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松下俊認罪。
第二天,朝日新聞就報道了最高法院大法官松下俊受賄被調查的事。
當天東京地檢就確認其犯罪事實無誤,將相關資料送到了東京法院。
第三天,各家媒體都開始爭相報道此事,最高法院院長瀧澤司空稱大法官知法犯法,情節惡劣,將著東京地方法院速審速判給國民一個交代。
第四天,東京地方法院由三名法官共同開庭審理松下俊受賄案,作為審判長的橋本美姬最終以松下俊認罪態度良好為由,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紙面上是三年,但其實外面肯定會有人看在松下俊沒亂說話的份上幫他運作,頂多服刑個一年就能出來。
全日本國民都是頭一次見到法院如此高的工作效率,而且還是處罰一位高級官員,都紛紛對此表示稱讚。
政府里雖然有壞人,但整體上還是好的啊,對這樣的貪官從快處理。
判決結果出來的第二天,松下介之立刻拿著報紙去醫院給爺爺報喜。
「介之來了。」
松下老爺子看著一如既往天天來探望自己的大孫子,有欣慰,也有些無奈,為了家族的延續,他是不得不將自己的政治遺產留給松下俊繼承。
松下俊已經有幾天沒來過了。
他對此倒是也不意外,畢竟對方還恨著自己,向他低頭只是為了他手裡的政治資源,並非真正原諒了他。
「爺爺,今天的報紙。」
松下介之將手裡的報紙遞過去。
松下老爺子隨手接過,本只是隨意一掃,但下一刻就瞬間瞪大眼睛。
【正義執行!大法官松下俊受賄案庭審落幕,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頭版頭條,加粗字體,很奪目。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蒼白的臉色瞬間漲紅,哆哆嗦嗦的問道。
他躺在醫院,失去了消息來源。
松下介之每天來看他就是有意控制他的消息來源,使他的所有消息都來自自己,所以他今天才知道這事。
松下介之冷眼看著這老燈,不咸不淡的說道:「爺爺,上面不寫的很清楚嗎?二伯貪污受賄入獄了,你想讓他繼承家業的願望恐怕落空了。」
這一刻他心裡感覺無比爽快。
老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是你!」松下老爺子瞬間就明悟過來,猛地扭頭死死瞪著松下介之。
松下介之坦然相對,沒有否認。
松下老爺子怒不可喝,一把將報紙砸他臉上,「八嘎呀路!咳咳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是在為了一己私利而葬送整個家族的未來啊!」
這混蛋為什麼絲毫沒有大局觀?
「夠了爺爺!」松下介之提高聲音喊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家族的未來如果不是我創造的,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明明答應過由我繼承你的衣缽,可是出爾反爾,你又將我置於何地?家族家族,我不在乎什麼狗屁家族不家族,我沒那麼強的能力和責任感,我只在乎我自己!我自己!」
將憋在心裡的話全部發泄出來後他感覺好受了很多,重重的喘息著。
語氣稍緩,「伱最看好的二伯已經鋃鐺入獄,他的兒子前兩天也已經離開東京,只有我了!我的本事或許不能讓家族昌盛,至少能讓其衰落得慢一點,爺爺,除了我這個你眼中的廢物之外,你已經沒有別的人選。」
松下老爺子是頭一次看見自己這個孫子這一面,似乎被震住了,就靜靜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他。
片刻後聲音嘶啞的開口,「我低估了你,你能夠促成這件事,或許家族在你手中,也不會變得那麼差。」
松下介之一愣,面對爺爺的認可他竟不知道是該覺得欣喜還是諷刺。
但總之他心裡並不感謝對方。
他只感謝青山秀信和雄成會的其他成員,是他們幫自己奪回了一切!
