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號,周五。
上午10點,東京,19歲的黑澤薰伊拖著行李箱滿臉焦急的走出機場。
她身材高挑,相貌秀麗,看起來就是那種典型乖巧又聽話的白富美。
下一秒,一群早已等候多時的警察上前攔住了她,為首的酒井良才出示證件說道:「黑澤薰伊,我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你涉嫌參與一起刑事犯罪,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黑澤薰伊頓時呆立當場,腦子裡一片空白,直到行李箱被拖走,戴上手銬時才反應過來,變得驚慌失措。
「你們你們幹什麼!你們放開我,知道我爸是誰嗎?滾開啊!」
「帶走!」酒井良才大手一揮。
同一時間,正在學校上課的藤原大郎和高橋橫二也被警察強行帶走。
鐵證面前,高橋橫二和藤原大郎無可抵賴,在警察不斷施壓下承認了在1990年先後殘忍殺害五人的事實。
並且指證了黑澤薰伊是主謀。
兩人稱他們和黑澤薰伊幾年前就是好朋友,同時喜歡她,而黑澤薰伊跟他們兩個人都上過床,有時候三個人一起,一直保持這種畸形的關係。
他們都對黑澤薰伊言聽計從,因為誰不聽話,對她不好,那她就只跟另一個人上床,而不理不聽話的人。
小小年紀就靠著身體做武器開起了後宮,把兩個男的給哄得團團轉。
1990年年初一天,黑澤薰伊突然說想試試殺人是什麼感覺,高橋橫二和藤原大郎本以為只是開玩笑,但後來才察覺黑澤薰伊是真的想殺個人。
兩人都很怕,但是又都不想被對方比下去,所以雙雙就答應了下來。
1990年1月26日當晚,黑澤薰伊以尋求幫助為藉口將1號死者偏入一條小巷,埋伏的藤原大郎和高橋橫二用棒球棒偷襲將其打倒在地,三人對其進行了輪番折磨,最後將之殺害。
兩人本以為殺了一個人滿足好奇心後黑澤薰伊就夠了,但沒想到黑澤薰伊喜歡上了這種折磨人,奪取人生命的快感,很快就要求再殺一個人。
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殺人過去一兩個月都沒被抓,高橋橫二和藤原大郎也大膽了起來,在1990年3月5日又有了2號死者的死亡,這次他們將其用繩子綁住,隔斷動脈放血,等看著對方血流乾死亡後才離開了現場。
連續殺了兩個男人,黑澤薰伊想殺個女人試試,所以第3名死者就選擇了女性,在殺害前,她還讓高橋橫二和藤原大郎一起侵犯了對方,而她則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脫了褲子加入其中,事後用繩子將其勒死。
一連殺害了5人,1991年一月份的時候,黑澤薰伊突然說家裡安排她出國留學,三人分開後才沒再作案。
「真是觸目驚心,惡劣至極。」酒井良才拿著兩人的口供手都直哆嗦。
案發時他們才多大?
卻只為了滿足好奇而接連犯下如此血案,事後還能若無其事的過著正常生活,這哪是人?這簡直是畜生!
就連青山秀信這個假日本人都難掩心中怒火,「黑澤薰伊還不肯認?」
「是,哪怕高橋橫二和藤原大郎的口供擺在她面前,她也稱全部都是污衊,已經取了她的樣本和4號死者現場掉落的那根女性頭髮進行檢測和對比,但等結果出來還需要時間。」
酒井良才回答道。
青山秀信起身往外走去,來到黑澤薰伊的審訊室後示意先關掉監控。
黑澤薰伊先聲奪人,看著青山秀信說道:「你是他們上司?我父親也是警察,職位應該比你高,他被壞人報復在醫院昏迷不醒,我想先」
「他活該。」青山秀信打斷了她。
黑澤薰伊先是一愣,緊接著勃然大怒,「八嘎呀路!混蛋你說什麼?」
「我說他活該,只可惜他怎麼就沒死呢?」青山秀信一字一句說道。
黑澤薰伊怒不可遏,不斷掙扎著試圖起身,「不許你這麼說我父親!」
「我就說。」青山秀信嗤笑,在她對面坐下,嘲弄的看著她,「不妨實話告訴伱,就是我讓人去捅你那個雜種父親兩刀,不然你怎麼會回來?」
他提前打聽清楚了,黑澤永河不是淺井派系的人,既然如此,青山秀信就不客氣了,而且他現在身受重傷不能工作,手上就沒了權力,青山秀信就更不會怕一個無權無勢的廢人。
「你你怎麼敢!」黑澤薰伊滿臉的怨毒和不可置信,恨不得將青山秀信生吞活剝,「啊!我要殺了你!」
「就像殺了那五個人一樣嗎?」青山秀信身子後仰,輕描淡寫的問道。
黑澤薰伊一滯,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冷笑一聲,「別想套我的口供,我沒殺任何人,24小時內如果你們沒有別的證據就必須放我離開,另外我會告訴我父親你安排人傷害他的事。」
「證據是嗎?你在殺第四個人時掉落了一根頭髮,從你身上剛取的樣本已經送去檢測了,等結果出來證據就有了。」青山秀信身體前傾,很有壓迫感的說道:「到時候你連坦白的機會都沒有,估計或許會是死刑。」
黑澤薰伊臉色變換不定,強裝鎮靜的說道:「嚇唬我?我才不怕呢!」
她明明每次都戴了帽子,怎麼可能掉頭髮在現場,不過她現在也有些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掉了頭髮。
