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裡沒有危險,也沒有人守著,實驗室里的人是料定了倖存者只要走到這裡,大部分也會喪失戰鬥力,甚至會「送貨上門」。
低頭掙扎的那個隊員這個時候也恢復了理智,只是他的眼球布滿血色,甚至眼底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暗之色。
龐情聽完何小北的分析之後果斷下令:
「我們先退出山谷,現在很難抑制住自己不去觀察這些刻畫。」
說完他和另一個人一人扛了兩個暈倒的隊員就急速朝著山谷外跑去,何小北也快速跟上。
沒辦法,這山谷的路不算短,他們現在也只是剛進入山谷,要出去還有一段距離。
何小北自己還好,但走下去龐情肯定受不住,也只能先出山谷在做打算。
一直到出了山谷,大家才算鬆了口氣,那種時刻在心底滋生的好奇心感才慢慢消退。
何小北也有點後怕,她不畏懼精神攻擊、物理攻擊,就連毒氣現在都柰她不得,但在沒元素化的時候居然還是差點被催眠。
森林外圍的那些能催眠人的變異花,山谷里的這些催眠圖紋,無不昭示著這裡的實驗室對人精神的研究成就不淺。
雖然他們只是走了一小段距離,沒想到對那幾個暈倒的人影響這麼大。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有一個人醒來,而且這人醒來之後眼睛都沒徹底睜開就站了起來,然後就往山谷里走。
醒著的三個人都被他這一動作給看傻了,龐情心情沉重的將人給拉住,試探開口:
「周蘊,你這是醒了還是沒醒?」
說話的時候甚至已經抬起了另一隻手,只要對方不回答或者回答的奇怪,他就決定將人再打暈一次了。
被叫周蘊的人依舊迷迷糊糊的,側頭看了看拉著自己衣領子的龐情,緩了半天才不確定的問:
「隊長?」
「是我?你這是醒了?」
直到這個時候周蘊的眼睛才徹底睜開,隨後越睜越大,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震驚的問龐情:
「隊長,我怎麼在這?我這是怎麼了?」
龐情見人好像清醒了才鬆了手,發現人沒有跑才將剛剛的事情和對方講了一遍,最後問道:
「你剛才在那山谷的石壁上看到了什麼?」
龐情問完,周蘊像是回憶起什麼不好的事情,表情突然猙獰了起來,沒回答的問題而是直接吼道:
「隊長,你先把我捆起來,我有點控制不住我自己。」
龐情一驚,趕緊和另一個醒著的人將周蘊給綁了起來。
被綁著的周蘊還掙扎了幾下,然後才鬆了口氣:
「我剛才在山谷的石壁上看到了一張地圖,然後有個聲音一直指引我,讓我過去。我,我剛醒沒想起來,你一問,我想起來之後,有點忍不住想往那個方向走。」
何小北也走到了周蘊身邊,她是真沒想到這催眠可以強到這個程度:
「清醒了也想去?那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覺?」
周蘊極力克制著自己情緒,語言組織了好一會:
「就是,就是,那裡好像有很重要的東西在等著我,就是很想去看一看,忍不住的想要過去,就好像走到那裡之後哪怕死都心甘情願的感覺……不行了,你們要不把我放了吧,讓我去看一看那裡有什麼,然後我給你們報告情況,這樣太難受了。」
何小北和龐情對視了一眼誰都沒回答,周蘊的情緒卻是越來越激動:
「求你了隊長,我特別的難受,心裡難受,無法形容的難受,讓我去探路吧。」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另外幾個人似乎是被他的大呼小叫給吵的有了甦醒跡象。
龐情二話不說,先和另外一個清醒的人趕緊把幾人也給捆了。
果不其然,幾個人醒來之後的情況也和周蘊差不多。
而此時的周蘊見自己哀求不行,已經趴在地上像毛毛蟲一樣一拱一拱的往山谷裡面爬了。
何小北看周蘊那個樣子,就和末世之前電視上演的那些戒毒的人差不多了。
喜歡我在末世擺爛,老天追我餵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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