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媚問我道:「有沒有煙,給我來一支,累死我了,逛了三個鐘頭了。」
我說道:「還是少點出來吧,不安全。」
她說道:「給我煙。」
我拿給她一支煙,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支。
兩個人在車裡吞雲吐霧。
她殷紅的嘴唇,叼著煙,極為性感。
薛羽媚說道:「你這次談戀是玩真的,還是玩玩而已。」
我問:「和誰談?」
她說道:「不是什么女同事嗎。都要見她媽媽了。」
我說道:「哎喲明媚姐,不是這樣子的了,只是同事。」
她說道:「同事你還那麼上心,你騙誰呢,就是為了明總你都不難上心啊。」
我說道:「真不是。」
她問道:「放著好好的明總不談,非要談女同事啊?明總不好嗎,還是她床技不行?」
我眨巴著眼睛問:「什麼技?」
她說道:「這都聽不懂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床上的技術!」
我說道:「明媚姐,這你都說的啥哦。服了你了。」
她說道:「不過我啊,賀芷婷也好,黑珍珠也好,都跟你不合適。你啊,就該找個家碧玉,聽你話的,才能過這日子。可是你呢,又偏偏去喜歡這種女強人,自找罪受。」
我說道:「和她們談,自找罪受?」
薛羽媚說道:「男人,就應該強大起來,要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社交圈,有自己的人脈,和實力。你不肯甘願做個男人。」
我說道:「其實我願意做的,我覺得我就是這個能力,很普通。」
薛羽媚說道:「你?算了吧。你自己都不懂自己。你真的甘願做個男人嗎?願意天天在家煮飯做菜等她回家?洗衣服拖地板接她上下班?像我的男人一樣?」
是的,薛羽媚的男人就是這樣子的。
起來高大威猛,但就是個心思細膩溫柔的男人,而且甘願做個家裡的男人,心甘情願的付出,為家庭默默奉獻自己。
我可能,做不到啊。
雖然我對事業不是有很大的野心,但是讓我全身心的這麼做個家裡的男人,我確實做不到。
薛羽媚又問:「你自尊心又強,她們說你句話,你就覺得自己成為一個吃軟飯的蛀蟲。在別人眼中,你也是一個吃軟飯的蛀蟲,你就算不是,但是你受得了這種氣嗎?」
我說道:「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別人不起我可以,但是我就怕我的對象也不起我。你會不起你的他嗎,你是女強,他是男弱。」
薛羽媚說道:「我不會。」
我說道:「那我女朋友也應該不會不起我吧。」
薛羽媚說道:「那你專心做個幕後的家裡的男人。」
我沉默了,我做不到。
過一會兒,我說道:「怎麼我最近到哪兒,都有人跟我談我感情的問題。」
薛羽媚說道:「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你和黑珍珠是怎麼樣子的啊。」
我說道:「哦,是怎麼樣子的啊。」
我想聽聽,公司里如何評價我和黑珍珠的關係。
薛羽媚說道:「剪不斷理還亂,你和她,她和她,她和你,她她她。真亂。」
我說道:「你在說啥啊,唱歌嗎。」
薛羽媚說道:「黑珍珠,賀芷婷,還有什麼純淨,光公司里的知道的就有那麼多的女人了,不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多少女人,一點也不安分。」
我說道:「你也算一個嗎。」
薛羽媚說道:「滾。」
我說道:「不算就不算吧,那麼凶幹嘛。」
薛羽媚指了指車窗外:「那個嗎?你等的女人。」
我過去,見榮世凰從我們的人的車子上下來,往這裡走過來。
我說道:「是啊。是她。穿著這個衣服,肯定好認啊。」
她穿著監獄的制服。
薛羽媚點了點頭,說道:「起來,挺聰明挺漂亮挺溫柔的。」
我說道:「第一眼感覺?第六感?」
薛羽媚說道:「都有。著挺舒服的。」
我說道:「哦,那你意思說她適合做女朋友了?」
薛羽媚說道:「不知道,起來溫柔老實,心裡是怎麼樣子的,相處了才知道。像我一樣,美麗又大方溫柔又可性感又賢惠表里如一的女人,這世上是很少的。」
我說道:「好想吐,能不能給我找一個垃圾袋。」
榮世凰過來了,阿楠攔著了她,告訴她我還在車上談事。
薛羽媚說道:「好女人就好好珍惜。別老是游離於花叢中,不正經。」
我說道:「老夫很正經的好吧。話說,你覺得我和誰在一起,你比較支持。」
她說道:「黑珍珠那麼好的女人,能把集團都給你,你覺得還需要考慮嗎?」
我沉默了。
的確如此,黑珍珠願意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相比起賀芷婷的神神秘秘,她是更加的對我坦蕩。
