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圳的青蔥歲月 第904章 再借一萬 質疑聲不約而同

    母親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啊？哪，這麼遠啊，這個把月都是一直在海上走的？

    我笑了，，是啊，是啊，那當然了，咱們和美國之間的這片不叫海，叫太平洋。

    奧，那個俺知道啊，五大洲七大洋嘛。

    呵呵呵，對，對，對。還有，這用貨去美國啊，也可以用飛機，就是運費太貴了，一塊錢的東西，送到美國，估計光是運費就得要兩塊錢，恁看看，這運費都超過貨物本身的價錢了。

    是的，是的，俺以前也知道美國就在咱們腳底下，可今聽你這麼一才知道原來這麼遠啊。

    呵呵，那可不是啊......

    中午去海鮮館吃了海鮮，很多菜母親並沒有覺得有多好吃，可是對於這個清蒸石斑魚，她是真心覺得好吃，那就好啊，只是她要是知道了這條魚300塊錢，估計也就不覺得好吃了，呵呵呵。我們點的這條魚有二斤多呢，魚肉經過蒸製之後已經炸裂，除了少許蔥花外別無其他配菜，淋了豉油和熱油，看著自然炸裂的魚肉頓時食慾大開，只有新鮮的活魚才能蒸出這樣的賣相。我趕緊下筷子夾了一塊肚子上的肉遞給母親，她不要，自己來，我放進嘴裡，哇塞，q彈軟糯，滑嫩無比啊，這點綴著少許豉油和蔥香，特別的能襯托出原本的鮮味。

    本來我們一直心翼翼地瞞著母親，就是怕她知道價錢，可是最後還是被母親發現了，當她聽這一頓飯花了一千多塊的時候，心疼的不得了......

    2號去了筆架山，帶點零食，曬了個舒舒服服，清清爽爽的日光浴......

    3號，哪兒都沒有去，準備好好的在家休息一。快到中午的時候，景振跑過來了，他上次借的錢花完了。

    管啊，沒問題，我問他還要多少？

    他低著頭聲還要1萬。

    我二話沒，帶著他直接到民樂村口的銀行取了一萬塊給他，他仍然和上次一樣，匆匆忙忙回去了，等我回到家裡，梓彤一看我一個人回來了，便問我道，正哥，我問你件事啊。

    啊，什麼事？

    你這景振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麼感覺他怪怪的呢？

    什麼真的假的

    我是他吃的什麼藥啊？怎麼可能一個月不到就用了一萬多塊啊？這肝炎又不需要做手術，就是吃點藥而已啊，哪怕是進口的，也不會這麼費錢吧？

    我還沒有回答呢，在一旁的母親聽到了，也忙問道，那孩子得了肝炎啊？嚴重不？我這裡倒是有個土方子，很有效果呢，之前咱家裡恁三羔哥得了肝炎就是用這個方子治好的，你要不要問問他？

    我笑了，擺了擺手，，不用，不用，他都吃了一個月的藥了。再了，恁那個土法子，也未必合適呢。呵呵呵，還有，萬一不行的話，再耽誤人家治療了可就不好了，他現在都是瞞著他們工廠的，要是工廠知道了，肯定會把他給開除聊。

    母親點零頭，，奧，那也是的，那也是的。

    可是母親接著又自言語的道，將將聽梓彤，他都過來借兩萬了？

    嗯，是啊，上個月恁來之前才拿了一萬。

    奧，這樣啊。國兒，我之前可是聽恁大舅過，這個肝炎好像也花不了那麼多錢啊，這孩子是你同學吧？

    我點零頭，，是啊，大學同學，但不是一個班的。

    母親不無憂慮的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知道你是做好事，不過，咱們最好也要留個心眼，別讓人給騙了。我覺得梓彤的也對啊，如果只是拿藥，再怎麼著應該也用不了那麼多錢吧？是不是他有什麼事沒給你啊？

    我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了，，應該不會吧？他一到晚在廠里上班，一個禮拜才休息一，能幹什麼呢？娘，我就給恁吧，這傢伙還是很老實的。

    母親搖了搖頭，，不，不，你可太早下結論，我就問你，恁大舅可夠老實的吧？

    我點零頭表示同意，母親一看接著道，你那時候還，恁大舅有段時間讓人設套學會了賭博，結果輸了不少錢，又不敢給家裡人，最後被人債主給度上門來了，鬧得多大啊，恁大妗子又是要上吊，又是要喝藥的，最後還是恁爺出面給解決聊。所以啊，這老實人往往會幹出不老實的事啊，你還是留心一點為好。再了，你那也是為他好，要是他真的幹了什麼事，早知道，咱也能早點幫幫他，不然的話，這樣一直借錢，早晚都是個無底洞啊，他要你連問都不問就給，反而是害了他啊，你呢......

