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和移民國外的三人忽略。
重點關注還在國內的四人。
野平久司,男,32歲,兩年前帶隊出現場的警部,如今是警視,搜查二課次長,不僅警銜升了一級,還從以刑事為主的一課,調到了油水更多以商業犯罪和政治犯罪為主的二課。
宮內博文,男,28歲,兩年前是巡查長,現在是警部,警視廳搜查一課殺人犯五系系長,青山秀信下屬。
武藏一繁,男,30歲,兩年前是巡查長,現在是警部,擔任警視廳搜查二課企業犯罪搜查二系系長一職。
姬宮良美,女,27歲,兩年前是巡查長,一年半前辭職後和丈夫在銀座開了一家高端料理店,生意紅火。
幫渡邊美部掩蓋了犯罪事實並逃離現場後,當年出警的人,只要還活著的都升官發財,有著美好的未來。
而且四人關係很好,經常聚會。
「警視,還有個問題,他們既然把現場的證據都清理乾淨,那就已經沒有物證能證明渡邊美部是兇手。」
酒井良才面色凝重的提醒一句。
「不。」青山秀信放下手裡的幾人的資料微微搖頭,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抖出一支煙含上,酒井良才掏出打火機微微彎腰,隔著桌子給他點燃。
青山秀信吐出口煙霧,把煙盒彈到酒井良才面前示意他自己拿,輕輕敲擊著桌面說道:「他們當初既然能答應幹這件事,說明他們不僅有野心更有付諸行動的膽量,這種人,為防止被過河拆橋,肯定還會留一手。」
如果是他,當然也會悄悄留下些證據,無論是作為防範,還是作為將來走投無路時威脅渡邊佑理的手段。
酒井良才點菸的動作停頓了下。
「資料上說了,他們四個現在還經常往來,根據我的經驗,一般幹完這種事後,這個團伙要不然互相間各不來往,要不就抱團一起往上爬。」
「可姬宮良美辭職了,放棄升職的機會選了錢,而且是在事情半年後才辭職,說明很糾結,她想脫離警察的生活,想逃避她所犯下的惡行。」
「那她與另外三個人完全沒有來往的必要,但事實卻相反,所以或許中間有個一直存在的東西成為了他們保持聯繫的紐帶,我覺得可能就是他們當年藏的渡邊美部殺人的證據。」
青山秀信擁有豐富的當黑警的犯罪經驗,所以他很了解自己某些同類的心理,並能做出恰到好處的分析。
「嗦嘎斯勒!」酒井良才叼著煙露出恍然之色,隨即一臉欽佩的看著青山秀信,「警視,您真是孫悟空一樣的火眼金睛,看資料看出那麼多。」
青山秀信笑而不語,等你以後跟我一樣壞事干多了,你也能這樣的。
「警視,那接下來怎麼做,請您吩咐吧!」酒井良才立正敬了個禮。
青山秀信挑出姬宮良美的資料點了點說道:「從她下手,一個團伙里女人往往是最好的突破口,而且她做了一年多生意,或許已經沒了一名警察的警惕,至於具體怎麼做,你自己去想,只要求一點,別打草驚蛇。」
悄悄滴進村,打槍滴不要,這事能成最好,成不了的話就果斷放棄。
「嗨!」酒井良才一臉躍躍欲試。
青山秀信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酒井良才轉身離開,打開門正好看見中村真一,鞠躬:「中村前輩。」
「酒井君。」中村真一微微點頭。
酒井良才退到一邊,等中村真一進去後他才離開,順手把門給關上。
「警視,這是您讓我查的武富士多年來放高利貸暴力追債逼得受害者家破人亡的案例,太多了,所以這裡只是一部分,不夠的話我再去找。」
中村真一說著,將懷裡有半米高的一堆文件放在青山秀信辦公桌上。
武富士成立幾十年了,越往前手段越暴力,不知道害得多少家庭妻離子散,針對他們的報案曾層出不窮。
但都被武富士找關係壓下去了。
到後面針對武富士的報案就越來越少,不是因為受害者變少了,是因為知道報案不僅沒用,而且還會遭到更慘痛的報復,所以才沒人再報案。
中村真一能那麼短的時間內收集到那麼多案例,就是根據警視廳檔案庫里針對武富士的報案記錄去找的。
「其罪當誅,罄竹難書啊!」青山秀信義憤填膺,只有他才能當日本人民的債主,武富士擋路了,就得死。
中村真一拿起最表面那個文件袋遞給青山秀信,說道:「警視,這是最近一個被武富士追債而無力償還的家庭,男主人因為失業,只能靠貸款度日,最後房子被武富士收走,妻子和女兒被武富士扶持的暴力團送往夜場陪酒賺錢還債,女兒還未成年。」
「未成年?」青山秀信聞言先是眼睛一亮,隨後面露猙獰,對中村真一說道:「你把這些東西給朝日新聞社政治部主編蒼井原一送去,讓他以這些材料為基礎,自己潤色,親自寫一篇稿子以控訴武富士的犯罪行為。」
「要不要蒼井主編發動人脈讓其他媒體一起報道?」中村真一提議。
他覺得要搞就搞大點。
青山秀信搖了搖頭,「我們能信得過的只有蒼井原一,其他媒體肯定有武富士的人,如果他們向武井寶雄通風報信就不好了,朝日新聞社的影響力和傳播力已經夠了,等他們的報道出來後,其他媒體如果不想失去這波流量的話,自然會跟進蹭熱度。」
就是要打武井寶雄個措手不及。
「嗨!警視英明,倒是我有些思慮不周了。」中村真一汗顏的說道。
青山秀信又說道:「你用我的名義去找野原社長拿十萬美金一起交給蒼井原一,讓他一定把事情辦好。」
雖然他靠著拿捏蒼井原一的把柄已經將其綁在自己的船上,但該給的好處還是要給,恩威並施才是王道。
「嗨!」中村真一鞠了一躬,隨後又抱起那高高的一堆文件轉身離開。
青山秀信給彥川憲友打去電話。
說了準備對野原金融株式會社最大的攔路虎武富士下手的消息,畢竟要靠彥川家擋住武富士背後的靠山。
而彥川家擋得住嗎?
