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著的汽油瓶,是從那幫占地的土匪中丟過來的,因為那邊催淚瓦斯搞起來霧氣一片,也不知道誰丟的,更不知道什麼時候丟過來的,反正當我們看到的時候,那點著的汽油瓶已經飛到了黑珍珠身後。
當時我離黑珍珠最近。
她周圍的人都離她遠遠的,也只有我敢和她靠得最近,我不怕被她罵,我臉皮較厚。
汽油瓶飛來的時候,我如果要提醒她已經慢了。
我往黑珍珠那邊拔腳衝過去,而我看見與此同時,黑珍珠的手下們,包括張自的看到了向黑珍珠飛過來的汽油瓶,他們全都拔腳往這邊沖,有個喊著珍珠姐小心。
但他們離得太遠,我撞開了黑珍珠,那汽油瓶砸在了我的身上,然後掉在了地上。
因為我的身體起到了緩衝的作用,竟然沒有爆開。
可是汽油瓶掉在了地上後,汽油從瓶嘴裡漏出來,灑在了地上,隨之馬上起火,包括我身上也有撒漏出來的汽油,也一下子就著火了起來。
地上,我身上,火燒了起來。
我的後背灼熱的痛。
他們撲過來,喊道:「把衣服脫了,外套脫了。」
我趕緊脫外套,把外套扯下來後扔掉,可是我右腳也有汽油,燃燒了起來。
我大叫幾聲,痛啊。
急忙的要脫褲子,可是皮帶扯不開,皮帶頭卡住了,在那疼痛的情況下,我叫著痛,然後開始瘋起來。
黑珍珠一腳把我踹倒在地,然後她自己用她的身體,撲在了我的左腳上,從小腿到大腿的褲子燃燒著的地方,她用她自己的身體壓住了燃燒的火。
她死死抱著我的腳,我在摔倒後,疼得踢了幾下腿後,我沒踢了,因為火滅了,黑珍珠用她自己的身體滅了火。
火滅後,張自他們過來把黑珍珠拉起來,問她有沒有事,黑珍珠的那件黑色外套,就是胸口腹部那些地方,變色了,但衣服沒被燒壞。
我反正褲子是燒爛了,見到了肉,焦了。麻了。
可是我知道自己受傷了。
我躺著大口呼吸,幸好剛才沒在我身上炸開了那汽油瓶,否則我現在就是一團火人,在熊熊燃燒中痛苦的死去。
黑珍珠說道:「快點送醫院!」
有人把我背起來,飛快的背到了車上,然後送我去醫院。
那時候我意識有些模糊,痛的模糊。
是強子背著我送進去的醫院。
到了醫院後,醫生馬上的給我的傷口消毒,治療。
消毒的時候,真的是痛,直接把那酒精搞在傷口上,讓我一下子痛的死去活來的,臉都青了,幾乎要暈倒過去。
迷迷糊糊中,治療了之後,我在病房裡躺著了。
我看著身旁的強子,只有強子在這裡,我說道:「黑珍珠呢。」
強子說道:「她走了。」
我問道:「去哪兒了。」
強子說道:「我不知道。她讓我照顧你,然後她急匆匆的走了。」
我罵道:「這個沒良心的,老子都為了救她要死了,她還有心情先去忙工作去了。」
強子說道:「她可能不去工作吧。」
我說道:「不去工作是去做什麼呢。」
強子說道:「可能是去為你報仇去了。」
我說道:「我不用她為我報仇。」
強子說道:「你別那麼生氣了,看你臉都氣紫了。」
我說道:「媽的真的是痛。燒的時候還沒那麼痛,那消毒的時候,喔唷,回憶都是痛苦的。」
強子說道:「那醫生把你褲子剪掉,那腿露出來,我看著都痛啊。焦了的,看見了肉。」
我說道:「好在沒被燒死。或者是說沒被燒到臉,本來就長得不咋的,再把臉燒了,這輩子不用泡妞了,如果燒到了臉,我寧可被燒死了算了。」
強子說道:「你先別說話了,好好養傷。」
我說道:「養什麼傷啊,這點燒傷算個什麼事啊,話說,你去買瓶紅酒來一下。」
強子問道:「買一瓶紅酒?幹什麼?」
我說道:「喝啊,當然是拿來喝的,不然你以為拿來泡的腿啊。」
強子說道:「這不行吧,你這傷著呢。不行。」
我說道:「什麼行不行的,誰告訴你說燒傷了不能喝酒的?快去快去。」
強子說道:「你幹嘛要喝酒呢?」
我說道:「有點疼啊,喝酒止痛,止傷。快去了別廢話。」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想喝酒,再說那傷口的確有些疼,一直不停的拉扯著的疼。
強子說道:「我不是不想去,我是怕,怕。」
我說道:「怕黑珍珠滅你是吧。」
強子說道:「難道你不怕?」
我說道:「我不怕。快去吧,她罵也是罵我,不會罵你的。」
強子拗不過我,去買了酒。
買了一瓶紅酒,還有一點吃的。
買來了後,我努力坐了起來,然後和強子坐著,喝酒吃東西,吹著牛。
我說道:「不行我要找個人來照顧我。」
強子問道:「找什麼人來照顧你。」
我說道:「找個美女,我可不喜歡你照顧我。」
強子呵呵笑起來。
我給謝丹陽打了個電話,說我受傷住院了,在醫院裡半死不活著。
沒想到謝丹陽卻不相信。
我說道:「你快來照顧我,真的,不然我就死了。」
謝丹陽說道:「別騙人了。」
我說道:「靠,我說真的。我發位置給你。」
我說完了之後,謝丹陽一句話也沒有回答。
我有點生氣,我說的是真的,憑什麼你都不說話呢?
