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014 車輪,嘎吱嘎吱響

    和馬一行回到家,難得走了趟玄關,然後和馬發現美加子的鞋子居然在玄關好好的擺著。

    於是和馬大聲喊:「千代子,我們回來了!美加子也在嗎?」

    這時候美加子蹦出來了,張嘴就是英文:「嘿,&……%¥**」

    和馬歪頭,困惑的打斷她:「你特麼說的啥?」

    「英語啊!你居然聽不懂嗎?哈哈,看起來和馬你的英語也不過如此!我們上智英文學部,平時上課都是英語,跟教授平時說話也要英語,全都是英語!」

    儘管美加子挺胸抬頭擺出了一副「快來誇我」的表情,但和馬就是夸不出口。

    因為剛剛美加子那英語,實在一言難盡,只能說連上智大學英文學部都這樣,日本的英語大概沒救了。

    當然也可能沒救的是美加子的英語口語。

    但是,完全不夸美加子也不太好,於是和馬經過努力,總算擠出一個詞:「nice!」

    美加子:「好耶!不過我怎麼覺得你發音比我純正?」

    廢話……

    這時候南條忽然用英語對和馬說:「你就不能好好的夸一誇她嗎?」

    神宮寺也用英語附和道:「至少她現在口語比高三的時候強多了。」

    和馬用英語回應兩人:「你們兩個居然還一起使壞欺負美加子,不至於。還有,神宮寺你不用聽到南條用的美式發音,就故意用英式發音,不至於不至於。」

    美加子帶著哭腔,用日語說:「我錯了,你們的發音都好純正,能不能教教我?」

    和馬伸手輕輕摸著美加子的頭:「你很努力了,反正現在我也閒下來了,以後早上沒課就過來跟我學英語發音吧。」

    「好耶!」美加子立刻笑起來,突出一個給點陽光就燦爛。

    然後美加子話鋒一轉:「對了,我在劍道部,得到了顧問的直接指點,我感覺我變強了,我想對打試試看!」

    和馬趕忙看美加子頭頂的等級,發現她升了一級。

    這個升級速度,只怕是得到了免許皆傳的大佬的直接指點,於是和馬興趣立刻來了。

    說不定能把大佬教給美加子的招數給偷師過來呢。

    前提是美加子確實有學到新招。

    於是和馬問:「那個劍道部顧問有教給你什麼厲害的招式嗎?」

    「沒有哦,她糾正了我的一些壞習慣,讓我出劍更快了!」

    和馬敏銳的注意到這裡用的是女性代稱:「她?女顧問?」

    「是啊,很少見吧?」

    這個年代劍道場有女徒弟很正常,但是拿到免許皆傳的女劍豪可不多。

    和馬心想那就試試看美加子到底變強了多少,雖然看等級也就強了一點點,但是每桌美加子學到了什麼被動技能——在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

