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一直寂靜。
許久後,彩姐看著陳遜,說道:「你對霸王龍仁至義盡,從他那邊跳到了我這裡,然後對我仁至義盡,跳到了黑珍珠那邊,這就是仁至義盡。」
我說道:「彩姐,那你都不管他們了,還能讓他們怎麼樣。你現在又捨不得,那他們跟著你也沒見你珍惜!」
彩姐對我道:「你閉嘴。」
我盯著彩姐。
彩姐對陳遜說:「張河說你這人忠心耿耿,好,我相信了,但是你現在帶著我全部的人,跑去了我的對手那邊,那是我全部的人啊!」
彩姐身後的兩人也不爽了:「彩姐,那我們知道我們是你的人,可你現在都不帶過我們。兄弟們鬧走人,遜哥都已經挽留了那麼久了,他實在沒辦法。如果你要怪,把兄弟們拉出來都怪了吧。」
彩姐快要被氣到吐血死。
彩姐說道:「這是你們一起的決定!」
他們說是。
陳遜默然。
我說是。
沒辦法,逼宮就逼宮吧,走到了這一步,再無回頭之路。
不是我們想這樣,是你逼著我們要這樣。
彩姐無奈的笑笑,說道:「好了,我懂了。祝你們好運。」
說完,她站了起來,然後離開。
彩姐驅車離開了後,我們都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後,我叫站著的兩個陳遜手下坐下,給他們倒酒,說道:「安慰安慰你們遜哥。」
他們安慰了陳遜:「遜哥,我們對彩姐,那是沒話說了吧。對吧。雖然以前的確是她帶著我們出來的,但只能是說是引路人,後來在路上,她拋棄了我們,我們自己闖出一片天,但是,既得的利益,也沒少了她,然後,現在我們的確是無路可走了,只能這樣子。」
我問陳遜:「你那兄弟怎麼說的。」
他的兄弟,作為他的智囊,理應支持我們才是。
陳遜說道:「他也支持。」
我說:「那不就是了。別想那麼多了,而且,如果去混那邊,我們該分給彩姐的利益,不會給她少,給的是更多,替她賺到更多的錢,我們真的是夠好了吧,做到這樣的地步,還能說什麼呢。如果她還說我們,那好吧,那我們也沒話可說了。喝酒吧。」
舉杯,喝酒。
陳遜問我道:「以後該怎麼面對彩姐。」
我說:「人就是要臉皮厚,你以前怎麼面對霸王龍的,就怎麼面對彩姐。好吧,我有空去看看彩姐,和她聊聊,讓她心情平復一些,最好能消除隔閡。」
陳遜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剛才你們看著我們打架了?」
我告訴了他,黑珍珠早就安排好了人進去賭博,然後我們在樓頂看著那些四聯幫的人調度指揮四聯幫的人圍剿他們。
陳遜說道:「想不到四聯幫越來越猛了。」
我說:「放心吧,有黑珍珠,什麼都不用怕。」
因為彩姐突然出現的指責,我們都沒什麼心情喝酒了,而且,明早陳遜還要早上就去集合,喝了沒幾杯,就散了。
走回去的路上,陳遜問我:「和女朋友和好了?」
我說:「那個啊,也不知道算不算女朋友了,唉,提到就煩了。」
陳遜說:「女孩子是這樣了。」
回去後,洗澡躺下,林小慧又打電話來,唧唧歪歪了半天,才能睡了。
下班了後,回去,當到了公寓樓下時,一個遠遠看起來有些熟悉的男子站在公寓門口。
我走過去。
是那天晚上在林小慧招親晚會上的那個主持人。
他戴著眼鏡,推了推眼鏡,走到他面前時,他對我露出一個微笑。
我走近了他:「你該不是來等我的吧。」
他說道:「是的,我是來等你的。」
我問道:「你來等我幹嘛。」
他說道:「我們老闆找你有點事談談。」
我問:「你們老闆?你們老闆是誰啊。」
他說道:「林老闆。林小慧的父親。」
我問道:「喲,成了你老闆了啊。你給他打工了。」
他說道:「那晚後,林老闆覺得我很不錯,就把我帶在身邊了。」
我說:「那晚後?那晚你們做了什麼了啊。」
他說:「那晚主持了晚會之後,他覺得我挺不錯。」
我說:「靠,你說清楚嘛。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那晚做的事。不錯啊你,通過那一次晚會,搞到了人生的轉折點,竟然成了林老闆的手下了。」
他說道:「你更不錯,你現在是林小慧的男朋友呢。」
我說:「好吧,我們都他媽的很不錯。因為我們攀上了金山銀山。不過,你們老闆找我談什麼啊?」
