凰對耳環男說道:「你是我男朋友嗎?我答應你了嗎。」
耳環男說道:「你爸答應了!你家人同意了!」
榮世凰說道:「我不同意!你不要纏著我了好嗎!」
耳環男說道:「你不同意?你現在跟我說你不同意?」
榮世凰說道:「你不要糾纏了,我爸答應的是嗎?你去找我爸。」
他們兩個幾乎要吵起來了。
好多餐廳的人都看著。
服務員過來,示意我們小聲點。
耳環男對服務員咆哮道:「滾!沒見老子干正事呢!老子女朋友跟這男的給我戴綠帽呢!你不想死趕緊滾!」
服務員無奈,退下去,找了經理。
經理也過來,誰知道也遭耳環男一頓臭罵。
他罵得很難聽,說我給他戴綠帽什麼的。
我生氣道:「你說誰給你戴綠帽呢!你嘴巴放乾淨點!」
耳環男指著我胸口:「老子就是說你呢!你他媽的,我管你什麼人,不要纏著我女朋友!」
榮世凰說道:「我不是她女朋友。」
榮世凰是求救似的跟我說的。
行,既然不是男朋友,那就夠了。
我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耳環男拉著榮世凰要離開:「跟我回去!我告訴你榮世凰,你還敢跟外面男的攪在一起,我讓你一家人都不好過!」
我站在旁邊,定定看著。
榮世凰打他,他揚起巴掌直接給了榮世凰一巴掌。
那個經理對我說道:「你,你不幫忙嗎。」
我說道:「他會有報應的。」
經理說道:「你看,你,你同事女同事被他打了!我去報警。」
我說道:「不用了,他的報應到了。」
榮世凰眼淚惶惶,捂著臉龐。
耳環男更是用力把她往外扯,好多人都看著。
這時候很多人都喊叫起來,不要讓他走,攔著他。
吃瓜群眾義憤填膺。
報應果然來了,幾個男的進來,抓著耳環男的頭髮,一拳打在耳環男的腹部,耳環男痛得俯身下來捂著腹部,鬆開了榮世凰。
那打耳環男的男人,一手抓著他的頭髮,把他往外面拉了出去。
吃瓜群眾紛紛喊道:「打得好,打得好!」
耳環男不知道被拖出去哪裡去了,那幾個男的也走了。
我對那個經理說道:「我就說,他報應來了吧。」
那個經理說道:「這,這些人誰啊?」
我說道:「仇家吧,誰知道。」
我問榮世凰:「你沒事吧。」
榮世凰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搖了搖頭。
含著淚說沒事。
我扶著了她,看看她臉上的紅印,半邊臉都紅了,這巴掌打得太用力了。
我扶著榮世凰坐回了剛才她坐的位置上,然後我也坐下來了。
我說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她搖了搖頭,說沒事。
然後拿起了酒杯,敬我,手一抖,酒杯灑了。
我讓服務員再拿一個杯子,然後讓他用毛巾擦乾淨酒漬。
我重新給榮世凰倒酒。
榮世凰顯得很不好意思,對我說抱歉。
我說沒事的。
我也不問他那個男的是誰,到底怎麼回事。
榮世凰敬酒我,跟我說讓你見笑了。
我說道:「沒什麼的。」
榮世凰喝了酒,然後問我:「剛才那幾個人,是你的人吧。」
我說道:「天知道,誰認識啊。可能人家路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她說道:「你別騙我了,明明就是你的人。」
我笑笑,說道:「也許是吧。」
榮世凰說道:「該不是把他打死吧。」
我說道:「他們知道下手輕重,一點教訓是少不了的了。如果你心疼的話,我去勸勸他們不要打得那麼重。」
榮世凰說道:「那也不要打死了。」
我說道:「意思說可以打得殘廢啊。」
榮世凰不說話。
我吃著東西。
我也不問她,那男人是誰。
也許是前男友,也許只是追求者。
榮世凰自己說了:「他追我,我不同意,他一直纏著我,好煩。」
我說道:「哦,是吧。」
榮世凰說道:「從大學開始就一直追我了,仗著家裡有點錢,老是這個樣子的對我。他總把自己真的當成我的男朋友。害得沒人敢追我了。」
我笑笑,說道:「心理學家連自己的感情問題都很難處理啊。」
榮世凰說道:「他太瘋狂了。」
我說道:「是吧,要不要幫你解決他。」
榮世凰問我:「怎麼解決?」
我說道:「放心吧,肯定不是殺掉。給他一些教訓,讓他知道纏著你煩著你是什麼後果,讓他不敢再來。」
榮世凰問道:「那你是要假裝是我男朋友嗎。」
我說道:「如果要這樣,你歡迎嗎。」
她微微笑,不說話。
我說道:「哦,看來是不歡迎嘛。」
榮世凰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先追求我啊。」
我說道:「只是假裝的,還要追求啊。」
榮世凰說道:「我不喜歡假裝的。」
她抬頭看我,目光灼灼。
我說道:「行吧,那怎麼追求你?」
她說道:「吃飯,看電影,送花,約會,這樣子的吧。」
我問道:「那個戴耳環的,就是這麼追求你的吧。」
說到戴耳環的,她微微皺眉,看起來,是很不喜歡提到那傢伙的名字。
我說道:「好吧,不提他了。無論假不假裝你男朋友,看在這頓飯的份上,我幫你解決你這個問題就是了。」
榮世凰說道:「謝謝。可是我擔心,沒有那麼簡單。」
我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榮世凰說道:「唉,算了,我請你吃飯,我們好好喝酒,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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