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位的卡布奇諾,請慢用。還有什麼需要的話,按響桌上的鈴鐺就可以了。」
把兩杯冒著熱氣的卡布奇諾擺放在了桌上後,留下一句話後的服務員也轉身離開了這個店內的小角落。
「Sayuri桑,看你的樣子,很少來過這種地方嗎?」
踏入這家咖啡店後,仿佛一腳邁進了另一個時空。空氣中瀰漫著濃郁而醇厚的咖啡香,與外界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溫潤的燈光下,每一張木質桌椅都訴說著故事,等待著每一個尋覓片刻寧靜的靈魂。耳邊輕柔的爵士樂,如同細語般,為這份靜謐添上了一抹溫柔的色彩。
看著面前明顯是帶有一種不適感的Sayuri,藤原七海發覺自己好像是選錯了地點。
大概率,卡拉OK的小包廂應該更適合她們二人的談話場所。
「完全沒有來過。」
誠實無比的酸欠少女Sayuri拿起了她面前的卡布奇諾,輕抿一口後給了藤原七海一個讓她意外無比的答案。
平時想喝咖啡時,都會是經紀人幫她買好。就算是孤身一人的狀態,她也只會去星巴克或者是羅多倫這種連鎖咖啡店。
像現在這種裝修風格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咖啡店,她是絕不會自己一個人踏入其領域內的。
「那看來是我冒失了,需要換一個更幽靜的地方嗎?」
在來咖啡店的路上,藤原七海有用手機登上谷歌搜索了一下這位名為「酸欠少女Sayuri」的相關信息。
她本以為,這種能在街頭演唱的音樂少女,會是那種習慣且非常擅長社交的女孩子。
現在看來,恰恰相反?
「不用了不用了,這裡,也挺好的。藤原桑,你想和我談一些什麼?」
看見藤原七海起身打算換個場所時,Sayuri趕忙開口拒絕。
剛入店時的不適感消失了後,她發現自己其實挺喜歡現在的這個環境。
就當是,補上了以前沒能和要好的同學一起去咖啡店裡點杯咖啡,然後坐在店裡聊一整天各種各樣聊不完的話題,那個夢想吧。
當然Sayuri也沒有忘記,藤原七海是有著什麼話想和自己說,才把她約到了這裡。
「挺好的嗎?那就再好不過了。」
「至於話題嘛,讓我想想該怎麼說才好。」
確認了Sayuri並不是在勉強自己後,藤原七海開始呼叫起了內心的音樂醬。
畢竟她可沒有什麼話,要和這位剛認識連一個小時都還不到小小前輩有什麼話要談。
「音樂醬,該你上了。」
「麻煩你了,本體醬。」
「Sayuri桑,請停止你現在的唱法,繼續這樣唱下去的話,你的歌手生涯遲早會毀於一旦!」
一點都沒有掩飾與鋪墊,一上線就直接開門見山的音樂醬,說出了一句讓內心中的幾位人格醬與Sayuri都震驚不已的話語。
音樂醬並不是在危言聳聽。如果本體醬音樂上的天賦是80分的話,那她就是無限接近於滿分的音樂之物。
只是如果真讓她把全部實力都發揮出來的話,這具還未成長起來的身體必將遭受不可挽回的損傷。
用未來的全部職業生涯,去換那短暫的耀眼光輝,音樂醬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以及,眼前。
是的,早前在控制室里聽到Sayuri歌聲的第一時間,音樂醬就發現了藏在歌聲里的那一絲不和諧感。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不用幾年,她絕對會失聲,再也無法唱出哪怕一句歌詞。
這才有了她拜託本體醬邀請這名少女,能否聊一聊這句話。
「功能性發聲障礙嗎。」
「學習醬,那是什麼?」
「一種疾病的名稱,最終影響發聲。要是器官發生惡化並擴散,嚴重時甚至能危及生命。」
「該說,不愧是NANA桑嗎,竟然連這都能發現啊。我自己都才剛感覺到一絲的不暢感而已。」
「也許你說的對,但失去了這個武器的我,又該如何在這片區域裡繼續生存下去呢?」
要是連唯一的音樂她都得拋棄掉的話,那酸欠少女Sayuri還不如直接死去的好。
請你,不要把它奪走。
因為我,只有這一樣東西了。
「沒有人想把它從你身邊奪走,但你知道嗎,如果你繼續持續這種唱法,最終把它拋棄的,會是你自己。」
「最嚴重時,病情惡化的你出現了失聲。在那種危及生命的情況下,失去了唯一武器的你還有什麼力量和信心,去支撐自己重新奪回屬於你的歌聲,還有你的那份生命!」
內心世界裡的幾位人格醬誰也沒有想到,一向是最為溫柔從來沒生氣過的音樂醬,竟然會如此般充滿憤怒的怒火。
「…」
即使我逝去那又會變得怎樣呢?身處夢中的酸欠少女。
「我好像,真的把事情想的想得太簡單了啊。」
想起了那首還未完成,她為她自己所作的那一首歌中的一句歌詞,Sayuri發現她雖然在音樂的世界中越走越遠,但在為人處事上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
不,準確地說,反而還倒退了吧。
想著只要自己還能唱,那就繼續不停的唱下去,唱到,她再也無法出聲的那一天前。
「比起繼續生存的想法,還是優先考慮如何生存下去更重要啊,Sayuri桑。」
「你想只唱個五年,還是十年?」
