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青山秀信帶著各地方銀行的資料前往彥川憲友住處拜訪。
站在門口,他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衣領和領帶,然後才抬手摁下門鈴。
「叮鈴鈴!叮鈴鈴!」
「請問是誰?」保姆的聲音傳來。
「青山秀信前來拜訪。」
因為彥川憲友早有交代過說青山秀信登門不必通報請示,所以保姆便直接按下了別墅院門的遙控器開門。
青山秀信進去後院門重新關上。
保姆已經打開房門在門口迎接。
「青山先生晚上好,您請換鞋。」
看見青山秀信走到面前,保姆彎腰鞠躬,將一雙拖鞋放在了他腳下。
青山秀信微微點頭致意,換上拖鞋後步入別墅,走進客廳後發現淺川夏也在,「憲友哥,大嫂,晚上好。」
「坐。」淺川夏微微一笑邀請道。
青山秀信點點頭在兩人左手邊的沙發上坐下,從他的視角看去,正好將淺川夏的側面曲線完全收入眼底。
白色的高領毛衣緊緊貼住凹凸有致的嬌軀,胸前曲線飽滿,因為翹著二郎腿,黑色褲腿往上縮了一截,黑絲短襪包裹的小腳連帶小腿都露出一小段在外,藍色腳指甲油格外魅惑。
淺川夏能清楚的感受到青山秀信的目光,以前她不以為意,但一想到青山秀信已經看見過自己雜草叢生的水田,她現在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畢竟生性高傲的她不在乎讓青山秀信欣賞自己的美麗和性感,但一絲不掛的隱私部位讓其看到,就讓她有種仙子被扒下羽衣的羞恥感和惱怒。
下意識把腿夾緊了些,雙腿的擠壓下本就飽滿的戶型顯得更加肥美。
咬上一口的話肯定是汁水四溢。
彥川憲友親自給青山秀信倒了一杯茶,「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嗎?」
「憲友哥,之前答應給您和大嫂的新婚禮物總算是趕在你們婚禮前備好了。」青山秀信笑著遞上了禮袋。
「是什麼啊?」淺川夏好奇的問了一句,接過禮袋看了眼一眼,卻發現是幾個鼓鼓囊囊的文件袋,她轉而遞給彥川憲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彥川憲友卻心知肚明,接過禮袋放在腳邊沒去拆文件袋,對青山秀信笑著說道:「這份禮物我很喜歡,秀信有心了,後面的事就交給我吧。」
之後就得去找這些銀行的負責人一家一家的談,這無疑是個大工程。
自然不能再由青山秀信去奔走。
「嗨!」青山秀信點了點頭。
看著兩個人打啞謎,淺川夏雙手抱胸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就搞得自己這個未婚妻反而更像是外人一樣。
她只能強行另開話題,對青山秀信說道:「不要只顧著工作,你可是我們的伴郎,別把這事給忙忘了。」
「大嫂你放心吧,我就算把自己結婚的日子忘了,也不會把你們結婚的日子忘了啊。」青山秀信嘴貧道。
淺川夏略顯嫵媚的白了他一眼。
隨後三人聊起一些婚禮的細節。
同一時間,足立區,某一戶建的地下室內,東野玄被堵住嘴巴,捆在一把椅子上,整個人顯得無比狼狽。
樓上客廳,大背頭在看球,野比倉健和齙牙小子等人在一旁玩兒牌。
「八嘎!我運氣怎麼那麼差,買股票虧就算了,打牌還輸給你們。」
齙牙小子氣惱的將手裡剩下的牌的扔回牌堆,抓起幾張錢丟給四人。
寸頭矮子收走自己那份錢,咧嘴露著一口白牙笑道:「你就沒有從股票市場上賺錢的命,與其把錢投進去連個水花都聽不見,還不如把錢輸給我們,至少還能得到一句謝謝呢。」
