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這女人,真是野心勃勃。
她野心膨脹起來,也不管對方是誰,想吞就吞了。
誰讓她強大呢。
我還真的挺擔心她會對薛羽眉的環城幫攻擊。
環城幫如今因為維斯掛掉之後,群龍無首,他遺言讓薛羽眉當老大,而環城幫卻只有不到一半人跟著薛羽眉,另外的幾個地盤的集團老大,都想自己跳出來做老大,她現在還沒有把環城幫給統一了,萬一黑珍珠去攻她,那環城幫,真的是有很大的可能直接完蛋了。
看我這麼眉頭緊鎖,黑珍珠笑笑,說道:「放輕鬆,別緊張,你怕什麼呢你。我又沒有一定要搶她地盤,就算是搶,我也只是搶那塊地盤,我不會搞垮他們的。」
我說道:「那你占過去了,他們能不跟你玩命嗎。」
黑珍珠說道:「那你說他們有那麼蠢嗎,明知道打不過,直接讓給我們就是了。那飯店,我也想要,那排建築,那塊地,可以弄成一個很大的酒店。臨江酒店,跟我這珍珠酒店遙江相望,交相輝映,就像馬來西亞雙子塔一樣,不,不是像那個,那個是連起來,但也差不多,會很漂亮。」
我說道:「你夠了啊你!住嘴!」
黑珍珠邪惡的一笑,說道:「心疼薛羽眉啊。你心疼,那我偏要玩。」
我說:「玩玩玩,你就知道玩。黑珍珠,反正話說到這份上了,是不是真的要開打,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說完,我走了。
走了幾步,忘了拿那袋錢了,跑回來拿了錢。
然後瞪了她一眼,走了。
黑珍珠也沒食言,又給了薛羽眉那邊五十萬,然後給了強子三十萬,說以後要占用這邊的路和酒店停車場,我們也不敢惹她,她給我們錢,我們怎麼能不要。
但我最擔心的,莫過於她會對薛羽眉真的下手,去搶薛羽眉的地盤。
以薛羽眉的性格,肯定和黑珍珠拼個你死我活的。
她肯定是寸土不讓。
在監區里巡視,監區和b監區的確有著本質的不同,女囚們,更帶著很重的戾氣。
比b監區的女囚要暴力很多。
我和小凌等手下走到了監區樓的盡頭的時候,聽到陣陣的喝彩聲。
我皺起眉頭,問:「這什麼聲音。」
小凌說道:「估計是她們又讓女囚出來打架了。」
我問:「什麼意思。」
小凌說道:「丁佩的那些人,故意的把黑熊的人和38號的人帶到車間倉庫里幹活,讓女囚們打架,然後她們看著喝彩。」
我說道:「我靠,還有這種事,這幫人什麼居心啊,還是人嗎。」
小凌說道:「她們以此為樂。」
我說:「那黑熊的人和38號的人怎麼這麼傻,讓她們打她們就打啊。」
小凌說道:「不是她們讓打,是本來這兩幫人就有仇恨,遇到一起,非打不可。想不給她們打都不行。」
我罵道:「草她們這幫狗日的獄警。」
我馬上過去了。
到了車間那裡,從上面看下去,果然,下面的倉庫里,十幾個女囚和十幾個女囚打得不亦樂乎,扯頭髮啊,踢打啊,巴掌,扯衣服,抓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
讓我氣憤的是,一大群管教和獄警,就像古羅馬的鬥獸場一樣,看著下面這幫女囚,像是看野獸搏鬥一樣,嘴裡還大喊打死她打死她的陣陣喝彩。
我走進了後,一把把她們這群獄警一個一個拉到後面去罵道:「幹嘛呢,幹嘛呢你們!」
她們一看是我來了,急忙的閉嘴了,肅靜了。
這群獄警管教,全是丁佩的人。
我看著下面,女囚們還在激鬥正酣。
我大聲道:「住手,你們全都住手!」
她們看到不看我,混戰得你死我活。
我對獄警管教們說道:「下去!把她們全部分開!」
她們有點不情願的樣子。
我吼道:「下去!」
她們只能下去了,小凌也帶著我們自己人下去了。
然後,在一大群獄警管教的干涉下,她們打架的女囚只能都住手了。
我點著煙,看著她們。
38號和黑熊都沒在。
兩邊人馬,兩個幫派的大姐大都不在,她們居然還能打的那麼膠著,打的那麼的認真,打的這麼的你死我活。
看來,這兩個幫派的確結怨挺深。
而且,明知道是這些無良獄警把她們弄到一塊去,讓她們開打給她們看著開心的,她們還是照樣打,真是夠傻的。
這是何種的深仇大恨才會這麼幹啊。
沒想到的是,雖然雙方女囚已經分開了,但是,下去拉開勸架的女囚,就是丁佩的手下們那些人,卻把氣撒在了女囚的身上,衝上去就拿著警棍對著已經蹲下的女囚狂打,頓時,有個女囚直接被打暈在地,其他的女囚見狀,馬上反抗,然後,雙方打成一片。
