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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訂閱費用應該是0,剩下的幾章我一次發出來好了,以免費章節的形式。不少書友不喜歡這段副本劇情,可我真的沒有灌水的意思,為了劇情完整性我還是得發或許不應該放在上架的時候發。)
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進入狂化了。
江晨冷冷地掃視著那一具具沒有紅點閃爍的軀體,漠視著那一雙雙空洞地注視著他的眼睛,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陶婷婷的身上。
倒在血泊中的趙鵬,被壓在地上的老師,那些同學,那些士兵
沒有心臟。
所有人都是假的,就仿佛是一個空殼。
包括陶婷婷。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陶婷婷愣了愣,隨即展顏一笑,就這麼赤果著身體站了起來。
很詭異的場景,一名赤果的少女笑盈盈的站在那,而身旁就是面目猙獰著撲向她的禽獸。只不過那名禽獸卻是就這麼釘在了半空中。
冷冷地望著陶婷婷的雙眼,江晨淡淡地開口道。
「因為我有個很麻煩的能力,而你們恰巧都沒有心臟。」
陶婷婷愣了愣,隨即露出了她那標誌性的微笑,然後伸出芊芊玉指在空中虛劃了下,一道全息面板就這麼憑空浮現在了她的身旁。
「嗯原來如此,三項身體指數上浮,並且能『看』見心臟?這可真是個不和諧的bug。」檢視著面板上的參數,陶婷婷地嘴角揚起了一抹妖異的笑容。
「呵呵,雖然我也產生過多種猜想,但還真沒想到這是一場遊戲對嗎?」江晨死死地盯著那張美麗而純潔的臉,從牙縫中狠狠地擠出了幾個字,「告密者?」
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明白了那個曾困擾過他的問題。狂化導致的並非是什麼讓智商上線之類的效果,而是單純的讓他的大腦突破了記憶的封鎖,從局中清醒了過來。
「呵呵,差不多。不過我是保密者。那麼,或許是時候開始下一局了?」陶婷婷笑盈盈地拍了拍手。
保密者?有兩個「人」?
時不時從空中傳來的爆響聲戛然而止,窗外世界的戰火就如同被這掌聲所終止了一般。
世界的色彩開始剝離,從體育館的角落開始,一點一點地化作碎片消散。
「還打算繼續這無聊的遊戲嗎?」江晨冷笑了一聲。不屑地開口道。
「沒什麼不呢?」
銀鈴般的笑聲是那樣的刺耳。
「我期待你下一局的表現」最後看了江晨一眼,陶婷婷隨著景物一起從這個世界上剝離。
是嗎?
望了眼的方向手腕,躍遷手環的能力沒有被複製進來,也就是說無法在遊戲中啟動回到現世的能力。
只能靠別的方式破局了
地板已經崩解,江晨不屑地撇了撇嘴,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隨著紛飛的碎片一同消散在虛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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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1年6月11日,夏。
日記本上只草草地寫著日期,正文尚未動筆。
短暫的暈眩,就仿佛只是打了個盹一般。剛才發生的一切也都如同只是場白日夢。
扔掉了手中的筆,江晨環視了一圈這個「熟悉的」房間。
「狂化沒有解除。」
「記憶沒有消除,得益於腦細胞活性增強嗎?」微微閉上雙眼,江晨搜尋著記憶中的線索。
進入遊戲之前的記憶保留,第n周目的記憶保留,n-1周目的記憶缺失。
睜開雙眼,江晨將視線從日記本上移向了桌上的電子表。
「也就是說,這就是遊戲的起點麼。那麼之前的記憶應該全都是假的了。」
老實說,將腦海中的一幕幕真實存在的記憶否定,這種滋味真不好受。就好比你活得好好的。有一天晚上你突然做了個噩夢,夢中的神秘人告訴你這邊才是現實,醒來後你將進入一個虛擬的世界。
「陶婷婷是保密者不對,準確的來講。應該是她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就被保密者替換了。」那本書是線索,江晨努力搜尋著記憶中的細節。似乎是當他說出了那句「劇透」之後,被保密者察覺到了異常。可那原本只是既視感,卻被它自作多情地認為我「恢復了記憶」?
似乎是從那之後,陶婷婷手中的那本書就不見了。
應該是從那時開始換人的。
「原來如此,因為懷疑我從催眠中清醒過來。所以替換了陶婷婷的存在,以遊戲參與者的身份加入到遊戲中嗎?」
如此說來,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所謂的保密者。
等等,這場遊戲的意義是什麼?
