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青山秀信面色陰沉的大罵一聲。
他自己幹過什麼心知肚明。
野田這種亡命徒出來了,每多活一天都是賺的,絕對會找自己和中村真一報仇,除非他在裡面改信佛了。
「都怪那群廢物看守不力!犯人戴著手銬腳鐐都能讓跑了。」中村真一同樣壓力山大,咬牙切齒的唾罵了一句,然後問道:「警部,怎麼辦?」
當初他可是折磨野田的主力啊。
如果自己落到野田手裡
嘶~後果不敢想。
「野田落網前,讓你家裡人都不要出門了,我會安排人在你家周圍保護的,你自己也要小心,最好隨時帶著槍。」青山秀信深吸一口氣說道。
要是連手底下的人都保不住。
以後誰還敢聽他的搞暴力審訊?
呃從這方面來說,野田的逃脫居然也算是規正了法律流程,推動了法治進步,具有正面積極的意義。
中村真一嚴肅的點點頭,「嗨!」
「自古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必須抓住野田,這次我要讓他死!」青山秀信俊朗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的歷色,眼中凶光畢露。
現在看來,對於這種人,只是關進監獄還不靠譜,以後為了防止越獄這種事情再度上演,能弄死就弄死。
只要把犯人都弄死,那就不會再有越獄這種事,還為國家財政省錢。
這他媽誰敢說青山太君不愛國?
中村真一皺起眉頭,「可是追捕工作是仁平總監親自負責,我們搜查一課只負責千代田區和中央區的搜索排查,野田不一定會出現在這裡。」
接著他又靈機一動,「能不能借暴力團的手用野田家人逼他出來?」
畢竟從野田為了保護家人而甘願含冤認罪的行為來看,他還是挺重視親情的,所以中村真一想故技重施。
「不能這麼做。」青山秀信毫不猶豫否決了這點,沉聲說道:「現在全國的眼睛都盯著這事,但凡走漏一點風聲我們就完蛋,而且總監肯定已經安排人手把野田家人監視起來了。」
仁平國雄正愁著沒有藉口能收拾他呢,青山秀信哪能上趕著送機會。
「那怎麼辦?」中村真一嘆氣道。
青山秀信沒有回答,而是拿起電話打給了山川一城,「今天有一夥犯人在轉獄的過程中逃脫,其中有個叫野田的,對我很重要,你安排手底下的人幫我把他找出來,死活不論!」
「嗨!」山川一城沉聲應道。
青山秀信又說道:「你安排幾個人在我家附近守一段時間,再安排幾個跟著我上下班你家在哪兒?」
最後一句話是問中村真一的。
中村真一連忙報上自家的地址。
「聽見了嗎?這地方也安排幾個人守著。」青山秀信吩咐山川一城。
警察居然需要黑社會來保護。
可真是親如一家了。
這也是沒辦法,畢竟青山秀信又不能向上級坦白,申請官方的保護。
山川一城再次應道:「嗨!」
「就這樣吧。」青山秀信掛斷電話後又打給了趙青鴻,讓他的人也幫忙找野田,掛斷後吐出口氣,看著中村真一說道:「最近把防彈衣穿著吧。」
他自己也準備穿著,防止冷槍。
「嗨!多謝警部!」中村真一滿臉感激的朝著青山秀信彎腰鞠了一躬。
青山秀信放下電話,笑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幫我做事,我保你無事,天經地義,不然我以後怎麼帶人啊?行了,沒事了,出去吧。」
關鍵時候當老大的罩不住,那將來有一天也就別怪當小弟的靠不住。
「嗨!」中村真一鞠躬後離去。
「哐!」
看著辦公室的門關閉,青山秀信走到辦公椅上坐下,身體完全往後躺了下去,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
事發後,警察廳,警視廳,公安委員會各級相關部門第一時間召開緊急會議,制定出了一系列應對方案。
同時還召開了緊急記者會。
各大電視台,廣播,全部緊急插播了囚犯逃脫的消息,並且呼籲國民晚上鎖好門窗,如果發現罪犯不要打草驚蛇,保護好自己並打電話報警。
各都道府縣的水路交通要道全緊急設卡嚴查往來車輛,城市內也增加了巡邏的次數,全國都動員了起來。
這也算是國家小的好處吧,一道命令下去,就能調動全境所有警力。
福龍幫總部,趙青鴻把手底下各個堂主召集起來,說道:「廣播和電視上都在放,想必伱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吧?兄弟們!我們向青山先生表現的機會來了!逃脫的罪犯里有個叫野田的,資料一會兒發下來,青山先生要他,死活不論,把這個消息都給我傳下去,誰找到了我重重有賞!」
「不僅是我們,山川家的人肯定也被青山先生下了命令,我們可不能輸給小鬼子啊,我們要讓青山秀信看到我們比小鬼子更可靠,更聽話!」
「是!」經過清洗後,留下的全是趙青鴻的親信,在思想上跟他保持高度一致,所以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
同一時間,山川家,山川一城也在搞動員,「告訴你們手下的人,無論是誰,只要能提供野田的消息就重賞一千萬円,如果能殺了野田重賞三千円,如果抓到野田賞五千萬円!」
