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監獄,我要把這個事查清楚。
我先找了那名看到了那女鬼的那一面的那個女獄警。
她過來到我辦公室的時候,還在發抖,一問起昨晚的事,她臉色慘白。
我問:「到底都看到了什麼。」
她說:「那個女鬼,長發,一身白,就像電影上,恐怖電影那個貞子一樣,手中拿著刀,她的手全是白色的。血染紅了白色。衣服也是白色的。衣服也染紅了。然後,那頭髮到這裡,腰部上去,一點點。然後,背有點駝,像貞子,可是比貞子高。」
她有些語無倫次,看來真的是嚇得不輕。
我說道:「究竟你是怎麼發現的。」
她說道:「我,我聽到有女囚尖叫的聲音,就衝過去監室,監室那裡,我到處看著,然後就在她們監室,我看到了那個女鬼,只是看了一眼,嚇得我跌坐在地上,然後我就急忙的轉身爬著跑。」
我問:「有人說那女鬼從監室的窗口鑽出去了。」
她搖著頭,說:「我,我不知道,我就看了一眼,我就害怕的坐在地上,往回爬了。」
嚇得直接倒下爬回去了,太他媽的要緊了。
我問道:「你看到的是,沒看到臉?」
她搖著頭:「我看到她的背影,就是剛才我和你說的,描述的那樣子的。」
我問:「手中拿著刀,然後,手是白色的?」
她點著頭。
我想了想,警察都沒檢查出任何的指紋,想來,可能猜到的就是這女兇手戴了白色的手套。
她說道:「那白色的手上,全是血,鮮紅色的血,是格子的血。好可怕。」
我深呼吸一下,這事兒,算什麼啊。
我說道:「那,你沒有用手電筒看嗎。」
她說道:「我哪敢看,我看到了她一眼,我嚇得坐在地上,我叫都叫不出來了。」
沒有燈,沒有監控,只有黑暗中,格子,一個監室的另外女囚,還有這個女獄警看到了一眼而已,然後,那個女鬼行兇後,直接從監室的小窗口飄出去了,這也實在是匪夷所思了,警察查不到任何的線索,而且,沒有指紋,不過在小窗口的鐵欄那裡,留下了格子的血跡,難道真的是女鬼乾的?
我讓女獄警走後,我去看了一下那個格子的監室,窗戶很根本容不得一個人出去,而且還有鐵欄,從這麼個小窗鑽出去,怎麼可能的呢?
上面的確有血跡。
女鬼拿著刀殺人,然後被人發現,從這小窗戶中飛出去,飄走了。
妖精聶小倩都沒那麼厲害吧,這聊齋志異啊,化作一縷白煙,從窗口飄出去了。
我找了那個目擊的女囚。
那個女囚,如同前面那個女獄警一樣,但是她至少嚇得叫了出來,那女獄警比女囚還膽叫都沒叫出來。
我看著她,她看了看我,說道:「指導員,你找我什麼事呀。」
我說道:「昨晚的事。見到女鬼的事。」
她樣子還是很害怕的,她說道:「那些,我都和警察說了呀。」
我說道:「嗯,你和我再說一遍吧。」
她說道:「我昨晚,睡著睡著,聽到有奇怪的聲音,我就醒來,一看過去,有個女的,白色裙子,長頭髮,的鬼。」
我問道:「沒燈亮,你怎麼看到的。」
她說道:「窗外有些亮光照進來。」
我點了點頭,說道:「然後呢。」
她說道:「那個女鬼,一隻手按著格子的嘴巴,一隻手用一把白色的刀,割格子的喉嚨。」
我打斷她:「她的手呢?是白色的?」
她說:「對,是白色的,可能是白色的手套。」
我問:「看到血嗎。」
她說道:「看到了,沾上了血,外面燈光照進來不是很亮,還是能看出來,她沾著血了。」
我問:「然後呢。」
她說道:「我尖叫起來,她回頭看我一眼。她,她的臉,不是,她沒有臉,她的臉,全是頭髮,被頭髮遮住了還是全是頭髮,我不知道,那不是一個人頭,沒有臉!我嚇得叫出來後,動都動不了了。那個女鬼,嗖的一下,就從窗戶那裡鑽出去了,不見了。另外的人起來的時候,女鬼已經飛走了。」
我問:「然後呢。」
她說道:「沒有然後了呢,就是這樣子了。」
我說道:「從窗口飛出去了?不見了?」
她說道:「對呀,就是從窗口飛出去了的,警察也不是查了嗎,窗口那裡,還有格子的血在窗口。」
這事兒,詭異。
我說道:「那你有沒有看到她是怎麼出去的。」
她說道:「從窗口飛出去的。」
我說道:「問題是那個窗那麼怎麼鑽出去的。」
她說道:「不知道,就是看到從那裡鑽出去了。」
我問:「縮著出去的?」
她說道:「飄出去。你不相信我。」
我深呼吸一下,說道:「好吧。我相信你。」
讓女囚回去了。