    於是和馬說:「行,飯前運動一下也不錯,去道場吧。」

    「好!多多指教了,師父!」美加子轉身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的進了道場。

    南條拍了拍和馬的肩膀:「你輕點。」

    和馬點頭:「我自有分寸。」

    「說起來,我也很久沒跟和馬你對打過了,美加子之後換我吧。」南條笑道。

    和馬:「可以啊,我也早就想檢驗一下你的成長了。」

    和馬說著注意到神宮寺給自己使了個眼色,他趕忙扭頭看去,於是正好看見花城武學長站在走道里,一臉震驚的看著和馬。

    和馬:「學長,我們在說劍道。」

    花城武一臉狐疑的看著和馬,看起來完全沒信。

    於是和馬強行轉換話題,問花城學長:「學長你入住辦妥了嗎?」

    「啊,辦妥了,我房租都交了,壓三付二。」

    和馬心想千代子果然能幹,然後就看見花城學長身後,千代子在一個勁的給自己使眼色。

    於是和馬對學長說:「那學長你先上去吧。要我帶路嗎?」

    「哦不,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花城學長這才從震驚中解脫出來,向樓梯走去。

    桐生家的木製樓梯有年頭了,花城學長踩上去直接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

    花城武學長上樓後,和馬才來到千代子面前,小聲問:「怎麼了?」

    「你怎麼想的?居然把暗戀高見澤小姐的人給招來了?這今後指不定會出什麼問題呢!」

    千代子皺著眉頭對和馬抱怨道。

    和馬反駁:「那你不要租房子給他啊!」

    「那怎麼行,那可是錢呢!」千代子秒回,「我所能做的就是,把他的房子放到最裡面一間,跟高見澤小姐隔開了三間空房,也不知道能有多大作用。」

    和馬眨巴眨巴眼,忽然想起之前花城武學長在和高見澤學姐有關的事情上的慫樣,便安撫千代子:「放心,花城學長很沒用的,出不了事情。」

    千代子咋舌:「我也是這麼感覺的……他面對我一個小他那麼多歲的女生都會拘謹,一定是個**。」

    和馬忽然覺得花城學長也挺可憐的。

    這時候千代子話鋒一轉:「哥,你這次又去警署,難不成報紙上那個神田川的藏屍案,你又給破了?」

    和馬撓撓頭:「呃……怎麼說呢,我只是路過抓了個嫌疑犯。」

    千代子看和馬的表情都變得不太對勁:「哥,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和馬心想如果真有東西附身我,那東西大概叫「主角」?

    然後他笑著對千代子說:「怎麼可能,神宮寺就在旁邊,你問問她附身這事情存不存在不就好了嘛。我是運氣好啦。」

    和馬話音剛落,道場裡美加子就嚷嚷起來了:「和馬!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好,來了來了!」和馬拍了拍千代子的肩膀,讓她放寬心,然後扭頭往道場走去。

    **

    審訊室門開的時候,西田順一點都不意外。

    「有人來保釋你了。」進門的警察頓了頓,提醒道,「你是自己摔了一跤。」

    「我懂。」

    警察點點頭,過來把西田順的手銬給卸了:「走吧。走廊盡頭的小窗領你的私人物品。」

    西田順點點頭,啥也不說的離開了審訊室,領了自己的物品,然後下樓和來保釋自己的人會面了。

    果然是不認識的律師。

    這律師什麼也沒說,只是示意西田順跟上,就轉身往外走去。

    西田順一邊走,一邊摸著還腫著的下巴,他有點想問問律師能不能起訴警方刑訊逼供,但猶豫再三,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那律師面對這麼明顯的傷勢,居然沒有問一句話,說明律師的僱主根本不打算幫西田順找警方的麻煩。

    出了警署之後,西田順開口道:「抱歉,音樂劇恐怕……」

    「老闆很期待您的新作,」律師轉過身,看著西田順的眼睛說道,「希望您不要因為這件意外,把完成時間推後太多。」

    西田順向律師微微鞠躬。

    然後律師就這麼直接走向自己的車子,把西田順扔在原地。

    而西田順似乎對此毫不意外,他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

    gongan荒卷放下望遠鏡,扭頭問自己的組員:「那個律師什麼來路查到了嗎?」

    「柴生田久,一個小律師事務所的執業律師,這個小律師事務所一直在接受福祉科技的委託,可以說是福祉科技的官方法律代理了。」

    荒卷撇了撇嘴:「又是福祉科技。」

    「那個,荒卷隊長,上面讓我們多關注聯合**和韓國人,而不是……」

    「別管。誰威脅大,上面的人不會懂的。」荒卷頓了頓,隨後下令,「跟著那個西田順。」

    「不跟柴生田久嗎?」

    「不要打草驚蛇,畢竟我們還沒有任何關於福祉科技的證據。先抓這個容易搞定的。」

    開車的幹員發動了車子。

    這輛雖然不起眼,但是裡面塞了四個全副武裝大老爺們的轎車悄無聲息的啟動,跟著正快步離開的西田順。

    他們跟了一個街區後,一名在路邊彈唱的小姑娘吸引了荒卷的目光。


    小姑娘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唱的卻是老鷹樂隊四年前的新歌《加州旅館》。

    而且發音還很純正。

    這在全民英語發音普遍拉跨的日本可不常見。

    荒卷皺著眉頭,終於想起來這姑娘,貌似是關東聯合二代組織白峰會的千金白峰雨音。

    荒卷作為gongan,對極道的事情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畢竟不如專門負責有組織暴力對策的搜查四科來得那麼專業。

