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野原棟一案公布出來引發了極大的反響,畢竟牽扯到兩名警察作案,其中還有一名警部級官僚。
伴隨著社會輿論一起出名的是淺井綾,前幾天的櫻成會販毐案她才剛剛露了一次臉,很多國民還沒忘記她就再立新功,自然是讓人驚嘆不已。
而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在淺井雄彥的遊說下警察廳有意為淺井綾造勢,塑造一個英雄女警形象。
青山秀信作為開槍擊斃中山明裕的人也在報道中頻頻露臉,雖然在淺井綾的光芒掩蓋下顯得不那麼起眼。
但是很多有心人卻盯上了他。
警視廳搜查一課課長佐藤利富就是其中之一,他看著報紙上青山秀信四個字,只感覺是怎麼看怎麼刺眼。
「既然都下去了,為什麼就不肯乖乖腐爛在下面呢,還真是個令人生厭的傢伙啊!」佐藤利富臉色陰鬱的喃喃自語,將報紙揉成一團丟出去。
當初他本來是想直接逼青山秀信辭職的,但萬萬沒想到那傢伙居然如此不要臉,背了那麼大的污點,寧願受人白眼,被人冷言冷語也不肯辭。
最後佐藤利富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將其下放到新宿警署,放在眼皮底下盯著,但沒想到青山秀信在那裡默默無聞了一陣後現在突然異軍突起。
他絕不能坐視對方再這麼發展下去了,必須趁其還弱小時將之扼殺在搖籃里,不讓其有報復自己的機會。
對於佐藤的壞心情,青山秀信此刻自然是一無所知,他正在吃早飯。
「大嫂的手藝還是那麼好,今天的早餐也很美味呢。」青山秀信一邊用餐一邊誇獎坐在對面的青山晴子。
青山晴子莞爾一笑,「那秀信一定要全部吃光哦,不然就是騙我。」
「嗨!」青山秀信鄭重其事,語氣嚴肅的說道:「我會用行動證明的。」
青山晴子被他這搞怪的樣子給逗樂了,笑得花枝亂顫,薄薄的吊帶裙勉強兜住的寶寶糧倉跟著搖搖晃晃。
「有那麼好笑嗎?大嫂你笑點也太低了。」青山秀信一臉無奈的道。
青山晴子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的說道:「是呢,所以我才能每天都那麼開心啊,因為我很容易滿足。」
「叮鈴鈴!叮鈴鈴!」
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
青山晴子連忙放下碗筷,起身小跑著去接通電話,「摩西摩西,啊是旦那,這周要回家嗎?嗯嗯,好。」
掛斷後她回到餐桌,對青山秀信說道:「是你大哥,他周末回來,所以這幾天秀信可千萬不要闖禍哦。」
「大嫂這是什麼話,我一向都很聽話好吧。」聽聞好大哥要回來,青山秀信有些心不在焉的隨口敷衍著。
「叮鈴鈴!叮鈴鈴!」
此時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
「是還有話忘了說嗎?」青山晴子再次起身去接通,「旦啊是找秀信的啊,他在吃早餐,請你稍等。」
青山秀信聽見這話時就已經起身走了過去,從嫂子手裡接過了聽筒。
「摩西摩西,我是青山秀信。」
「青山先生,我是野原伊人,請問您現在方便來我家嗎?」聽筒里傳出野原伊人有些緊張和無助的聲音。
喲西,終於來了麼。
青山秀信嘴角比ak還難壓,故作平靜的說道:「好的,我馬上就來。」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咦,有情況哦,是不是上次在你身上留香的那個女人。」青山晴子笑嘻嘻的,一臉戲謔的看著他調侃。
「什麼跟什麼啊,就是一個普通朋友。」青山秀信一臉無語,隨後掏出淺井綾的卡塞到嫂子手裡,「上次的獎金下來了,密碼在卡背面,大嫂你拿著家用,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落下,不等嫂子開口就直接跑路了,將她的呼喊聲關在了門內。
「秀信果然成熟了呢。」看著關上的房門,青山晴子目光落在手裡的銀行卡上,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半小時後。
青山秀信第3次來到了野原家。
「青山先生。」坐在客廳焦急等待的野原伊人看見他後連忙起身相迎。
「野原太太。」青山秀信微微點頭示意,隨後在沙發上坐下,一臉疑惑問道:「案子已經結了,太太叫我來還有什麼事嗎?電話里似乎很急。」
