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慧對我和賀芷靈的愛情,分析了之後,直切要害,指出了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和矛盾。
她這些分析,條條是道。
這讓我覺得,有些失落。
柳智慧即使曾經和我有過這麼曖昧的多次,但是她從來未曾對我動過心。
知道我談了戀愛,她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心裡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了。
她那麼一個奇女子,又美,最懂我的心,相處最讓我感到舒服,我在她的面前,可以完全的敞開自己,不用藏著掖著。
假如,我和賀芷靈在一起,我會一直仰望著賀芷靈,我每天不停的去追逐,跟隨她的腳步,我會活得很累很累。
假如,我選擇柳智慧這樣的女子,我會活得很自我,雖然我也仰望她,但是她知道怎麼讓我舒服。
梁思成曾經給自己的第二任妻子,林洙寫了一封情書。
不瞞你說,多年來,我心底深處暗藏著一個真空地帶。
這幾天來,我意識到這真空有一點漏氣,一波溫暖幸福的新鮮空氣好像在絲絲漏進來。
這種真空得到填補,一方面是極大的幸福,一方面也帶來不少的煩惱。
我只知道,我已經完全被你俘虜了!嚇壞了嗎?心神不定的成。
他的前妻,是林徽因,絕世女神林徽因,可是這封信,他卻不是寫給林徽因,是寫給她的第二任妻子。
梁思成六十歲的時候,不顧子女激烈的反對,在林徽因死後的第七年,和林洙結為夫妻。
在信件中,梁思成流露,他雖然和絕世女神林徽因結婚多年,外人眼中的珠聯璧合,志同道合模範情侶,其實過得並不幸福。
他們曾經一起進入荒野,對古建築調查考察,保護宣傳,互相出題,互相猜詩,雕塑出自哪裡,生活看起來也充滿樂趣。
可是林徽因太漂亮,才情卓然,科學家的嚴謹,詩人的美感,在她身上的結合讓她顯得光芒耀眼。
從徐志摩,到金岳霖,等等等等,林徽因身旁圍繞著太多太多的優秀的追隨者,和林徽因在一起,梁思成活得很辛苦,為了追上林徽因的腳步,他要時刻學習,還要去面對一大堆優秀的情敵。
這段愛情給梁思成的壓力和煩惱,遠遠多過於快樂,他從來不敢放鬆,所以他說做林徽因的丈夫很難。
可是林洙不一樣,她會設身處地替梁思成著想,力所能及地幫梁思成分擔壓力。
她的設身處地,讓梁思成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和舒服,。
一代大師,在晚年才活出了真實的自己。
在林洙出版的心靈之旅中,收錄了梁思成一百多封充滿激情的家書。
在這些家書中,已步入老年的梁思成,對林洙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林徽因的絕世風華,梁思成只能仰望。
而林洙對梁思成的敬重與照顧,讓梁思成感覺踏實,林洙成為了他晚年唯一的情感寄託。
現在我跟賀芷靈在一起,就像極了梁思成和林徽因一樣的情況,我會把她,捧得高高在上。
可我就是愛她啊,能怎麼辦呢。
黑珍珠已經忙完了,給我打了電話,要我下去。
我掛了電話後,對柳智慧說道:「我要,下去了。」
柳智慧看著我,說哦。
我說道:「其實,你知道我有男朋友,也是覺得沒什麼感覺的吧。」
柳智慧說道:「我不愛你,當然沒感覺。」
她笑笑。
我也笑笑,說道:「嗯,你知道我的意思。」
柳智慧說道:「回去吧,好好經營自己的愛情。」
我點點頭。
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和黑珍珠,又是各自看著各自這邊的車窗外。
貌似兩人,因為我和賀芷靈熱絡之後,她便這麼個態度開始對我了,兩人也不怎麼聊天了。
好吧,人要獲得一些東西,是必須要失去一些東西的。
在監獄裡忙著,忙完後,晚上在監獄的小區,就叫徐男謝丹陽朱華華等等人出來小區裡面的一個飯店吃飯了。
我們就是高興。
監獄裡的害蟲一掃乾淨,之前的那幫罪孽傢伙,該抓的,都抓了,我們要慶祝慶祝。
當我們一起坐下來之後,準備點菜的時候,賀芷靈卻來了。
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裡,今天也沒見她上班。
她突然出現的。
我讓了座,然後找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她旁邊。
