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發的啥!」他奪過一張傳單,「各種優質實惠病號飯?」他從地上撿起一張獵神的傳單,「發這傳單的人呢?」
田衛星和蔡劍鋒感覺醫院門口目標不夠集中,已經轉到了樓上,精神治療科外邊的幾排長椅都被患者和他們的親友坐滿了,等待叫號。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田衛星使了個眼色,蔡劍鋒一人一張傳單,直接塞到手裡。
剛才的小護士端著一摞測量試題,看著正發傳單蔡劍鋒,心中又在亂跳,「他長的好威風,連發傳單都這麼有男人味……」她呆呆的目送蔡劍鋒塞完傳單,轉身和另一個男人兔子一樣跑掉,後邊追著七八個保安。
田衛星邊跑邊說:「不識好人心,我們這是做好事,幫他們篩選病人,有的人明明沒病好不好。」
……
臨近傍晚,田衛星兩人回到公司,得意的吹噓了一通他的功績。這時,大廳里屏幕上跳出了一封新郵件,這種在大屏幕上彈出郵件的設置,自然是為了大家方便。「我遇到一件怪事,困擾我不少天了……
我的鄰居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家裡,從不出門。
奇怪的是,他好像從來不吃飯,不買菜,不叫外賣,家裡從來沒有傳出過飯香味。有兩次吃飯時間,我藉故敲門,都沒有見他吃飯。我有兩次給他送吃的,他也沒收,那可是肥瘦搭配完美的紅燒肉啊……
他房門口的垃圾袋我也翻過,從沒有見過食品痕跡。每天我都在想這件事,越想越害怕,請幫幫我。」
「你們怎麼看?」
「發信人愛翻垃圾。」
「是,發信人更奇怪吧,天天監視鄰居吃不吃飯。可能他鄰居有時出去吃飯,他沒看到罷了。」
「就算真的不吃飯,又不犯法,我覺得不用理會。」
仲夏噼里啪啦的敲動鍵盤,屏幕上出現了一棟居民樓,「發信人住在十一層,他的鄰居,我看看,他家裡有筆記本。」
下一個畫面來自筆記本的攝像頭,雜亂、陰暗的客廳出現在眼前,仲夏說:「我侵入了他的筆記本電腦,現在,讓我們看看他到底在家做什麼。」
蔡劍鋒和田衛星從零食桌上抓了把瓜子,滑動辦公椅,貼近屏幕,擺出看戲的架勢。
只見客廳中央一個有點佝僂的身影,坐在一堆書之間,正在把一頁頁書撕下,慢慢填進嘴裡。
咀嚼紙張的聲音,讓人嗓子發乾。田衛星果斷的一轉椅子,「不看了,我想起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關於未來的五年規劃。」
「他這是異食癖?」
「應該不是吧,沒見過能靠異食癖活著的。」
仲夏放大了畫面,又使用了一個圖像清晰化的工具,那人吃的書是一本烹飪菜譜。「我知道了,他一定能把書里寫的味道嘗出來!」
「那他要是吃動物類書籍,難道還能嘗到熊貓的味道,獅子的便便?」
「他真走運,要是書里描述十七世紀的皇室大餐,他也能嘗到了?」
「要是吃小說,他會嘗到人物的味道嗎?」這句話讓大家展開了不好的聯想,這算不算吃人?
就在這時,仲夏說,「找到他們了。」
方銘說:「吃書的人先放一放,他們在哪?」
仲夏在屏幕上同時放出三個不同的影像,「這是莫立一夥剩餘三人的位置。」
一個是曾經威脅過方銘的妖艷女人,她正在商場專櫃挑選新款包包,似乎完全不為莫立的行蹤擔憂。
另外兩個目標湊到了一起,一個是皮膚慘白的塌鼻青年,一個是粗壯的短髮男子,兩人現在的位置離公司只有兩公里,他們倆行色匆匆的走在這條有點擁擠的街道上,不斷回頭,似乎在躲避什麼人。
「先觀察。」
仲夏切換到兩人身後不遠處,從路邊商務車裡下來一伙人,動作幹練,神情冷峻。他們快速的跟了上去,目標應該就是前邊兩人。
方銘皺起眉頭,「把畫面移到後邊我看看。」
仲夏切換到街邊商店門口的監控,方銘看到了一個熟人。
他穿著灰色襯衫,戴著太陽帽,像個閒逛的路人,確實是李浩然。看樣子是在跟著前邊的兩撥人,他怎麼會插手異能者的事件?
