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夜的繁忙已是凌晨三點。
嫂子去了東京,青山秀信乾脆也懶得回家,直接去清水家湊合一晚。
畢竟長夜漫漫,沒有女人作伴的話何以入眠?不會有人不摟著女人也能睡得著吧?那睡眠質量可真好啊!
「咚咚咚!」到地方後青山秀信讓金宇城在車裡等,親自夜敲寡夫門。
當開門的人看見是青山秀信後連忙誠惶誠恐的鞠躬,「青山警視正。」
「清水太太的臥室怎麼走。」青山秀信直言不諱道,主打個肆無忌憚。
他和自家夫人的關係,保鏢自然一清二楚,「嗨!我現在就帶您去。」
說話的同時跟同事使了個眼色。
另一名保鏢便先一步匆匆離去。
青山秀信猜測肯定是向清水雅子或者清水義通報去了,也沒有阻攔。
雖然已經很晚,但清水義還並沒有睡覺,畢竟他這個年紀又怎麼睡得著覺呢?正在父親遺像前暢言心事。
「父親,我現在才深深體會到了您當初的不易,我最近很迷茫」
突然聽見身後急促的腳步聲,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回頭看向跑進來的保鏢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青山警視正來了,要要去夫人房間。」保鏢在門口停下,彎腰鞠了一躬,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道。
畢竟這終究不是個光彩的事。
雖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聽見青山秀信大晚上來找自己媽,清水義眉宇間還是閃過一抹惱怒,咬牙切齒的惡狠狠低聲罵了一句,「八嘎!」
隨後陰沉著臉起身往外走去。
等走到青山秀信面前時他臉上的陰沉已經被恭敬取代,甚至還有幾分透露著友善的笑意,「青山警視正。」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會。
才短短几天,他成長得很明顯。
「清水君這麼晚還沒休息?」看著四捨五入也算自己便宜兒子的人,青山秀信微微頷首致意,隨後不等其回答就說道:「罷了,既然如此,清水君麻煩你帶我去你母親的房間吧。」
清水義的表情一僵,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非得出來幹啥呢?
「嗨!這邊請。」清水義強忍著羞辱和惱怒,轉身抬起手在前面引路。
雖然他明白對方就是故意的,但也只能忍著,並且欣然接受,誰讓他有求於人,他的底線是只要不讓自己去幫忙推屁股,那都還能再忍一忍。
青山秀信背著手,慢慢悠悠的跟著清水義的身後,隨口說道:「讓清水君你帶路,不會覺得被冒犯吧?」
「當然不會!」清水義毫不猶豫的否認,神色諂媚的說道:「家父已經去世了,而家母還年輕,她有權力對自己做主,身為兒子我支持她的一切選擇,何況青山警視正是個值得託付的男子漢,這是我母親的榮幸,也是我的榮幸,家母跟著您,我放心。」
「那就好,畢竟得不到家人祝福的感情是不長久的。」青山秀信笑著點點頭,「我和你媽媽都很感謝你。」
「我也很感謝您,感謝您讓我繼承了父親的事業,以及感謝您在我母親剛經歷喪夫之痛的關頭出現給予她一份慰藉。」清水義都快被自己的話噁心吐了,只能下意識加快些腳步。
心裡幽幽嘆了口氣,自己只是說了幾句話,就已經反胃,而媽媽不僅要在言語上討好這個混蛋,還要在身體上討好他,不敢想會有多麼痛苦。
青山秀信對此並不居功,表情矜持的說道:「應該的,畢竟身為國民警察,本就該服務於國民,深入國民內部,了解其切實所需,再針對性進行滿足,才對得起國民交的稅嘛。」
這次清水義差點被他噁心吐了。
「警視正,到了。」清水義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隨後上前敲門,「媽媽,青山警視正來了,想要見您。」
「又不是外人,那麼客氣。」作為清水雅子的內人,內部人員,青山秀信直接上前推門而入,「清水太太。」
看著青山秀信大搖大擺的背影。
清水義握緊的拳頭又鬆開,最終只能默默嘆了口氣,把門關好離開。
在兒子敲門說話那一刻清水雅子已經醒了,正準備起床穿衣服,沒想到青山秀信直接闖了進來,她猝不及防的用被子遮蓋住身體,羞怒交加。
「警視正您怎麼不敲門啊!我都還沒同意您進來呢!真是羞死了。」
哪怕是表達自己的反感,她也只能用撒嬌的口吻似嗔似怪,真悲哀。
當你弱小的時候,哪怕是你的反抗在敵人眼裡都會顯得可笑和可憐。
「行,那我敲門。」青山秀信點了點頭,走到她面前在其驚呼聲中一把扯開被子,俯身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敲了兩下,「清水太太,我能進來嗎?」
清水雅子身上就只穿著一條薄薄的絲質吊帶睡裙,秀髮凌亂,一根肩帶滑落,春光乍泄,白嫩的大長腿蜷縮在一起,面對青山秀信的輕薄又羞又無奈,也只能請君入甕:「請進。」
而面對美人相邀,青山秀信自然不會拒絕,當即撲身上去一展所長。
床榻搖曳,吱吱作響。
隨著記者會落幕,今夜的一切似乎已歸於平靜,但實則卻並非如此。
調查組的人其實早就已經在幾天前秘密進入札幌打前站,初步了解一些信息,為調查組的進駐提供便利。
