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隨著勞倫斯等人通過特殊通道離開了機場。
看得出來美國確實將他的安全放在了心上,沒有半點關於他到訪洛杉磯的風聲放出來。否則的話,別的不說,這機場門口肯定會堵上一大群高科技愛好者,以及探頭探腦的記者。
幻影頭盔已經融入了美國人的生活,這種影響力早已超越了谷歌、微軟、還有蘋果。雖然白宮很頭疼年輕人對於未來人集團產品的依賴,但有些東西不是靠頭疼就能解決的了的。
尤其是靠投票當總統的國家。
無論財團拿出多少錢去宣傳,最終決定選舉結果的還是那一張張選票。
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江晨沒有和普利茲克先生坐在同一輛車上,而是坐在了勞倫斯的旁邊。聽他所言,這位前逼探員似乎混得不錯,已經爬上了特工主管(sa)的位置。
雖然兩人第一次見面的狀況並不友好,但意外的聊得開。勞倫斯反覆向江晨強調了幾個安全上的問題,比如外出的時候不要離開座駕太遠,碰到緊急情況不要慌張,有一整個排的海豹在外圍保證他的安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那個特工小妞掏槍……
「我的老朋友羅伯茨過的怎麼樣?」
「從軍火商變成了大導演,不過混蛋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江晨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過說真的,相比起那些擅長打太極的政客,他還是更喜歡和這種沒什麼心眼的人相處。雖然說話粗俗了點,但至少不讓人討厭。
車隊在開到金門大橋的時候,遇上了堵車。
前面似乎有人正在遊行,舉著綠色的牌子,喊著鳥語一般的口號。
江晨只是依稀聽見,有個傢伙用喇叭,喊著滿口孜然味的英語。
「拒絕安排的工作,我們不是來工作的,我們是希拉蕊的客人!」
「動物園裡要更多的葡萄樹和駱駝!而不是熊貓或者羊駝!」
「超市不許賣豬肉!」
「牛肉也不行!」似乎還混進了戴頭巾的印度人,但沒有人注意。
「什麼低能兒都能管理這座城市?抗議洛杉磯市長!洛杉磯市長必須辭職!」
「……」
或許是對於這種狀況司空見慣,過往的人很淡定地圍觀著他們舉牌喊口號。除了想搞大新聞的媒體記者外,只有少數背著旅行包的人,興致勃勃地舉著手機拍照。
「他們是?」江晨揶揄著問道。
「一個月.經不調的老娘們請來的『客人』,也有幾個跟風鬧事兒的。不用理會他們,咱們換條道。」勞倫斯罵罵咧咧地說著,合上車窗,打起了方向盤。
按照交通規則,這種臨時變道的行為是不允許的,但逼的車和普通美國人的車有些不一樣。特權這種東西,在任何國家都是有的,尤其是對待特殊的要員。
「說起來,洛杉磯市長和超市有什麼關係?」江晨幸災樂禍的笑道。
在新國可沒那麼多麻煩事兒,自從警用無人機從蓬萊市向科羅島等地普及後,幾乎所有惡棍都失了業。就連那些跨國犯罪團伙,都偃旗息鼓了不少。
至於游.行鬧事兒的?
統統驅逐出境,哪來的回哪去!
「沒有任何關係,但有些人活的就和狗一樣。沒有為這個集體出一分力,偷著你的東西,像蛆蟲趴在你身上,還一副自己弱勢群體的嘴臉。盒飯里少了塊肉,就恬不知恥地擺出主人的姿態,嚷嚷著你必須改。但凡一點不如意,就擺出流.氓的嘴臉,用那淺薄的智商和粗俗的語言去彰顯自己是多麼無恥,不知何為醜陋。」勞倫斯罵罵咧咧地拍了下喇叭,停在了紅燈前。
「你說這些話真的好嗎?」江晨瞟了他一眼。
「老子又不是希拉蕊,老子不稀罕那幾張選票。」勞倫斯哼哼了聲,「真是搞不懂,當初我為何沒把選票投給川普。」
良久之後,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勞倫斯又用緩和的語氣補充了句。
「好吧,我承認,並不是所有難民都是這樣的……至少,一部分人還是清楚,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
「這種人有很多,哪裡都有,習慣就好。」江晨安慰了句。
然而這句話剛說出口,不遠處便傳來「波!」的一聲。慘叫與尖叫彌散開來,防盜警報的鈴聲大作,混亂充斥了整條街,但這位逼的探長,卻顯得相當淡定。
似乎已經習慣了。
勞倫斯踩下了剎車,將臉埋在指縫間疲憊地吸了口氣,取過掛在旁邊的對講機。
「卡爾,傑斯,你們去那邊看下情況。至少把局勢控制住,然後交給洛杉磯警方。」
「了解。」
掛斷了聯絡,勞倫斯開著車子繼續上路。
江晨問道:「那邊發什麼了什麼?」
勞倫斯撇了撇嘴答道:「有人在衣服里藏了炸彈?也沒準是藏在了汽車裡,誰知道呢?反正我只知道,哪裡有難民,哪裡就有恐怖.襲擊。當我們懷疑它是否會發生,那麼它就一定會發生,這很墨菲定理。」
……
車隊很快開到了新國大使館,新國大使早已等候多時,熱情地迎接了江晨以及從華盛頓來的商務部部長普利茲克先生。在這裡,江晨還看見了洛杉磯的市長,加利福尼亞州的州長,以及一眾市政府的官員。
歡迎的儀式雖然稱不上隆重,但前來迎接的官員的級別,絕對堪稱是國家級的待遇了。
應付完一眾熱切的官員後,江晨在新國駐洛杉磯大使孫永成地接引下,來到了他的住所。
在大使館內,江晨的安全工作由星環貿易的保安負責,出了大使館則由逼的人負責。其實一開始美國方面是推薦他住在希爾頓酒店之類的地方,但一想到睡覺的時候都有逼的人在盯著,江晨就感覺到渾身不自在,所以謝絕了這個提議,選擇了新國大使館。
在江晨進入下榻的房間之前,朱玉謹記著阿伊莎的囑咐,拿著反偵查設備走進了房間,做了個全方位的檢查,確保裡面沒有竊聽器或者針孔攝像頭之類的設備。
將西裝甩上了衣架,江晨躺在大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便起身出門,找到了正在房間內收拾行李的夏詩雨。
看著她忙碌的樣子,江晨忍不住笑道。
「這些東西讓使館的工作人員幫著整理下不就行了。」
「自己的行李,我還是習慣親手整理。對了,說起來晚上還有個派對,你不先休息下嗎?畢竟剛做了十三個小時的飛機。」夏詩雨輕輕將髮絲撩至了耳後,將正裝疊好放進了衣櫃。
「你不參加嗎?」江晨有些遺憾地問道。
「我就不參加了。那種場合……我不是很擅長。而且為了矽谷高創會,我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夏詩雨推了推眼鏡說道。
「辛苦你了。」
「哪裡。」夏詩雨嘴角隱隱約約地浮現了一絲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晨總覺得,夏詩雨比以前愛笑了,冷冰冰的態度也軟化了許多。
難道是因為那一晚……
想到這,江晨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燙,趕緊咳了咳,將歪念頭從腦中趕走。
不過有一點江晨到是有些納悶,那天晚上在車裡,兩人明明都已經做到了那一步,然而之後夏詩雨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就好像完全忘掉了,從來沒有提過這事兒。
難道真是因為喝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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