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這群可惡的傢伙!」
走出署長辦公室,青山秀信突然就對那兩撥搶劫犯深惡痛絕了起來。
要不是因為這群混蛋,自己被調去警視廳的命令又怎麼可能延期呢?
「青山君。」
這時課長蒼井緩緩走了過來。
「蒼井課長。」青山秀信和淺井綾立刻停下腳步,同時彎腰對其鞠躬。
「淺井警部。」蒼井對淺井綾微微一笑算是回禮,然後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單獨和青山君談談。」
「嗨!」淺井綾獨自離開了。
青山秀信跟蒼井並不熟,疑惑的問了句:「不知課長是有什麼吩咐?」
「吩咐談不上。」蒼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顏悅色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野口會新任會長松下幸之與我有點交情,他希望今晚能請青山君喝兩杯,還請青山君務必賞光。」
「只是喝兩杯?」青山秀信問道。
他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蒼井點點頭,「他說因為之前野口松雄剛愎自負,導致野口會與青山君你有點誤會,想當面向你致歉。」
「既然蒼井課長親自開口,我不給野口會面子,難道還能不給您的面子嗎?」青山秀信笑了笑答應下來。
上司親自邀請,難道還能不去?
「哈哈哈哈哈!」蒼井聽見這話笑了幾聲,指了指青山秀信,「以前怎麼沒發現青山君你那麼會說話呢?」
因為以前你他媽根本就沒拿過正眼看我,青山秀信在心裡吐槽一句。
「那說好了,今晚九點,歌舞伎町櫻花夜總會3號包間,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青山秀信應道,目送蒼井離開後,他才向辦公室走去。
北拓銀行東京新宿支店當天下午就正式對外公布了在搶劫中的損失。
37億円!
接近4,000萬美金。
曾轟動全國的武田案也不過只搶了7億円,跟這比起來根本不夠看。
在這個經濟下行的環境,雖然日本各行都在走下坡路,但是搶劫這個行業卻不斷進步,總產值再創新高。
當天晚上,這條新聞通過廣播和電視節目播出後,震驚了無數國民。
同樣震驚了搶劫的刀疤臉四人。
他們盯著面前十六個單手就能扛得動的袋子陷入了沉思,怎麼也想不通裡面是如何能夠塞下37億日元的。
「八嘎!這群傢伙分明就是在血口噴人!我們搶走的錢有10億嗎?」
一個中年光頭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們是趁機把自己造成的虧空算在我們頭上。」刀疤臉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接著皺起眉頭,「倒是沒想到後面還有一撥同行,幸好我們先動手,否則今天局面可就亂了。」
「哈哈哈哈,那群倒霉蛋估計現在想吐血吧。」一個黃毛青年笑道。
房間角落裡一直在擺弄槍的平頭中年問道,「大哥,接下來怎麼辦?」
「帶著那麼多錢,想順利離開東京是不可能的。」刀疤臉目光落在那些錢袋子上先給出一個結論,然後又說道:「錢就先藏在這裡,等風頭過了再分,現在就算分了也沒命花。」
話音落下,他又抬起頭目光冷冽的一一掃過三人,「這段時間你們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但是都給我把嘴管緊!走漏風聲會害死所有人!另外你們互相之間也不要聯繫,有什麼事我會主動聯繫你們,聽明白了嗎?」
「嗨!」另外三人鄭重的應道。
刀疤臉色稍緩,打開一個袋子從裡面拿出幾沓錢分別丟給三人,「這些錢夠你們這段時間裡的開銷了。」
隨後四人將所有的錢都藏進了這棟房子的地窖,鎖好門後各自離開。
黃毛和另外三人分開後,眼見四下無人,就把兩沓剛分到的鈔票從懷裡掏出來嗅了嗅,露出滿意而陶醉的表情,打了輛車直奔歌舞伎町而去。
歌舞伎町櫻花夜總會。
3號包間。
「蒼井警部,已經八點了,這人怎麼還不來。」松下幸之看了一眼手錶皺起眉頭,陰陽怪氣道:「他就算不給我面子,也不能不在乎您吧。」
「伱也知道,我們轄區今天剛出了一件大案,青山君作為署里的骨幹忙一點很正常,不急。」蒼井抽著煙微微一笑,但眼底已經有了些不悅。
青山秀信這個傢伙居然敢遲到!
