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微率先過去,抱住皮皮的脖子,臉埋在它的毛髮里,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對甘茨道:「你也來,香香的,軟軟的,特別好玩!」
甘茨試探著把手放到魯魯獸的腹部,稍稍用力,手指立刻陷到了毛里。魯魯獸也順勢倒地,生動詮釋了什麼叫一推就倒、不知檢點。
卡佩夫人眼神溫柔的看著許微微和它玩鬧,「皮皮今年二十四歲了,當初誰也沒想到它會活這麼久。從發現這種生物到現在也不過才二三十年的時間,連科學家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壽命是多少。」
許微微:新物種,外婆都能搞來一隻當寵物,厲害啊
視線無意掃過外面,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傭人正拿著一個網兜,拿鑷子夾取地上的東西。
許微微好奇,便走出去看了看。
工人一抬頭,嚇得後退了一步:「小小姐?您怎麼出來了?快離遠點,髒。」
「你在做什麼?」許微微歪頭去看他背到身後的網兜。
「拾糞。這東西沒什麼好看的,您快回屋吧。」工人催促道。
魯魯獸每天定時出來排泄、曬太陽。現在剛拉完,還沒收拾乾淨,他怕有味道,惹僱主家不喜。
「我看您在外面轉了一圈了,它拉那麼多啊。」
工人的思緒被帶跑了,想了下回答道:「嗯,其實還行吧,相對於它那個體型。就是它習慣不好,拉一坨換個地方,我們就得轉圈找屎。」
許微微:「」
「我看看魯魯獸的糞便長什麼樣。」許微微繞到工人後面,抓住了網兜的杆子。
工人怕亂動,網兜碰到她衣服上,便只能隨她了。
老夫人好笑的嗔罵道:「這丫頭,什麼都好奇,也不嫌臭。」
臭嗎?許微微不覺得。真要是像貓屎那種臭味特別明顯、熏人眼睛那種,她肯定不會多待,保準兒一聞到味兒就撤了。
袋子裡的糞便乾燥成團,形狀有些像松塔。是有一點異味,但不臭,像是陳年小麥、有點發霉的那股味道。
許微微的職業病一下子就來了。
自古以來就有糞便入藥的記載 ,李時珍《本草綱目》裡更是收錄了三十多種。蚯蚓糞、老虎糞、獅子糞、兔子糞更離譜的還有人的。
有些已經經過證實,是確實有效的、得到承認的中藥材。如望月砂,說通俗點就是兔子屎,不過是考慮到用藥人的心情,換了個好聽點的名字。
類似的還有夜明砂——蝙蝠屎,五靈脂——鼬鼠屎,蠶砂——蠶寶寶屎
那「魯魯砂」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許微微拍了拍手,對工人說道:「麻煩找個袋子,幫我把這些糞便裝起來吧,待會兒走的時候我要帶走。」
「啊?!」工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又重複了一遍:「您說,您、您要把這兜東西帶走?」
「嗯,要是還有也一併裝起來。」
「可是這、您要這玩意兒有什麼用呢?要是當肥料,有現成的加工好的,而且有花匠打理,您其實不用操心這種事的。」工人竭力勸道。
「就是呀薇兒,這糞便不清楚多大勁,說不定會把植物燒死的。」甘茨也不贊成。
「甘茨哥,你還記得每年六到八月,我們都會幫祭司收集蠶砂嗎?」許微微問道。
「記得呀,祭司要拿它入藥的嘛」甘茨一下子明白過來,「你是想」
許微微笑了一下:「不一定,萬一有用呢,我研究研究。」
其餘人聽得一頭霧水。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殘殺』是什麼東西?跟這又有什麼關係?」老夫人疑惑的問。
許微微換了鞋進屋,把手擦乾淨,攙著人進到室內:「您聽我慢慢跟您解釋。」
三分鐘後,卡佩夫人驚訝的握住了許微微的手:「你是說,失傳了三個世紀、只存在在傳說的中醫被你學會了!?」
許微微靦腆的嗯了一聲。
卡佩夫人看向自己老伴兒,表情有些空白:「你也聽到了吧?」
「嗯、啊」老爺子表情同樣怔愣。他們覺得這應該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可具體了不起在哪卻沒有概念。
畢竟關於中醫的記載太少,他們完全不了解。但不妨礙他們對寶貝外孫女進行誇誇。
「天吶,那我們薇兒豈不是成為了唯一的傳人?」
「失傳了那麼久的東西,被薇兒學會了,真是該她的機遇,擋都擋不住哇!」
「以後外公外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拜託你了。」老夫人點了下她的鼻尖,笑得合不攏嘴。
這話正中許微微下懷,她當即從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寶貝,展開在桌子上:「事不宜遲,那我們開始吧,外婆。」
卡佩夫人愣住了,看著那一排排賊老長的細針,迷惑道:「開始開始什麼?」
在場的人里,除了老兩口,都知道它的用途。甘茨已經習以為常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反而興致勃勃的準備看許微微施針。他覺得認真時候的妹妹格外不一樣。
西福斯夫婦卻心裡咯噔一下。
時隔多年再看這個東西,他們依舊無法做到心如止水,別說上了年紀的卡佩夫人了。
西福斯試圖介入:「薇兒,我覺得今天不是個好時機,外婆最近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不如」
「說什麼呢?」卡佩夫人不樂意的瞪他一眼,轉頭笑呵呵的對許微微說:「外婆膝蓋正不舒服呢,你給外婆看看!」
說完還眼神警告女兒、女婿:去!孩子正需要鼓勵呢,敢打消她的積極性試試!
西福斯單手蓋住眼睛,拇指和中指揉了揉兩邊太陽穴,心裡那個發愁。只祈禱丈母娘待會兒別嚇暈過去才好。
卡佩夫人主動把褲腿卷了上去,露出膝蓋:「來、你隨便看!」
「嗯?你拿這針是幹嘛用的?外婆衣服都好好的。」
「針灸啊,屬於中醫的一種治療手段。用針來刺激穴位,激發經絡氣血。您是膝蓋上的毛病,那就需要在膝蓋附近取穴。」許微微捏著針,面色自若的跟人解釋。
殊不知這副樣子在別人看來有多恐怖。
「你是說這東西、它、它要扎到我的膝蓋上?」卡佩夫人語氣顫顫巍巍的問道。
「嗯。」許微微點頭。「如果炎症侵犯到其他部位,那其他部位也要配合針灸。順帶問一下,您的腰椎、肩關節、腕關節有受影響嗎?」
卡佩夫人:這我敢說有嗎,有也是沒有。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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