薛羽媚並沒有告訴我該選哪個好,但是從她話里說來,就很明白了,相比起賀芷婷,薛羽媚對我更好更好。
薛羽媚我沉默,說道:「走了,有事。」
說完她打開車門直接下車走人,瀟灑得很。
下車了之後,走了幾步,她回頭了榮世凰一眼,接著繼續離開了。
她走了之後,我對他們說上車,走人。
他們來上車。
上車後,車子開回去監獄,一路上,榮世凰並沒有問我剛才和我在車上聊天的女的是誰。
準備到監獄的時候,她說道:「謝謝你對我的幫助,真的好麻煩你了。」
我說道:「別這麼說,舉手之勞。」
她說道:「讓你差點被人家打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說道:「正常了,我已經習慣了。」
她說道:「那改天有空我請你吃飯,今天心情不好。」
我說道:「行。對了,你媽媽沒事吧。」
她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嘆氣。
我說道:「以後你爸來找你和你媽,記得告訴我。」
她說道:「好。」
她父親被我們的人綁在了電線杆之後,她媽媽又去放了,她父親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誰知道日後又會幹出些什麼事情來。
兩天後,阿楠突然通知我,說黑珍珠的爺爺突發高血壓進了重症病房搶救去了。
我趕緊的飛馳過去,去醫院。
到了之後,說是搶救過來了,這突發高血壓可不是一般疾病,瞬間能要人命。
東叔畢竟年紀大了,再頑強,也是個肉身罷了。
到醫院的時候,見黑珍珠紅著眼,坐在病房外。
她是擔心她爺爺掛掉了啊。
我走了過去,說道:「沒事了吧。」
她說道:「沒事了。救回來了。」
我說道:「哦,那就好。那現在進去他,可不可以。」
她說道:「別進去了,他現在鬧著要回家去。」
我問道:「剛搶救出來,就回家了?」
她說道:「他就是要回去。不回去就發脾氣。」
這東叔性格便是這樣子。
我問:「為什麼非要回去。」
黑珍珠說道:「他說不喜歡呆在這裡。」
我說道:「那回去了,萬一血壓又起來呢?」
她說道:「他說死就死在家裡,也很好。」
我對這老頑固徹底無語。
我說道:「什麼人啊這是。那現在怎麼辦。」
黑珍珠說道:「不辦出院,不回家,他就一直發脾氣,醫生說讓他回家。我花錢請人回去時時刻刻照。」
我說道:「那好吧。」
迅速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然後送回家。
東叔躺在病床上,然後雇了救護車,送回家去。
到了他家院子大門口,他非要自己下來走回家裡去,說不要躺著回家。
我問道:「請問這樣子做有什麼意義嗎?或者是有什麼信仰嗎?」
黑珍珠拉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說話,他怎麼樣怎麼樣。
我說道:「我是怕他走不了,你他這樣。」
東叔下床都難。
黑珍珠說道:「隨他去,扶著他。」
結果他一下了病床,非要自己走,還不讓人攙扶。
哦,這樣子的行為是對我們表明你有鋼鐵意志?或者是自己還行?
估計是為了證明自己身子骨還很硬朗吧,反正這老頭是永遠不服輸的。
鐵骨錚錚,鐵骨錚錚啊。
我他顫巍巍的走著的樣子,真擔心他再走幾步,一下子啪的一聲,如同發動機燒缸一樣,直接就vr了摔倒在地,塵歸塵土歸土。
非要倔才行。
黑珍珠都沒辦法說服。
我想,估計多半也是血壓太高燒傻了,腦子秀逗了。
終於回到了院子裡,他坐在那個他常坐的凳子上,臉色慘白。
東叔對我說道:「如果我年輕一點,我一定親手打你一頓。」
我說道:「沒關係啊,你現在親手打也行,沒力氣的話,讓黑珍珠幫忙啊。」
黑珍珠對我說道:「好了了!有完沒完。非要氣他不行嗎。」
我說道:「人有時候,該量力而為的。好了我不說了,你好好休息,東叔,等你好了,我帶兩瓶上好的二鍋頭來,我們吹瓶。」
他說道:「怕你死。」
我說道:「沒關係,我自己出埋葬費,不要你負責。那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
他說道:「一起留下來吃個晚飯,我有話跟你說。」
有話跟我說?什麼話?
留遺言嗎。
呸呸呸,我這烏鴉嘴,幸好只是心裡所想,沒有直接說出來,否則,輕則被黑珍珠單人暴打,重則被他們多人群毆。
我說道:「我很忙的。很多人請我吃飯都要預約。」
東叔說道:「那你走吧。」
我笑笑,說道:「嘿嘿,可是是爺爺叫我吃飯,我多少應酬飯局,都得排最後。」
東叔對傭人管家說道:「好酒好菜,都上了。」
管家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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