你不說話,是不是就真的不放我在心上?
謝丹陽我雖然不是經常的聯繫,因為她愛的人是徐男,喜歡的人是我,我知道和她沒有將來,所以我肯定有點怠慢她,畢竟,沒想過要和她有天長地久的的那一天。
如果說有天長地久的那一天,那肯定是梁語文,對梁語文,我真的很愧疚,對於一個自己曾經喜歡的,她對我那麼好的女孩,我怎麼能這麼對她。
冥冥中的確自有上天註定,我不對這麼一個對自己好到不能再好的女孩子好,我會失去她的。
好吧,失去了後,再去後悔,也是沒有用的。
掛了電話後,我有點惱火,這傢伙我說真的,她竟然當我開玩笑騙她。
掛了電話後,我喝完了一杯紅酒,一次性的杯子。
強子問道:「怎麼呢,吵架?和女朋友。」
我說道:「不是女朋友。」
強子說道:「不是女朋友,還讓她來陪你,是不是太什麼了一點。」
我說道:「我們就是情侶一樣的存在,她既然不陪我,那行吧。我叫其他人。」
強子說道:「張河,我覺得你吧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太不好。」
我問道:「你說,什麼不好。」
強子說道:「你幹嘛對她們一點都不好?」
我問道:「是一點都不好麼。」
強子說道:「真的一點都不好,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女人那裡受過傷,你真的對她們就是無所謂的樣子。你這樣找不到幸福。」
我問道:「呵呵,強子,直接都這麼說我了都。」
強子說道:「真的,張河,你現在對女人,你一個都不信任,你不讓她們走進你的心裡,你騎驢找馬,其實她們比我們細膩,她們知道我們的心態,既然你這樣,她們肯定知道你在想什麼,請問你,你有對她們付出真心嗎。」
我說道:「我是對她們付出真心,可是不敢付出太多,傷過了,就只能停一停了。現在不敢付出,怕收不回,怕不甘心。」
強子說道:「你都對不了她們承諾,她們感覺不到你的真心,感覺不到你的誠心,你那想要和她們在一起一輩子的決心,她們還願意和你在一起嗎。既然覺得和你在一起沒有將來,誰會願意和你在一起呢。這沒有安全感的承諾,和沒有安全感的將來,誰看了都怕,不說女人,只說你自己,你覺得如果你和一個喜歡的女孩在一起,她卻整天和別的人玩著,沒有許諾,沒有看到將來,沒有安全感,你會願意和她在一起嗎。」
這話仿佛就是問謝丹陽一樣的,謝丹陽和我沒有承諾,說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心裡知道她心裡裝著的是別人,是吧我會願意和她在一起,但那也只是暫時的,不可能是永久的,更沒有想過是有未來的,所以強子認為,那些女孩子不願意和我真正的在一起,其實這個才是最真正的原因。
我問道:「強子,黑珍珠對我是真心的麼。」
強子看了看我,低頭,然後點了一支煙,說道:「她如果不喜歡你,還那麼對你好嗎。」
我說道:「只是她的喜歡,我有些承受不起了。」
強子說道:「承受不起是藉口,你不是真正的愛她,才是真的。」
我說道:「是嗎。」
強子說道:「她比誰都要面子,她會願意承認說她喜歡你嗎。沒臉沒皮的願意跟著你屁股後轉嗎。」
我笑了笑,吐了一口煙霧,說道:「她喜歡我,是吧。」
強子說道:「看都看得出來了。」
這才一瓶紅酒,喝得有點急,喝下去後,有些暈,心臟跳的很快,酒有些烈,只是葡萄酒而已,我也不懂為什麼那麼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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