他推了推眼鏡,一副很恭敬的樣子,就像是七星級酒店的那些大堂經理,雖然我沒去過七星級酒店,但應該這樣子吧。他說道:「這不是我們這些人能知道的了。請張先生移步和他談可以嗎。」
林小慧的父親,大財團的老闆找我談事情,這是意料之中,但就是不知道談什麼。
我說:「當然要去了。」
他笑著說:「作為你將來的可能岳父,我認為,你也應該去。」
我說:「說這話尚早了。」
他說道:「張先生似乎對這身份不是很感興趣。」
我說:「你這傢伙問那麼多幹什麼。」
他微笑一直都是定格在臉上著:「沒有,隨口問問。」
我說:「你個人精馬屁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肯定在想套我話,如果知道些什麼,轉身就去告訴了你的老闆是不是。」
他說道:「不敢不敢。」
我說:「不過告訴就告訴吧,我也沒所謂。」
他問:「那你說吧,你是對這個身份不感興趣了?」
我說:「呵呵,不告訴你。」
跟著他過去,上了車。
有司機開車的,大奔。
600,s級。
車子開往哪裡。
我問道:「喂,眼鏡,去哪兒去啊。」
眼鏡微笑道:「去豪雅酒店。」
我說:「什麼豪雅酒店,在哪。」
眼鏡說道:「西城柳松豪雅高檔小區裡面。」
我說道:「哦,好吧。」
眼鏡說道:「豪雅是林總手下的一個地產項目之一。」
我哦了一聲,然後說:「沒聽說過。」
眼鏡說:「豪雅很出名,市中心還有一個盤。」
我說:「好吧。」
到了西城,豪雅高檔小區,果然是高檔,開進去的大門,進去了後,裡面竟然是別墅區,雖然每棟單獨的別墅不是很大,四五百的平方,但是很高檔豪華,獨立宅院,每家每戶裡面都是豪車,然後,有高爾夫球場,有很大的游泳館,露天泳池,有一應俱全的銀行,超市,甚至小學,等等。
車子開到了豪雅酒店。
小區裡面還有個很豪華的酒店。
呵呵,這裡是林小慧父親搞的。
可能我對林小慧的父親的資產,是低估了。
他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有錢。
豪雅酒店的十三層,是餐廳層,在這裡可以俯瞰環境優雅的別墅區。
不遠就是美麗的工業廠區。
雖然西城這裡沒有市區那麼繁華,但絕對沒有那麼擁擠,而且,這裡馬路乾淨寬廣空氣好,眾多學校和廠區,廠區也不是那種污染的廠區,而是很乾淨的那些加工廠,有錢的富人倒是喜歡在這裡買房。
在一個包廂裡面,坐著林小慧的父親。
見到我後,他只是微笑對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我對他來說,畢竟不是什麼貴客,所以他無需親自站起來甚至說到樓下去接待。
我對他也打了招呼:「林叔叔好。讓您久等了。」
客套話。
他微笑讓我坐下。
我坐下了。
他對我我道:「今天找你來,想和你吃個飯,隨便聊聊。不要太緊張。」
我說:「沒緊張。」
他問我:「想吃什麼。」
他把菜單推過來。
我看了看說道:「這幾個家常菜吧。」
我點了幾個家常菜,他已經點過,就拿著菜單給了眼鏡。
眼鏡拿出去給了服務員,然後又回來了,站在一旁。
我觀察著林小慧父親,仔細觀察。
大氣,沉穩,沉靜。
他也在觀察我,我發現他那眼神這麼看人的時候,顯得十分的凌厲。
我有些被他看的不舒服。
當我的表情顯露出不是很爽的樣子的時候,他說道:「張河,這是你名字吧。」
我說:「是啊林叔叔。」
我直接叫林叔叔了,因為我叫他什麼好,林總也不是,林先生也不是,再者我現在是林小慧的男朋友的身份,所以,這個叫法是最好的了。
他問我道:「不如,我們喝點酒吧。」
我說道:「好啊。平時你也喝酒吧。」
他說道:「偶爾喝。男人之間吃個飯,不喝酒,沒有什麼話聊是吧。平時你和朋友出來外面聊天,也經常喝酒吧。」
我說道:「經常,經常,呵呵。」
他讓眼鏡上酒,他問我道:「想喝什麼酒。」
我說道:「客隨主便,林叔叔你想喝什麼,我就陪你喝什麼。」
他說道:「你們年輕人喜歡喝啤酒,就要啤酒吧。」
眼鏡去叫服務員拿了啤酒上來,這時候,菜也上來了。
他招呼著我吃東西。
但是我是沒什麼胃口吃的,不可能在他面前大吃大喝了。
儘管這些菜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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