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把還在不斷流眼淚的島戶真里奈交給和警方合作的社工人員去安撫,自己跟神宮寺玉藻回了家,等待荒卷回gongan本部調取西田順的卷宗。
一回到家,神宮寺玉藻就拿起書包:「我會幫你向教授請假的。理由就說你突然闌尾炎好了。」
「闌尾炎也太過了吧?要開刀耶,要不選個輕點的病吧?」和馬說。
「不,闌尾炎正合適,這樣你可以順理成章的修養幾天,然後直接就是黃金周。這樣你就有一周多的時間可以干你想幹的事情。」
和馬想了想,確實有道理。
但是他還有個問題,他看著玉藻:「我以為……你會跟來呢。」
「如果遇到戰鬥場景,我會成為包袱的。我可沒有辦法像北川沙緒里小姐那樣,自己支持到你搶到摩托車喲。那天晚上如果是我,你來救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和馬本來想說「你跟著來可以拿你擋子彈」,現在聽玉藻這麼說,他把這話又咽回肚子裡去。
「一路順風。」他這樣對玉藻說。
順帶一提,千代子和阿茂這時候已經出發上學去了。
玉藻笑著點了點頭,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對和馬說:「我把保奈美喊回來好了,這樣你有車用,還有個伴。」
「不,不用了。」和馬擺手。
玉藻卻堅持道:「這樣能有個照應,保奈美經歷過大阪人質事件,一定派得上用場。而且,你帶著個妹子去,也容易讓人放鬆警惕。你看剛剛來接手真里奈的社工,就是男女兩人一組。」
社工脫胎於原本的教會義工,但是現在隨著心理學和社會學的發展已經擴展成一個專業性極強的行業,社工一般都是男女兩人一起行動,這樣不管個案對象的性別如何,都不會產生性別隔閡。
和馬這人講道理,玉藻說的有道理,他就點頭同意了。
玉藻離開後,家裡只剩下和馬一個人——不對,花城師兄還在二樓自己的房子裡呼呼大睡。
和馬閒著沒事,拿了個螺絲刀,開始檢查自家的電話機。
現在這個年頭電池小型化技術不太行,小電池電量太少,所以竊聽器一般都會接現成電源。電話就是個非常適合安裝竊聽器的地方,這個年代電話線都帶一點電,而且基本不斷電,正適合竊聽器用。
此外還有各種照明設備,晚上一開燈竊聽器就開始充電。
人到了晚上可以沒有夜生活,但不能不開燈。
和馬檢查完電話機? 就開始檢查自家電燈。
檢查到一半和馬就聽見外面有剎車聲。
他把電燈泡裝回燈罩里? 從椅子上下來,腳剛著地? 南條保奈美就急匆匆的跑進道場。
「你慢點? 這咚咚的腳步聲可不像你,我還以為美加子也逃課了呢。」和馬打趣道。
南條保奈美盯著和馬看了好幾秒? 猛的衝上來,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和馬:???
