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有點懊惱,我這個骯髒心靈的傢伙,竟然這麼沒本事。
我們圍著這片湖走了一會兒,兩隻羊忽然開始跑到岸邊,開始吃狗尾巴草。
高冷哥立刻鬆開手,讓他的羊去吃草了。我也連忙想要鬆開羊去吃狗尾巴草。不過卻被高冷哥給攔住了。
我連忙問高冷哥為什麼這麼做?
高冷哥跟我說,那些狗尾巴草,是吸食了小祭司的血氣,所以才讓白山羊吃掉狗尾巴草的。
我連忙問為什麼不讓我的黑羊也去吃狗尾巴草?高冷哥說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等到白羊吃夠了草之後,我們就重新返回,按照白天我們打探好的路子。開著兩艘小船。
我們所有人都坐在前邊,兩隻羊就被困在小舟上,一路前行。
因為白天打好了關係,所以到了晚上,我們並沒有遭遇到半點的危險,就這樣一直來到了湖中心,也就是小祭司沉江的位置。
高冷哥割破了自己的手臂,擠了兩滴血下去,兩滴血並沒有劃開。仍舊是聚成一團,看上去很奇怪。
高冷哥的眉頭皺了皺,然後問我知道小祭司是怎麼死的啊?
我說不是受了關刑嗎。
高冷哥說的確,受了關刑,可受了關刑之後並沒有死,也就是沉江的時候,他還活著。全身的皮肉都已經被割掉了,眼珠子也被挖掉了一直,舌頭也被從中間給劈開。heiyaпge.com
他忍著全身的劇痛,用含糊不清的聲音祈求村民的饒恕。可村民發現小祭司還能說話,就用鉗子把小祭司的舌頭連根拔起。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幫村民,太過分了。違背了人道主義精神。」
高冷哥說道:「這還不算最狠的,你見過在人還活著的時候,用吸管一點點的抽空腦漿的事嗎?」
我頓感噁心。連忙讓高冷哥不要繼續說了。
高冷哥說,在他沉江的時候,其實是睜著眼睛的。因為眼皮也都被割下來了。他一直都望著天空。望著把他沉下去的人,所以,可以想像他的怨氣究竟有多大,甚至怨氣都能影響到實物,連我的血都被他的怨氣所包裹,不能散開。
我大吃一驚:「那他和老蔡相比,哪個更厲害一些?」
高冷哥毫不猶豫的說道:「小祭司,比老蔡要厲害無數倍。」
我直接就給嚇癱了。開什麼玩笑?一個老蔡都差點要了我們三個人的性命。現在這個傢伙,竟然比老蔡還要厲害無數倍,我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我立刻責怪高冷哥不該這麼冒險,一條線索而已,至於把我們這麼多人的性命搭進去?
高冷哥說不用害怕,老蔡差點要了你們的命,是因為我沒出手。現在我們的實力。也陡然增加了無數倍,所以不用擔心。
我把高冷哥拽到一邊,小聲的說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山口惠子和千惠的安全。我死沒關係,我不想心愛的人去送死。
高冷哥說放心吧,我死都不會讓你死。
我怎麼聽著他這話有點酸溜溜的呢?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你們倆嘀嘀咕咕什麼呢。」千惠立刻說道:「有動靜了。」
高冷哥說道:「他說待會兒無論怎樣,一定要你們兩個活,他死不要緊。」
千惠立刻一巴掌就要朝我打來,幸虧我及時抓住他的胳膊,否則臉上又得多幾個手掌印:「你什麼毛病啊你,現在怎麼動不動就動手?」
千惠說道:「以後不許再說這種混帳話,明白了嗎?我還指望著你給我生孩子呢。」
山口惠子眼圈也紅紅的,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哪怕死也要一起去死。
高冷哥說行了,別煽情了,有動靜了。
我立刻望向後面的船。
白色羊忽然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在船上不斷的走來走去。而黑色的羊,卻平靜的很,一直都半跪在床上,有點昏昏欲睡。
它絲毫沒感覺到危險來臨。
按照我的推理邏輯,這會兒湖面應該開始有漩渦才對。可是我低頭去看,卻發現湖面並沒有什麼漩渦,反倒好像煮開了水一般,開始咕咚咕咚的冒泡。
這是怎麼回事兒?要來一個水煮活人嗎?
咕咚,咕咚,大泡泡一個個的冒上來,看上去詭異的很。
隨著一個大泡泡咕咚一聲,在小船周圍爆炸,白色的羊,竟然猛的張開嘴,然後一口咬在黑羊的脖子上。
頓時,黑羊的脖子上就冒出了大量的血,癱在地上用力的掙扎。
可它也只是掙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徹底的死翹翹了。
一隻羊,竟然能把另一隻羊給活活咬死,那這隻白羊,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啊。
難以想像,我一臉驚恐的看著黑羊。
白羊咬死了黑羊之後,竟用力的一拱,就把黑羊從船上給扔進了水中。
湖面上的泡泡,總算有了稍許的安靜。
我鬆了口氣,連忙問高冷哥,是不是搞定了小祭司?