方銘說:「我出去一趟,隨時告訴我他們的位置。」
李浩然真的不是想抓什麼異能者,他和小江追蹤一個嫌犯,看到嫌犯把物品交給了兩個人,他安排小江繼續跟蹤嫌犯,自己則跟上了這兩人。跟了一段,發現還有另一伙人插手,他耐心跟著,直到前邊兩撥人走進了路邊的工地。
李浩然繞過藍色隔離板,走進這片舊房改造工地,殘留著一些磚石廢渣沒清理完。
他躲在一堆沙土後,看到先前的兩人被一群持槍者圍上,接著就是一陣輕微的槍響,射擊的火光交織一片,李浩然心想,開槍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這倆人怎麼敢反抗,看來自己是沒機會詢問他們了。激烈的交手很快結束,令李浩然目瞪口呆的是,倒下的是五個持槍者,死狀可怖,身體上遍布網狀傷痕。
李浩然的心砰砰直跳,他屏住呼吸,看到兩人正在交談,就輕手輕腳的轉身離去。身後有人問道:「這就走了?」
李浩然停住腳步,「你們的電影拍得不錯,我不打擾了。」
「反正等的人還沒到,趁現在玩一下好了。」塌鼻青年手中伸展開一張金屬網,罩向李浩然。
李浩然後跳,拔槍,開槍,動作一氣呵成,可是,子彈在金屬網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不知彈飛到哪裡。隨即,他感覺天旋地轉,等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後背貼著青年,冰涼的金屬網纏在自己脖頸上,李浩然毫不懷疑,他能隨時把自己的脖子勒斷。
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雖然帶著口罩,他還是一眼認出,是方銘!李浩然瞬間明白,身後的男人沒有直接殺死自己,而是以自己為人質,就是因為方銘出現。難道他很怕方銘?李浩然知道方銘很強,但是有多強,他心裡沒數,身後的男人能夠秒殺幾個持槍精英,卻對方銘如此警覺,甚至是懼怕,讓李浩然對方銘有了新的認識。
男人從李浩然身後露出半邊臉,目光陰狠。粗壯男子站在方銘另一側,虎視眈眈。
「老闆看來是被你幹掉了,不過,我不怕你,如果你想救他,就跪下來求我,你可以叫我釣手大爺。」
說著,方銘面前的一大塊砂礫地面忽然升起,像厚毯子一樣蓋向方銘。方銘揮擊,沙礫四散崩解,露出裡邊亮閃閃的網。
方銘心想:「原來是控制這張網。」他問道:「是你把機甲人弄走的?他在哪?」
釣手笑道:「沒錯,是我,老闆把它關在哪裡,我可不知道。」
方銘猛的喊道:「低頭!」
李浩然剛要低頭,釣手緊緊卡住他的脖子,防備方銘對他頭部的攻擊。
這時,被勒的雙眼充血的李浩然,卻看到方銘只是輕輕下蹲,像在做鍛煉後的拉伸動作,一條腿向前伸出,滑向自己。接著,地上的沙土像風暴一樣迎面撲來,李浩然眼前全是昏暗的沙塵,什麼都看不清楚。
釣手的視線同樣被阻擋,完全沒有看到方銘的動作,剛一愣神,身體如遭雷擊,騰空而起。他的右腿從小腿中部折開,像連著表皮的斷木一樣搖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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