「該死!閉上你的烏鴉嘴吧!」齙牙小子沒好氣的一拳砸在他肩膀上。
圓臉中年人抽著煙說道:「今年的股票市場早就不比往年了,我看不少人都虧得跳樓了,我們好不容易從這些有錢人身上敲點邊角,你又通過股市給他們還回去,真是無聊啊。」
話音落下,他隨手抖了抖菸灰。
之前經濟好那幾年,日本的股票市場十分火熱,齙牙小子也是那個時候投身股市,賺了點小錢,越發沉迷其中,但這兩年褲衩子都快虧沒了。
可依舊堅信自己能靠股市暴富。
「伱們懂什麼,就是現在所有人都不看好股票市場,所以才是抄底的好時候!我最近看好了一支股票,肯定會漲的,我有內幕消息。」齙牙小子重新洗牌,一臉煞有其事的模樣。
野比倉健突然說道:「既然股市都是靠內幕消息賺錢,那你為什麼不去問東野玄?他可是大老闆,這方面的消息和嗅覺肯定比你敏銳多了。」
「對啊!」齙牙小子一愣,隨後興奮的哈哈大笑,丟了牌轉身就往地下室跑去,「差點就空守寶山不自知!」
大背頭看著這幕無奈的搖搖頭。
來到地下室,齙牙小子嬉皮笑臉的搓著手走到東野玄面前,撕掉他嘴上的膠帶說道:「大老闆,你知不知道最近哪支股票會漲?分享分享。」
東野玄:「???」
他直接被這話搞懵逼了。
「別那麼吝嗇嘛,讓我跟著你們喝口湯也行啊,這樣,只要你跟我講講內幕,除了放你走之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齙牙小子舔著臉說道。
東野玄心思一動,既然這是個炒股入腦的資深韭菜,那自己可以利用這點改善處境,或者是嘗試策反他。
這麼一想,他當即試探性提出第一個要求,「我被捆得很難受,你把繩子給我解開,放心,你們就在上面守著,我在地下室里跑不掉,另外吃的東西我要跟你們吃一樣的,別再給我餵白天那種豬食,我不能接受。」
「可是白天你吃的就是跟我們一樣的。」齙牙小子語氣幽幽的說道。
東野玄:「」
「這樣。」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去,「你們買點好的飯菜,算在我賬上,就當是我請你們行不行?」
「好好好。」齙牙小子連連點頭。
隨後東野玄就給他推薦了一支股票讓他去買,並給他分析股票市場。
齙牙小子愛炒股,何嘗沒有一個縱橫金融市場的夢?聽得如痴如醉。
就這樣一連兩天過去,齙牙小子基本上一直在地下室聽東野玄上課。
而對方第一天晚上給他推薦的那支股票這兩天的確漲了,讓他對其更加深信不疑,各種好吃好喝的供著。
大背頭對此也不聞不問,畢竟只要人關在地下室,就跑不掉,只要再關一天,等拿到贖金後就將他放了。
而這兩天青山秀信也沒有閒著。
經常和東野結成聯繫,詢問劫匪有沒有來電話之類的,順帶言語上有意無意的挑撥他和三上誠成的關係。
十七號當天晚上,大背頭,寸頭矮子,圓臉中年人三人都已經睡了。
齙牙小子還在地下室聽東野玄分析股票,而野比倉健輕手輕腳的沒驚醒另外三人,也來到了地下室裡面。
「這個股票」東野玄本正滔滔不絕講訴,突然看見野比倉健,聲音戛然而止,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齙牙小子回頭看去,樂道:「你怎麼來了?難道也想投身股市嗎?」
話音落下,他又扭頭對野比倉健說道:「還是他推薦我來請教你的。」
東野玄對野比倉健微微點頭。
但野比倉健卻拔槍對準了他,二話不說,毫不猶豫的直接扣動扳機。
「砰!」
東野玄眉心中彈倒地,臉上殘留著錯愕和迷惑之色,仰躺著,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地下室的天花板。
他想不通對方為什麼殺自己。
更沒想到自己會死的如此草率。
「砰砰!」