「從明天開始,你就住在醫院陪床吧。」松下老爺子淡淡的說了句。
松下介之知道,這是要將那些來探望他的人全部都一一引薦給自己。
「嗨!」
…
「嗨你媽個頭!」中村真一一巴掌抽在崔元哲臉上,冷著臉喝道:「立刻把衣服穿好跟我回去配合調查!」
按照青山秀信的命令,摸清了崔元哲昨晚在這家酒店落腳,今天一早中村真一就帶人破門而入實施抓捕。
「我我要打電話。」感受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崔元哲的睡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強忍著憤怒說道。
中村真一揪住他的頭髮,又是兩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你現在涉嫌殺人!立刻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立刻!馬上!」
對韓國小棒子,沒必要太客氣。
又挨了兩下之後崔元哲總算是學乖了,一言不發的起身開始穿衣服。
不止是崔元哲,大韓民國民團總會今天之內還有好幾個核心被逮捕。
民團人心惶惶,許多人都聚集到崔圭文住院的病房希望他拿個主意。
「慧慧雅呢?」
崔圭文穿著病號服,一臉虛弱的躺在床頭,晃眼望去,沒有看見自己女兒的身影,氣喘吁吁的問了一句。
「爸爸,我在這兒呢。」
動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所有人立刻紛紛讓開一條路。
一身米白色西服,身材高挑婀娜的田宮慧子提著手包走了進來,揮了揮手,「麻煩請你們先出去一下吧。」
眾人面面相覷,隨著第一個人帶頭離開,其他人才接二連三的跟上。
眨眼病房裡只剩下了父女兩人。
「慧雅,你快聯繫青山秀信問問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點信都不給就突然抓人!」崔圭文又驚又怒的說道。
田宮慧子撩了撩額前髮絲,走到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拿出化妝鏡自顧自補妝,似乎沒有聽見父親的話。
沉默片刻抬起頭說道:「因為是我請他抓的,所有罪證都是我收集起交給他的,他們逃不過牢獄之災。」
她早就在為今天這件事做準備。
「你是你?」崔圭文頓時瞪大眼睛,聲音顫抖著問道:「為什麼!」
「因為崔元哲那個廢物不配拿走我們的成果!」田宮慧子聲音冷冽。
收起口紅和補妝鏡,踩著高跟鞋走到病床旁,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俯視崔圭文說道:「你讓民團的權力平穩過渡到我手中,我讓崔元哲活著出獄給你傳宗接代,否則民團將在你手裡四分五裂,你也將就此絕後。」
「你你」崔圭文氣得血壓飆升,手指顫抖的指著她,做夢都沒想過自己這個私生女有這樣的野心。
田宮慧子嘴角上揚,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說道:「這麼多年來你們這些老傢伙除了會利用女人出賣身體為民團攻城略地,開疆擴土外還有什麼貢獻嗎?陰溝里的爬蟲!民團是時候換個人做主,換種方式重新見人。」
「你不也是出賣身體才得到青山秀信的幫助嗎?」崔圭文反唇相譏。
「我身體對他來說不值錢,只是體現友誼的添頭而已。」田宮慧子緩緩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他之所以幫我,是因為我做了別的許諾。」
「民團存在的意義是要提升在日韓國人的社會地位,不是為了給日本人當狗!」崔圭文咬牙切齒的說道。
田宮慧子不以為然,「你把這稱為當狗,我覺得這叫合作,雙方互惠互利,父親,你的思維過時了啊。」
在別人的地盤上,不想著低頭卻想著控制當地官員來爭取和本地國民一模一樣的地位,本身就挺可笑的。
呵,以為自己是猶太佬是吧。
崔圭文面部抽搐著,舉起的手也緩緩放了下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元哲什麼時候能出來?」
人老了都有自己的執念。
大部分人的執念就是後代。
「那就要看父親你會花費多少時間讓權力過渡到我手中了,我掌權的越快,你寶貝兒子出來的就越快。」
田宮慧子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民團每年要給元哲一份資金。」
崔圭文怕自己去世後傻兒子過得不好,所以要給他找一張長期飯票。
「好,民團養的廢物夠多,也不差他一個,事到臨頭,你這個民團會長卻只顧著自己兒子,完全沒為民團落在我手中後的未來擔憂一句啊。」
「擔憂有用嗎?」崔圭文冷哼著反問了一句,又說道:「你以為趁我活著時平穩接過權力這個會長的位置就能坐得安穩?當我死後你真正的挑戰才會來臨,等著吧,希望你順利。」
還是傍晚,還是天台。
還是青山秀信和野比倉健。
「警視,這是我臥底那個團伙的資料,他們決定明天動手,目標是東新宿農林銀行支店的押款車,今天晚上我會提前在他們武器上做手腳。」
野比倉健遞上一個文件袋,裡面裝的是他四個手下的照片,和一些他通過日常攀所談了解到的基本信息。
「由你保管武器?他們那麼信任你嗎?」青山秀信有些詫異的問道。
野比倉健撒謊不眨眼睛,點了點頭答道:「這就是個草台班子,四個人以前都只幹過小偷小摸的活,可能是看我表現的比較專業才信任我。」
人家以前小偷小摸被抓住了判個一年半載頂天,他為了能讓自己立功非得忽悠人家跟著他一起干票大的。
「好,到時候我會給你留個口子讓你跑掉。」青山秀信點點頭說道。
野比倉健囑咐道:「警視務請必要抓住他們,我臥底很不容易的。」
他費了好大勁兒才說服這四人搶押款車,跑一個他功勞就減一成啊。
「放心吧,你要確定在他們武器上做手腳,人命關天,要是不成的話一定得報信。」青山秀信也囑咐道。
野比倉健鄭重的應道:「嗨!」
和青山秀信分別後,他買了幾份快餐回到落腳點,「都過來吃飯吧。」
「謝謝大哥。」X4。
野比倉健把飯發下去,接著隨口說道:「你們先吃,把槍給我,我給你們檢查一下,明天千萬別卡殼。」
四人只感覺這個大哥是跟對了。
簡直太貼心了,太可靠了。
一想到明天就要跟大哥完成職業生涯中的首次壯舉,四人都很激動。
有這樣的大哥帶著他們混。
吃喝不愁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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