小凌這幫人一看,也急忙去勸架。
很快的,人數占優的獄警們把女囚們都給壓下去了,全都蹲回了地上。
但是,丁佩的手下們,卻更是憤恨,一邊破口大罵你們還敢反抗,一邊衝上去掄起警棍狂打她們。
我罵道:「媽的夠了你們!住手。」
她們卻不停手。
還在瘋狂的打女囚。
氣死老子。
我馬上衝下去,從小凌手中拿了一根警棍,直接過去,攔住了這幫女囚的面前:「都住手!幹嘛呢!造反啊!不聽命令是嗎,叫你們住手!」
她們看到我這個架勢,才悻悻的收手了。
我罵道:「想打死人不成?叫你們住手,沒耳朵了!」
突然聽到後面一個聲音:「指導員,罵誰呢!」
是瓦萊過來了,帶著幾個獄警過來了。
我說道:「你說我罵誰。」
瓦萊說道:「你是在罵女囚,還是罵我們獄警啊。」
我說道:「罵獄警,那又怎麼樣。」
瓦萊說道:「指導員,不至於吧,為了女囚罵獄警啊。」
我說道:「怎麼不至於?這群傢伙,故意把兩撥有仇的女囚集中起來,讓她們打架,然後看著取樂。」
瓦萊說道:「喲,有這回事嗎。」
那幫女獄警馬上矢口否認:「沒有。我們就是因為倉庫車間要搬東西,就隨意挑選的這些女囚出來搬東西,可是誰知道她們一來,就打架起來,我們攔都攔不住。」
瓦萊說道:「指導員,沒有啊,她們說沒有這麼做。」
我心想,她們肯定不會承認她們這麼做的。那我硬是這麼說,她們不會認,我去告她們也沒用,她們只說完全不是這麼個想法,是我亂說的,撇得乾乾淨淨。
我說道:「行啊,那為什麼要這麼毆打女囚!」
她們辯駁道:「我們沒毆打。你說讓我們把她們分開,我們就下來把她們分開了,誰知道,她們還對我們進行攻擊,那我們只能還手!」
真是把黑的說成白的,太能說了。
我說道:「你,你們幾個,為什麼她們已經停手了,蹲下來了,還狂打她們。」
她們說道:「沒有,完全沒有。」
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瓦萊說道:「指導員,你看吧,她們就是聽了你的話,才來阻止女囚鬥毆的,你反而指責她們對女囚動手,你也太過分了吧。」
我不知道怎麼說的好。
小凌想幫我說話,也沒詞頂回去了。
有個女囚大著膽子,喊道:「指導員就是叫她們把我們分開而已,這幾個人,太過分了,我們已經蹲著了,她們還打我們!」
一個女囚帶頭,其餘的女囚紛紛指責起了她們。
瓦萊怒道:「閉嘴!你們幾個閉嘴!你們有什麼資格說話,豬狗不如的東西!閉嘴!再叫給你們來點狠的!」
一下子,女囚們都不敢出聲音了。
我說道:「瓦萊,你都聽到了吧,這都是女囚們看到了的,還有,凌隊長也可以為我作證,也是目擊證人,明明讓她們下來阻止鬥毆,已經阻止了,她們卻還上去打人!」
瓦萊說道:「張指導,不就是打女囚嗎,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打了又怎麼樣呢,你難道還為她們出頭不成。」
我說道:「瓦萊,女囚就不是人嗎。你這麼攻擊她們,你難道就如豬狗了!」
瓦萊惡狠狠道:「我就是攻擊她們,怎麼樣呢!給我打她們!」
她的手下們馬上湧上去,我馬上站在她們面前:「誰敢動!」
她們不敢上來了。
小凌帶著人攔著她們面前。
但是,偏偏是瓦萊,拿了一警棍,衝上來,對著女囚就亂棍打下去,就是打剛才最先開口為我辯駁的那女囚,一邊打一邊罵:「什麼狗東西,還敢頂嘴,頂嘴!我打死你又怎麼樣!」
我怒了,直接走過去,一拳就砸過去,瓦萊猝不及防,被我一拳打翻在地,滾了兩圈。
她的手下急忙過去扶著她起來。
我過去又狠狠踹了她一腳,她啊呀的尖叫一聲:「你打我!」
我說道:「打你又怎麼樣!」
女囚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打死她,打死她!」
我說道:「瓦萊,你看。」
我揚起棍子走過去,我何止打她,我還要打她進醫院!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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