保奈美:「雞蛋子打電話給我們教學樓的傳達室? 說你被歹徒襲擊快不行了? 要我回道場和你道別。」
「艹,這你也信?真那樣肯定是去醫院好嗎!」
「我知道是假的!但是我一想雞蛋子不會平白無故開這種玩笑,肯定是很緊急的狀況了!我就……」
和馬抬起左手撓撓頭,然後用右手輕拍保奈美的後背:「她就是懶得說太多? 隨便找個能讓你不顧一切跑回來的理由。這個雞蛋子? 很壞心眼的。」
和馬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是:「雞蛋子你做得好啊,你做得很好!」
和馬用手撫摸著保奈美的秀髮,聞著她身上好聞的白梅香,如果不是還有東京的明天等著他拯救? 他真想一直這樣抱著女孩。
不過,現在他只能暫時和女孩分開? 還掏出手帕遞給她。
「不用,我有。」保奈美掏出自己的繡花手帕正要擦臉? 忽然回過味了,搶在和馬收回手帕之前奪過他的手帕? 美滋滋的擦起來。
擦乾淨臉上的汗和眼淚? 保奈美把手帕自然而然的踹回自己兜里? 然後拿出化妝盒快速的補了下妝,隨後才看著和馬問道:「所以到底什麼事情?我還是覺得雞蛋子沒事不會這樣開玩笑……不對,她是覺得我回來晚了你就跑了!」
和馬:「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是這樣的——」
接下來和馬拉著保奈美在道場裡坐下,一五一十的把今早發生的事情,從自己推測出西田順有問題,到東出同學那小小的勇氣,全講了一遍。
「好可憐啊,真理奈,她真的沒問題嗎?果然還是把她招進道場,讓我們大家一起支持她比較好吧?」保奈美說。
「這裡就先相信社工們吧。重要的事情,是從西田順那裡問出情報,把造成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揪出來。」和馬握著砂鍋大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道場的木地板上。
保奈美點頭:「嗯,對。要我做什麼?鈴木管家就在外面車上待機,還需要叫我家的安保人力派遣公司嗎?」
之前和馬跟保奈美說過,最近儘量讓鈴木管家跟著她保護她的安全,看來她有好好的聽進去。
「有鈴木管家做後援,差不多就夠了。這次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南條財團介入過深。」
保奈美點頭:「好。」
正說著,門鈴響起來。
和馬說:「可能是荒卷。」
話音剛落,就看見荒卷三步並兩步從院子那邊繞過來。
「不好好走正門綜合症」看來在桐生家的客人中出現了人傳人現象。
「南條家的小姐?這不好吧,還是說,南條財團準備參一腳sat部隊的警用裝備生產,所以先通過這個混臉熟?」
保奈美非常自然的接了句:「爺爺確實有這樣的想法,還想爭取自衛隊的新型夜視儀的生產呢。我家可是有西芝電器三成的股權,如果能為他們爭取到這個訂單,可以擴大我家在股東會上的話語權。」
和馬:「說案情,說案情啊荒卷桑!」
「原來是荒卷桑,我剛剛還在努力的想是不是漏過了哪位關鍵的警方高官。現在我確定我沒見過您。」保奈美如此說道,「幸會幸會。」
「我是gongan不是警察,南條小姐沒見過我也正常。但我知道你,畢竟你在大阪人質事件中也大活躍——我是說,和桐生老師一起大活躍。」
荒卷說著在和馬側面拉過一個坐墊坐下。
保奈美起身:「我去沏茶……」
「不用不用,從簡即可。南條小姐您也要參與調查吧,那最好一起聽。」荒卷說著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大牛皮紙袋,拆開封口從裡面倒出一疊文件。
「首先,是西田順的行蹤,因為他也是事件關係人,所以行蹤要每天向警方報備,如果他沒有作假的話,這些天他應該在這個小劇場排演他創作的新舞台劇。」
荒卷說著把文件堆最上面的文件推到和馬面前,指了指像是劇場正門的照片。
