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就仿佛是碰撞到了鋼鐵的箭矢一般,骨刺瞬間被彈飛,絲毫沒能給左側斗篷存在造成任何影響,更別說傷到鵜殿長照。
至於逆發鬼,在骨姬的妖氣爆發一瞬間,就已經帶著織田市在滾滾漆黑浪潮的推動之間向著半空而去。
遠遠看去,逆發鬼就仿佛是站在漆黑浪潮湧起的噴泉之上、
而骨姬大量朝著逆發鬼爆發而出的骨刺在刺斷大量頭髮,深入漆黑浪潮之中卻是逐漸後繼無力。
「嘻嘻哈,這種不詳怨恨的氣息,同類嗎?」逆發鬼興奮地說著,目光朝著密林深處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抱歉,我們可不是同類,如今的我與你可不是一樣的。」
骨姬緩緩地從密林之中走了出來,婀娜的身姿,嫵媚的臉龐瞬間就為這一片充斥著死亡和鮮血的密林增添了一份不一般的色彩。
「是嗎?」
逆發鬼仿佛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物一般,目光在漆黑浪潮之中的骨頭看了一眼,以著宛如青蔥少女一般的聲線說道。
「操縱骨頭的怨靈神?你是骨女吧?嘻嘻哈,還說和我不是一類嗎?」
「骨女?這個名字我可不太喜歡,如今我的名字叫做小滄骨,或者,喚我骨姬即可。」
骨女隨意地回答著,目光微微一撇,看著那被骨頭卷著送到了面前渾身鮮血淋漓的佐佐成政。
剛剛骨女的攻擊除了對準那些武士、忍者以及妖怪之外,主要的目的自然還是為了救出織田市和佐佐成政。
只可惜,織田市被逆發鬼卷著躲開了,僅僅只是將纏繞住佐佐成政的頭髮切斷,將他救了出來。
此刻的佐佐成政雙目被滲出的鮮血所浸泡,根本就看不清骨姬的模樣,艱難地開口說著。「您……您是東野大人的式神嗎?請……請救救公……殿下。」
對此,骨姬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絲毫沒有親自接觸佐佐成政的意思,也根本沒有回答佐佐成政,徑直便將他丟到了一旁。
而將一幕看在眼裡的逆發鬼,則是嘴巴咧開著大笑道。
「嘻嘻哈,果然是怨靈神,這種對人類發自內心的厭惡錯不了,你也是因為被人類傷害才誕生的吧?」
「然後呢?你想要說點什麼?」骨姬扭頭,嘴角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地問道。
「所以呀,我很好奇……」
逆發鬼嬉笑般說著,青蔥少女般的聲線和臉上那咧著嘴巴的癲狂猙獰表情形成著強烈的反差,而那些悄然涌動著的漆黑浪潮不知不知從地表之下蔓延到了骨姬的身後。
「你的目的是什麼呢?救下自己厭惡的人類?骨姬。」
骨姬嫵媚地一笑,理所當然地說道。「沒辦法啊,我家主人的要求,我一定要滿足才行呢。」
「嘻嘻哈,有趣,有趣,主人?人類嗎?怎麼可能?明明怨靈鬼都是極度厭惡著人類,你竟然能夠忍受住那種根源似的厭惡感?」逆發鬼極度不解地問道。
「嗯哼,怎麼說呢?」
骨姬那修長的食指輕輕地點了點下巴,眨了眨眼道。「這是秘密。」
「哦……」
逆發鬼拖長音調地道了一聲的同時,那繞至了骨姬身後的漆黑浪潮瞬間爆發,就宛如是猛然張開了漆黑大口的猛獸一般將骨姬吞了進去。
「逆發鬼,這就是你一直等待的時機嗎?」
在捲成了一大團的頭髮之中,骨姬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地響起。「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可就太讓我失望了。」
「什麼意思?」逆發鬼皺著眉問道。
「我還一直奇怪你這麼配合著我是在等什麼呢,沒想到僅僅是這樣,要知道,我等的可不是這種無用的攻擊,而是……」
骨姬的話音未落,密林之中驟然由遠到近地划過一道藍白色的亮光,進入了「鬼纏」狀態的東野滄幾乎是瞬間就靠近了逆發鬼的所在。
與此同時,骨姬隱隱流露著喜悅和驕傲的聲音響起。「……我的主人。」
東野滄右眼處那仿佛欲振翅高飛的冰鳥不斷地在逆發鬼的視線之中放大,那一剎那,凜冬降下。
「雪·切落!」
隨著東野滄手中「素鳴斬」微微綻放著湛藍色的光芒,在半空之中划過數道完美的弧線,仿佛是一朵在半空之中璀璨放大的冰花一般。
而那一瞬間,逆發鬼在「素鳴斬」即將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間,底下大量涌動著宛如漆黑浪潮的頭髮及時將逆發鬼那纖細的身影給包裹了起來。
「咔擦,咔擦……」
大量冰晶在覆蓋了逆發鬼體表的頭髮上綻放開來,甚至沿著逆發鬼將底下那無時無刻涌動著的漆黑浪潮也一併凍結。
「噌!」
「素鳴斬」一個絢麗的翻刃,瞬間割斷了纏繞著織田市的頭髮,東野滄毫不介意織田市身上大量沾染的鮮血,手掌徑直往著織田市的腰間一摟,將她抱住。
緊接著,東野滄的腳下有冰塊憑空凝結,東野滄則是用力踏在冰塊之上,空中一個瀟灑的轉體落在骨姬的面前。
此刻的骨姬,也早就輕輕鬆鬆地從大量頭髮的纏繞中掙脫而出,除了身上的衣物破爛了許多之外,看上幾乎沒有絲毫影響。
直到此刻,織田市脫離了那種窒息缺氧的狀態之後,睜眼看著眼前那一張帥氣熟悉的臉,這才反應過來。
「滄……滄君?」
「小三郎,你沒事吧?」
東野滄見織田市似乎恢復了神智,身體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的,便將她放到了地上鬆開了摟著她那腰肢的手臂。
『不過……』
這種時刻,東野滄卻是莫名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小三郎實際好像比看上去還要瘦弱得多啊,那腰肢怎麼這麼纖細,都感受不到多少腹肌的肌肉,反而是軟綿綿的。』
「謝……謝滄君,我……我沒事。」
聽著東野滄那溫柔的關心話語,織田市下意識地微微低頭,無處安放的雙手胡亂地抹了抹臉蛋,將那些濺到臉上的血液抹去,又接著有些慌亂地整理自己那有些凌亂髒污的和服。
只是,織田市在剛剛的戰鬥之中親自斬殺的武士、忍者不在少數,飛濺到身上的血液又如何能短時間清理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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