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找到了嗎?」袁永定恰巧路過夏友仁的辦公桌,笑著問道。
夏友仁說道:「我說我遇到了一個和你差不多的情況,而且這個人比你遇到的那個還要神秘,你遇到的那個女人最多是穿著古裝,說話語氣像古代人,我遇到的這個人恐怕就是一個活了幾十年還保持著二十歲的古人……你信不信?」
袁永定笑容一僵,點了點頭:「我信。」
若夏友仁的心思沒放在張文身上,而是和平時一樣敏銳,他一定會發現袁永定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只要提起那個女人,袁永定的神色就會變化。
不過此時夏友仁的注意力並不在同事身上。
「好了,我要出去一趟」夏友仁拍了拍袁永定的肩膀:「待會兒如果問起我來,就說我突然接到緊急消息,去做狗仔。」
花邊新聞,才是提高報紙銷量的最佳信息。
「放心。」袁永定點頭。
「走了!」
另一邊,醫院。
林小婷放下電話。
前台護士一臉八卦,神色好奇的問道:「哪個追求者啊?」
「夏友仁,那個記者。」
「噢,他啊。」護士壓低聲音:「朱利安醫生不是在追求你,怎麼樣了?」
「他?」
林小婷搖頭:「沒興趣,沒意思。」
「小婷,有沒有空?」
「姜醫生,有事?」林小婷看見來搭話的男醫生,臉色都變好了許多。
姜醫生點頭:「對啊,我這邊臨床有些事情,想麻煩你過來幫幫忙。」
「好啊。」林小婷毫不猶豫的點頭。
「對了,你剛才好像不高興,怎麼,生男朋友的氣?」姜醫生詢問。
「不是啊,是我的一個……不太熟的朋友,突然說什麼我老爸的朋友是個長生不老的怪物,而且擅長抓殭屍,吸血鬼,木乃伊什麼的。」
姜醫生臉色一變:「咳咳……抓,抓…吸血鬼?這麼厲害?」
「姜醫生,你怎麼了?你臉色好像不是很好看啊。」
林小婷關切的望著姜醫生的帥臉,見對方搖頭,她雖然覺得奇怪,但仍舊回答姜醫生的問題:「把我老爸哄得很開心,其實就是個騙子而已!」
兩人邊聊邊走,前台的護士卻不屑的撇嘴:「啊tui,喜歡靚仔,還喜歡被別人追,好男人都讓你糟蹋了,賤女人!」
……
夏友仁急沖沖的前往醫館。
推開門,卻看見張文端著一杯茶,林正和其徒弟則坐在一旁,專心致志的聽著。
不過因為夏友仁衝進來的太急,導致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夏友仁。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夏友仁尷尬笑道。
林正率先說道:「小婷在上班,不在這裡。」
以前他還很反對夏友仁追求自己女兒,但這幾天他實在沒那個精力去管。
「我不是來找小婷的,我是來找張先生……」夏友仁客氣的沖張文笑了笑,發現林正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夏友仁可不敢得罪心目中的未來老丈人,說道:「你們繼續。」
「殭屍先生任威勇,最後便死在了我手裡,當時我剛踏上修煉之路,九叔對我的幫助很大。」張文繼續說道。
林正難掩激動,能再次聽到與自己父親有關的故事,便讓他無比的激動和滿足。
「那些年很亂,四處都有死人,我一個表妹在投奔我來時,也死在了路上,變成了鬼。」張文嘆了口氣:「而且在那個時代,發善心也是會死人的,正如我的好友朱大腸,當初他發現自己的好友馬麟祥死的蹊蹺,便把自己偽裝成紙人……當真是人嚇人,嚇死人……」
張文的講故事不怎麼樣,不過落在三位聽眾耳中,感覺卻又完全不一樣。
講故事的方法雖然平淡,但故事卻十分的曲折。
講完了人嚇人後,張文發現三人還一臉「追更」的表情,不由納悶:難不成我很有說書的天賦?
等張文喝茶,而林正也去接電話的功夫,夏友仁走到張文身邊,詢問道:「張先生,你真的是民國時的人?」
「哈哈哈,你猜?」
張文並不做正面回答,他不在意對方知不知道自己能青春永駐,以他如今的實力,想抓他,估計得動用海量的士兵,而且還得張文只戰不逃,若張文想跑,一樣沒人能抓住他。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比爾·埃莫森?」
夏友仁盯著張文的臉,留意張文的表情變化。
可惜張文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神變了,變得惆悵且充滿了回憶。
「比爾·埃莫森,他應該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了吧?」張文問道。
這是個問題,但是落在夏友仁的耳朵之中更像是答案,普通人誰會關心一個二十世紀初的人有沒有獲得諾貝爾獎。
「沒錯,而且他刊登了一張照片,你們的合影。」夏友仁十分肯定的說道。
他心中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張文就是黑白照片上的那個亞洲人。
剩下的百分之十,張文是黑白照片上那個亞洲人的子孫。
世界上不可能有兩個人長的完全一模一樣,即便是後代血脈子孫,所以夏友仁才敢這麼確定。
「查到了!」
林正放下電話,走向張文說道:「那兩具殭屍被關押在西區警署的停屍間,已經冷凍起來了。」
「殭屍?」夏友仁激動。
若殭屍是真的,那麼合影上的亞洲人,絕對就是眼前的張文!
沒有證據,夏友仁就是這麼認定的。
「我能不能跟著一起過去看看?」夏友仁問道。
「這個……」林正遲疑:「你一個普通人,不方便。」
「我有車啊伯父!方便的很!」夏友仁趕緊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那,好吧。」林正點頭。
三人上車,張文問道:「你是怎麼確定殭屍在警署的?」
開車的夏友仁也好奇的看向林正,以前他只感覺林正是一個老古板,此時才發現林正的神秘,他竟然真的是個有法力道行的道士,而且還會捉殭屍!
「我有一個師兄,他是警署的探員,不過他的天資不行,而且人也懶,所以修為很一般,就是他知道了這件事,才打電話通知我的。」
提起那位師兄,林正好像很看不上對方。
「你師兄?」林正確實有師兄,還有不少,不過……估計已經死光了,秋生,文才,阿星,小月……
林正回憶著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爹將他領了回來,據我爹說,我師兄其實是他的一個師兄,好像叫麻麻地的師伯死後,轉世投胎來的,他要領其進入修煉之門,可惜我這個師兄,實在不是修煉的材料。」
「麻麻地?」
麻麻地,粵語之中的意思是一般般。
其真名恐怕也無人記得,大家只記得一個法師,法力技術一般般。
就像四目道長,因為戴著近視鏡,才有了這個稱呼。
有時候外號,也是道號。
就像九叔的一字橫眉,一眉變成了道號,一提起一眉,張文就想起了那個和九叔搶馬甲的日子。
幾十年前,張文沒見到音樂殭屍。
因為他提前認識了大鬍子,搞到了大鬍子的生物激素,所以音樂殭屍沒出現,自然他也沒碰到麻麻地。
沒想到麻麻地死後,竟然還有這種遭遇。
林正看張文和夏友仁在思考,說道:「別以為李緊那傢伙能幫上你們的忙,那傢伙貪財好色,收錢也不辦事,這次如果不是牽扯到殭屍,恐怕他也不會費心思。」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4s 3.65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