大家原本有說有笑,賀芷靈一來,氣氛貌似有點嚴肅。
我說道:「大家都別那麼嚴肅啊,來,來,點菜。」
服務員站在我們旁邊,大家本來都拿著菜單看著的,這下子好了,都送過來賀芷靈的面前,先讓賀芷靈點菜了。
原本氣氛好好的,我請客,她們高高興興來吃飯,變成這樣子。
賀芷靈說道:「你們先點。」
賀芷靈讓她們先點,她們肯定不願意,她們非要賀芷靈點,賀芷靈即使怎麼客氣,她們也不敢先點。
賀芷靈看了看我,我拿過來,沒人點,我來先點。
我說道:「這個這個,這個這個。」
在菜單上指著點著。
點了之後,我問賀芷靈道:「你覺得怎麼樣,賀總。」
賀芷靈卻說道:「他點的這些菜,統統不要。」
服務員一臉黑線。
我也一臉黑線。
一點面子也不給我。
然後她自己點了,點了一大堆的一桌子菜,反正,要就要最貴的。
有人笑出聲來。
我看著笑出聲的幾個,小凌她們,我點了點頭:「回去收拾你們。」
一個男人的尊嚴,全都沒有了。
在她面前,還妄論什麼男人的尊嚴。
我在她面前,就是一隻小兔子,她是母老虎。
賀芷靈點了之後,給她們點,她們只是點了兩個青菜而已。
上菜了,賀芷靈叫上酒,喝酒。
總之,她吩咐著我去幹這個事,那個事的,就沒把我當成男朋友的樣子。
就是一個手下。
好吧,我的確就是一個她的手下。
賀芷靈在喝了幾杯酒之後,對我們說道:「監獄裡還有她們的人,餘孽殘留。這些就是臥底。你們注意了。」
我問:「還沒清除乾淨?」
賀芷靈說道:「你覺得乾淨了。」
我說道:「我覺得,好像沒有什麼人是她們的人了吧。」
賀芷靈說道:「你就是啊。」
我說道:「說什麼呢,我是她們的人?」
賀芷靈說道:「是。」
我問:「我怎麼是她們的人呢?」
賀芷靈說道:「甘嘉瑜和你稱兄道妹。」
我說道:「唉喲姐姐哦,那個是她自己這麼叫我的,怎麼,你吃醋啊。」
不過,我和甘嘉瑜這麼互相稱呼,親昵的樣子,連朱華華都看不下去。
上次甘嘉瑜給我打電話,賀芷靈在旁邊聽著,她臉上都不高興了。
好吧,我被我的女朋友,管的死死的了。
賀芷靈說道:「你們吃,我吃飽了。」
說完她站起來,離開了。
我大喊道:「你去哪兒啊!」
看那個方向,是去她的宿舍。
好吧,一會兒吃完了喝完了,再去找她。
看著賀芷靈離開後,謝丹陽學我口氣對我說道:「唉喲哥哥哦,你是妻管嚴哦。」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是,我就是妻管嚴。」
謝丹陽說道:「我可憐的哥哥哦,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我說道:「唉,不要開我玩笑了,本來就不好過。」
徐男問道:「你們是真正在一起了嗎。」
謝丹陽說道:「還看不出來嗎?」
我問:「怎麼看出來?」
謝丹陽說道:「女人的直覺。」
朱華華說道:「我先去忙了。」
朱華華看起來,不舒服。
又吃醋?
我還沒應她,我們還沒回應她,她就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謝丹陽對我說道:「你怎麼擺平你這些另外的女人?造孽啊你呀你。」
我說道:「什麼造孽。」
謝丹陽說道:「你看你的女人們,一個一個的痛苦的樣子。」
我說道:「這,好了好了,聊點其他的。剛才賀芷靈說的那個,啥意思啊。」
說是監獄裡還有臥底,沒有肅清。
讓我們瞪大眼睛找她們出來。
慢慢來吧。
朱華華臉上很平靜,貌似也沒有什麼表現出來生氣的樣子。
不過她應該真是悲傷了。
好吧,我也不是見的第一個了,黑珍珠第一個,她是第二個了。
朱華華所有的情緒悲傷,她會深埋心裡不會說出來。
不像黑珍珠,會去爭取,去破壞,她會靜靜的,不爭不搶,隨我而去。
我也覺得,這麼安靜的女子,挺好的,挺好的。
我嘆一下氣,和她們繼續吃喝了起來。
謝丹陽坐著靠我很近,問我是不是真的和賀芷靈談戀愛了。
我說道:「你不是一直知道嗎。」
謝丹陽說道:「那以前還能玩,現在是不可以了。」
我說道:「應該能啊。」
謝丹陽說道:「會被管得死死的。」
是,我已經漸漸的感受得到賀芷靈對我所支配的恐懼,巨大的恐懼。
剛才她坐在這裡,也沒說我什麼,我和別人說話,聊什麼,她也不說什麼,可是,我依舊能感覺得到她強大的控制感。
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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