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為了班級的集體榮譽也好,單單為了我和司老師之間的師生之誼也好,我自然也是不能聽之任之地看著我們班繼續往深淵再滑下去了,這以後萬一要是別人一提起94國貿來,都搖頭嘆息,還很鄙夷的說,哎呀,那個爛班啊......那我豈不是也要跟著一起丟臉啊,不行,所以,我當場就給司老師表態說,司老師,您儘管放心,只要彭望還願意繼續幹下去,那我就一定會抽空幫他把班級帶上正軌的......可是這事說起來很簡單,真的要做起來並且做好可不容易奧。
首先,彭望是能力不夠,可是他並不是一無是處的,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的,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做事原則,如果我就這麼貿然地插了手,輕則名不正,言不順,重則讓他誤會,那後果可能會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啊,因此,我要先和他開誠布公的談談這事,探探他的反應再說。
其次,就算我能偶爾地幫襯他一下,那也是治標不治本啊,最終的實際操作還是要靠彭望自己來執行的。
第三,很快,我就發現這小子自從他參加完了黨課培訓,系裡把他作為預備黨員上報之後,他似乎也不那麼的求上進了,我甚至都懷疑他爸爸當初到司老師家為他請託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一步,現在既然快達成目標了,就本性畢露吧。
可是,每個人的性情不同,追求也不同,咱積極的進入學生會不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嘛,難道說就是一門心思的為同學們服務的嗎?所以啊,二哥不要笑話三哥,再說了,咱也不能,也沒有必要去怎麼著他啊......大二第一學期剛開學沒多久,司老師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她一看班級工作依然還沒有什麼起色,便找到了我,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希望由我來接任班長一職。
可是那個時候我經過自己的努力,從0到1,已經在校學生會混的很不錯了,可以說是前途一片光明啊,而且,我已經摩拳擦掌的準備接任部長一職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考慮再三,覺得還是不能舍了一個大西瓜而去撿一粒芝麻啊,主要是現在的時機也不合適,要說大一的時候,大家來自五湖四海,對新學校有著崇高的憧憬和神秘感,如果方法得當,措施合理,那還是很容易整合的,可是現在呢?已經大二了,大傢伙早就已經過了那個什麼都感覺新鮮的階段了,再說了,已經過了一年的懶散生活,忽然再緊張起來,估計很難奧。
所以,思量再三,我還是非常為難的婉言拒絕了司老師,為此,我愧疚了好久。
直到現在為止,我都還覺得自己當初就這樣駁了司老師的面子,雖然有自己的苦衷,可是實在有些不仗義。
不過,既然司老師認為這是個難題,還那麼信任我,那我就算不能接了這副擔子,那也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難題給解決了啊。
於是,我便推薦了團高官任光來兼任班長。
按理說,這任光之前聯手丁世申擺了我一道,我應該和他沒有完才是,可是我並沒有那么小心眼,我知道他不是針對我的,而且班裡現在這麼個情況,如果一直這麼爛下去,對我們94國貿的任何一位同學來說,都是一種恥辱啊,咱自己不想干,那任光無疑就是最佳人選了。
首先,他已經幹了一年的團高官,無論是對班裡,系裡,還是對學院裡的各種情況都算是比較了解的。
其次,他有一幫擁躉,平時跟他走得很近,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嘛,如果在班裡有那麼幾個人自始至終高調一致地支持你,在恰到好處的時機帶動帶動氣氛,那很多工作也就變的很簡單了,阻力也就小了很多了。
最後,實事求是的說,任光的人緣還是很好的,一天到晚無論見到誰都是笑眯眯的,可謂男女通吃,和每個人的關係都還算不錯,雖然說他能力不是很強,可是他有這麼一套班子,在班裡還是能夠呼風喚雨的,當然了,他自己有私心,這個我清楚的很,話又說回來了,誰沒有私心啊,我沒有嗎?是不是?關鍵是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班裡,我,還是司老師,同學們,大家都還是需要他的,支持他的。
說是「瘸子裡挑將軍」也罷,說是「無可奈何花落去」也行,總之,一句話,現在班裡暫時還真就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我不願意出來接手,大秋呢,他在院學生會也混的不錯,其他有能力的同學也幾乎全都去了學生會......時光荏苒,一轉眼就到了大二下學期,有一天,班裡有幾個同學怒氣沖沖的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出面和他們一起把任光給罷免了,原因呢?還不是這傢伙太自私了,譬如優秀學生評比,學習標兵,預備黨員培訓啊,入黨申請啊等等這些好事,他都優先考慮了自己的那幫兄弟。
雖然這沒有危害到我的利益,因為這些榮譽我在學生會都得到了,那個時候我已經是校學生會骨幹了,可是你如此明目張胆,肉都自己吃了,一點湯都不給別人留,未免有些太不講究了奧......一時間,民憤怨天,可是此刻的我分身無術啊,我正卯足了勁衝擊學生會主席的寶座呢,所以我們幾個一商量,要不還是讓彭望出來接著干吧。
原以為這彭望經過了一年的蟄伏,做了這麼久的平頭老百姓了,該反思的也反思了,該長進的也長進了,現在大家這麼一拱,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啊。
可是誰知道,這小子竟然死活不願意,說自己實在是幹不了,再加上這一階段,他向隔壁班的一個女同學李莞表白,結果被人家給當場拒絕了,其實這很正常啊,你喜歡人家可以,可是不能強求人家也一定要喜歡你吧。
可是這小子卻不這麼想,他覺得天都塌了,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似的,像只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裡,只露出屁股,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學專業課。
臥槽,高人啊,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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