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羊詩就離開了監獄,只有魏璐去送她。
因為羊詩不讓我們任何人送她,她不想難受。
我站在樓上看著魏璐送羊詩出去了,心裡甚是難過,可是我也無奈,因為我還沒有那個留下她的能力和本事。
媽的,全怪那群犯人。
我馬上興師問罪。
那名帶頭鬧事打架的女囚,的確是從監區分過來的,可是,她被分進的監室,是高麗所管轄的手下們的監室啊,她怎麼帶動了高麗的手下打了架呢?
而且,打的是新來的幾名女囚,還打了那麼嚴重,到底怎麼回事呀。
雖然這些鬧事的,全被關了禁閉,可是我認為,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魏璐也告訴我,那個從監區過來的女囚,本身就是個神經病一樣的,可為什麼監室里的高麗手下會聽她話,對其他幾名新來的女囚下手,她也搞不懂。
難道那監區過來的女囚,本身也有著跟柳智慧一樣的控制人心的能力嗎。
而讓魏璐她們去問,魏璐都打了那女囚個遍體鱗傷,也都沒有問出個結果,反正她就一句話,說新來的幾名女囚很囂張,她就打了那幾個女囚,然後監室里其他人都幫她打了她們。
這樣的回答我是不相信的,我很懷疑,監區的女囚就是康雲派過來的臥底,專門過來搞事的。
我去了監區里,問了一下,輪到是高麗那邊的監室是分配去勞動車間幹活了。
我去了勞動車間,讓獄警把高麗找來。
結果。
她們說高麗沒來勞動。
我問是請假了嗎。
她們說她請假了幾天,說不舒服。
我心想,這是她姨媽來看望她的節奏嗎。
高麗是一個人在監室里休息,我直接找獄警拿了鑰匙,去了高麗監室。
結果在外面看進去,卻不見高麗。
我喊了幾聲,喊了她名字,卻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裡面洗澡間傳來:「我,我摔傷了,救我。救我。」
是高麗的聲音,她怎麼了。
我急忙的打開了監室門,進去了洗澡房,她卻赤身,沒有穿一樣衣服,跪著。
喊痛。
我急忙過去扶著了她,她突然的站了起來,狡黠對我一笑。
我愣了。
她這哪裡摔傷了啊,分明是騙我的吧。
可是,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具豐滿高大富有女性味的身體。
我急忙後退一步:「你騙我!」
高麗說道:「是騙你。」
說著她突然撲上來,抱住了我。
我急忙推開她:「你瘋了,趕緊放開我。」
她力氣十分大,畢竟練過的,我根本掙脫不開。
她說道:「我很熱,我怎麼洗澡都不行,還是很熱。」
我心想,這是發浪的節奏。
我說道:「黃瓜都給你吃完了嗎。」
我無能為力,推不開她。
她說道:「一天吃幾根都沒用,降不了火。」
然後,她直接吻上了我。
面對這樣的身體,我想這樣下去我根本無法抗拒了。
兩人出來坐在監室的床上,我點了一支煙。
她已經在裡面穿好了衣服,問我要了煙,也點了煙。
我問道:「怎麼不去幹活。」
高麗略顯滿足的神情,靠著床上的牆,說道:「心煩,身體熱,什麼都不想做。只想找男人。」
我說:「你真要瘋了。」
高麗說:「換誰誰都瘋。進來這裡久了,誰能正常。」
我說道:「好吧,我想問你正事。」
高麗說道:「先別問正事,以後還會不會來看我?」
我說:「你能正經點嗎。」
高麗說:「不降火,什么正事都做不了了啊。」
我說:「神經病。」
高麗說道:「你罵人也挺帥的。」
我說:「你看你,明明一副大姐大的派頭,很御姐的樣子,東北性感大妞。怎麼也就成了這樣子。」
高麗說:「那就不要男人了?」
我說:「可以談正事了嗎。」
高麗說:「我剛才問你的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說道:「你有心理疾病,你看你隔個幾個月的,我心情好的時候,去我辦公室,可以給你看看病。」
她也是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什麼意思。
她笑著說道:「你真是個好醫生。」
我咳了一聲,說道:「新來的那監區的過來的女囚,鬧的那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高麗徐徐抽著煙,沒說話。
我說道:「你們之間該不是有什麼交易,想隱瞞著我吧。」