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所以然,可是,我查不出來什麼,難道說,警察也查不出來什麼嗎。
我馬上去找了賀芷靈,和賀芷靈說了這個事,然後我請求賀芷靈幫忙,聯繫上辦案警察。
賀芷靈通過她的關係,幫我約出來了那個辦案的警察。
我是請他吃飯的,但是我沒什麼胃口,就直接奔了主題,因為是賀芷靈通過他上層的關係,讓他出來的,所以他顯得對我挺尊重。
我問了格子的這個事。
警察說道:「我們也的確帶著法醫去查了,那窗口上,的確就是受害人的血。」
我問道:「那你們沒有查下去了?」
警察說道:「實話說,我們這次去你們監獄辦案,很不方便,因為你們監獄的女囚的特殊的原因,我們不能一個一個的全部接觸。不論是我們這邊,還是你們監獄那邊,都不是很支持我們辦案。」
我問:「這為什麼?」
警察說:「我們這邊的領導,對監獄的這些案子,並不為看重,都是些重刑犯的女囚,你可能會懂的。」
我懂了。
這本就是社會的邊緣人群,都是些重刑囚犯,這些沒地位,被世人看為社會渣滓的人,死了就死了,誰管她們那麼多,而且對社會也沒任何影響。
還有,進去監獄辦案,原本就複雜,各種的程序,就是進去,都很麻煩。
不單是警察這邊擔心進去了引起麻煩,就是監獄方,也擔心引起麻煩,再有,我估計是監獄方丁佩啊韋娜這些,故意用各種理由和藉口阻攔警察進去辦案,理由肯定很多了,所以他們也不能好好的進去查案。
說句難聽的,即便是格子被殺死了,這案子可能也就是查著查著不了了之,甚至,監獄方直接出個什么女囚自殺的回答扔給女囚家屬,然後女囚就這麼死了。
我對警察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怎麼看這個案子,能不能和我說說呢。」
他說道:「有鬼是肯定不可能的,人扮成鬼,是肯定。說鬼從窗戶那裡鑽出去,我們也不會信,我初步判斷,應該是同一個監室的女囚,裝神弄鬼痛下殺手,被發現的時候,趕緊的使用一些障眼的手段,把行兇的道具給弄出窗外,而她則是躲了起來,趁著監室里其他女囚爬起來,大亂的時候,才出現。神不知鬼不覺。」
我一拍手,說道:「這個判斷應該就是對的了,我也不相信有鬼。」
警察說道:「她應該不是一個人在行兇,還有人接應,可能接應的人,就在窗外。」
我說道:「你這判斷,應該是對的了。」
警察問我:「那名女囚,跟你關係很好?」
我說道:「挺好的,所以我才這麼查。」
警察對我說道:「抱歉了,我們是幫不到你了太多了,不是我們不想查案,這因為中間的種種的複雜原因,我們無能為力。你看如果你要查的話,從這個監室的女囚身上查吧。」
我問:「那如果我查了出來,你們也不管嗎。」
警察說道:「如果你能查出來,兇手承認她做的,那麼,你和我們說,我們申請進去把人帶過來審問,如果是事實,那我們就可以拘捕兇手。」
我說道:「好吧,我儘量試試。」
這世道黑,但是想不到是那麼的黑。
監獄出了事,連警察進去查案,都會被攔著,這是有多黑。
警察說道:「女兇手,戴了手套,所以我們查不出指紋。可是我基本能確定的是,她就是那個監室的女囚。要不然的話,就是有人混進去了,不可能會有人能從那個小窗戶鑽出去。除非真的是鬼,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我說道:「我懂了,我就從她們監室的女囚當中,一個一個查吧。」
警察說道:「還有一點,很重要,兇手可能會一些雜耍或者魔術之類的把戲,所以她會用障眼法欺騙人。」
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的提醒。」
警察說道:「如果我們能自由進出查這個案子,用不了一個星期,就能破案。但是我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
我點了點頭,說:「這種情況我可以理解。」
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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