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出彩姐的手機號碼,給彩姐撥打了過去。
走出了陽台。
聽到了彩姐滄桑磁性的聲音:「餵。」
我說:「彩姐,是我。」
彩姐說:「知道是你。」
我說道:「在幹嘛呀。」
彩姐說:「躺在床上,看書。」
我說:「最近呢,忙什麽呢。」
彩姐說:「沒忙什麽。怎麼了。」
我說:「沒有,最近不是發生了挺多的事,嗎。怕你心情不好,打個電話和你聊聊。」
彩姐說:「挺好的,你還懂得關心我呢。」
我說:「呵呵,是啊,你是我姐呀。」
彩姐說道:「你在哪呢。」
我說:「后街這邊。」
彩姐說:「真的關心我的話,現在過來陪我喝兩杯。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我說:「今晚就沒有空了,彩姐,因為還有事。」
彩姐說:「陪女朋友吧。」
我呵呵笑了一聲。
彩姐說:「沒關係的。」
我說:「彩姐,飯店都沒了,你會不會,不高興啊。」
彩姐說:「唉,我也挺擔心的,怕是他們知道我們在海邊還有這些,過來搞鬼。」
我說:「嗯,你要警惕,警備好,不讓他們鑽空子,我和陳遜也看看,如果有機會搞他們,就搞他們。」
我先暫時不和她談黑珍珠所說的那些了,等到時候實行了和黑珍珠商量好的全部的計劃,就順其自然。
彩姐說:「你們自己也小心了。」
我說:「知道呢彩姐。」
彩姐說:「也沒必要非得要打要殺的才行,錢沒有了都沒有什麼要緊的,人不要有事。」
我說:「好的,彩姐。」
彩姐說:「改天有空過來找我吧。先這樣,我先把這本書看完。」
我說:「好。再見。」
她掛了電話。
我長舒一口氣,看著天上的星空。
以前和彩姐,多麼的甜,現在好像隔閡了一般。
不過也是,各有各的生活,本就是各走各的生活,誰也不管誰,反正一開始就知道兩人就算走在一起,也不會有結果的那一天。
這樣也好吧。
我回到房間裡。
梁語文說:「我洗澡好了,你去吧。」
她看著手機。
用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髮。
放下手機後,她去用風筒吹頭髮,我看看她的手機,心裡仿佛壓著一塊石頭,她是不是給林斌回復什麼信息了。
我吃醋了。
我先去洗澡了。
出來後,梁語文已經吹乾了頭髮,還在玩著手機。
我冷著臉,走過去,坐在她身旁。
她看看我,面帶笑容:「怎麼了呢,這副表情。」
我問:「和誰聊呢,那麼開心的樣子。」
其實,她都不管我的,我這樣子,會不會太什麼了。
太妒忌太小心眼了啊。
不管小心眼不小心眼,總之,就是在一起了不能到處拈花惹草拋媚眼拉長線找備胎。
梁語文給我看看聊天記錄,是聊微信,頭像是個男的,很帥氣,還他媽的有肌肉,半身肌肉一個男的。
不是林斌。
這廝比林斌還他媽帥。
我當即不爽:「哪個男的?」
梁語文晃晃手機說:「你不知道嗎。」
我看著這男的,我怎麼知道。
很帥氣。
聊天內容,那男的竟然發過來,說我來那個了,肚子好不舒服。
我靠,變態啊。
實在太變態了。
梁語文指著鏡鏡兩個字說,「這是鏡子啊。」
我沒看鏡鏡,倒是看這男人了。
我說:「哦,這頭像怎麼搞一個男的,她男朋友啊。」
梁語文說:「韓國歐巴啊。很火的電視劇的男主。」
我說:「靠,誰認識哦。」
梁語文說:「你怎麼還是滿嘴髒話呀。」
搞的我都誤會了。
我還是決定問出我的疑問,「那個林斌,還經常找你啊。」
梁語文看看我,嗯的點頭。
我說:「呵呵。」
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梁語文說:「我現在沒有理他了。」
我說:「你沒有說你有男朋友了。」
梁語文說:「我怕他傷心。」
我說:「你也善良過了頭了吧。」
梁語文說:「我想找個機會和他說清楚吧。」
我說:「怎麼說。」
梁語文說:「當面說,告訴他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以後,我們可以做朋友,但不能經常來往,偶爾聯繫可以。」
我說:「你還聯繫啊。」
梁語文說:「那我不聯繫了,我就是委婉的這麼說嘛。」
我說:「這種事情,當面說多尷尬啊,直接發簡訊就了啊。」
梁語文說:「嗯,那我想想怎麼說呢。」
我說:「你就發,剛才我手機男朋友拿著,沒接到,抱歉。」
梁語文說:「要這樣子嗎。」
我說:「當然了!不然難道你說,我有男朋友了,你別糾纏我了這樣子嗎,多傷人啊。」
梁語文說:「好吧。」
