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泗的家庭很普通。
父親是一名小工廠的會計,母親是一家裁縫廠的普工,連他在內共有兄弟們姐妹四人,他是家中的老大。
收入不高,孩子不少,生活註定貧困,所以服部泗的童年並不幸福。
他從小就深知父母不易,因此十分刻苦學習,但或許是受天賦所限未能在學業上有成,轉而參軍,憑藉出色的身體素質和激靈勁兒成了上田彥俊的警衛,也勉強算是家人的驕傲。
親身體會,參軍的日子很苦。
但跟著上田彥俊後,他又親眼所見參軍的日子沒那麼苦,而苦與不苦的區別就在於是普通士兵還是軍官。
如果未曾見過光明,他本可以忍受黑暗,見識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後服部泗再也不甘平凡,力求上進。
然而上田彥俊的警衛很多,他也並沒有什麼能被其另眼相看的地方。
直到偶然發現上田彥俊的女兒還沒嫁人,因此動了心思,他不再圍著上田彥俊下功夫,而是圍繞上田花音使勁兒,但進展緩慢到可忽略不計。
因為上田花音根本就看不上他。
後來他靈機一動,利用在上田家當警衛以及和上田花音還算熟識的優勢摸清了她的軌跡,在上田花音做完美容回家的路上設計了場英雄救美。
他雇了兩個地痞流氓,向他們隱瞞了上田花音的身份,讓他們去綁架上田花音,然後他再半路殺出和兩人一陣搏鬥後,負傷將兩人當場殺死。
如此既滅了口,又為上田花音流了血,還更為她殺了人,這般一片真心可謂天地明鑑,讓上田花音動容。
受傷後他住院那段時間上田花音經常來看探望,這也是兩人感情飛速進展的時間,最終成功抱得美人歸。
雖然上田彥俊看不上他,但既然已經成了女婿,他原本警衛的身份自然配不上自家女兒,所以後面短短几年間就一路將他提拔成了三等陸佐。
自己出生寒微,卻年紀輕輕成為了佐官,妻子性感美貌,岳父是陸衛高層,衣食無憂,不缺錢花,偶爾搞個女兵或嫩模,再趁下屬不在家時去照顧下其妻子,生活讓無數人羨慕。
服部泗本以為自己已經過了最難的階段,接下來會一直那麼順利,最終升二等陸佐,一等直到陸將。
可是萬萬沒想到,家被偷了!
如果離婚,前途將止步於此。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他現在就算是離婚,那也不虧,該有的都有了。
但從他自己的角度來看,這卻是完全無法接受的,因為這幾年他的野心已經被養了出來,極端的認為要不然就一無所有,要不然就應有盡有!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剛剛取得了一些成功,就被斬斷了成功的階梯。
那還不如讓他從未成功過。
所以他恨啊,恨青山秀信這王八蛋勾搭有夫之婦;恨上田花音這賤人翻臉無情;恨上田彥俊看不上自己。
「不讓我好,你們也別想好過!」
看著手裡厚厚的舉報信,服部泗目赤欲裂,面色陰翳的喃喃自語道。
他把自己所知的,上田彥俊私自挪用北方面隊經費和青山秀信合作做生意的事詳細寫了出來,打算揭發。
雖然很多細節他不清楚,但這件事他知道是確實存在的,而內閣一定會極度重視,只要上面派人來調查,那就肯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而且軍隊裡其他陰私可也不少,只是沒有人站出來揭露而已。
如此,他既能報仇也能憑藉這潑天大功被重賞,照樣青雲直上。
至於可能遭受到的報復
風險越大收穫越大不是嗎?
寧願不進則退,也絕不原地踏步!
…
上田花音把青山秀信送到家。
兩人在車裡吻別,分開的時候都拉絲了,並且不止是嘴裡拉絲。
「改天見。」青山秀信微笑。
上田花音回應,「嗨!」
「一定要儘快和服部泗辦離婚手續,最好是今天,如果不能的話就明天。」青山秀信鄭重的囑咐一句。
只有快點辦完離婚手續,才能讓上田彥俊儘快把這人給發配邊疆。
拖得越久越容易夜長夢多。
上田花音點頭,「放心吧。」
隨後青山秀信推開下車,在原地目送上田花音離去後才轉身進門。
「我回來啦大嫂。」
「嗨!秀信出差一定辛苦了。」沙發上的青山晴子聽見聲音連忙起身迎了上來,給他拿拖鞋,並接過外套。
青山秀信一邊換鞋一邊點了點頭說道:「是很辛苦,可折騰死我了。」
在坦克里騰挪輾轉一打二無疑是個技術活,比在床上一挑十還要累。
「那快去洗個澡,下來我給你按摩一下吧。」青山晴子溫柔的說道。
青山秀信抱住她,摸著她圓滾滾的肚子輕聲說道:「我要你給我洗。」
主要是他自己洗的話搓不到背。
大嫂可以用自帶的刷子幫他搓。
搓澡的刷子很講究,刷子上的毛不能太硬,更不能太短,更不能是亂糟糟一團,否則搓著都不舒服,也搓不乾淨,得是經常修剪的那種最好。
另一邊,上田花音一到家就遭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上田彥俊的盤問。
「爸爸。」
她進門後怯生生的喊了一聲。
像是小時候犯錯被抓住了一樣。
「說說吧,怎麼回事?」上田彥俊反應並不強烈,語氣平靜的詢問道。
上田花音站著沒敢坐下,按之前青山秀信教的說,「是服部泗太過敏感了,得知我要和青山秀信單獨出行就懷疑我出軌,當著孩子的面對我出言不遜,我一時氣急將錯就錯」
後面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上田彥俊這才明白了,青山秀信在她女兒感情出現危機時趁虛而入。
這個王八蛋,死淫賊!