皺緊了眉頭,江晨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回想起了那個圖書館二樓活動室中的日記。
還有陶婷婷所說的話。
「我知道喲。」「我關注你很久了。」
而告密者與保密者的身份
所有線索都串在了一起,就如同鑰匙一般,將他心中的某個開關打開了。
嘴角勾勒了一抹弧度,江晨向後靠在了椅子上。
那本日記應該就是破局的線索,難怪保密者一直試圖阻止我接近圖書館。每當靠近圖書館時,它都會用各種方式進行阻撓。
無論是什麼所謂的圖書館中有幽靈,還是突然殺出的保安。
然而那保密者所不知道的是,有時候往往越是掩飾,越會令人不禁感到懷疑。可以說那一次次阻撓,反倒是將他推向了真相的位置。
即便抹去腦海中的記憶。也無法抹去那強烈的既視感。
我曾經在哪看到過?我曾經似乎去過?我好像以前經歷過
無論是那個現在估計已經開播了的電視劇,還是面對那敞開的活動室時,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既視感。可能是n-x周目的時候去過,然而因為沒有能夠保留記憶。所以懵懂著進入下一周目的循環。
「強制重開」或許能重新封印記憶從而切斷線索,但卻切不斷那強烈的既視感,最終這種感覺指引著他再次找到了上一周目所收集的線索。
然後因為第n周目進入狂化,使得線索得以保留到第n1周目。
假如不能跳出這個循環,這個遊戲恐怕會一直進行下去。
「呵呵。這哪裡是什麼遊戲,簡直瘋了。」
以實驗為目的進行的遊戲,非人道的將人作為小白鼠投放到遊戲中,模擬情景,收集數據,使中級人工智慧向高級人工智慧進化嗎?這就是那個上尉日記結尾所提到的試驗嗎?
江晨冷靜地思考著。
然而疑點依舊很多。比如,如果保密者是這個遊戲的絕對掌控者的話,那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戰勝它。
但蹩腳的清潔機器人、敞開的活動室、作為線索的日記,這些明顯的bug在一次次輪迴後都沒有被清除,而是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保密者甚至不得不通過主動介入劇情的方式。干涉我的行動,阻止我靠近圖書館。
也就是說,保密者的權限應該類似於gm,但並不能改動遊戲的本身。
也對,這遊戲存在的意義如果是為了讓其通過觀察人類、收集數據的方式進階高級人工智慧,那麼賦予它更改遊戲本身的能力就有些說不通了。就好比做實驗,覺得測量出的數據「不好看」,就人為地去加上一兩個零,這還叫實驗嗎?
它的能力存在限制,並非不可戰勝的神。
江晨撿起了筆。在日記本上畫了三個圈,並分別在上面寫上了字。
安全區、中立區、危險區。
「如果我做出「不和邏輯」的行為,學校中的所有人都會像「機器人」一樣的看著我,因為困惑而產生的思考會不自覺地觸發恐怖谷效應。中級人工智慧可能具備分析的能力。運算量導致的「卡機」?或者說「困惑」?然而初級人工智慧只能進行邏輯應答,並不能思考,所以不會產生「困惑」之類的表現。那麼如此說來,npc應該都是由低級人工智慧來擔任的咯。」喃喃自語著,江晨把學校寫在了危險區的位置。
「圖書館二樓的活動室陶婷婷無法進入,那麼應該就是安全區了。」江晨動筆將其寫在了安全區內。
「nato侵略應該是作為事件?也是。如果需要收集數據的話,那保密者應該掌控著推動劇情的『開關』。否則一次次單純的循環也不過是得到相差無異的數據罷了。」這點很重要,江晨把它記在了本子上。
拉開抽屜,看到兩張電影票,江晨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如果沒有發生異常的話,那麼劇情走向應該是告白、看電影、表白、在一起、可能存在的推倒、nato入侵事件。嘖嘖,從感情的萌發到成熟再到變質完全模擬了一遍。如此說來的話,那任何可能觸發劇情的場景應該都屬於處在保密者絕對控制之下的『危險區』。」
陶婷婷的家、從未去過的電影院,這些都被他寫進了危險區內。
因為上周目劇情經歷不完整,所以目前能得到的線索也就這些了。江晨環視了下房間,然後嘴角咧了咧,將「主角的家」這四個字寫進了安全區的位置。
「街道應該是所謂的中立區,並未觸發任何劇情。」轉了下筆,江晨將街道寫在了中立區的位置,然後抬眼向電子表看去。
超過最大持續時間半小時的限制,然而狂化並沒有結束,也就是說,遊戲中時間的流速與現實中時間的流速是不對等的。從效率上來講,應該是用戶在遊戲中經歷的時間越長,現實中流逝的時間越短越好,這樣現實世界單位時間內收集到的數據也就更多。
可能我在遊戲中經歷了n周目,現實中卻只過了一兩秒?以未來計算機的運行速度,這絕對是有可能的,雖說對大腦的負荷可能就會大了些。
想到這裡,江晨卻是鬆了口氣。他和孫嬌約定的時間是兩小時,要是自己在下面待了一兩個月的話,只怕等回到地面什麼都晚了。
說起來,既然讓我啟動了狂化狀態,那個話嘮還指望自己能贏嗎?
想到這,江晨的嘴角勾勒了一抹弧度。
沒錯,在這種依靠催眠進行的遊戲中,增強腦細胞活性的狂化就是個天大的bug。
洗腦已經無法對他奏效了。
那麼現在,「遊戲」正式開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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