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我吧!我對這一帶可熟了!您是打算去自由城還是鋼鐵城?無論您打算去哪兒,只要您說個名字出來,我絕對能帶您過去!」
「……只要四十五,哦不,四十瓶蓋!我的反射神經指數是三十五!射擊技能等級評定b+!雇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某個長得和大猩猩似得傭兵從人堆里擠到了前面,拍著胸脯說道。
「帥哥,不考慮下我嗎?姐姐不但白天可以罩著你,晚上還能幫你修水管哦~」某個穿著尼龍扣小背心的女傭兵拋了個媚眼,胳膊支著吧檯說道。
五十瓶蓋一天的佣金!
對於酒館裡的倖存者來說,簡直和撿錢沒什麼差別!
拿他們手上的假酒為例,一瓶劣質酒精勾兌出來的威士忌,在下層倖存者中已經算是「高檔貨」,小半瓶就足以讓人醉生夢死一整天。而江晨開出的佣金,一天的報酬就足以讓他們買上兩瓶!拿裝備舉例子,一個星期的報酬就能把他們身上的破爛換一圈!可想而知,這筆買賣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誘人。
面對一窩蜂湧上來的倖存者,江晨也不著急,每個人都問了兩句。
有收了小費的酒保在旁邊把關,很快他便從這些倖存者中,挑了兩個看上去比較機靈,在這一帶信譽也還說得過去的拾荒者。
這兩個幸運兒一個叫麥克·吳,一個叫趙付翔。
不知道是不是江晨的錯覺,這唐人街里姓趙的似乎有些多?
揣著滿肚子的失望,圍在吧檯旁的人群漸漸散開。江晨在吧檯上丟了幾枚大瓶蓋兒,順手把格里斯他們的賬也給結了,帶著三個人離開了酒館。
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那六台動力裝甲,三個人的心裡掀起了巨浪,看向江晨背後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如果說先前看到他身上那台動力裝甲只是羨慕的話,現在他們心裡已經徹底跪服了。
除了國民警衛隊的人,整個廢土上還有誰能用動力裝甲武裝一支小隊出來?
一個名字已經呼之欲出。
只是格里斯等人還是無法確信,畢竟nac的人在西海岸銷聲匿跡,已經是大半個月前的事了。包括格里斯在內,所有人都認為nac的人嫌這裡太窮,已經撤回「富得流油」的亞洲去了。
見那名被他派去打探消息的親衛已經回來了,江晨走上前去問道。
「情況怎麼樣?」
「賣營養合劑的老闆對殖民地的情況並不了解,但我打聽到了些別的有趣的消息。」看了江晨身後的三個陌生人一眼,那名親衛在小隊通訊屏道里說道。
「邊走邊說吧。」
對身後的格里斯他們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跟上後,江晨帶頭向著唐人街入口的方向走去。
跟在江晨身後半步,那名親衛接著匯報道。
「根據藥店老闆所言,殖民地的總督和掠奪者們走的很近,很多掠奪者乾脆帶著人投奔了周國平的隊伍,轉行當上了傭兵。」
「很像他的作風,這沒什麼有趣的,」江晨哼了聲,咧嘴道,「然後呢?」
周國平的人格魅力總是體現在奇怪的地方,比如對掠奪者、強盜這類脾氣暴躁的人渣。一般人想和他們交流都困難,但周國平這人卻能很輕鬆和他們打成一片,甚至和他們若無其事地談買賣。
這裡沒有任何貶低的意思,能把掠奪者團結到自己的旗幟下也是種能力,土匪從良當了保鏢,反過來也就促進了商路的安全,這是幾十萬發子彈都不一定能做到的。
換個人來北美當這總督,還真不一定就能幹的比他更好。
唯獨在看人這點,江晨對自己還是相當有自信的。如果不是肯定了他在這方面的能力,江晨也不會把他弄到北美這邊來。
「那個老闆提到了一個名字。」
「誰?」江晨問道。
「血斧,」那名親衛接著說道,「帶著小弟投奔周國平的掠奪者首領之一。一個月前他帶著自己的那幫小弟,打著殖民地商隊的旗號出現在了唐人街,採購了一批抗輻寧,和一整箱營養合劑,然後很快離開了這裡。」
「有意思,」江晨摸著下巴說道,「一整箱營養合劑,他這是打算出遠門。」
「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他們要去的地方輻射值一定相當高!」那名親衛的語氣帶上了一絲興奮,「不只是如此,根據那個藥店的老闆所言,那個血斧似乎在替殖民地的人找什麼東西。」
找東西?
