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那你幫得了我什麼。」
謝丹陽說道:「鄺薇已經死了出事了,我這邊我都知道了,你知道我們科長商量什麼了嗎。」
我急忙問:「商量什麼了。」
謝丹陽掛斷了電話。
靠!
我只好打過去了,她久久才接了,得意的喂了一聲。
我說道:「很得意啊。」
謝丹陽說道:「有種別給我打來啊。」
我說道:「沒種。」
謝丹陽說道:「上次那商場,自己打車來,沒空去接你。」
我只好灰溜溜的去找了她了。
見了謝丹陽後,她說她還沒吃飯,好吧,那就去吃飯吧。
吃的是宵夜,不是吃飯了。
謝丹陽挽著我的手臂,然後親了我一下,說道:「你剛才喝了酒?和誰喝了酒。說!」
我說道:「自己喝,分手了心情不好,自己喝,想把自己灌死。」
謝丹陽說道:「還喝白酒!經過我同意了嗎?」
我說道:「你有病啊,我喝酒幹嘛經過你同意。」
謝丹陽說道:「好,那你別親我。」
我說道:「誰親誰啊。」
到了宵夜檔,坐下,她點了吃的,還點了啤酒。
看到酒我有點想吐,不想喝。
因為喝了白酒,再來喝這個,真不想喝。
我說我不想喝,謝丹陽說道:「你不想喝?你經過我同意了嗎。不行,你要喝。」
她給我倒了。
謝丹陽說道:「解酒。以毒攻毒。來乾杯。」
我和她碰杯了,喝下去,還挺爽的。
我等著她吃了一些東西後,才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鄺薇死了出事了。」
謝丹陽說道:「我們是獄政科,我們怎麼能不知道。」
我說道:「關鍵是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啊。我是親眼見到她被人打死的。」
謝丹陽說道:「是你讓人打死搞她的吧。」
我當然不能承認,這種事承認了,萬一她害我不就慘了,當然謝丹陽是不會害我,但是害怕隔牆有耳啊,萬一被人監聽什麼的,或者被旁邊人聽到什麼的,不行的。
我說道:「沒有。」
謝丹陽說道:「對我還不老實。」
我說道:「沒有就沒有。」
謝丹陽說道:「你還想我幫你不。」
我說道:「她死了出事跟我是沒關係的,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麼。」
謝丹陽說道:「如果跟你沒關係,你出來幹嘛。」
我說道:「想你啊,我幾天沒見你,想和你一起起床。」
謝丹陽說道:「你的話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我問道:「說啊,你們獄政科怎麼知道的。」
謝丹陽說道:「科長接了個電話,驚訝中自己說了的,當時我剛好給她交報告。」
我說道:「哦,這樣子啊,然後呢。她還說什麼。」
謝丹陽說道:「我就交了報告,出去外面了,我在外面偷聽。她應該是有人和她商量著這些事的。」
我急忙問:「誰她商量的?」
謝丹陽說道:「我怎麼知道誰和她商量著的。」
我問:「那聽到什麼。」
謝丹陽說道:「商量到底怎麼解決的好。反正就是這樣吧。」
我說道:「怎麼解決。」
謝丹陽說道:「就是監獄的領導都知道了這件事,在商量怎麼解決這件事。」
我說道:「還有呢。」
謝丹陽說道:「沒有還有了。」
我說道:「那你還說你幫我,你要幫我什麼。」
謝丹陽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說道:「呵呵。」
謝丹陽說道:「你呵呵,你什麼意思啊你呵呵。」
我說道:「我沒事幹我就呵呵,不可以嗎。」
謝丹陽說道:「可以,當然可以。你是不是覺得我把你騙出來了呀。」
我說道:「是,難道不是嗎。」
謝丹陽說道:「好,有本事你以後有事有困難別找我。我知道你這次惹的禍很大事,死了兩個人。」
我說道:「不關我事,什麼我惹的禍,我什麼都沒幹。」
謝丹陽說道:「好吧,不談這個了,讓人聽到你就完蛋。」
我說道:「別胡扯這些了,吃東西啊你!」
我夾著一塊肉塞進她嘴裡。
兩人又去開了房。
我去洗了澡,躺下了。
謝丹陽摟著我,輕聲問我道:「生氣了嗎。」
我說道:「不是我生氣,是你自己有些事情太不注意了。」
謝丹陽說道:「是不是剛才我一直說的那些事。」
我說道:「萬一讓人聽了去呢。」
謝丹陽說道:「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真的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