高麗說:「你對我那麼好,我何必要隱瞞你呢。」
我說道:「那你說給我聽聽,是怎麼回事。」
高麗說道:「她來了,她給我錢,說她們監室有幾個新來的很囂張,讓我出人幫忙,教訓一下那幾個新來的囂張的。」
我問:「事實是這樣嗎。」
高麗說:「什麼事實是這樣?就是這樣子啊。」
我說:「那幾個新來的很囂張?」
高麗說:「是,她們進來了,擔心她們進來後會被欺負,就抱成團。」
我問:「那是監區過來的女囚先挑事,還是那幾個新來的先挑事。誰欺負誰。」
高麗說:「誰知道,都差不多吧,一樣的囂張。我管她們那麼多,我有錢拿就行了。我在這裡那麼窮,都沒錢吃肉了。」
我問:「多少錢。」
高麗說:「兩萬。」
我說:「你這賺的也不是什麼好心的錢,你出人打架,打得她們頭破血流的去住院,你也別太黑了。」
高麗說道:「我有錢賺就行,如果你不給我做,我不這麼做就是了。」
我說道:「高麗啊,高麗。你是說起來簡單,可是,你知道這裡面是一個很大的陰謀嗎。」
高麗問我道:「什麼陰謀?」
我說道:「監區那女囚,利用你們害人了!」
高麗說道:「怎麼利用我?我們。」
我說道:「監區的指導員向來就討厭羊詩,我的手下,這派個女囚過來,搞翻了羊詩滾出去,被開除了!」
我說了具體經過。
高麗一聽,說:「會嗎。」
我說道:「靠,怎麼不會。」
高麗說道:「需要那麼心計嗎。」
我說:「呵呵,康雲那個人的心計,比我們任何人都要縝密和細密陰毒很多,你說會不會。監獄裡沒幾個人是她對手的!可以說,幾乎是沒對手的!」
高麗說:「那我弄死那女的!」
我說道:「你還想弄死我呢。你搞死了她,人家還不更要彈劾我了。」
高麗說:「那我讓她不好過!」
我說道:「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她的錢可以要,黑吃黑,別出人幫就是了。她討不到什麼好處,又被你打壓,自然會消停,我看她還能鬧出什麼事。」
高麗說道:「她不會消停。她的綽號神經病。你知道她接觸我的時候,還同時接觸了農佳婕,讓農佳婕找人幫忙嗎。」
我說:「她有那麼恨那幾個新來的女囚嗎,明擺著是要鬧出事了。」
高麗說:「她慫恿我和農佳婕開打,我也想了,和農佳婕不能大規模的打,因為出了大事,你們壓不住,我不好過,你們也不好過。如果死個把人,你可能都被撤職。我問她為什麼那麼想打架,她說想要控制了整個監區,最好鬧出大亂子,然後能趁亂逃了。」
我說道:「媽的這女的果然是一神經病啊。能逃出去嗎。被開槍打死了都不知道。」
高麗說:「我也覺得是神經病。可你說她是神經病,她說話是瘋瘋癲癲,做事卻很有條有理。」
我說道:「行了,我知道是康雲派來的人了,媽的,這傢伙,想搞事是吧,我就讓她也不好過了!你給我把她整了,但別整死了。」
高麗說:「那,我有什麼好處啊,張指導員。」
她說著舔了舔嘴唇。
我想到薛羽眉。
我不由得嘆氣。
薛羽眉出去後,再也沒有像在監獄裡,這麼的在我面前騷過了。
那時候我罵她騷,可是時過境遷,出去後,她不會再在我面前那麼嫵媚的騷了。
我說道:「有好處就是了,你問那麼多幹嘛。」
高麗點了點頭:「可以。」
我說道:「最好問出,讓她自己承認,她是不是康雲派來的。」
高麗說:「知道了。」
我嘆氣,說:「每天最擔心的,就是你們女囚出什麼事,出事了,我們就頭疼。」
高麗說道:「呵呵,你也不想想,監獄裡關著的都是什麼人?全是人才中的人才。論心計,論狠勁,又有誰能比。」
我說道:「以前我剛進來,我可能不知道,因為看著這一朵朵花一樣的女人,不會覺得她們有多可怕。可現在不同了,接觸太多了,就懂了。你自己呢,也小心吧,畢竟,你身邊的無論是誰,都不是什麼好人,我這樣的都被身邊人給害了幾次。你呢。」
高麗說道:「張指導員,你該不會是喜歡我了吧。」
我說:「胡扯。」
高麗笑吟吟說:「那麼關心我呢。」
我說:「呵呵,作為朋友一樣的關心。」
高麗說道:「謝謝張指導員了,你自己也小心。」
我對她揮揮手,然後站了起來:「走了。」
高麗說道:「張指導員,這麼快就走了呀,人家還沒想你走呢。」
我開門出去了:「走了,坐久了,腰疼。」
她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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