簡直沒把他這個上司放在眼裡。
就在此時包間的門被推開,青山秀信走了進來,嘴裡道著歉,「實在是不好意思,來的路上有點塞車。」
他真沒有故意遲到的意思。
歌舞伎町一到晚上就堵車厲害。
「這地方是這樣的,畢竟天一黑是個男人都往這兒跑。」蒼井臉上看不出絲毫不悅的情緒,哈哈大笑著起身相迎,上前親熱的挽著青山秀信的肩膀入座,「來來來,青山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野口會的新任會長松下幸之,你們倆認識認識。」
「青山君,久仰大名,早就想見您一面,今天總算得償所願。」松下幸之笑著起身,說完就直接端著酒仰頭一飲而盡,「我先干一杯,敬您。」
「松下君夠豪爽!」青山秀信給自己倒了杯酒,陪了他一杯,放下酒杯說道:「松下君年齡不大吧?看著比我大不了兩歲,能在野口松雄出事後扛起野口會的大梁,年輕有為啊。」
對方看著頂多三十歲的樣子。
「青山君這是寒磣我呢?我哪能跟您比啊!」松下幸之連連擺手,嘴裡直說道:「比不了,這可比不了。」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啊,就不要互相謙虛了,都是各自領域的後起之秀。」蒼井給兩人分別倒了杯酒。
酒過三巡,蒼井給松下幸之使了個眼色,松下放下酒杯,「其實今天請青山君來除了是希望解除您對野口會的誤會外,也是希望能重新和野原金融株式會社建立起穩定的合作。」
「松下君這話從何說起?」青山秀信一怔,裝傻充愣道:「野口會想跟野原金融株式會社合作,那就去找他們社長啊,我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青山君!」蒼井放下酒杯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笑著說道:「這裡就我們三個,說這話可沒意思了,松下既然找到你,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誰不知道野原棟的遺孀現在唯你是從?」
「青山君,野口會跟野原金融株式會社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之前是野口松雄犯糊塗,現在他不是已經栽了嗎?俗話說做熟不做生,跟誰合作不是合作,松下君這個人很可靠。」
「青山君,蒼井課長說的正是我的心聲吶!」松下幸之擊掌,看著青山秀信說道:「如果青山君你願意在中間幫忙的話,野口會必有重謝。」
「我也想幫忙,但確實是有心無力啊,抱歉。」青山秀信搖了搖頭。
山川一城那邊都已經開始在東京註冊公司準備入場了,這個時候出爾反爾,那他以後還有什麼信譽可言?
而且蒼井和松下幸之明顯有利益勾結,再次跟野口會合作,那松下有蒼井做靠山真會一直老老實實的嗎?
絕對不可能!畢竟松下年紀輕輕能在野口松雄倒下後掌握野口會就充分說明了他是個野心,有魄力的人。
松下幸之盯著青山秀信,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身體往後靠去,淡淡的說道:「青山君,你覺得在東京催債這點上山川家那幫鄉下土鱉會做得比我們野口會更好?更有優勢嗎?鄉下人想來東京搶飯吃,可不容易。」
話里的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正是因為不容易,所以我才給他們個機會嘛。」青山秀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起身說道:「告辭。」
「砰!」
他剛走到門口,一個酒杯就飛過來砸在門邊的牆上,瞬間四分五裂。
青山秀信停下腳步轉過身。
酒杯是蒼井扔的。
蒼井看向青山秀信說道:「既然是我組的局,事情就得談成,青山君你現在走,那就是不給我面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青山秀信已經大步沖向了松下幸之,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就狠狠的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松下幸之大驚失色,想要躲卻已經來不及,酒瓶直接在他頭上炸開。
「啊!」松下慘叫一聲,下意識抬手捂住頭,猩紅的鮮血從指縫溢出。
青山秀信單手抓住他的頭髮將其提起來狠狠的摜在茶几上,摁著他的腦袋一遍又一遍往上撞,「狗一樣的東西也敢跟我呲牙,面子?你在我這裡有面子嗎?嗯?說話啊!有嗎?」
松下心裡日了狗了,明明是他裝的逼,你他媽按著我一頓打幹啥啊!
一旁的蒼井又驚又怒,臉色鐵青的拍案而起怒喝:「青山秀信」
「蒼井課長,拴好你的狗,別讓他亂咬人,容易被打死。」青山秀信將滿頭是血,死狗一樣的松下幸之丟在地上,扯了兩張紙巾慢條斯理擦著手上的血,「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話音落下,將兩團沾血的紙巾隨手砸在蒼井的身上便直接揚長而去。
身後的蒼井氣得胸腔劇烈起伏。
「八嘎呀路!」
良久蒼井才怒罵一聲,彎腰將桌上的酒杯全部掀翻在地,然後雙手摁著桌面,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這個無禮的傢伙必須受到教訓!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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