我說道:「在公共場所,你知道嗎,不小心說的一些**的話人家聽到了,那就是和我沒關係都有關係了。」
謝丹陽說道:「那這件事你有關係的是嗎。」
我沒有正面回答,我說道:「一定要知道嗎。」
謝丹陽抱著我,說道:「我是關心你嘛。」
我說道:「如果我被抓去了,你會。」
謝丹陽打斷我的話說道:「我會給你送牢飯的!」
我說道:「我是說,你會為我守寡嗎。」
謝丹陽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狠狠捏了她一把:「還笑得出來!」
謝丹陽喊道:「好痛!」
我說道:「痛就對了,不痛才不對。」
謝丹陽說道:「我會放鞭炮慶祝。再找別人代替你。哼。」
我說道:「去死吧你。」
謝丹陽說道:「真的是你策劃的啊。」
我說道:「自己猜吧。」
謝丹陽說道:「可是她們又不報警,誰查你哦。」
我說道:「你怎麼知道她們不報警。」
謝丹陽說道:「要報警早就報警了,還等明天啊?」
我說道:「她們不報警是因為第一個,她們自己先幹了壞事,擔心自己的壞事也被查出來。第二個,就是這些事鬧出去,讓上面知道監獄裡發生大規模打鬥,死了兩個的話,呵呵,烏紗帽不保了。所以她們會隱瞞不報,內部解決,反正監獄有的是錢,女囚那邊扔出去二三十萬解決了,至於鄺薇,一個什麼光榮犧牲的稱號一面錦旗,加上賠償一些錢,全部搞定。套路早就是設定好了的。也就那樣了,關鍵就是她們如何處置那些所謂的肇事者。」
謝丹陽說道:「你不就是肇事者嗎。」
我說道:「你是巴不得我早日被槍斃了才行是吧!」
謝丹陽說道:「哪有,我不捨得你的。」
她磨蹭著我。
我說:「睡覺吧。」
謝丹陽說道:「不聊了嗎,才十一點。」
我說道:「什麼叫才十一點,早點睡吧,明天還上班呢。」
謝丹陽說道:「哦。」
她抱著我,乖乖的睡了,今晚居然不折騰了。
我本來也夠累的,就睡了。
次日醒來,兩人馬上去上班了。
整個監區都知道了,狒狒死了出事了,鄺薇也死了出事了。
監區里瀰漫著擔憂的氣息,她們覺得是瀰漫著恐怖的氣息,對我來說卻不恐怖,死人很正常,惡人死了更正常,那些惡人,我巴不得早點死了滾蛋。
我還恨不得去放鞭炮呢,有什麼好怕的。
監區的同事都在討論這個事會怎麼樣怎麼樣的。
包括劉靜,和我閒聊的時候和我說這些事怎麼怎麼的。
我說道:「怎麼處理的話,監獄自有監獄的處置辦法。輪不到我們操心。」
劉靜說道:「會不會警察下來查呢。」
我說:「不知道。」
劉靜說道:「想不到啊,狒狒帶著人進去倉庫,想要打白莎燕那些人,反而被那些人給打死了。而鄺隊長去處理這些事,也卻被女囚給打死了。」
我說道:「別談這些了,沒意思。」
劉靜說道:「那些女囚真的很可怕,你不覺得嗎。」
我說道:「你怕嗎。」
劉靜點了點頭。
我說道:「知道鄺薇為什麼死出事嗎。」
劉靜說道:「當然知道,她平時欺負那些女囚,昨天又狂打那幾個女囚,女囚們發怒了,一起攻擊她。」
我說道:「你覺得她活該嗎。」
劉靜說道:「當然活該。」
我說道:「這就是胡亂欺負人的代價。」
劉靜也感到了監區的可怕,走哪兒都跟著我,仿佛我成了她的保護傘,不過我的確充當過她的保護傘,在我旁邊,她得到了安全感。
整整一天,流言滿天飛,卻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動靜,刀華不見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關著的白莎燕還有墨姐,也沒有放出來,就這麼一天過去。
下班後,劉靜還是跟著我出去了的。
我上了計程車,她還是跟著上了,我問道:「幹嘛老是跟著我。」
劉靜說道:「你不覺得很害怕嗎。」
我問道:「怕什麼。」
劉靜說道:「在監獄裡,我覺得陰森森的,那狒狒的可怕的目光,還有鄺薇那全是鮮血淋漓的樣子,想著她還可能一下子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全身血淋漓,眼睛都被打出來了,哎呀我好怕啊,我昨晚一晚上沒睡好。我都沒敢睡,閉上眼睛就是鄺薇的那個死的樣子。」
我說道:「既然害怕,幹嘛還看。」
劉靜說道:「我怎麼知道她會死出事了呀,看著的時候,那麼可怕,在我腦海里,我,我這都吃不下飯,我很反胃。」
我說道:「好吧,那跟著我幹嘛。」
劉靜說道:「能陪我兩天嗎。我真的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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