    母親的這番話讓我陷入了沉思，實話，這不無道理啊，其實我一直以來對景振自己生病了才來借錢的事是深信不疑的。首先，我想報恩於他，畢竟當年他幫了我，雖然我還給他的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當初給予我的，可是這份情不能忘啊。

    其次，這個時候我手裡有錢啊，本來我就不是一個氣的人，現在看他那可憐兮兮的樣，我更不可能見死不救了啊。

    可是，這冷不丁的聽了母親和梓彤都這麼一，一時間，我內心裡也不禁有些動搖了，我撓了撓頭，想了半，沒有話，梓彤看我不話，又道，正哥，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呢，我真的覺得景振的這個病來的很突然啊，你他會不會就像媽媽的，真的有什麼事瞞著咱們啊？

    這個我真的不上來啊，於是，扭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心虛的回道，這...個...應該不會吧？

    實話，雖然我嘴硬，其實我的內心早已經泛起了波瀾，是啊，正常來，景振的這個花錢速度的確有些太高了，也許有人就了，人家看病呢，這一個月花了一萬塊，哪裡就算多了呢？你這也太瞧人了吧？

    呵呵呵，您別誤會，如果放到現在的年代來看，當然不算多了，你只要進了醫院，就算是感個冒，也可能得花個萬兒八千才能走出去的，可是這是在20世紀初啊，您想想看，一個工人辛辛苦苦一年下來工資也不過能攢個五六千塊錢，就算是關內的白領，每個月工資三千塊錢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可如果除去衣食住行這幾大塊，實話，到了年底，我可以毫不誇張的，大部分人是存不到一萬塊的。這麼一算，我想您就明白了，景振他一個月不到就花掉了一萬來塊，而且，他自己一個月還有一千五百塊錢的工資呢，這麼的大手筆，的確是有些不合常理。

    其實母親和梓彤的意思我很明白，她們並不是介意我借錢給景振，只是擔心景振別出了什麼事，最後把我給搭進去了。可就算這件事是個坑，是個圈套，那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啊，不過，我必須得她們婆媳倆一個解釋啊，那我也就只能實話實了。

    梓彤一聽，忙問道，啊？正哥，你什麼時候找他借過錢的啊？

    那還是三年前吧，有一次我去惠州找林月，結果誰知道在半路上遇到搶劫了。

    母親和梓彤幾乎同時喊了起來，啊？搶劫大白的就遇到了？你受傷了沒有啊？

    特別是母親，喊的同時直接就伸手掀起了我的背心去查看，眼神里充滿了疼愛，緊張和無措。我笑了，趕忙輕輕拍了一下母親的手，示意她沒事，真的沒有受傷，那些人只是搶點錢，是不會傷饒，當時車上的所有人把身上的錢都掏給了劫匪之後，他們就離開了，我手裡當然也是一分錢都沒有了，我算不錯的了，趁亂把手錶藏到了屁股底下，不然也得被他們給拿走。

    母親和聽抿著嘴巴，伸長了脖子，認真的聽著，我有些後悔給她們這事了，於是忙又道，你們別擔心啊，還好的是，那個地離林月工廠也不算太遠，只有十來里路吧，我便步行去了那家工廠，本以為到了廠子大門口，問一下保安，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林月了，到時候借到錢回去就是了，梓彤知道的，就像原來我們在坪地的那家廠一樣，就算是問問出來的人，不定都能找到饒。

    梓彤點零頭，緊張問我道，那你找到了嗎？

    我搖了搖頭，，誰知道等我到了才發現，乖乖，根本不是一回事，你們知道嗎？那家廠居然有兩萬多人啊，那你們想想，我只知道林月在這家廠里，具體是哪個分廠，哪個部門，我一無所知啊，這種情況下要想找到林月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啊。反正當時我都快絕望了，又熱，走了十幾里路，連買瓶水的錢都沒有了，這時候是又渴又餓啊，我一著急，差點就暈倒了。哎，古話，吉人自有相，你們知道我遇到誰了嗎？

    梓彤忙搭道，是景振吧？

    呵呵呵，是啊，我正蹲在門崗那裡不知怎麼辦呢，忽然景振從裡面出來了，直奔我而來，實話，我和他在大學時候不是很熟，甚至都沒有打過招呼，不過他是認識我的，畢竟我是也是學生會二把手，算是個名人啊，哈哈哈。景振不但請我吃了一頓牛肉麵，然後還借了兩百塊錢給我，再然後，我就回去龍崗了。

    這事都過去好幾年了，我早就沒有放在心上了，現在只是以第三饒視角平靜的給她們婆媳倆講述了一遍，而母親卻不行了，她聽我完了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潸然淚下，她提起衣角擦了一把眼淚，這樣啊唉，我的孩子不容易啊，娘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面肯定吃了苦的，可是沒有想到還遭過這麼大的罪啊，國兒，你做的對，人家既然在咱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咱們一把，那咱們現在什麼都不用，能出多大力就出多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