    他一時半會想不到為什麼一個極道千金會在路邊賣唱。

    他看著西田順走向白峰雨音,在她跟前停下,好像是在欣賞歌曲。

    荒卷抬手示意停車。

    「這樣看起來有點明顯。」部下如此提醒道。

    像這樣突然停下,可是反跟蹤的基本。

    正常情況下為了不暴露自己正在跟蹤目標,都會選擇給一腳油門超過去,然後把後續跟蹤任務交給在遠處的二號車。

    但是這次荒卷沒有後援,就他們一個隊伍四個人。

    所以只能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停下,然後觀察情況。

    好在西田順並不是有意識的反跟蹤,他好像真的在聽歌。

    有一說一,白峰雨音唱得還是挺好的,雖然因為原唱是男聲所以做了一些調整,但是她很好的還原出了這曲子的神韻。

    荒卷聽著聽著,就開始用手指在車窗上打起節拍。

    部下小聲說:「西田順看起來……不像是要做什麼的樣子啊。」

    荒卷噓了一聲,本意是讓部下別打擾他聽歌,但是在部下看來這一噓好像就別有深意一樣。

    說來也巧,正好這個時候,西田順從口袋裡拿出了什麼東西,放進了白峰雨音面前的盒子裡。

    然後西田順轉身就走。

    荒卷等西田順走遠,就開門下車,快步走向白峰雨音,並且出示自己的證件。

    「gongan,我要檢查你的證件。」

    白峰雨音微微皺眉:「怎麼,極道大小姐就不能在街邊賣唱嗎?」

    荒卷沒理她,把檢查她證件的工作交給部下,自己蹲下身子戴上手套,開始檢查白峰雨音面前的鐵盒。

    鐵盒裡已經裝了很多零錢,看來白峰雨音的演唱還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可。

    不對,沒人認可反而會讓人懷疑是不是白峰會做了什麼手腳,畢竟她的嗓音可是能打動沒什麼音樂天分的音痴荒卷。

    如果有事務所看中她,包裝一下推出去,說不定能成為和松聖子、藥師丸博子分庭抗禮的少女偶像。

    只可惜極道千金不可能出來幹這種事情。

    極道千金必須成為大和撫子,大和撫子可不會在大眾面前唱唱跳跳,還賣笑。

    在極道的世界裡,這可是會讓「本家」臉面無光的事情。

    實際上白峰雨音現在幹這種事,就已經讓白峰會臉面無光了,她現在還沒被家裡關起來,只能理解為白峰會的會長白峰總吾還挺寵孫女的。

    荒卷一邊想,一邊完成了對這個小小鐵盒的檢查。

    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白峰雨音剛剛也全程沒有動過鐵盒。

    剛剛西田順留下的一千日元紙幣,不太可能被替換。

    荒卷拿起紙幣,仔細的觀察著。

    看起來就是非常普通的千元紙幣。

    硬要說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西田順都這麼拮据了,居然還能一次給一千元。

    但是考慮到妹子唱得這麼好,好像……也挺正常?

    這時候白峰雨音開口了:「你們可以連盒子一起拿走調查,反正我不缺錢。」

    荒卷二話不說把盒子整盒拿起來,交給部下:「非常感謝您的配合。也希望您能早日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白峰小姐。」

    「我在唱歌的時候,叫北川沙緒里。」她糾正道,但是看起來對此也不是特別在意的樣子。

    「剛剛那個人,看起來不像是犯罪者。」白峰雨音又說,「我見慣了犯罪者,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嗯……實際上我們也沒有他犯罪的證據,只是……有些東西,很奇怪。」荒卷摸著下巴如此說道,「白峰……北川小姐,你最近有沒有聽過奇怪的傳聞?」

    「您是指關東聯合損兵折將的事情?」白峰雨音倒是很配合。

    「不,我問的是北川沙緒里小姐,有沒有聽到奇怪的傳聞。」荒卷說道。

    言下之意,他問的是和地下樂隊、搖滾等等有關的傳聞。

    北川沙緒里歪頭思考了幾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最近在趕場的時候,聽一些樂手閒聊,好像說有種能夠讓自己見到音樂的至高之理的神藥。」