毫無疑問,當然擋得住!
彥川十郎不僅是國家公安委員會委員長,同時還是自治大臣,後者才是主職,前者只是兼職,國家公安委員會委員長一般都由內閣大臣兼任。
自治大臣,顧名思義是總理自治省的一切事物,監督地方自治,負責制定有關地方自治和公職選舉方面的制度,並指導地方政府執行,同時負責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間的聯絡事務。
其權力和影響力都大的嚇人。
這也是為什麼野原金融株式會社實際上只能以彥川憲友為主的原因。
明面上,法律上,野原伊人才是野原金融株式會社最大的股東,但實際分成和話語權都是彥川憲友最大。
也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農林銀行等四家銀行才敢加入進來,干挪用國民儲蓄放貸收利息賺差價這種事。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能給彥川公子當狗,目前都是青山太君的福分。
「只要你做的事是為了推廣自動貸款機,你就放手去做。」彥川憲友聽完青山秀信的匯報後淡淡的說道。
青山秀信應道:「嗨!有憲友哥這話我就放心了,那不打擾您了。」
「等等,下個月太子殿下和雅子小姐要舉辦訂婚晚宴,我會給你搞一張請柬,伱可以帶一名女伴前往。」
「這憲友哥,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還是算了吧,像這種場合我去不太合適。」青山秀信婉拒道。
他雖然看不起天蝗,更看不起天蝗的兒子,但現在的事實就是他身份地位比起人家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就沒資格前去參加對方的訂婚晚宴。
「你是以我朋友的身份去。」彥川憲友說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這也是殿下的意思,雅子小姐能這麼快接受他的求婚說起來還與你有關。」
「啊?」青山秀信表示詫異。
彥川憲友解釋道:「上次的越獄事件你表現得很出色,殿下不是公開稱讚了你嗎?剛好雅子小姐也很欣賞你的英勇,以你為話題,殿下和雅子小姐關係自那以後突飛猛進,才會答應他的求婚,所以殿下很感激你。」
青山秀信萬萬沒想到,原來是自己推動了進程,導致原本年底才會正式求婚成功的太子提前抱得美人歸。
至於叫自己去現場,與其說是太子感激他,不如說是太子知道未婚妻欣賞他,所以把他當成了討未婚妻開心的一件玩具讓他出現在訂婚晚宴。
「殿下厚愛,在下惶恐,可我怕不適應這種正式場合。」青山秀信斟酌著語氣,他是真的不想去,有這去當玩具的時間,還不如去玩玩玩具。
最關鍵的是,他覺得那位太子妃長得也不算是特別漂亮,不然倒不介意專門跑一趟,去近距離瞻仰一下。
顏狗就是那麼真實。
彥川憲友安撫道:「訂婚儀式白天進行,你沒資格去,晚上就是殿下私人組織的酒會而已,並不正式。」
「嗨!既然如此,那就謝過殿下和憲友哥的好意了。」對方一而再再而三邀請,青山秀信只能答應下來。
前面兩次拒絕,還能說是惶恐。
再拒絕,可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
晚上八點多。
青山秀信再次出現在天堂會所。
是田宮慧子約他來的,他猜測可能是那兩個韓國綁匪被她們抓到了。
推開包間門,就看見一身亮片魚尾裙的田宮慧子坐在沙發上,青山秀信開門見山道:「田宮社長,人呢?」
「什麼人?」田宮慧子聞言一愣。
青山秀信皺眉,正往裡走的腳步在門口停頓,「你叫我過來,難道不是那兩個韓國綁匪被抓回來了嗎?」
「的確是要找你說這件事。」田宮慧子面色凝重,沉聲說道:「現在日韓之間還沒有引渡條例,我們以為他們賺了大筆錢後肯定會逃回韓國大肆揮霍,但卻沒找到這兩人的蹤跡。」
「那等你們找到了再叫過來。」青山秀信不悅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田宮慧子喊道:「青山君既然來都來了,何必那麼著急離開,就不能耐心看看我特意準備的賠罪禮嗎?」
「無非就是那些俗物罷了,我青山秀信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對此不感興趣。」青山秀信大義凜然說道。
等他拉開包間門後卻愣在原地。
外面站著一個女人,秀髮挽起將一張美艷的俏麗完全暴露出來,五官很精緻,楚楚可憐,面色蒼白,有種我見猶憐的病態美感,穿著一件白色抹胸長裙,不算大的胸脯微微擠出一抹白膩和溝壑,整個人乾淨,純潔。
「我叫中森明菜,請多多指教。」
女人眼神黯淡的鞠了一躬說道。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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