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敢幹嗎?」
長谷川澤看著面前兩人問道。
大黑痣和小辮聞言,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笑容,這可是他們的專業!
「要問別的活,我們倆可能還有點怵,但要是綁架,那都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想不想的問題。」小辮一臉得意洋洋之色,眉飛色舞說道。
大黑痣微微頷首,表情略帶矜持的裝了一逼,「這個業務我們幹了很多年了,我們倆精通四國語言,中日韓歐多國客戶的生意都曾做過,經驗豐富,手拿把掐,迄今就只出過一次意外導致撕票,其他時候我們和客戶都很滿意,人錢兩清,童叟無欺。」
在這點上他是有資格自豪的。
「精通四國語言還用犯罪?」長谷川澤愣了一下,他當初但凡要是會一門外語都不會淪落到打黑拳的地步。
大黑痣淡然一笑解釋:「你把因果關係搞反了,我們就是為了對接國際客戶,所以才學了三門外語,而且再說,精通四國語言還要打工,我們辛辛苦苦學外語就是圖那點工資?」
「就是,打工賺那點錢還不夠我們梭哈一把,給老闆當翻譯,哪有直接綁架老闆賺。」小辮點點頭附和。
反正都是從老闆身上賺錢,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具體的差別也不大。
長谷川澤抿了抿嘴唇,真心的評價一句,「你們天生就是幹這行的。」
曾經他以為國際貿易很高大尚。
現在才突然發現,國際貿易不僅能很接地氣,甚至還有可能接地府。
「當然,長谷君,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只要錢,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撕票。」大黑痣表情嚴肅的強調道。
小辮進一步解釋,「大哥說這叫樹立品牌價值,只要咱們給錢就放人且永不撕票,交易結束時再讓肉票帶著我們的名號回去報警,藉助警方和媒體幫我們打打廣告,以後大家都會逐漸認可我們的信譽,知道只要交錢家人就沒有危險,也就不會報警。」
「當然了,同理,只要敢第一時間報警的,我們哪怕不要贖金也得堅決撕票,能有效提升威懾力!肥羊多的是,大不了換下一個,但品牌的含金量不能降低,否則就不好用了。」
長谷川澤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他的學歷不支持他想明白其中的要素。
「那你們很有名?」
「我們是韓國人,在我們國內經過官方認證,略有薄名,最近剛來開拓日本市場,但是不太順利。」大黑痣揉著眉心,略顯惆悵的嘆了口氣。
都怪佐佐木那個蠢貨,導致他們在日本第一單生意就撕了票,雖然賺了點錢,但賺錢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了,反而不怎麼看重,關鍵是要把品牌影響力擴展到日本才最重要。
如果這單生意沒有撕票,等肉票帶著他們的名號回去報警,那他們瞬間就揚名全日本,眾所周知,不管是在哪一行,有了名氣賺錢都很簡單。
「長谷君,只要名氣夠大,成了在各國聞名的國際悍匪,並且信譽一直過硬,我們以後甚至都不用再辛辛苦苦的綁票,直接錄錄像帶寄給想綁的目標要錢,他們都會花錢消災。」
「以你的身手,加上我們兄弟的頭腦和經驗,在這行深耕下去,一定能做大做強,共創輝煌,最終過上不靠勞力,靠名氣就能換錢的日子!」
大黑痣的表情真摯,聲音是抑揚頓挫,擲地有聲,隨手畫起了大餅。
其實他這也不算畫餅,十幾年後還真有兩個靠綁架成名的灣灣悍匪想利用名氣錄視頻威脅目標打錢,結果可能還是名氣不夠大吧,被威脅的目標報警了,那倆悍匪在大陸被抓了。
不過那時候科技比現在發達,而且又是在華夏,這麼幹被抓也正常。
但現在偵查手段有限,日韓警察又較廢物,這麼幹是有實操基礎的。
「斯國一!」長谷川澤被兩人的職業規劃震驚了,這又何嘗不是創業?