還不等齙牙小子質問,槍聲便再一次響起,一槍打在他腿上,一槍正中他心臟,讓他也隨之倒在了地上。
三槍之間的間隔沒有超過兩秒。
開完三槍後,野比倉健箭步上前從齙牙小子身上掏出槍,塞在他手裡握著他的手對準自己肩膀扣動扳機。
「砰!」
他一聲悶哼,額頭冷汗瀝瀝,往後了兩步,接著直接跌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槍聲驚醒了客廳里的三人。
地下室的蓋子被掀開,大背頭三人不清楚裡面的情況,沒敢貿然下去查看,持槍守在洞口對著下面喊話。
「大哥,齙牙不知道怎麼被東野玄說動了,想偷偷帶他走,還開槍打傷了我。」野比倉健衝著外面喊道。
大背頭又問道:「他們人呢?」
「應該是死了。」野比倉健回答。
隨後大背頭三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樓梯來到地下室,看見的就是東野玄眉心中彈倒地,齙牙小子心臟和腿部中槍倒地,手裡還握著自己的槍。
野比倉健左肩膀中槍,此刻正坐在地上,用另一隻手緊緊捂住傷口。
「大哥。」野比倉健臉色煞白,說著提前編好的話,「我起來上廁所時見地下室里蓋子縫隙還透著光,就打算下來看一眼,沒想到正撞見齙牙拉著東野玄準備往外走,還先拔槍威脅我跟他們一起走,說東野玄答應給他五千萬美金,願意分給我兩千萬。」
「我告訴他被東野玄騙了,但齙牙好像這兩天跟東野玄待久了已經被其洗腦,死活不信我的話,但他害怕吵醒你們,又不敢開槍,更不敢大聲與我爭辯,我怕他開槍,也不敢呼喊你們,然後雙方一直就這麼僵持。」
「可能是東野玄脫困急切,就給我開出了更高的價碼,引得齙牙側目走神,我當即先開槍,但是衝著他腿去的,東野玄趁機想跑,被我情急之下一槍當場打死,齙牙見狀也沖我開了槍,我被迫還擊,把他也殺了。」
從他得知齙牙小子愛炒股時。
就已經想好了現在這個計劃。
「殺得好!」大背頭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混蛋,炒股炒入魔了,還真信東野玄這種人的話。」
親眼看見現場後,他並沒有懷疑野比倉健的話,畢竟齙牙這兩天跟東野玄走得近是事實,也是他一直為東野玄爭取更好的待遇,而且野比倉健孤身一人沒有非要殺這兩人的動機。
「可現在東野玄死了,東野結成會不會不給錢?」野比倉健擔憂道。
大背頭冷哼一聲,「他怎麼知道東野玄已經死了?只要沒親眼看見屍體他就不敢賭,還是得乖乖給錢。」
他很清楚被綁著家屬的心思。
「大哥英明,是我這方面的經驗不夠,白擔心了。」野比倉健恭維。
「只是都怪齙牙這個混蛋,讓事情變得麻煩了。」大背頭面沉如水的罵罵咧咧,「本來只要拿錢後放人對方就不一定會報警,但現在我們交不出人,東野結成肯定會報警,所以這錢好拿,但恐怕沒那麼好帶走啊。」
大部分有錢人都寧破財消災,也不想在事後節外生枝,原本十拿九穩的一樁生意現在卻充滿風險和未知。
「大哥,事到如今,還顧忌這些幹什麼,只能搏一搏了。」圓臉中年人黑著臉說道,上前踹了齙牙的屍體一腳,「還他媽想吃獨食,死的好。」
「行了,既然已經出了岔子,那上去商量一下後續的計劃,爭取能夠成功脫身,還有野比的傷口也要抓緊處理一下。」大背頭吐出口氣說道。
話音落下,他就先一步離開。
寸頭矮子上前攙扶起野比倉健往地下室的樓梯走去,至於東野玄和齙牙小子的屍體,則無人再過多關注。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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