「實在不好意思,除了青山先生您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就只能打擾您了。」野原伊人滿臉歉意的鞠躬。
「太太太客氣了。」青山秀信起身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順勢坐在了她身旁,嗅著成熟女人身上散發的香風有些心神蕩漾,「到底出了什麼事?」
野原棟剛剛出殯,野原伊人身上還穿著喪服,頭戴白花,這幅未亡人的打扮著實是勾得他心裡怪痒痒的。
野原伊人確實很焦急,甚至都沒注意兩人坐的很近,小手緊緊攥著裙擺氣憤的說道:「野口會趁人之危想收購我丈夫的會社,我不同意他們就威脅我要讓會社經營不下去,我實在沒辦法了,青山先生您幫幫我吧。」
野口會還挺講究,特意等到野原家辦完喪事後才磨刀霍霍準備下手。
「這」青山秀信面露難色。
野原伊人見狀心裡一驚,滿臉緊張的咬著紅唇問道:「怎麼了,是有困難嗎?難道連您也沒有辦法嗎?」
「唉。」青山秀信嘆氣,苦笑著無奈的搖頭,「不瞞太太,因為您丈夫的事我殺了中山明裕,他警察廳里的很多朋友都因此而對我不滿,如今我頗受排擠和打壓,要不是有我們署長護著我,我早就已經舉步維艱了。」
「野口會背後肯定也有警察廳里的人當靠山,我剛因為中山明裕得罪了一批人,又再得罪一批的話」
後面的話他雖然沒說完,但是臉上為難的表情卻又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對不起,青山先生,我沒想到我丈夫的案子會為您帶來那麼多麻煩。」野原伊人聞言很自責,內疚不已,她還以為青山秀信破案立功會被重用呢,沒想到情況如此複雜。
隨即又感覺一陣絕望,眼淚緩緩滑落,梨花帶雨的哭訴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那可是我丈夫留下的遺產,我是一定要守住的啊。」
「我可以冒險幫太太。」青山秀信一句話讓對方精神一振,但接著話又鋒一轉,「不過正如我所言,我是要冒風險的,太太願意付出什麼呢?」
「錢」野原伊人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但很快又想到以青山秀信的正直不喜歡錢,當即有些茫然,喃喃自語道:「是啊,我還能付出什麼呢?」
「請恕青山無禮,其實我第一眼見到太太時就念念不忘了,如果太太不嫌棄,請讓我作為你的男人來保護你吧。」青山秀信突然握住她的手。
野原伊人霎時愣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臉蛋迅速漲紅,又驚又怒又羞的把手抽出來,起身呼吸急促的斥責道:「青山先生,你怎麼能這樣,我才剛死了丈夫,你你無恥!」
她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著,越想越難以忍受,抬手就準備抽青山秀信。
「太太,您也不想失去丈夫的遺產吧。」青山秀信一把握住她潔白的手腕,給她施壓,「難道真要連您丈夫奮鬥一生的事業都拱手讓人嗎?將來那或許是唯一能證明他來過這個世界的證據了。」
野原伊人怔住原地,眼眶通紅的盯著他,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滑落。
青山秀信知道時機到了,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粗暴的拽開其喪服領口說道:「你是為了保護野原先生留下的東西,他泉下有知也不會怪你。」
「住口,不要提他。」野原伊人閉著眼睛,滿臉羞恥和惱怒的哽咽道。
青山秀信聽見這話,將她翻了個身摁在沙發上,正對著牆上野原棟的遺像,他望其項背,使野原伊人有後股之憂,說道:「太太,要讓野原先生看見你找到了更強壯的男人保護你他在下面才放心啊!你說是不是?」
「你混蛋,不要在這兒,青山先生求求你換個地方,嗚嗚嗚嗚」
野原太太羞愧萬分,一開始還哭喊著試圖掙扎,但是等柄從口入,進退尾股後,她就只剩下唉深嘆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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