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泥整個人僵在原地。樂筆趣 m.lebiqu.com
與此同時,老榕樹的殺氣,鋪天蓋地而來的巨網一樣,將她給罩住了。
花泥涼透了底。
「你說,你怎麼會活下來呢?」
老榕樹嘴角的笑容越來越詭異,四周的空氣越來越冰冷,就好像要凝固一般。
【我……我不知道……你聽我解釋,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反正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是魂魄的狀態。】
【我也在尋找我的記憶。】
【我知道自己秘境之主的身份,我也是查資料的時候才知道我與一家花店之間的仇恨,但是我敢發誓——根據我對我自己的了解,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否則以我的性子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之前花泥就覺得這四周一片雪白,感覺有點涼,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涼」。
屋子裡起了白霧,窗戶上直接結起了冰稜子,一根根過去,閃著冰冷的寒光。
就連她所在的鳥籠,上面也開始結起冰來。
花泥急了:【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冷靜一點。別錯殺無辜呀。】
「呵呵!就你?就算虐殺你一百次,那也是你罪有應得。」老榕樹語氣冰冷。
花泥根本撐不住,直接從晶片裡逃出來。
她一出來,這晶片就直接被凍的產生了裂痕,碎成了好幾瓣。
經過一晚上的研究,她已經找到破解這個精神所化的鳥籠的辦法,二話不說直接將它撕裂,逃了出來。
都說靈魂是一個人最真實的模樣,花泥也變成了一個頭戴著女巫帽,身著女巫袍的年輕女子。
看到自己的新模樣,她還愣了一下:【咦,我怎麼是這個樣子?】
老榕樹怔住。
因為她現在的樣子,就跟當年助他「一臂之力」,讓他成精的女巫長得一模一樣。
竟然是她?!
不!
不可能!
他不相信,那位女巫大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老榕樹的腦海在一瞬間滑過許多,比如對方就是秘境之主,為了某種原因設計了大妖精,讓大妖精代替她死去。
然而因為「共情」的作用,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的情緒變化,甚至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
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是真的「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那個樣子,除了知道自己是秘境之主的身份,其它一無所知。
而那頂女巫帽……
她那身裝扮明明像極了當年那位女巫大人的樣子,可頭頂上戴著的女巫帽,卻又是當年大妖精身邊的那頂女巫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海中就好像被一團迷霧包裹,讓他一下子沒有了答案。
當年大妖精在世時,她身上便有很多秘密,那頂女巫帽尤為神秘。
他沒少在暗中試探過女巫帽,都被它給擋了回來。
他根本摸不到對方一點底。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卻在大妖精死的那天根本沒有出手。
不,不對,不是沒有出手,而是他們根本沒有發現對方出手。
只是發現時,女巫帽已經「消失」了。
他們之所以相信大妖精還活著,沒有死,主要有幾個原因:
一、女巫帽那樣強大的存在,不會無緣無故消失。
二、大妖精若真的死了,為何會留下一粒種子?
三、這個世界被再次封鎖了起來,他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四、做為精神支柱,他們根本無法接受大妖精的逝世。
……
可是如果,如果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那位女巫大人設計的,當年大妖精身邊的女巫帽就是她本人的,那麼……
一想到這些,他恐懼得整個人都有些顫抖起來。
大妖精、他、寧舒、萬年青、女巫帽……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她的棋子,一場不知名的陰謀嗎?
【怎、怎麼了?】花泥察覺到,對方望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嗎?」
【啊?我不知道。】花泥茫然,【我……我之前醒來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
她試圖變回那個樣子,雖然有那麼一瞬間成功了,但很快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好像變不回去了。】
【所以,現在才是我真正的樣子嗎?】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我感覺,你好像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你是不是也覺得奇怪?要不然,怎麼不向我出手?】
她眼巴巴地望著老榕樹,總覺得對方有答案。
想到某種可能,老榕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呼吸。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什麼不可能?你是不是發現自己弄錯了,當年害死大妖精的不是我這個秘境之主,而是另有其人?】一想到這個可能,花泥就有些高興。
事實上,她挺喜歡一家花店的,總覺得自己不像是會無故害人的樣子。
要麼那個大妖精是個壞人,要麼之前有什麼誤會,反正像她這麼心地善良的秘境之主,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針對別人。
「我認識你的那頂帽子。」老榕樹望著她頭頂上的女巫帽,充滿了懷疑,「那是一位老朋友,它……」
【你是說這個?】花泥將自己頭頂上的帽子摘了下來,可惜它不是真正的帽子,只是一個魂魄組成的一部分。
然而當帽子被摘下來時,她露出的真容,到有些像之前她努力想要變回的那個模樣,只是那個模樣年紀更小一些,這個時候的她明顯「長大了」。
【說起來很奇怪,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它,但是我的心裡……】
說著說著,花泥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可是她是魂魄,沒有眼淚。
【我想哭,總覺得我好難受。】
【這個帽子的主人是不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要不然,我怎麼會有一種我失去了最寶貝的東西的感覺?】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
花泥急了起來,有一種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感覺。
她,到底錯過了什麼?
感受著她的感受,老榕樹也忍不住跟著有些難受,但他還是忍住了,試探道:「你說得沒錯,這頂帽子或許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因為你能夠活下來,很有可能是因為它。」
【因為它?你的意思是這頂帽子,不是這頂帽子的主人?它……保護了我?】
如果一頂帽子能夠保護她,那就只能說明一種情況——它成精了,有了自己的意識。
明明沒有眼淚,眼眶裡卻滴落了魂魄所化的眼淚,似乎只有那樣,才能夠將她藏在靈魂深處的悲傷傾泄出來。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是它,保護了我,代我去死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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