和馬看了眼劇場的地址,然後發現他對這個地址到底在哪兒完全沒有頭緒。
這也正常,他穿越才一年,東京這麼大絕大多數地方他都沒去過。
荒卷看和馬的表情,便補充說明道:「這個劇場,在神田川上游,離urb樂隊的練歌房步行大概半個小時。」
和馬「哦」了一聲。
荒卷繼續說:「關於今早的事情,多三郎在現場發現了這個。」
他把一張照片放在剛剛那份文件上面。
照片上是福祉科技銷售的理療儀。
荒卷:「不過考慮到最近這個理療儀在東京賣得很火,同一個社區很多家庭都買了,所以這並不能成為什麼關鍵性的證據。」
和馬:「你們就沒實際試用一下這個理療儀嗎?」
「試用了啊,包括我在內的好幾個人都在寫完遺書之後試用了,但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就是非常普通的電磁理療儀。」
「……你們有沒有試過一邊用這個理療儀一邊聽urb的歌?」和馬又問。
「試過了,能想到的元素我們都試過了。我們甚至用總部的會議室還原了urb練歌房的室內陳設,沒用。」
這時候,保奈美終於忍不住插嘴道:「這個理療儀怎麼了?我記得剛剛和馬跟我說案情的時候,沒提什麼理療儀啊。」
和馬這才想起來沒說這理療儀相關的內容,畢竟現在看來這玩意還和案情扯不上關係,於是趕忙跟保奈美簡單概括了一下。
保奈美皺著眉頭:「福祉科技?我有印象啊……哦對,這不是那個柴生田久的主要顧客嗎?我在一些酒會上見過福祉科技的董事長,叫……什麼來著?」
「合川法隆。」荒卷替保奈美補充道。
保奈美點頭:「對對,就是這個。我對他印象很壞,因為他色迷迷的,聊天總是說什麼科學能帶給人幸福,他要成為別人的幸福使者,根本不知所謂。
「而且他一邊聊會一邊往人身上靠,特別是往年輕女孩身上靠,很自然的就會摟人的腰。
「我在酒會上見過他一次,身上一股廉價菸草味,恬不知恥的就往我這邊靠,我藉口摘花跑了,出了大廳就把他名片給扔垃圾桶。然後我就說肚子不舒服,直接回家了。」
荒卷點頭:「和我們掌握的情報相符,這個人喜歡對年輕女孩動手動腳,私生活很混亂。」
和馬默默的把這個人的名字,記上心裡的小本本。
對女孩動手動腳的人,和馬作為紳士,覺得他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嗯?
和馬忽然說:「合川法隆,跟這次的一號被害人合川星子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荒卷說,「合川星子是藝名,幾年前才起的。合川法隆可是出生時他父母起的大名,多年沒有改。」
和馬咋舌:「巧合嗎?可是……這次的事情,巧合會不會太多了?如此多的巧合,肯定隱藏著某種必然。」
「找到這之中隱藏的必然就是我們的任務了。」荒卷頓了頓,又從文件疊里抽出一份放在和馬面前,「今天早上公布了岡田武志的死訊後,東京23區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事件,甚至連神奈川那邊都有動靜。
「大部分都是歌迷鬧事,九成的事件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威脅,剩下的一成里,大部分也都是自殘案件。惡性案件只有三起。
「一個是今早那位不幸的東出同學,然後三鷹市有個家庭燒炭自殺未遂,初步的勘察表明是媽媽給爸爸、兒子、女兒下了藥,在早餐里,然後燒炭自殺。
「結果因為鄰居過來送傳閱板時發現這家丈夫好像沒出門上班,起了疑心報警,現在全家都在搶救中。」
和馬眉頭緊鎖:「如果這是普通的音樂狂熱,倒也罷了,如果這是人為引起的,我要把造成了這一切的人都給揚了。」
保奈美:「還有一起惡性事件呢?」
荒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最後一個事件,你們不要亂說。一個配槍警察是urb的粉絲,今天早上在警署拔槍射擊上司和同事,最後吞槍自盡。警視廳準備把這個壓下去,用因公殉職蓋過去。」