「那就走著瞧吧。」青山秀信皮笑肉不笑,接著又說了一句,「別想著只關你24小時,我已經向法院申請拘捕令了,不出意外,應該會通過。」
橋本美姬既然想收服他,那麼就不可能這點舉手之勞的小忙都不幫。
「我要見我爸!放我出去!我要見我爸!」黑澤薰伊聲嘶力竭喊道。
青山秀信起身離開,「給她把空調開到最低,好好涼快涼快,畢竟夏天到了,免得會說我們虐待疑犯。」
對黑澤薰伊這種有點背景的疑犯是不能動暴力,但也有的是方法能折磨她,夏天本身就穿得薄,再把空調開到最低點一直吹,夠她喝一壺的。
「嗨!」酒井良才應了一聲,回頭看著黑澤薰伊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
…
下午,醫院,手術後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黑澤永河總算是幽幽醒來了。
「旦那,旦那你總算醒了,我馬上叫醫生。」黑澤太太激動的說道。
但黑澤永河卻是抬手抓住了她。
「你是不是叫薰伊回來了?」
「嗯。」黑澤太太點頭,接著有些疑惑的說道:「按理說她今天就應該到了,可打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
「完了。」黑澤永河閉上眼睛。
在那個兇手自曝身份時他就意識到不對勁,被自己手下抓的罪犯怎麼會來報復自己?怎麼敢來報復自己?
這個理由未免也太蹩腳了一點。
但這已經是山川一城在最短時間內能做到最合理的安排了,實在是找不到親手被黑澤永河抓捕的犯人啊!
畢竟黑澤永河出現場時都是十幾年前了,之後就一直坐辦公室,沒再主辦過案件,也就沒親手抓過犯人。
此時得知女兒失聯,黑澤永河恍然大悟,猜測到自己遇襲很可能是青山秀信為了釣他女兒回國而安排的。
他又驚又怒,青山秀信何等膽大包天敢安排人襲擊他一位警視正啊!
但同時也很慌,因為青山秀信既然不惜如此鋌而走險,那就說明已經確定了他女兒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旦那,什麼完了?薰伊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啊!我是不是不該叫她回來?」黑澤太太頓時驚慌失措。
黑澤永河艱難的說道:「電話。」
黑澤太太連忙把電話遞了過去。
黑澤永河打給了淺井雄彥。
「淺井警視正,我是神田警察署的黑澤永河,我想就一個案子跟青山警部聊聊,希望您能在中間牽線。」
他自知,青山秀信做到這一步就表明了要辦他女兒的決心,所以自己開口多半約不出來人,所以才想著讓淺井雄彥當這個中間人約青山秀信。
「黑澤警視正稍等。」
淺井雄彥沒有貿然答應,畢竟一位警視正通過他的口約青山秀信本身就很可疑,他得了解清楚情況再說。
因此他打給了青山秀信。
等從青山秀信口中得知了大概的事情真相後,他又給黑澤永河回了個電話,語氣冷淡而生硬,「黑澤警視正的愛女之心我能理解,但恕我愛莫能助,秀信表示結案前不想見你。」
話音落下,就直接掛斷。
「嘟~嘟~嘟~」
黑澤永河聽著忙音閉上了雙眼。
「旦那,怎麼會?薰伊是不是被抓了?現在怎麼辦啊,你快點想想辦法啊!」黑澤太太哭哭滴滴的說道。
黑澤永河有些煩躁,如果不是有傷在身,估計能氣的跳起來,「我他媽現在連自己都躺在醫院,又還能有什麼辦法?一切就看天意如何吧。」
黑澤太太聽完嗚嗚嗚的哭起來。
「都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就還要查呢!薰伊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怎麼就不能給她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太殘忍了一些。」
如果青山秀信聽見這話,肯定得反駁,你女兒當時懂的可多了,什麼推車坐蓮倒掛金鉤,花樣百出,把藤原大郎和高橋橫二勾得五迷三道的。
「別哭了!」黑澤永河沒好氣的呵斥一聲,牽動傷口痛得一皺眉,心中更是惱怒,「事已至此,你找個律師去見薰伊了解情況,如果警方還沒有確切證據就讓她自首,至少可以免去死刑,並且千萬不要供出我來,我在外面還能幫她運作減刑和找青山秀信報仇,否則我們一家人都完蛋了。」
他看得很明白,青山秀信不惜用那麼極端的手段釣他女兒回國,就是鐵了心要坐實他女兒是罪犯的事實。
哪怕目前還沒有確切證據,但肯定也有了突破口,說極端點,就算是栽贓陷害製造證據也得坐實這件事。
所以還不如主動認罪,既能少受點苦和壓力,也能夠爭取寬大處理。
只要不是死刑,就都還能運作。
…
警視廳,中村真一走進青山秀信辦公室,遞上文件,「警部,這是您昨晚讓我打聽的中山美月的消息。」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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