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家雖然對峙,都怕一個最要緊的事,打架受傷沒什麼,可如果一旦處分下來,誰都逃不了。
這可是在監獄裡,獄警和獄警打群架,如果鬧出事,誰都知道有多嚴重。
正在對峙著,後面又是十幾個人過來了,糟糕,是丁佩帶了十幾個人過來了。
我們這裡二十個左右,她們四五十個,明顯的她們人數占了上風啊。
要是真的打起來,先不去想什麼被處分,我們肯定被碾壓粉碎。
我眉頭皺了起來。
該怎麼辦?
若是在b監區,我那時候和別的部門對抗,從來不占下風,因為我們人多,而且,b監區的女囚也幫著我們。
可是,來到了監區,我還沒有發展起來,幫手少,對女囚也沒有施恩,女囚也不可能幫我們。
難道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格子被帶走嗎。
我看了一眼格子,格子可憐兮兮的目光,也在看著我。
這麼嬌艷欲滴的大美女,那惹人憐愛的小表情,讓我心都碎了。
不行,今天就是死,也不能讓她們把她給帶走。
大不了開打,小凌的人不打,我自己打,就是鬧到監獄長那裡去,我都要把格子給留下。
丁佩走了過來。
一群人打了招呼,叫監區長。
丁佩臉色陰沉,走過來,說道:「聽說你們在這裡鬧事!鬧什麼事!」
這傢伙是裝的,明知故問。
我不看她。
瓦萊看了看丁佩,說道:「我們,我們過來把女囚調轉監室,但是,張河指導員不給把人帶走。」
丁佩盯著我:「張指導,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說道:「丁監區長,女囚有心理疾病。她精神有問題,抑鬱症,我正在給她治療,如果你強行帶走她,對她的病情影響很大。」
丁佩她們比我還清楚,格子哪裡有什麼心理疾病,都他媽的是她們安排來騙我,來玩我的。
來陷害我的。
不過,這時候,她們自然不可能捅破,丁佩看了看格子,說道:「我看她精神好得很。沒事了。」
我說道:「還有事的。我不知道,丁監區長為什麼非要把女囚帶走呢。」
丁佩說道:「方便管理。」
我問:「方便哪方面的管理。」
丁佩看著阿麗。
阿麗站出來,說道:「指導員,監區長說方便管理,自然有她的安排,你非要問嗎。她是監區長,你是指導員。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我說道:「對,我是指導員,但我是心理諮詢師。我說著女犯病得很重,不能帶走她,就是不能帶走。」
阿麗說道:「就是鬧上去也不給了。」
我說道:「如果非要帶到別的監室,那也要等到她病好了再說。如果你們鬧上去,我會去和監獄長說清楚。」
阿麗看著丁佩。
丁佩盯著我。
瞬間,雙方又是劍拔弩張。
看著我們真的不好惹,丁佩說道:「幹嘛呢。想打架嗎。」
我呵呵了一聲,說道:「沒呢,不知道大家都想什麼。但是絕對沒想要打架。」
丁佩說道:「都散了吧,沒事了。你好好把她給治好了。」
我說道:「好的,我會的。」
丁佩轉身走了,跟班們都走了。
瓦萊看看我,也轉身和阿麗等人走了。
我鬆口氣。
我說道:「小凌,把格子帶你辦公室那邊。」
小凌讓人帶著格子過去了。
小凌辦公室旁邊,有個空的辦公室,我對小凌說,讓她把這裡弄成一個我專屬的心理諮詢辦公室。
小凌很快弄好。
挺有意思的,這監區里,監區長和指導員,兩個幫派,是對立的。
不過目前來說,我們這個幫派,和她們暫時還不能比,她們根深蒂固,人多勢眾,我們只能說,人數不到她們的三分之一。
所以,我們目前需要壯大發展,但是也要一步一步的,艱難而行。
小凌讓人把格子先帶進去那辦公室里了,我和小凌在小凌辦公室聊天。
小凌說道:「沒想到,她們竟然想直接用暴力的方法搶人。」
我說:「你說她們什麼目的。」
小凌說:「錢唄,格子有錢。還有一個目的,可能就是對付我們了。」
我說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唉,你說我們能不能攔著她們呢。」
小凌說道:「我們人少了一些,打架就占下風了。」
我說道:「同心協力,占下風也不怕,打架有時候,不是靠人多,主要是你的人對你是什麼樣的。」
小凌說道:「她們對我都很好,很尊重我。」
我問:「如果打起來呢,她們會不會為了你,和敵人咬到底。」
小凌說道:「很多人都會。」
我說:「那就可以了。人不給帶走,因為一旦帶走,你知道她會是什麼下場的。如果真要用武力,那也不怕,這裡打不過,我就拉b監區的來,再不行,我他媽的在外面搞她。」
小凌點著頭。
我說道:「好了,我去和格子聊聊。」
我到了旁邊的辦公室。
我看著格子。
格子好美。
讓我想到了柳智慧,第一眼就悸動的感覺。
我的柳智慧,你去哪兒了哦。
現在還是不是活著?