和馬:「被射的人能答應嗎?」
「被射的人都沒大事,最嚴重的一個只是中度傷,莫名其妙混個升職高興還來不及呢。」荒卷說。
保奈美嘴巴都張成了o型。
和馬:「多虧了日本警用左輪垃圾啊。」
荒卷繼續說:「接下來還有一些不太重要的情報資料,你們翻看一下記一記,有什麼想問的跟我說。西田順的劇場大概十點開始有人,他本人會在中午一點到劇場,開始指揮排練。」
和馬看了眼道場的掛鍾:「行,我們準備一下就出發了。」
荒卷忽然問:「你們這是逃課吧?雖說大學逃課還蠻常見的,但是小心拿不夠學分畢不了業哦。」
和馬:「放心,我有神宮寺玉藻幫我規劃一切,不會拿不夠學分的。」
荒卷挑了挑眉毛,然後看了眼保奈美:「我所以,到底哪位是真愛?還是說你準備搞個事實上的『大奧』?」
大奧就是後宮的意思。
和馬一臉尷尬,正準備像往常一樣用這些都是我的徒弟搪塞,保奈美先開口了:「西田順以前的履歷,在這些資料里嗎?」
「啊,在的在的,這一份就是。」
荒卷馬上把注意力轉到工作上,從他拿來的那一疊文件里抽出一份,放到保奈美面前:「這是他個人到現在為止的履歷,不過他喬裝女性加入寶冢劇團那段時間的經歷,相關人士都三緘其口,所以非常的簡略。」
保奈美微微皺眉:「這樣啊,這讓人有種『這段經歷果然有問題』的感覺呢。一般偵探故事裡……」
和馬:「偵探故事裡這種看著就有問題的地方,往往可能是煙霧彈吧?」
「不,要看是哪種流派的偵探小說,本格派的話,因為他們的教條是不做誤導性的敘述詭計,所以真的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大。」保奈美頓了頓,嘆氣道,「不過現實不一定是本格派作者創作的,說不定寶冢劇團真就是因為混進了一個男的還亂搞,才三緘其口。」
和馬:「反正我們先去會會這個西田順,想辦法敲出點東西來。他被我抓過一次,對我應該有一定的恐懼心理,我們可以利用這點。最好的情況就是,他看到我殺氣騰騰的奔他去了,轉身就跑。」
荒卷接口道:「那樣的話,我們會立刻動手抓他。」
「不過你們要小心,他有不可思議的變裝能力,變得又快又好。」
和馬提醒道。
荒卷:「我們知道。這主要是因為他在進入寶冢劇團之前,曾經幹了好幾年特效化妝師,而且是最頂尖的那種。」
和馬舔了舔嘴唇,心想果然「畫中人」這個詞條,也有了合乎邏輯的解釋,不是憑空就給了對方變裝能力。
這個畫中人詞條,應該是因為對方演技精湛,能隨便入戲去扮演截然不同的角色,就像畫中人一樣善變。
再加上頂尖特效化妝師的硬實力,西田順獲得了強大的掩人耳目的能力。
這時候保奈美說:「我大概看完他的履歷了。如果沒什麼別的要準備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出發了。」
「等一下。」荒卷說,然後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件東西。
一把沃爾特ppk手槍,帶槍套放在和馬面前道場的木地板上。
「以防萬一。」荒卷說。
和馬:「我沒受過使用手槍的訓練。」
和馬有快速拔槍技能,但這個沒有人知道。他一直想去南條財團的安保人力派遣公司那邊學一下用槍,但一直忙這忙那的沒能成行。
給沒有訓練過的人用槍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和馬這裡打算拒絕這個「小禮物」。
荒卷卻說:「在大阪的事件里,您明明已經使用過烏茲之類的現代武器了不是嗎?我相信,一把ppk您完全可以駕馭,所以我才會跟武器管理部門申請這把槍,這個行為,也得到了我的上司的同意。」
和馬忽然懂了。
這把槍,是在gongan那邊有官方記錄的槍。
gongan不會給和馬書面的身份證明,但是拿著這把槍就等於是承認在為gongan工作。