    說著她聳了聳肩。

    「我猜是一種新的致幻類藥物,我不怎麼關心。和我一起玩音樂的人,都不怎麼待見這種玩意。」

    荒卷的部下有人驚訝道:「居然有玩搖滾的不待見這些?」

    「當然有。也可能是因為我們還不夠糜爛。」北川沙緒里嘆了口氣,「要是最後我發現,真的只能依靠那種狗屎才能抵達音樂的彼岸,那我還是告別這個無可救藥的世界吧。」

    荒卷挑了挑眉毛:「白峰會也賣那種狗屎吧?」

    「正因為白峰會也賣,我才知道那是狗屎啊。」北川沙緒里淡淡的說。

    荒卷看著北川沙緒里,目光透出些微的憐憫:「看起來,你過得也挺辛苦的嘛,就沒有想過……」

    「我想過,可是我打不過。而且……」北川沙緒里露出悲傷的表情,「把無關的好人給卷進來,就不好了。gongan先生,你的調查結束了吧,那就讓我在這裡獨自凋零吧。」

    荒卷沉默了幾秒,做了個收隊的手勢。

    隨後他脫下手套,從兜里掏出一枚五百日元的硬幣,輕輕彈給北川沙緒里:「情報費。」

    「謝謝惠顧。」北川沙緒里接住硬幣,隨手往口袋裡一塞,又開始撥弄吉他琴弦,仿佛荒卷一行不存在一般。

    **

    同一時間,北葛氏高中的教師大門五郎照例在下班之後,來到了手推車攤位北海亭。

    酒飽飯足之後,他長嘆一口氣,對北海亭的「大將」說:「原來教出了有出息的學生,是這種感覺啊。」

    北海亭的大將哈哈大笑:「是啊是啊,這就是當教師最幸福的時候啊,一個教師一生中,可能就只能體驗一次呀!」

    「哦?大將當年是教師的時候,也教出過能考上東大的學生?」

    「嗯,教出過的,不過那時候東大還叫帝國大學。那時候帝國大學發表錄取名單,還不是像現在這樣按著准考證編號順序發布,而是按照成績排名。

    「我的學生,考了第五名呢。」

    大門五郎大驚:「第五名?全國?」

    「是啊。」大將點頭,「而且數學的成績,是單科全國第一。當時他被大資產家看中了,讓他當大小姐的老師,其實誰都看得出來,這就是女婿了。」

    「哦哦,」大門五郎發出了驚嘆的聲音,「那後來呢?」

    「後來,我的學生,撞見大資產家跟海軍艦政本部勾結的場景,不願意同流合污。於是他失去了大資產家的支持,交不起帝國大學的學費了。為了繼續研究數學,他報考了海軍兵學校的主計科。」

    大門五郎的表情暗淡了下去:「這樣啊……不過主計科也不一定會上戰場嘛,他最後……」

    「他最後,當上了大和號的主計科主官。唉,明明他只想研究數學的,高中時代他總跟我說,有朝一日要挑戰哥德巴赫猜想。」

    大將嘆了口氣。

    大門五郎沉默著,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表情。

    大將繼續說:「我本來很感謝美國人。我本來以為,他們會把那些把我心愛的學生趕上死路的傢伙們都吊死,就像他們在紐倫堡乾的那樣。」

    大將說道這裡,強行把自己的話掐斷了,問大門五郎:「你還要來點什麼嗎?」

    大門五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呃,那就給我再來一份烤鰻魚,然後再來一聽啤酒!」

    「好嘞!」

    之後大門五郎像是不太敢喝得太開一般,可能是擔心觸碰到大將的往事吧。

    喝完新點的啤酒,他就起身結賬離去。

    大門五郎走後,一直默默的坐在攤子一角的人開口道:「桐生和馬,似乎……」

    北海亭的大將把一碟天婦羅放到這人面前,打斷了他的話:「看到神宮寺的小姑娘貼上去的時候,就該確定了啊。不過,這些都和我沒關係,我退休很久了,不要來打擾我的退休生活。」

    「明白。」那人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默默的吃東西。

    大將嘆氣:「當年美國人真是留下了好大的禍害啊。」

    攤子上唯一的客人看了眼大將,欲言又止。

    大將則無視了他,看著就在不遠處流淌的江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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