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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前段時間吧,突破不久。」夏洛特微笑著說道。
準確來說,應該是上個月突破的高級騎士,而前幾天他剛成功突破精英騎士。
當然,這不是什麼天賦,這是鈔能力。
「這消息要是傳到卡爾瓦,應該會有很多人要被驚掉下巴。」黛安娜不禁笑道:「你這騎士天賦,就算是和伊麗莎白相比也不遑多讓了。」
夏洛特搖頭:「和她相比,還是差距不小的,據說她現在已經是傳奇騎士,年紀可是比我還要小三歲。」
要不是大力出奇蹟,他拿頭和伊麗莎白比。
「不過,要是消息傳到卡爾瓦,會有不少人睡不著覺倒是真的,那些自覺已經把我踩入深淵的傢伙,應該都睡不著了吧。」
黛安娜看著他,他臉上的笑容中並無多少得意,走到沙發邊坐下,「治安所那邊傳來消息,安塞姆的案子基本已經定下來了,阿爾文這個老丈人這輩子多半是走不出治安所的大門了。」
「只是走不出來嗎?以他的罪責,不該掛到絞刑架上?」夏洛特在她身旁坐下,不解地問道。
黛安娜解釋道:「具體量刑還沒確定,不過應該會給杜魯家族留一絲體面,對受害者進行足額賠償,關一輩子,應該也能撫平民怨了。肯尼斯的背後站著的是杜魯家族的大長老奧爾登,也是議會長老。」
「那要是我再添一把火呢?」夏洛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了黛安娜。
黛安娜粗略掃了一眼,表情變得有些玩味起來,抬眼看著夏洛特:「你這是誠心和杜魯家族過不去啊,怎麼,接下來打算扳倒杜魯家族?」
「那倒還沒到這種地步。」夏洛特笑著搖頭,「倒也不是我誠心,昨天的消息不脛而走,這個患者找上門來求我幫他伸冤,所以我就順手幫他遞一張訴紙。」
黛安娜斂去笑容,道:「斯瓦是奧爾登的大孫子,頗得他的喜愛,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年紀不大,應該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沒想到就干出這種事情來。」
「那老漢去治安所告狀,卻被打斷了一條腿,我擔心他被害,所以讓他先找個地方躲躲,三天後再來找我問進度。」夏洛特看著黛安娜道:「你說這個事情,能把斯瓦抓起來不?」
「如果能夠找到被他抓走的梅爾巴,確認那老漢的兒子卡格爾是被斯瓦所殺,人證物證具在的話,我肯定能把他給抓起來。」黛安娜點頭,又皺眉道:「不過很難確定梅爾巴是否已經死掉,或者被斯瓦藏在哪裡。
在深淵,讓一個人消失並不難,死無對證便無法對斯瓦做什麼。這兩天因為安塞姆的事情,深淵風頭變緊,斯瓦行事多半也會謹慎一些,在把事情擺到檯面上之前,我們最好能夠先把梅爾巴找到,確保她的安全。」
「這也是我先來找你,而不是直接將訴紙遞到治安所的原因。」夏洛特微微點頭,治安所有一半的人是哈里曼家族的,另一半則來自杜魯家族。
若是斯瓦提前得到消息,把梅爾巴給殺了,或者轉移出深淵,那他們可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在深淵讓一個人消失很簡單,但找一個人同樣很簡單。」黛安娜頗有自信的收起手裡的紙,和端來紅酒的阿加莎道:「讓巴迪進來。」
黛安娜看著進門來的巴迪吩咐道:「去查一查斯瓦,找到梅爾巴,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好的小姐。」巴迪領命離去。
「你這把火一添,直接燒到奧爾登的鬍子了,他自顧無暇,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繼續給安塞姆提供幫助,可能還會把安塞姆推出來當擋箭牌。」黛安娜笑吟吟的看著夏洛特,「羅蘭要是知道這也是你的手筆,該給你提兩瓶好酒來。」