萬一和馬死了,這把槍被警察發現,警察會知道和馬是為gongan工作的時候不幸身亡。
和馬其實還挺想要這槍的。
男孩喜歡槍多正常,和馬上輩子快三十的人還買了一堆水彈槍呢。
但是和馬還有點顧慮,於是他問:「我帶著這個槍,萬一遇到警方問詢什麼的,發現我有帶槍,這解釋不清楚吧?」
荒卷反問:「東京還有會攔下桐生老師你檢查的警察?」
和馬:「呃……萬一呢,比如臨時工不懂事什麼的。」
荒卷笑了,說:「放心,持槍證需要先經過考試,證明您能熟練安全的使用槍械才能發。現在不是應急嘛,等事情結束,去走個流程就好了。」
和馬這才放心的拿起槍套,把槍拿出來。
這是把新槍,而且被仔細的維護過。
和馬熟練的拆出彈夾,確認裡面的子彈。
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還做不到只掂量一下彈夾的重量就大概知道裡面有多少子彈,必須看彈夾側面的觀察條。
確認完子彈後,和馬握住槍,小心的不把食指放進扳機護圈裡——這是很多初心者常犯的錯誤,軍迷圈俗稱「金手指」。
和馬小心的把槍口朝著天花板——除了對敵人,不然任何時候槍口都不應該衝著人。
他轉向道場的牆壁,半蹲在地上,瞄準牆上的河合奈保子海報。
他總覺得自己的兩把刀都發出了不快的氣息。
但是說實話,和馬對這把漂亮的小手槍十分的喜歡,愛不釋手。
說不定這和他的流派有關。
北辰一刀流近代最有名的劍客坂本龍馬就說過一句名言:「這玩意(指左輪)比刀好用多了!」
把玩一番後,和馬小心的闔上保險機,把槍插回槍套。
他準備把槍套背上——這個槍套明顯是背在左肋骨而不是腰上那種款,要背槍先要脫外套。
於是和馬解開外套的紐扣。
保奈美立刻站起來,來到和馬身後,幫他把外套脫下拿在手裡。
和馬把槍套背好,調整到適合拔槍的位置。
他忽然想試試看快速拔槍的技能。
他站起來,示意保奈美退遠一點,然後在道場中間站定,透過開往院子的門,正對著門外已經開始落花的大櫻樹。
和馬閉上眼,回想了一下發動快速拔槍技能的發動方式。
然後他發現,本來是針對在腰上的槍套的技能發動方式,竟然根據背槍姿勢不同發生了改變。
這系統還挺智能啊。
睜眼的瞬間,和馬發動了技能。
於是拔槍、開保險一氣呵成。
荒捲髮出了驚嘆:「哦,很快啊!」
保奈美則把和馬的外套搭在胳膊上,笑著鼓起掌來。
荒卷:「看來……您改修北辰一刀流的傳聞是真的囉。」
和馬忽然感覺這個世界是個人都知道北辰一刀流善用槍。
荒卷說不定是知道這點,才給和馬整把槍過來。
和馬把槍收好,深吸一口氣:「行了,準備出發。」
保奈美把外套展開攤平,上前給和馬披上,還幫著他整理外套的外形,讓人看不出來槍套的存在。
她一邊弄一邊問和馬:「那還帶刀嗎?」
「肯定不能帶真刀啊,太明顯了。不過我們都是劍道部的,背個木刀很正常。」
「明白了。我只帶了自己的竹刀,等會就從道場庫房取一把好了。」
保奈美幫和馬整好衣服,就往庫房去了。
女孩一走,荒卷就擺出嚴肅的表情:「我還是不建議帶南條小姐去,這次的事件受害者里女性太多了,我有不好得預感。」
和馬:「放心,保奈美很強的,非常強。不然玉藻也不會堅持讓我帶上她了。」
荒卷猶豫了一下,才說:「我知道了。」
然後他想和馬深深的鞠躬,頭快要碰到道場的木地板了。
「拜託您了,桐生老師。」
和馬:「交給我吧。」
這時候,保奈美拿了竹刀出來,遞了一把給和馬。
兩人背上竹刀,互相對視了一眼。
保奈美看起來挺高興,對上和馬的目光的瞬間,她收起笑容嚴肅起來——這畢竟不是能笑著的場合。
和馬:「出發!」
保奈美輕輕點頭:「走吧。」
和馬大步向大門道場開往院子的門走去,下意識的哼起蘇聯名曲《出發》。
荒卷挑了挑眉毛,但是啥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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