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李姍娜肯定會願意的,她肯定願意,但是關鍵在於,這個,錢。」
監獄長說道:「讓她一次交一年的吧,我這邊一百萬,雖然這麼看來,是有點多,但是我這邊還要搞定很多人。至於你們那邊,你自己看著辦,如果她願意,你來和我說。」
我說道:「一百萬啊。」
監獄長馬上說道:「怎麼,她不願意嗎?」
我說道:「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監獄長說道:「那你認為我提的這個數,是不是太多。」
其實說真的,相對於李姍娜來說,一百萬不算多,但是間隔一個星期出去一次,一年,那就是可以出去半年,對於她這個有錢人來說,買這點自由真不算什麼。
可是對於我們來說,這個數真的很多,我也知道監獄長的確是想錢想瘋了,彩姐也和我說了,她賭輸了一大堆的錢,所以才對錢那麼渴望,估計現在急著拿錢去填坑,連車子都賭沒了,我真是佩服她。
不過我倒是樂意給她送錢,因為只要她有錢,她就去賭博,如果她去了彩姐那邊,讓彩姐幫我拍到視頻,那這個監獄長就被我整完蛋了。
監獄長一倒下,無論上面換什麼人上來,估計也沒有哪個人比這個監獄長更爛的吧。
我說道:「好的,我去和李姍娜說一下。」
監獄長說道:「去吧。」
我離開了監獄長的辦公室後,先是去給醫院那邊看著白鈺的人打了電話問了,說是已經醒來了。
而且說話清晰,幸好,幸好。
我馬上先去看了白鈺。
進了病房後,我關上了病房房門,走到了病床前。
白鈺臉色好了一些,但還是很蒼白,她孱弱的看著我,說道:「張總。」
我說道:「感覺怎麼樣了。」
她說道:「就是痛。」
我說道:「忍過這幾天就好了,對不起,白鈺。」
白鈺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張總,這怪我自己,沒有好好的完成你給我下達的任務,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自己的手下,讓她們被打了,讓你擔心了。」
我一下子眼淚就冒出來了,原本徐男說如果手下受傷了,讓我來演戲,假裝哭,可是現在我真的直接就哭了。
我握住了白鈺的手說道:「白鈺,你不要這麼責怪自己。你做的已經很好了,真的,是我們沒有安排好計劃。當時就說逃回來了,逃不回來就只能挨打,可是你們很勇敢,真的,如果那時候我們安排好一個分隊躲起來,當被圍的逃不了的時候,衝過去救人,情況也許就不會這樣子了。」
不過那時候的確沒有這麼想著還去救人,因為一旦去救人,更擔心自己的過去救人的人全軍覆沒。
白鈺說道:「她們怎麼樣了。」
我說道:「有一個手骨折了,其他的都沒有什麼,輕傷,你放心好了。」
白鈺說道:「其實她們下手不是很重,如果真的下手重,我們的人根本不會逃得了,也不可能說只是輕傷了。」
我說道:「那還不重?你都這樣了那還不重?」
白鈺說道:「下手重的不是獄警們!那些獄警都只是打而已,但有個人是真的要殺人。」
我問道:「有個人?什麼意思?難道下手重的不是獄警?」
白鈺說道:「我們十幾個人被堵著,已經逃不了了,為什麼只有一個手下骨折,而其他人都沒事?我們十幾個人被堵著後,她們那麼多人,如果真的要弄死我們的人,我們的十幾個人別說是重傷,被打死都有可能了。」
我說道:「是,我看著呢,她們當時有些人圍著,也沒有動手,可是那時候看起來混亂,一群人都擠在一起,也看不清楚那些動手的人是下手重還是輕。那你到底說的是誰打你的?要殺你的那個?」
白鈺說道:「刀華。」
我一愣,然後說道:「刀華?刀華也在裡面嗎。」
白鈺說道:「在,她穿著制服,戴著帽子,你在那麼遠肯定看不出來是她。」
我說道:「如果一大群人都穿這樣的衣服,那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白鈺說道:「我那時候重新跑回去後,是想著把自己的人救回來,我伸手拉一個摔倒的手下的時候,就被她們打倒了,她們打倒了我之後,上來就踢我打我,也沒什麼人真正用棍子把我往死里打的,可是有個人!突然的高舉鐵棍,不,不是鐵棍,是那種工地用的一大截粗螺紋鋼筋,高舉起來了之後,狠狠的落在了我的頭上,我一下子就被打的差點暈過去,我那時候就想著,我即使是死了,也要記住這個殺我的人的樣子。」