還會不會來找我。
格子說道:「謝謝你。」
我呵呵了一聲,說道:「不客氣。」
格子看著我,然後像個小女孩一樣,俏皮的鼓著嘴。
我看看她,笑了。
她的大眼睛轉啊轉:「你笑什麼。」
我說道:「你挺可愛的。」
她也笑笑。
我說道:「你沒抑鬱症吧。」
她說道:「抑鬱,誰都有啊,進來監獄裡,都會有吧。」
我說道:「是,人都會有抑鬱,有壓力。」
格子說道:「那我有呀,你治我啊。」
我說道:「好啊,你還害我嗎。」
格子說道:「我都說了對不起了。」
我說道:「呵呵,真不怪你。不過那時候,我很難接受,你本來那麼美,看起來就很美好的樣子,而且我們之間也挺好的,你還害我。」
格子說:「我們之間很好嘛。」
我說道:「好吧,就算不好吧。」
格子說道:「那我也沒辦法了嘛。」
我說道:「理解。」
格子說道:「監區的不少女囚,被她們打,關著,沒病都打出病,有人被弄瘋了的都有。」
我說道:「聽說過,但好像比想像中還嚴重。」
格子說:「韋魔鬼還在的時候,才是可怕。白色恐怖。」
我說:「韋魔鬼?」
格子說道:「韋娜。」
我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哦,原來是說韋娜,哈哈,我懂了。韋魔鬼。這麼比喻啊。」
格子說道:「她在的時候,這裡就是人間慘劇,每天都上演。如果殺人不用償命,她一定每天都殺人。扒皮,十大酷刑。」
我說道:「那麼殘忍啊。」
格子點了點頭。
想來,這韋娜,的確是夠狠的啊。
我問道:「你也經常被她欺負吧。」
格子說道:「嗯。」
我說道:「怎麼欺負。」
格子說道:「有一次,我在床上,身體不舒服,她們來監室,我沒來得及下床蹲下,她把我拉到操場上,脫光了,用棍子打我,我幾天都下不了床。去方便都是別人扶著去。」
我說道:「那麼狠啊。」
格子點點頭。
我說道:「話說,你那天直接脫了上衣,你心裡想什麼,你難道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格子說道:「我是不好意思啊。」
她臉紅了。
然後她抬起頭看我:「可是我能有什麼選擇呢。」
我說:「嗯,你身材很好。」
她說道:「謝謝誇獎。都被你看完了。」
我說:「哈哈,是的。」
她臉微紅。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其實我對你挺好奇的。」
她說道:「很多人都好奇我。」
我說「你知道啊。」
她說:「因為我最有錢,最漂亮。」
我說:「是嗎。你知道啊。」
她說:「她們都這麼和我說。」
我說道:「你刻意隱瞞著你的一切,不是嗎。那為什麼還有人知道你最有錢。」
她說道:「我在外面買最貴的萬江別墅的時候,一個別墅銷售女孩接待了我,那時我用了一車的現金,買了三套別墅。她認識了我。後來,我進來了,她犯事也進來了,都在監區,雖然她對我一無所知,可是她知道我有錢。而且我在這裡面,也挺捨得花錢的。大家都知道我很有錢,這給我帶來了災禍,那幫獄警!」
格子有些咬牙切齒,想來,那些無良獄警,坑了她不少錢。
我問道:「她們怎麼給你帶來災禍。」
格子說道:「騙我的錢,有威脅我的,有讓我交保護費的,很多,從我身上,拿了有二十萬。」
我說道:「那你那麼傻,還給她們呀。」
格子說道:「我有辦法嗎。我如果不給,我下場是怎麼樣子的呢。」
我說:「這也是。」
格子嘆氣,說:「心胸狹窄的人們都眼紅嫉妒憎恨有錢人,監區裡面的不少女霸王,也從我身上,搶錢。」
我說道:「你就給啊?」
格子說道:「獄警縱容她們來欺負我,我有什麼辦法,花錢消災。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售樓員,我不會這樣子。」
說著,她眼淚冒出來。
我有些心酸。
有錢也有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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