「諸君,報答青山先生關照之恩的機會到了,在日本,在我們日本人的地盤,難道要輸給福龍幫那群日語都說不清的中國人嗎?要讓青山先生知道我們日本人遠比中國人可靠!」
「嗨!」所有頭目齊聲應道。
捲起來了,都捲起來了。
這就是青山秀信要的效果。
兩個幫派,互相競爭,而且這兩個幫派的主要成員還是來自兩個不同國家,那麼競爭就會更主動更激烈。
但遠不止山川一家和福龍幫在找野田等人,稻川會,山口組,住吉會等暴力團成員全部都動了起來,他們也接到了自己靠山的命令,或者朋友的請求,幫忙把吉田智等人找出來。
還有的暴力團是自願幫忙找人。
日本的暴力團偶爾還是要講一下社會責任感來獲取國民支持的,就比如地震救災,給窮人捐款之類的事。
黑白兩道都動了起來,團結一心為了維護社會治安穩定而做出行動。
品川區大井町,街道東頭,兩人一組的巡警拿著吉田智,野田等越獄囚犯的通緝令挨家挨戶的進行詢問。
「您好,有沒有見過這幾個人?」
「請在店裡貼一份吧,如果發現上面的人,記得及時撥打110報警。」
同時,街道西頭,三五個手上紋著紋身,胸口別著住吉會徽章的暴力團成員也拿著疊通緝令挨家挨戶問。
「喂!老混蛋!見過他們沒有?」
「八嘎呀路!回答我的問題!沒見過?通緝令貼在店門口,如果被我發現你知情不報,就等著關門吧!」
警察從東到西,而暴力團的人從西到東,兩撥人在中間相遇,互相點了點頭致意,畫風和諧,相處融洽。
街道兩旁的居民紛紛暗自罵娘。
…
而吉田智等人此時在哪兒呢?
答案是東京。
吉田智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警方肯定覺得他們會往偏僻的地方逃,所以反其道而行之。
更何況要幫野田報仇,就必須得回東京,而且順便干一筆大的,才有錢跑路啊,否則去了國外身上沒錢也是當苦哈哈,那活著又有啥意思呢?
在入獄前他就已經在東京準備好了安全屋,食物和水都夠他們十一個人半個月所用,還有大量槍支彈藥。
安全屋的選址也很刁鑽。
在世田谷區赤堤1丁目一個別墅區的一棟別墅,這是富人區,警方在搜遍其他地方前不可能搜這種地方。
而且這種地方周邊也沒有暴力團成員等魚龍混雜的人,只要不主動暴露招來鄰居舉報,短時間內很安全。
此時十一個人正湊在一起開會。
桌子中間鋪著一張東京地圖。
「我們目標是這家金店,黃金在哪裡都是硬通貨,搶完後不用變現就能帶走。」吉田智面色沉著的拿著鉛筆在港區的一家知名金店畫了個圈。
野田說道:「現在大街小巷全都是警察,搶劫成功的概率太低了。」
他們可能這邊剛動手,巡警就趕到現場了,只要被拖住,等更多的警察趕到現場,那他們插翅可都難逃。
「呵呵,當然不能用傳統的搶劫方法,要用腦子。」吉田智笑著指了指自己腦袋,心裡對此顯然已經是早有計劃,「我查過,這家金店老闆是老來得子,所以我們直接綁架他的老婆孩子,讓他帶著我們去店裡光明正大的金子,事成之後殺他全家。」
「可事後怎麼帶走呢?現在街上到處都是封鎖,別說離開日本,離開東京都難。」野田又提出新的疑問。
吉田智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自己一個小弟,「車子改裝好了嗎?」
「三輛都改好了。」那小弟答道。
吉田智這才對野田說道:「我進去前就料到了現在的局面,所以讓他們在外面改裝了三輛警車,到時候我們直接冒充警察,現在全國各地到處都是警察,各個部門之間的人互相併不認識,正方便我們能混水摸魚。」
「可我們上了通緝令,我們這張臉怎麼冒充?」野田摸了摸臉問道。
吉田智笑了笑,「我當然也想過這一點,所以,我是準備冒充機動部隊的特種警察,他們全副武裝時整張臉都被口罩遮住,而且特警的序列足夠高,一般的警察不敢過多盤問。」
「離開東京後,先去鄉下躲一段時間,現在這種高壓的局面不可能一直維持,國民就會先受不了,等風頭過了,戒嚴解除,我們再聯繫船隻離開日本,到了國外,憑我們的本事和手裡的金子,還不能幹出番事業?」
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顯然是吉田智進去前就跟他們溝通過此計劃。
「吉田君,高啊!」野田智聽得眼睛發光,這是把方方面面每一點都給考慮到了,如果他團隊的軍師要是有吉田智這麼聰明,又哪會屢戰屢敗?
「無非是些小聰明罷了。」吉田智謙遜的笑著擺了擺手,接著看向野田說道:「重點是幫你報仇的事,之前的計劃里沒有這一環,但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說到做到,這是我為人處事的準則,也是在座這些兄弟願意信服我的原因,你先聽聽我的想法。」
「吉田君請講。」野田正襟危坐。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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