白鈺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有些累,我讓她緩口氣,給她倒了一杯水。
白鈺喝了一杯水,然後說道:「被砸了一下後,我是徹底的躺在了地上,全身沒了力氣,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了,我掙扎了一下,往這邊看,那個打我的人,兩條腿跨在我身體的兩側,高舉起鋼筋,又砸了下來,我根本沒有了力氣去擋,可我看清楚了她的樣子,是刀華,沒有錯,就是刀華。」
我說道:「媽的這個該死的女人!她這是要你命呢。」
白鈺說道:「沒錯,她的確是想要了我的命,她高舉起鋼筋砸下來第二下,我已經動彈不得,她還砸了第三下,我當時暈了過去了,後面就不知道怎麼了。」
我說道:「後面是手下們從這邊衝過去,拿著棍子衝過去她們那邊,不要命的去救了你們過來,把你給從死神手中搶回來了,把你抬了回來。實際上你這麼一說,我才說那些獄警們真的沒有說想要打死你們的心,新監區的獄警們雖然也氣憤,惱火我們,但沒有真正想要致我們於死地,只是說想要給我們一個教訓,復仇,但是你說的是刀華打你的,真正的是要你死了。」
白鈺說道:「好狠毒啊這個女人。」
我說道:「的確是太狠毒了,就她一個人,別人都沒那麼狠毒,就她一個人想要你死。」
白鈺說道:「我跟她沒什麼仇恨啊。」
我說道:「所有我們的監區的人,都是她的敵人,她恨我們所有的人,別說什麼鋼筋的了,她恨不得拿出一把衝鋒鎗把我們全都掃射死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善惡終有報,我會讓她有後悔的一天!」
白鈺說道:「她可能也對手下下了命令,讓手下對我們不留餘力的攻擊,可是她手下想著我們上次打她們也是點到為止,所以沒有下重手。」
我說道:「也沒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也就是大家打打嘴仗,過過招,教訓了就完了。哪有她這樣子的,想著要搞出人命的。」
白鈺說道:「監獄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說道:「監獄長開始說處分我們兩個,你是記過,我是上台去做檢討。」
白鈺說道:「說我們先打人了是嗎。」
我說道:「人家給她們塞錢了。那新監區長在打了我們之後馬上去給監獄長塞了幾十萬,監獄長就站在了她們那一邊。後來我過去據理力爭,我說反正事件鬧出很大了,人重傷了,我要報警處理,結果她才不敢給我們處分的。不然的話,我們就被扣上了犯錯的帽子,將來她們如果要收拾我們,就有理由了,說我們沒本事把監區管理好之類的。而你這邊呢,監獄長後來也改口了,說是因為被女囚攻擊,所以才因公受傷,讓監獄派人來慰問看望你。」
白鈺說道:「監獄派人來慰問看望我。」
我說道:「不就是我了,我來慰問看望你,我就是代表監獄的人。」
白鈺笑了笑。
我說道:「監獄長收了我們五萬塊,然後說你們愛怎樣怎樣,所以我就只能自己做代表了,她肯定不會願意自己出人出力的了。她應該是答應了新監區那邊處分我們,現在處分不了我們,她也惱火。」
白鈺說道:「新監區真是處心積慮。」
我說道:「那你這邊的話,醒來就好了,當時我真的怕你眼睛一閉,不睜,那真的就完了。」
白鈺說道:「有你們在,我怎麼捨得先離開。」
我說道:「我們都會一直在。那你這邊,你是打算怎麼和家人交代。當時我還想著說,如果你一直昏迷不醒,而監獄給你處分,那真的是沒法和你家人交代了。」
白鈺說道:「既然監獄長說是因公受傷,那就說因公受傷,說被女囚打的就好了,我會和家人說的。」
我說道:「那好的。那你好好的養傷,你們監區的工作,我來管。」
白鈺說道:「辛苦張總了。」
我說道:「說的這哪裡話,都是因為我,所以你才受傷的,你這麼說,我還不好意思了。哦對了,這是監獄的慰問金。」
我拿出一個很大的信封給了白鈺。
白鈺推辭說道:「我不要。」
我說道:「幹嘛不要啊。」
白鈺說道:「我知道這些錢,是你們從監區里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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