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後背往後背上一靠,笑嘻嘻地告訴他說,到你家了。
小朱一驚,伸頭就往窗外看,有些懵,問道,不對啊,這是哪裡啊?
我樂了,說,這是梅林海關,我就住這裡,那我就不進關了,你送張總回去吧。
小朱奧了一聲,說好。
這個時候,bill終於也醒了,他先是問了一下情況,然後居然還邀請我和他一起去夜色呢。臥槽,我拜拜了您,還是算了吧,我可沒有那閒功夫,明明一天就能搞定的事,結果被您用了整整兩天時間,多花了6,7000塊錢,您說說您這跟著去一趟江門到底起了什麼作用啊,關鍵是我還累了個半死啊.....
到了月底,丁世申終於來電話了,喜氣洋洋的告訴我說stick的樣品做好了,今天就會安排寄樣給rocky。
唉,說實話,我也真是有點無語了,真行啊,就這麼個小東東,你搞了兩個來月,本想熊他幾句,又一想,算了,無論如何,他總算是弄出來了啊,還是要以鼓勵為主啊!
沒有辦法,我還得強忍著又誇了他一番,再三交代讓他一定要把這張單子搞好,這可是第一張訂單奧,等你慢慢的熟悉了英特利公司的產品特性之後,後續的就好做了,萬事開頭難嘛,每個客人都有自己獨有的特色啊.......
三天後,收到樣品,質量尚可,可是左看右看,上面怎麼沒有logo呢?rocky趕忙給丁世申電話,他竟然說這個簡單,他們準備到時候做水貼紙,但是現在做的話需要版費,工廠不願意,等我們下單了,他再催促工廠去開版就是了,很快的。
我一想,這也不無道理啊,反正水貼紙也簡單,最多一個禮拜就出來了,應該不會影響大貨生產的,便讓rocky先把樣品寄到美國去確認了.......
這一轉眼就進入11月份了,算來,梓彤懷孕已經13周了,她的妊娠反應終於變小了,沒有前兩個月的時候那麼明顯了,雖然有時候聞到強烈的刺激性氣味的時候,還是稍微有些反胃,想吐,可是最起碼現在每頓飯都能吃上不少了啊。
只要能吃進去,先不要管多少,那營養還是跟得上的,我自然也就放寬心了。本來我的意思是讓她儘量在待在家裡,不要亂動,保胎重要啊,可是她呢,總是閒不住,每天還是照樣要到華強北來轉上那麼一圈,不過並不待多久,也就是順便到外貿市場那邊轉轉,看看有沒有空閒的攤位出租,要不,就去找於金麗她們幾個聊聊,中午一起吃個飯,然後再回去家裡歇著。
她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我卻每天都擔心的要死,只要逮著空,就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幹什麼,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啊等等。
她呢,總是不厭其煩的告訴我說,沒事,沒事,我正在金麗姐這裡玩呢,你就好好上班吧等等,甚至有時候還調侃我說,正哥,怎麼自從我懷了寶寶,你就成了碎嘴老婆婆了啊......
周末正逢林月24歲生日,她邀請我們幾個附近的同學一起過去她家裡吃飯,其實就是大家找個機會一起聚聚的。我和梓彤特意在她家附近為她提前定了一個大蛋糕,當天一大早我們就過去了福南新村,有小胖,景振等。
不過,除了我們幾個相熟的同學之外,竟然還有故人來。誰啊?
鄧宙,諸位還記得嗎?就是當年和我一起住在屋框子裡的那個惠州的哥們,他還帶著女朋友來的呢。嘿,您還別說這鄧宙人長的一般,左手只有三個手指頭,沒有想到居然找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女朋友,聽說這個女孩也是富茂廠的,個頭甚至比鄧宙還高上那麼一點呢,瘦瘦的,是湖北公安人,和林月很熟。
和她們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女孩,當然也是林月在富茂廠的同事,名叫周春雨,82年人,短髮,個頭很高,足有1米70,白白淨淨的,長著一張娃娃臉,說起話來奶聲奶氣的,很惹人憐愛。
我有些驚訝,這才18歲,怎麼就能在辦公室里做文員了呢?後來聽林月說,這個小周上學早,中專畢業的時候才16歲,到了惠州後被設計部的一個女經理給看中了,招做了經理助理。按理說,這樣多好啊,可是她卻要離職了,她準備去中山投奔她表姐,所以今天呢,湊巧了,也算是順便來和林月告別的,看的出來,她們幾個在富茂的玩的不錯,鐵的很啊。
這一大群人當中,包括景振在內,竟然有七個都是富茂出來的,這簡直就相當於是富茂的一場同事聚會啊。不過由於我們之間穿插著各種關係,像我和林月,景振是同學,鄧宙,林月,景振,小胖,小文等他們幾個是富茂曾經的同事,我和鄧宙呢,又曾經一起共患難過,再加上我們年紀相仿,所以聊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麼隔閡。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今天在這個場合居然能遇到鄧宙,這世界真是說有多小,就有多小啊。想起兩年多前的事來,還是歷歷在目,感慨萬分啊,說起當年在鴻基苑的嬉笑怒罵,真好像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一樣啊。
我還特意打聽了一下鄧經理最近還好嘛,說實話,我當初真的要感謝他,在那種時候願意為我提供一個遮風避雨的場所,一直到現在,乃至以後,我都不會忘記他曾經給予我的溫暖和幫助。
鄧宙說他去年就去廣州公司了,做總經理了,我們又唏噓了一陣,我願鄧經理好人有好報。
我打趣的問鄧宙,還要不要再來深圳拼一把,現在兄弟有能力包你吃住了,說實話好久沒有和你一起洗澡,沒有潑你,還有點滿懷念的......
我話音未落,耳邊就想起了那久違了的鄧宙那標誌性的「嘿嘿嘿」的魔幻笑聲,他邊笑邊搖了搖頭,扭頭看了一眼他女朋友,然後說,哎呀,老唐啊,我恐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我馬上就要成家了,有人管著了,以後啊,估計就只能待在惠州了,不敢,也不能再做深圳的夢了。
他看到我那可能有些失落的目光,很快又安慰我道,不過,想想幾年前咱們一起在鴻基苑的日子,真特麼爽啊,那個時候每天去找工作,累得和狗一樣,可是就是不覺得苦,相反,還覺得真過癮,一個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海闊天空,瀟瀟灑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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