高冷哥搖搖頭,說這才只是剛開始而已,繼續看,看情況再說吧。
我硬著頭皮點點頭,然後仔細的看著。
後來高冷哥告訴我,是小祭司的怨氣,影響到了白羊,所以白羊才會躁動不安,憤怒至極,想要殺人。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距離它比較遠,恐怕它會直接跳上來咬我們。
那會兒想想,都覺得十分後怕。僅僅是怨氣而已,就能讓白羊活生生咬死一個生命,如果是小祭司的鬼沖了身,那後果可想而知了。
沒多久,湖面又開始咕咚咕咚的冒泡,之後沒多久,就有一個東西,隨著一個泡泡飄了上來。我定睛細看,頓時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那竟然是一個被剝了皮的傢伙,不正是之前被我們丟下去的羊嗎?那隻羊全身的皮都給剝掉了,一雙充血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
這一幕看得我毛骨悚然。
若是在屠宰場,這場面一點都不害怕,可關鍵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是在一片大湖上啊。
而且這隻羊究竟是如何浮上來的?的確讓人匪夷所思。
「快,把那隻羊拽過來。」高冷哥立刻吩咐我道。
我立刻把另一隻羊給拽了過來,謹慎的看著高冷哥,不知道高冷哥下一步該怎麼做。
高冷哥深呼吸一口氣,掏出一把匕首,竟猛的捅在那隻羊的脖子上,又在身上刺了十幾下,頓時血好像噴泉一般噴了出來,將湖面給染成了紅色。
高冷哥陰沉的笑笑:「就是現在。」
說著,他竟猛的將我推入了湖中。
我草。我的大腦瞬間就懵了,高冷哥這是在幹嘛?要我死?草,暗算我?湖面漂浮著一層的羊血,而且湖水下面還有一個凶神惡煞,此刻或許正憤怒的盯著我看,隨時可能衝上來。
我嚇的全身痙攣,不過還是努力維持著姿勢,不讓自己墜下去。
山口惠子和千惠也一臉笑容的看著我。
又冷又害怕,那種滋味真他娘的夠煎熬的。我頓時大喊一聲:「高冷哥,你特娘的這是要做什麼?」
高冷哥卻並不理會我,只是口中念念有詞。山口惠子和千惠的笑,忽然變的猙獰無比,充滿了奸詐狡猾。
我懵圈了,兩人是在暗算我嗎?
「山口惠子,你……到底在做什麼?」
千惠忽然猙獰的笑了起來,那笑很誇張:「你個小傻蛋,被我們玩了。明明都發現真相了,竟然還給我們賣命,真是太搞笑了,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開個毛的玩笑。」我當千惠不懂事兒,跟我開玩笑,立刻望向山口惠子。
沒想到山口惠子也是一臉的獰笑:「我家小男人,你既然這麼喜歡我,願意替我去死,那你就去死吧。哎,我之前都差點愛上你了,幸虧我沒你那麼傻。」
「不!」我的心碎了,竟然很沒出息的哭了起來:「你們在騙我,在騙我。不可能。你說過為了我願意去死的。」
「騙你的而已。」山口惠子說道:「要不然你怎麼可以那麼為我賣命?所以,現在你該死,就應該去死。只不過我不想你稀里糊塗的死去而已,所以才告訴你了真相。」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瞬間,我忘記了恐懼,只是憤怒的看著山口惠子:「高冷哥,你和她們是一夥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高冷哥說道:「只有你的死,才能換來我的活。我叫蘆屋道滿,我和山口惠子原本就是一對。你橫插一槓子。你該死,所以你必須去死。」
我憤怒了,沒想到到最後我竟然是被人給玩了。王八蛋,王八蛋啊,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上當了。該死,你們都該死。
我咬牙切?,憤怒的看著他們。
千惠丟給我一把匕首:「我要是你,活到這窩囊份兒上,早就自殺了。你說你還活著幹什麼?自殺吧。在我們眼裡,你只不過是一隻臭蟲而已。」
「一隻臭蟲,竟然整天把自個兒當人看,還真的愛上我和山口惠子姐姐。當自個兒是什麼啊,你有那資格嗎?切,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撒泡尿照照鏡子?這句話徹底刺痛了我的心,我不再掙扎,任憑身子一點點的沉下去。我沒臉再繼續活下去了,不想再繼續讓我這張「好玩」的臉,繼續面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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