江晨微微愣了下。
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這麼大一座殖民地,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座空城?
直覺告訴他,周國平和殖民地的人應該都還活著,只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想到這裡,江晨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現在也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見鬼了……
走到了唐人街外,江晨看向了那兩個華裔小伙兒,開口說道,「我現在交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兩個人分別去一趟鋼鐵城和自由城,替我雇兩支傭兵團回來,規模最好在三百人以上,火力越猛越好。讓他們來機場這邊,我會用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付款。另外,你們在那邊僱人的時候,順便幫我打聽些事兒……」
說著,江晨將要打聽的東西口述給了兩人。
確認兩人記住後,約定好一個星期後在聖莫尼卡機場匯合,江晨便催促兩人立刻啟程上路了。
看著離開的二人,站在一旁的格里斯看向了江晨問道。
「我呢?」
「我記得你說過,你很擅長找人?」江晨轉過身看向了格里斯說道,「我現在給你一個名字,除此之外什麼別的線索也沒有,你有幾成把握找到?」
「有點難度,但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說過,只要你想找的人在西海岸,我就一定能找到。」格里斯咧了咧嘴角,「當然了,還有個前提是,他得活著。」
「血斧。」江晨言簡意賅地說道。
「很有意思的名字,」摸著鬍子拉碴的下巴,格里斯眯起了眼睛,「……我聽說過這個人,一個月前他帶著他的人手投奔了前哨鎮,搖身一變當上了前哨鎮的護衛,最後跟著前哨鎮的人一起失蹤了。」
「有把握麼。」江晨說道。
「不試試怎知道?」格里斯聳了聳肩,「報酬怎麼算?如果是找人的話」
沒等格里斯說完,懶得和他廢話的江晨,直接將一盒瓶蓋丟到了他的懷中。接住鐵盒子的後者微微愣了下,打開蓋子一看,手一抖差點沒把盒子摔地上。
「這是預付款,也是你的活動經費,」盯著格里斯瞪圓的雙眼,江晨不緊不慢地說道,「無論是死是活,我要看到人。你有十天的時間完成這個任務,同樣是在機場匯合。」
「三,四,嘶……五百,」格里斯點了下瓶蓋盒裡的數目,艱難地咽了口吐沫,看向了江晨,用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語氣說道,「你就不怕我拿著訂金跑了?」
「五百個瓶蓋而已,對你來說可能是一筆巨款,但我來說卻沒什麼大不了的,」淡淡地笑了笑,江晨聳聳肩說道,「如果你拿著錢跑了,頂多我再花兩倍的價錢買你的命。」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就像在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然而聽在格里斯的耳中,卻是幾乎凝固了他的心跳。
一千枚瓶蓋……
別說一千瓶蓋了,就是一百枚那些可愛的小東西,也足以給加州的牛仔們一個撕碎他的理由。
格里斯開始覺得,手中的鐵盒子有些燙手了。
「你的回答是?」沒有去管他臉上的表情,江晨耐心地問道。
掂量著那沉甸甸的份量,叮叮咣咣的響聲多少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些,深呼吸了一口氣,格里斯看著江晨,鄭重地說道。
「最晚十天,我會給你消息。」
江晨微微點頭。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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