「當然,最主要的是經此一事我懷疑服部泗根本沒愛過我,就是衝著我的家世而來,否則怎麼對我完全沒有信任?」上田花音又補充了一句。
上田彥俊皮笑肉不笑,「哼!當年我可就是用這番話勸你的,但你鐵了心非得嫁給他,說什麼相信他對你是真愛,你這醒悟的未免太遲了。」
迴旋鏢了。
「爸!」上田花音走過去在上田彥俊身旁坐下,抓著他的胳膊一陣晃悠撒嬌道:「我當時是年輕不懂事嘛。」
「唉,離了也好,我看他就是個心術不正的。」上田彥俊牽著女兒的手拍了拍,不過話說回來,也不知道他一個貪污受賄樣樣占的貪官污吏又是哪來的逼臉揣測服部泗心術不正。
純純的烏鴉笑豬黑。
上田花音靠過去枕在父親肩膀上說道:「嗯嗯嗯,我都想好了,以後就不結婚了,反正已經有了愛子。」
「那你可千萬不要被青山秀信搞大了肚子,未婚懷孕,這臉我們上田家丟不起。」上田彥俊認真囑咐道。
上田花音羞澀萬分,已婚少婦流露出小女兒姿態嬌嗔,「爸爸,你胡些說什麼呢,放心吧,我知道的。」
不過父親這麼一提,她倒是有些擔心起來,昨天和青山秀信春風一度時可沒有安全措施,而且被灌滿了。
但就一次而已,沒那麼倒霉吧?
「既然決定了離婚,那就給服部泗打電話讓他回來好好談談吧,儘快走程序。」上田彥俊話鋒一轉說道。
「嗨!」上田花音點點頭,立刻給服部泗打電話,片刻後皺著眉頭疑惑的說道:「他沒接,不知道在幹啥。」
「可能正忙,那就等晚上再聊這件事吧。」上田彥俊不以為意的道。
而此時此刻,服部泗正在飛往東京的客機上面,所以電話才打不通。
中午十二點,飛機降落。
服部泗匆匆走出機場,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前大藏大臣、現眾議院議員雨田孜的府邸,日本就那麼大點兒地方,而政要的居住地基本上又都是公開透明的,所以他知道不足為奇。
他準備將舉報信交給雨田孜,之所以選擇這麼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上個月,雨田孜和小澤一郎等人剛背刺了自民黨和首相宮澤,如今肯定是正想對自民黨窮追猛打的時候。
而青山秀信是自民黨干將彥川十郎的干孫子,如果爆出他勾結軍隊貪污軍費做生意一事,那就可以把火引到彥川十郎身上,引到自民黨頭上。
如果下個月的眾議院選舉還是自民黨占據上風,雨田這些叛徒必然被清算,所以他們會不擇手段,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可以重創自民黨的機會。
而自己將成為幫助雨田孜和其他在野黨擊垮自民黨的最大功臣,將來榮華富貴和功名利祿又豈會少得了?
抱著這樣的心思,服部泗在雨田孜的府邸外等了整整一個白天,終於在晚上十點多時看見了他的車回來。
連忙沖了上去攔車。
「雨田議員!雨田議員!」
作為一個三等陸佐,他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見到雨田孜,正常拜見的話,對方不一定浪費時間見他。
雨田的司機一腳剎車把車停下。
「雨田議員,我是陸衛北方面札幌駐屯地司令部隊三等陸佐服部泗,有要是向您匯報!請給我點時間!」
趁著車停下,服部泗並沒有貿然靠近,而是在原地舉起手大聲喊道。
因為他怕如果貿然衝到車邊的話會被當成刺客,而被司機一槍打死。
「過來說話吧。」後排的車窗緩緩降下去,露出雨田孜儒雅隨和的臉。
「嗨!」服部泗應了一聲,連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迫不及待掏出自己的舉報信遞上,「雨田議員,我要檢舉陸衛北方面隊不,是整個陸衛幕僚監的高層,他們擅自挪用軍費與北海道警察本部刑事部部長青山秀信一起開設公司,做生意為己謀利!」
雨田孜臉色驟變,迅速三下五除二拆開手裡的信封,草草看了一遍之後臉色更加凝重,扭頭看著服部泗問了一句,「這裡面沒有確切的證據。」
「嗨!情況緊急,我並沒有拿到詳細證據,但此事千真萬確,請您派人調查!」服部泗斬釘截鐵的說道。
雨田孜沉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問了一句,「這件事你還跟誰說過?」
「除了您之外,我目前還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服部泗連忙回答道。
「很好。」雨田孜誇獎一句,和顏悅色的說道:「事關重大,你先在我家中等候,我立刻去見相關人員。」
「嗨!」服部泗激動的鞠了一躬。
隨後司機叫來保姆把服部泗帶進了雨田家,自己又重新坐進駕駛位。
坐在車裡,雨田眼神深邃。
「立刻打電話安排人到我家先把服部泗控制起來,斷絕他跟外界的一切聯繫,現在馬上開車去小澤家。」
「嗨!」
與此同時,遲遲聯繫不上服部泗的上田彥俊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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