我說:「你這麼一發,他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委婉的告訴他,你已經有了男朋友,所以不經常出去。」
她想了想,給林斌發去了信息:「我手機我男朋友剛才拿著,沒接到你的電話,抱歉。」
發過去了。
梁語文說:「有種罪惡感。」
我說:「靠,那你和人家聊著,怎麼對我沒有罪惡感。」
梁語文說:「你別生氣了嘛。」
林斌這傢伙,氣量有仇必報,會不會報復梁語文,不過,我心想,應該不會吧,他身邊的女人多的是,而且,他為梁語文,也沒付出什麼,也才走到剛認識出來兩次的地步,剛剛接觸,梁語文就跟他說明白了,想必他不會報復的。
林斌沒有回覆。
梁語文說:「拿你手機來,哪個女孩子給你打電話,我也幫你這麼回復。」
我說:「不行。」
梁語文說:「你這麼對我,我也那麼對你。你讓我更加不放心。」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好了,我那麼忠心耿耿,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呀。」
梁語文說:「我才不相信你呢。」
和她鬧了一陣,睡了。
今天天氣好,而且是周末,但還是要上班,梁語文去加班,周一她還要做好銷售報告給鏡子。
偶爾剛好來很多單的時候,她們就很忙。
我去禁閉室看了那兩個女囚,竟然想逃跑。
放出來的時候,都瘦了很多,關了那麼多天,還餓了那麼久,是真的瘦了很多了。
看著虛弱的她們兩個,我問:「你們兩個,面壁思過那麼久,有沒有想通了。」
她們說:「想通了。」
我問:「想通什麼了。」
她們說:「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說:「你們自己說的,如果有下次,關禁閉就算了,另外的體罰,是免不了的。我覺得你們真該慶幸是在b監區,如果換成別的監區,就是不死也脫層皮,還能讓你們毛髮無損的出去嗎?」
她們求饒,求我放了她們回去監室,並且一再表示不敢了。
在禁閉室這麼些天,是夠折磨的,加上,經常被餓,是真的讓她們害怕了。
不過現在害怕,誰知道下次怕不怕。
很多女囚都害怕被罰,被懲罰。
但有些就不怕,例如薛羽眉之前那副樣子,無所謂,恨不得求死。
這種人,也真拿她們沒辦法。
把她們兩帶回去了。
「出事了!」有獄警在喊。
我看過去,問:「幹嘛了!」
獄警在過道那邊喊道:「指導員,出事了,食堂那邊出事了!」
我問:「什麼事啊!」
獄警說:「女犯在食堂那裡,打架了,開打了!」
我說:「在食堂開打,我靠,要造反了,我們的人呢!」
獄警說:「攔都攔不住!」
犯人打架,在監獄裡是司空見慣了,但在食堂開打,還是極少的,因為犯人忙碌後,去那裡都是要吃飯的,打爛了食堂對她們沒好處,並且在食堂打架,後果比在其他的地方大家要嚴重,獄警管教很多,攝像頭照著。
可是獄警說攔都攔不住,這就說明,規模挺大了。
我說:「快點調所有人去食堂!」
獄警趕緊去喊人過去食堂增援。
到了食堂一看,幾百個女囚亂成一片,這還不是全部女囚都在這裡吃飯,要是全部女囚都在,那可要亂成什麼樣子啊。
獄警管教們拿著警棍亂甩。
一些剛來的女獄警管教,看著這樣的亂鬥場面,都感到害怕,不知所以。
我指著幾個剛來的:「你們!下去!哪個女囚動手,打哪個!快!」
她們還愣著。
我罵道:「下去啊愣著幹嘛!」
她們急忙下去,可是,手抖手軟的她們一下去,就被女囚搶了手中警棍,反倒是被她們打了。
沈月和徐男,都分別帶人從各個門進來了,衝進來就竄進女犯當中,掄起警棍開打。
喊叫聲連成一片,食堂真是亂得可以了。
有的女囚害怕了,有的是無辜的,有的是受傷的,抱著頭蹲著躺著。
還有一小部分,還在打著。
獄警們上去,把她們全都制服了。
我過去一看,還是老面孔。
監區大姐大的幾個人,還有高麗。
我說:「又是你們!」
因為在食堂開打,獄警管教們很快平息了鬥爭,所以都沒出什麼事,傷的都是一些小傷。
徐男兇狠的說道:「在食堂打架,很好!都不用吃飯了!今晚也餓著吧!都帶回去!」
女囚們一聽晚上也不能吃飯,大家都抗議起來,但是徐男罵了一聲:「誰出聲拉出來!」
沒人敢出聲音了。
徐男看著這邊:「那些,也全都帶回去!」
全都帶回去監室,是因為現在就懲罰她們會很可能激起她們再次的動亂反抗。
都帶回去了,再把鬥毆事件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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