發現她的話語見效後,音樂醬也緩和了自己的語氣,用一種溫柔的聲音詢問道。
「我想在後續的人生里,能一輩子都唱下去!可是唱法,我不像NANA桑你,它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
短短五年十年那怎麼夠!Sayuri沒有片刻的猶豫,說出了那句她想一直唱下去的想法。
「唉,那請你答應我,每隔半年,都必須去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尤其是喉嚨的部位。」
「絕對不能抱著失聲了,病情惡化了,那就在剩餘的人生中把想做的事情都去做了,然後一了百了這種消極的想法。」
音樂醬也明白自己這種勸人放棄自己唯一拿手的技能不太現實,因此她也只能另尋蹊徑,希望儘量不要讓病情出現。
就算真的出現了,也一定不要拒絕治療。一定要積極的配合。失聲只是暫時的,但生命一旦沒了,那就一切都徹底沒了。
「萬一,萬一哪一天我真的失聲需要住院治療了,那個時候,藤原桑你能來看望我嗎?」
「你能不能,在那個時候借我一點,與病魔堅持下去的力量。」
「能不能,在那個時候,臨時當一下,我的朋友。」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Sayuri不敢去想自己萬一真的失去了音樂,發不出一點聲音後,會不會悲觀到想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那一天無可避免,但她身邊要是能有什麼同伴之類的能陪伴她的話,她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堅持度過那段最難熬的夜晚,去迎接黎明的曙光。
已經很久沒有主動開口,讓她人與她交朋友的她,滿是不安地試探性的開口詢問藤原七海,能不能在那個時候,臨時客串一下她的朋友。
「別說是臨時的朋友了,就算是要做一生的朋友,那都沒有任何的問題!Sayuri。」
這樣子,應該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吧?發現自己的話真的被Sayuri給聽進去了後,努力並沒有白費的音樂醬微笑著回復道。
「嗯!NANA!」
『聽我唱歌的大家,你們知道嗎,Sayuri我,在二十一歲的今天,久違地,交到了新朋友哦。
她叫做NANA,是水平線樂隊的主唱兼貝斯手。
是一位超級超級厲害,同時也是一位溫柔到不行的人哦。
酸欠少女Sayuri,推特號,10月7號晚,留。』
····················
「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把月餅帶去宿舍辛苦了。」
「還好啦,有有美子桑她幫忙,下次寄這種東西記得」
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歸來,剛走進門的平手友梨奈,聽到話後便下意識地回答道。
結果,話還沒回復完的她很快就發現了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這聲音,難不成?
噔噔噔噔噔。
終於反應過來的平手友梨奈直接丟下了行李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客廳。
果然,她看到了一位熟悉無比,如今卻又帶了點陌生的身影,正在廚房裡忙上忙下。
「七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上一聲,還有你這個頭髮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如此之熟悉的人會說陌生呢。原因主要還是現在藤原七海一改之前的及肩挑染藍發,變成了栗色的及腰長發。
你是離開了短短几天,而不是幾個月吧,你到底是用了什麼黑科技?但是什麼黑科技能讓頭髮長得這麼迅速啊!
「下午到的,大概是兩點左右到的家吧。」
「頭髮?哦,這個啊,這是為了在中國那邊活動輕鬆一些,我特意去換了個髮型染了個栗色再去接了個發。」
其實藤原七海還有一副平光眼鏡沒有戴上。托這一套裝備的福,她這幾天的上海國慶玩玩樂活動變得平靜無比。
完全沒有一名粉絲能像機場那兩名同學似的把她給認出來。
「友梨奈醬,行李箱怎麼就丟在門口了,火鍋拿出來了嗎,我食材可是都準備好…誒!七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下午美美的吃了一個大瓜的関有美子,提著一堆剛從超市買來的食材踏入了藤原七海家的大門。
然後,関有美子就看到了一位讓她驚喜不已的人,正獨自在廚房裡忙上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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