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許微微提議。
「不著急,今天有點晚了,山上還有人在排查剩下的捕獸夾,現在上去不安全。而且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去不遲。」
許微微乖巧點頭,然後疑惑道:「爸爸,我們後山有捕獸夾的事怎麼沒聽家裡有人提過?」
西福斯一頓,低頭摩挲著她的手腕說道:「對不起,是爸爸忘記了,夾子是很早以前下的,用來對付行蹤不定的野獸。沒想到會傷害到你們。」
許微微後悔,早知道不問了,現在只能幹巴巴的安慰「不怪爸爸」、「爸爸別難過。」
西福斯太太溫柔的岔開話題:「還困嗎?想再睡一會兒還是坐起來放鬆放鬆?」
「我想看看哥哥。」
「好,慢一點,小心別碰到手。」
「我來。」
西福斯直接把女兒包在被子裡抱了起來:「看完之後就再休息一會兒好嗎?晚飯時間爸媽會叫你。」
「嗯。」
凱恩的房間隔了一條走廊,他是最先從三人間裡搬出去的一個。萊恩的房間在他右隔壁原本的三人間就重新裝修了一下,成了瑞恩的臥室。
推門進去的時候能聽到凱恩無奈的控訴,「你們是來照顧我的還是氣我的。」
瑞恩正拿著黑色的油性筆在凱恩的紗布上塗鴉,萊恩慢條斯理的吃著桌子上切好的果盤。
「哥哥。」
聽到許微微的聲音,幾人都扭過頭來。
「妹妹醒啦。」
「薇兒。」
許微微看了一眼凱恩紗布上的圖案,沒看出名堂,「三哥在畫什麼?」
「豬頭,大哥太笨了。需要時刻提醒自己。」
凱恩抓起枕頭砸了過去,命中弟弟的腦門後落到地上。傭人立馬撿起來重新給它墊回到凱恩的身下。
「哥哥的腿痛不痛?」許微微關心的問。
「麻藥勁兒還沒過去,現在沒有一點兒感覺。」凱恩滿不在乎道。
其實痛的要死,麻藥早過了。但老爸竟然還不許醫生給他吃止痛藥,說好得慢。
凱恩心裡苦,但他不說。
「會有後遺症嗎?」許微微把手放到了凱恩的膝蓋上。
凱恩搖頭:「醫生說只是皮肉傷,除了會留疤以外沒一點兒事。」
「對不起,哥哥。」許微微低頭道。
「傻丫頭,幹嘛要說對不起?」凱恩摸了摸她的腦袋。「是我自己不小心,嚴格來說是薇兒保護了哥哥呢。再說了,疤是勇士的象徵,多酷啊!回學校後他們肯定會超崇拜我的。」
「那要多久才能好啊?」許微微又問。
「恩——醫生說好像要一個多月吧」
「那你的功課怎麼辦?」
凱恩抬頭看了眼爸媽:「我也不知道,坐輪椅或者請家教過來補課?」
西福斯想了一下說道:「腿好之前就別折騰了,給你請老師到家裡來。學校那邊先請一個月的假。」
簡單聊了一會兒,西福斯就把許微微抱了回去。
關上門之後,夫妻倆邊走邊聊。
今天白天兩個人本來在外面約會,下午突然收到女兒的消息,顧不得後面的行程,立馬起身往回趕。
沒有見到醫生的時候兩人還沒把這件事的性質看得多嚴重,以為就是單純的意外。可聽到傷情之後,全家人都覺出了問題。
這時,別墅的安保隊長恰巧發過來消息。西福斯點開看了眼。
「後山排查了四分之一,搜出來29個捕獸夾,都在很隱蔽的地方。」
西福斯太太胸脯劇烈起伏,忍到走出足夠的距離才壓抑著聲音爆發:「我們家什麼時候往山上安置過這種東西?肯定是有人早有預謀的!心思太歹毒了!」
「捕獸夾上的生產批號顯示是五年前的產品,但材質堅硬,沒法根據磨損判斷投放的具體時間。」
「五年前?」西福斯太太后怕,「這些利器竟然在我們後院待了這麼長時間。」
「應該不是走正常渠道上山的,環線都有監控,陌生面孔進入會被當作異常情況抓拍上報。我猜,十有八九是從空中投放的。」
西福斯眼神冷冽:「我已經讓人在查別墅上方的監控了,從生產出來那天開始回溯。有發現會第一時間告訴我。以後也會讓人定期巡山檢查,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孩子們那邊、都要瞞著嗎?我倒是覺得——凱恩他們三個當哥哥的可以知道真相,了解事情的嚴重性才能提高警惕。」西福斯太太憂心忡忡的說道。
西福斯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那就只瞞著薇兒吧,她太小了,不要讓這件事在她心裡留下陰影,世界於她應該是光明的、美好的。」
「嗯。」
第二天,家庭醫生早早地來到別墅等候。坐在一樓會客區的沙發上時不時向上張望,右腿輕輕抖動。
梅琳看到他十分驚訝:「張皮特醫生?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醫生尷尬一笑:「醒得早,不知道將軍和小姐什麼時候收拾好出發,就乾脆早點過來了。」
「哦這樣啊。」梅琳滿腦子問號。
張醫生比她和小姐來的都早,到現在還弄不清楚主人家的作息嗎?
「現在才不到七點,先生他們要八點鐘左右才起。您您吃了嗎?要不我給您準備點吃?」
「不、不用麻煩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雖然張醫生說不用,但梅琳還是去到了廚房。剛好聽到一同工作的小姐妹們在議論他。
「我剛一拉窗簾就迎面對上一張人臉,快把我嚇死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張醫生,他也嚇得不輕。」
「我以為他是來給少爺和小姐看病的,結果他說他等人,我就請他進來坐了。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什麼事這麼積極」
張皮特坐在沙發上,心情激動又難耐。雖然昨天一晚上沒睡好,但現在精神依舊亢奮。
天知道他在手術室里看到那綠色的糊糊時內心經歷了怎樣的轉變。
第一時間是憤怒的,怎麼會有人這麼胡鬧,往傷口上抹髒東西,但是把它清開之後,又是極度的不敢置信。
傷口比自己預料的要深的多,可是看外部的出血量和人的狀態,根本不像是受了這麼重的傷。
把疑問拋在一邊,張皮特憑藉著極高的專業素養和助手們一起完成了手術。
下一秒,助手們就看到那個沉著穩重的主刀醫生瘋狂的扒垃圾桶。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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