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你準備去哪個頂級學院?」
秦聖龍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總要提前知道一下孫女的心思,後續有人打電話過來,他好去談。
但是秦語嫣卻沉默。
「爺爺,我...我不想離開江海城。」
「什麼?你不想離開江海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你...」
秦聖龍還想再說什麼,都長風卻是開口勸解道:
「老秦,我也覺得,讓語嫣繼續呆在江海城為好。
一來,她還沒有完全消化那一道刀意,即便是去了頂級學院,所學知識,也不如這一道刀意來的更實在。
二來,如果那位高人,還在江海城,再遇到他,對語嫣,可是通天的造化啊。」
秦聖龍點點頭。
「對,你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了。以後語嫣你想怎麼修煉,就怎麼修煉!我不會再干涉半分。」
...
朴劍生這邊,走出了江海武道學院,金科長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還好,這次你贏了,若是輸了,我回去之後,難免會承擔不少責任。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次可太冒失了,如果那個姓秦的騙了你,多練了幾年刀法,你就有可能失敗。
以後,絕對不允許再搞這種事情了。」
「知道了。」
「你的傷不要緊吧?」
「無妨,只是震傷了一點。等到下個城市,就會痊癒。」
「那我馬上去訂車票,九州的高鐵舉世聞名,小城市之間的移動,不需要坐飛機。」
朴劍生點點頭,二人沒有坐出租車,而是以步行前行。
武者的速度本來就不低,偶爾走走也無妨。
兩人越過大橋,來到江海城市中心,剛剛走到一處環島路口,朴劍生忽然間停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
金科長忍不住皺起眉頭。
而朴劍生的臉色,則是無比凝重。
他仿佛沒有聽到金科長的話一樣,緩緩朝著那環島上的金牛像走去。
「朴劍生,你在幹什麼?」
金科長喊了一聲,但朴劍生卻仿佛失了魂一樣,完全沒有搭理他。
而且,他每走一步,距離那一道金牛像越近,身子就越發顫抖起來。
當他走到那金牛像的邊緣之時,雙目死死盯著金牛像上的劍痕,陡然間噴出了一口鮮血來,雙膝跪地。
「劍生!」
金科長臉色大變,立即飛奔過來,手搭在朴劍生的肩膀上。
「你沒事吧?怎麼回事?是不是剛才那一戰,你受內傷了?」
朴劍生依舊是沒有直面回答他,只是雙手高高揚起,如同瘋癲一樣,大笑著吶喊道: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劍道奧義!真正的劍道!
師尊,您說的果然沒錯,天下劍道出九州,天下武道出九州啊!
哈哈哈...。」
...
正在江海武道學院裡,為秦語嫣高興的秦聖龍、都長風二人,忽然之間,受到了來自江海守備隊的消息。
秦聖龍的臉色,瞬間感到一陣怪異。
「老秦,怎麼回事?」
秦聖龍嘟囔道:
「是那個朴劍生。他好像是瘋了。」
「瘋了?怎麼回事?」
「不知道,聽說他在咱們江城一個環島路口上坐著不走了,有市民舉報,金科長報出了我,他們才打電話過來。」
都長風臉色有些凝重。
「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韓州人,事關外交,不得馬虎。」
秦聖龍點點頭,三人快速跟過去。
有都長風這個大宗,再加上秦聖龍這個先天宗師,三人的速度自然無需考量,不到兩分鐘,就已經來到那個環島路口。
大老遠,他們就聽到金科長的咆哮聲,周圍還有不少市民在圍觀,指指點點,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你是不是瘋了?你要在這修煉?九州劍道的挑戰怎麼辦?你師尊問起來怎麼辦?」
三人越過人群,來到環島花壇邊。
只見朴劍生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一樣,盤腿坐在花壇上的金牛面前,直勾勾的盯著金牛身上的那一道劍痕。
金科長正在他旁邊不斷的數落,還有幾個守備隊成員,一臉無奈。
「我的天!這劍法...絕了!」
秦聖龍和都長風,來到之後,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瞬間瞳孔緊縮,呼吸為之一凝。
秦語嫣雖然已經不修煉劍道,可她好歹也是曾經修煉過劍道,故而,雖不能像自己爺爺那樣,一眼看出其中的奧妙,也依舊可以感到絲絲震撼,令她頭皮發麻。
這一劍,雖然劍痕微弱,造成的效果,遠不如刀客前輩在江面上的那一刀,但其中的劍意,竟然絲毫不弱於那一刀的刀意。
因為秦語嫣腦海中還存在著一道刀意,所以她更能直觀的對比二者之間的差距,幾乎微乎其微!
江海城,居然還有一位劍道大師!
而且這一位劍道大師,其實力,完全不弱於那一位刀法大師!
此時,守備隊的隊員走過來。
「秦院長,您看這件事...。」
「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們讓他們都散了吧。」
「是。」
守備隊的隊員,很快遣散了圍觀群眾,避免造成擁堵。
秦聖龍幾人跳上環島花壇,來到朴劍生的身邊。
「朴劍生,你是怎麼發現這一道劍法的?」
朴劍生這才算是從冥想中清醒過來,回頭看了一眼三人。
「我也是無意中看到。我準備在江海城修煉,等我什麼時候,參透了這一道劍意,再離開。秦院長,這應該不違規吧?」
「這...」
秦聖龍微微挑眉,旋即點點頭。
他沒的說,雖然這一道劍痕很強,而且是九州之物,可沒有法律規定,不許人家看啊。
畢竟這也不是什么九州機密!
而且...說真的,別說是朴劍生了,他自己都想把這牛帶回去自己天天看!
這一位劍道前輩,太強了!強的連朴劍生這樣的天才,都為之臣服!
金科長眼珠子一轉,剛剛朴劍生一直沒搭理他,所以他不知道朴劍生為何這樣做。
現在他似乎搞懂了,這金牛上的劍痕,帶著劍意,一定是極其貴重的東西!
「咳咳。」
他輕咳一聲,旋即開口道:
「秦院長,要不這樣,您能不能出面,讓我們把這一尊金牛買回去?多少錢我們都願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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