「當然,這些還很遙遠,先做好眼前的事。」大黑痣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問道:「長谷君,我們綁誰?」
「松本博幸。」長谷川澤思緒也恢復了平靜,他至始至終都不是為了勒索錢財,而是為了給武井寶雄報仇。
他沒上過多少學,很純真,只認所謂的忠義,知恩圖報等淺顯道理。
為了利用兩人,長谷川澤開始瞎編亂造起來,「松本博幸這個人你們肯定沒有聽說過,但武井寶雄呢?」
「那個放貸的,武富士老闆,昨天在新聞上剛看到。」小辮搶答道。
長谷川澤表情凝重的說道:「松本博幸是他最信任的保鏢之一,也是武井寶雄死前跟在他身邊的人,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武井寶雄最後是主動走出去投降,然後被警察打死,他都投降了,松本博幸卻跑了,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呢?」
「當然有了!」小辮青年明顯逼話比較多,脫口而出:「這像是武井寶雄主動為他吸引警方注意力,爭取的逃跑機會,肯定對他有什麼交代。」
「不錯。」長谷川澤點頭,眼神冷冽的說道:「武富士這種公司背後都有很多官員當靠山,武井寶雄手裡有一份涉及這些官員的賬本,極可能被他交給松本博幸帶走了,只要賬本還在外面,他就算被抓也有人救他。」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警察打死,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賬本,我們如果拿到,賬本上的官員都將成為我們的提款機,而且他們還不敢聲張,你們倆敢不敢幹?」
大黑痣和小辮對視一眼,隨後齊刷刷看向長谷川澤,眼睛都在放光。
「干!當然干!」
這是潑天的富貴呀,如果真拿到賬本,能賺多少錢都不敢想,原本的職業規劃甚至都可以因此全部打亂。
畢竟所謂的職業規劃不就是為了多賺錢嗎?現在能提前達成目的了。
「好,既然你們想賺這筆錢,那就得聽我指揮,伱們沒有意見吧?」
長谷川澤語氣凝重的問了一句。
「沒有,我們甚至連松本博幸長啥樣都不知道,當然是得聽你的。」
「是啊,我們連東京地形都還不了解呢,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大黑痣和小辮毫不猶豫的表態。
「那麼兩位,預祝合作愉快。」
「大嫂,早。」
又是新一天的早晨,穿戴整齊的青山秀信從樓梯上下來,一邊扣衣袖上的扣子,一邊跟青山晴子打招呼。
青山晴子本來還因為昨晚的插曲有些不好意思,但見青山秀信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心也落了回去,燦爛一笑,「秀信早哦,今天也很帥呢。」
「我也覺得。」青山秀信挑挑眉。
「早飯馬上就好啦。」青山晴子噗嗤一笑,轉身走進廚房,修身的淡粉色吊帶裙緊貼肌膚,從背後看去典型的葫蘆身材,蜂腰桃臀,曲線動人。
吃早餐時,青山晴子一如既往將自己沉甸甸的良心擱在桌面,大片雪白似乎要從裙子裡滑出來一樣,看得青山秀信連連口乾舌燥,很是下飯。
就這個規模的糧倉,他只在漫畫裡看見過,現實里給人的衝擊太大。
感受著對面熾熱的眼神,青山晴子有些不好意思,把擱在桌面的良心放了下去,但太大了,被餐桌邊緣擠壓得變形,更多白膩從領口跑出來。
青山秀信瞪大眼睛死死盯著。
大嫂不愧是大嫂,是真大啊!
「真是很討厭呢。」青山晴子臉頰泛紅,苦惱的抱怨一了句,連忙把身子往後靠,使得碩果和桌沿拉開了距離,但離桌子太遠,夾菜就不好夾了,她又不好站著夾,那樣很失禮和不雅,只能埋頭一直喝碗裡的粥。
青山秀信被逗樂了,沒忍住笑出了聲問道:「大嫂,是不愛吃菜嗎?」
「你管我!」青山晴子瞪眼道。
青山秀信火力全開,直接把桌上的菜全部清空,然後打了個嗝,起身說道:「我吃飽了,就先去工作啦。」
話音落下,便拿著公文包走人。
「哐!」
「啊!可惡的秀信!」聽見關門聲響起,青山晴子也就不需要再維持自己的儀態,看著桌上空空如也的餐盤咬牙切齒,「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而同一時間,已經辭職的服部警視也正在和家人吃早餐,雖然失去了工作,但是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因為有了更多的時間教育兒子。
服部青雀在他的教導下,腦子越來越靈活,也徹底拋棄了以前深深沉迷的狗屁藝術,而是從頭走上了考公務員的路子,挑燈夜讀,奮發圖強。
最關鍵是性格上的變化,從毫無主見的大男孩變成了真正的男人,在這點上,他還有點感激青山秀信呢。
如果不是青山秀信設置的美人計那麼成功,服部青雀可能永遠不會真正成熟,永遠都是唯唯諾諾的狀態。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叮咚~叮咚~」
門鈴聲突然響起。
「我去開門。」服部太太放下碗筷起身去開門,看著外面一個妙齡少女疑惑的詢問道:「請問姑娘你找誰?」
「我找服部青雀。」妙齡少女微微鞠躬,手始終下意識摸著小腹位置。
服部青雀已經聽見了聲音,放下碗筷走到門口,看見外面的女人後頓時呆立當場,隨後臉色又驟然間陰沉下去,冷聲質問道:「你來幹什麼?」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給他帶去刻骨銘心教訓和極致快樂的蒼井蝶。
「服部君對不起。」蒼井蝶瞬間紅了眼眶,哽咽著深深鞠躬道歉。
服部警視也走了過來,只看兒子的反應,他就猜到了蒼井蝶的身份。
不過他沒有貿然插嘴,而是想看服部青雀如今會怎麼對待這個女人。
服部青雀神色不耐,「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恨你,同樣也感謝你,唯獨不想再見到你,你走吧。」
話音落下,他就準備關門。
「我懷孕了!」蒼井蝶連忙說道。
這下服部警視夫婦都繃不住了。
服部青雀也愕然,「你說什麼?」
「我懷孕了!」蒼井蝶從挎包里拿出一份檢查報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剛好一個月,那段時間我只和你做過,這個孩子一定是你的。」
服部青雀一把搶過報告,看著檢查結果,臉色變幻莫定,精彩至極。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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