這次上面是認真的要摸清北海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所以調查組的六名核心成員都是有本事且敢做事的。
並非什麼庸碌無為的泛泛之輩。
調查組組長平野浩二和次長龜田沖都清楚,他們一進札幌就會被當地勢力嚴密監控,所以安排才調查組內兩名基層人員提前到札幌進行摸排。
這兩人既是互相協助,也是互相監控,三天前就來了札幌,並且把落腳點選在警察本部正對面一家賓館。
因此無論是警方出動,還是警方收隊,以及後續的記者會他們都一清二楚,特意找了個參加記者會的記者打聽,得知了警方開記者會的原因。
然後就第一時間上報平野浩二。
此時平野浩二也沒睡,正和龜田沖在對飲,因為通過這兩天裡前去札幌的兩名下屬陸陸續續傳回來的一些消息,都讓他們深感明天的札幌之行並不輕鬆,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那些貪官污吏,一旦被逼的狗急跳牆,欽差大臣也不是殺不得。
他們很了解貪官,這群人有時候膽小如鼠,但有的時候又膽大包天。
「情況不容樂觀啊,據兩人所言當地警察集體排外,是什麼樣的行為才會讓他們有如此強的集體意識和防範心理?爛掉的不是一兩個,而是一大群啊!」年過四十,風華正茂,正值壯年的平野浩二一臉無奈的說道。
他倒不是嘆息基層腐敗和貪污。
畢竟他自己也沒那麼乾淨。
他嘆息的是工作難度增高了,想要干出成績,沒原來想的那麼容易。
年齡更大,身材矮小的龜田沖舉杯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說道:「彥川大臣不是說了,在當地調查遇到困難的話,可以去尋求青山警視正的協助嘛,還有那麼個強援在呢,所以情況倒也沒那麼差,畢竟事在人為。」
「青山秀信那裡,我們還是不要有太多指望為好。」平野浩二聽見這話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低頭喝酒。
龜田沖目露疑惑:「怎麼會」
「我不是說他也被當地腐敗勢力拉攏了,還沒那麼快。」平野浩二顯然低估了雙向奔赴的速度,說出自己的理由,「青山秀信接下來是要長期在當地工作的,不可能為了我們的事深入得罪當地蟲豸,頂多能側面提供一些幫助,所以說不要指望太多。」
「也是。」龜田沖點點頭,能理解青山秀信,「要是幫了我們,哪怕是一些沒栽在我們手裡的當地官僚都會對他心生厭惡和警惕,隨時都會防著被他賣了,他以後不好開展工作。」
「叮鈴鈴!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交談。
「莫西莫西。」平野浩二值得放下酒杯,拿起了旁邊響個不停的電話。
「平野組長,很抱歉這麼晚打擾您休息,但我有要事匯報,就在剛剛北海道警察本部召開了記者會,宣布槍擊事件的主犯已經抓住並認罪,估計明天這個消息就會全國皆知了。」
「哦?」平野浩二一怔,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說一說具體的情況。」
說話的同時他打開了電話免提。
「據當地警方披露的消息,槍擊事件的幕後主使叫井上,是暴力團宮崎一家的會長,製造槍擊事件是為了打擊其他暴力團爭搶地盤,於此同時井上還是新型冰毐23號的製造者,在他進行犯罪前只是一名化學老師。」
龜田沖聽見這話也面色一沉。
「我知道了,辛苦了,你們早點休息吧。」平野浩二掛斷電話,看向龜田沖說道:「看來風聲走漏了啊。」
在此之前,北海道警方已沒有透露過任何一點關於槍擊事件的進展。
似乎這個案子已經束之高閣。
今晚幕後兇手突然就被抓住了。
在平野浩二看來,完全是當地勢力聽說了調查組要去調查槍擊事件的真相,所以才急急忙忙找個人背鍋。
畢竟幕後主使是一名化學老師?
簡直是扯淡!
呵,那可憐的背鍋的化學老師。
「不走漏的話才不正常,只是沒想到他們那麼急,那麼糙,我們得換個理由了。」龜田沖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槍擊案已經破了,調查組自然不能再以查這個案子的名義下去。
否則豈不是擺明告訴外界他們不認可北海道警方的調查結果,就是專門下去找茬的嗎?這樣一來,必然會激起當地基層警員的反感和防備心。
那他們的後續工作將更難開展。
「等等。」平野浩二突然想起件事又隨手抓起電話打了回去,等接通後沉聲問道:「這槍擊案是誰偵破的?」
「青山秀信警視正。」對面答道。
聽見這個答案,平野浩二和龜田沖對視一眼,面色凝重的同時皺眉。
他們現在倒是不敢確定這個案子裡有沒有貓膩了,畢竟破案的人是青山秀信,如果沒貓膩的話也就算了。
如果有貓膩那就說明青山秀信也參與了,他們工作難度將再次增加。
畢竟那可是青山秀信啊!
「等明天去了再說吧,原先的理由不能用了,那就換一個,以深入調查和打擊新型冰毐的名義去札幌,畢竟製造者被抓了,但不代表這種新型冰毐也將隨之一起完全消聲滅跡。」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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