「我讓杜魯家族難堪,他還要感謝我?」
「杜魯家族內部派系紛爭不少,奧爾登可是一直想要扶肯尼斯上位的,而且在杜魯家族內也是頗有話語權,約瑟夫雖然是族長,但很多事情都無法做主。這次的事情你可是給約瑟夫和羅蘭遞了一把刀,只要他們膽子夠大,這一刀下去,能讓對方出不少血。」
夏洛特若有所思,杜魯家族內部的紛爭他了解的倒是不多。
見夏洛特感興趣,黛安娜喝了一口酒,開始給他講了不少深淵三大家族的情況和趣聞軼事。
哈里曼家族內部結構比較簡單,自從賈德森家族覆滅之後,黛安娜獲得了阿爾弗雷德的力挺,已經被定為下一任族長繼承者,地位穩固,無人可動搖。
丹尼爾家族結構比較鬆散,莫妮卡為族長,但其並無子嗣,族內魅魔實力參差不齊,手下也只有一支百餘人的護衛隊負責維護安曼街秩序。
「我聽說最近莫妮卡和比利走得很近,經常相約賞月,看來丹尼爾家族要騰飛了。」黛安娜笑道。
「還有這種事情。」夏洛特聞言也是有些詫異,看來那晚賞月食髓知味,比利已經淪陷了。
不過莫妮卡這種久居高位的熟婦魅魔,對比利這種中年男人的確有種難以抗拒的魅力,就是不知道比利那小身板,會不會被榨乾。
喝了杯酒,夏洛特便起身告辭。
黛安娜給他安排了一輛馬車,夏洛特讓車夫先去了一趟塔克街,又買了六段木頭,這才返回醫館。
將木頭堆在陽台上,夏洛特回房間畫了一下午的圖紙,天黑前去了一趟蓋伊的鐵匠鋪。
「醫生,您來的正好,之前您定製的那些零件,我都做好了,正打算一會給您送過去呢。」蓋伊從鍛造室出來,一邊抹汗,一邊憨笑著說道。
夏洛特已經看到堆在一旁泛著銀色金屬光澤的零件,隨手拿起一個軸承,輕輕一轉,十分順滑。
「這個零件做起來是最費時間的,要把小鐵珠放進去,又要保證它轉起來順滑無阻,不過最終效果還不錯呢。」蓋伊看著他手裡的軸承說道:「這東西,您打算用來做什麼?」
夏洛特笑著解釋道:「這個零件名為軸承,用處可大著呢,內外圈中間夾著可轉動的鋼珠,從而極大地減少了摩擦力。說個最簡單的應用吧,比如那扇門,如果把原本插在地上石坑裡的門軸插在軸承上,這扇沉重的大門的開合就會變得非常順滑。如果把軸承用在馬車車輪上,也能很大程度上減少摩擦,提升車輪和軸的使用時間。」
蓋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一臉欽佩的看著夏洛特:「您這發明可真是了不起,這麼一說,我就懂了,用處的確大著呢,單是用在馬車上這一項,前景就無比廣闊!」
目前伊索大陸上的馬車,大部分都是鐵棍做軸與車輪直接固定,通過軸與底座相連處加抹獸油,達到減少摩擦的效果,從而讓馬車順滑行駛。
不過這種硬接觸的方式,讓軸和馬車變得很容易損壞,特別是在一些路況不是很好的露面行駛時,軸的磨損非常嚴重。
車隊遠行的話,一般都要在馬車上備幾根軸作為替換,十分不方便。
而軸承的出現,則可以改變這種狀況。
無論是把軸承固定在底座上,減少來自軸的摩擦力,還是把軸固定,把軸承安在車輪上,都是可行的方案。
減少摩擦,理論上應該可以大幅度提升軸的使用壽命。
蓋伊也時常會接到一些打造馬車車軸,和維修馬車的活,所以非常清楚用戶需求和痛點。
這個名為軸承的小小部件,將給馬車帶來怎樣的改變,他已經可以預見。
「醫生,我能用您設計的這個軸承嗎?」蓋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打算用來造馬車?」夏洛特笑問道。
「我造不了整輛的馬車,我打算用您設計的這個軸承來做一套全新的馬車車輪和軸,提供給馬車製造商,等於是為他們提供零部件。剛好我就認識幾位,他們之前在我這裡定製的軸和車輪架,都是現成的資源。」蓋伊點頭,又立馬道:「我不會白用您的軸承,每一單我給您提30%的利潤,您看行不?」
夏洛特笑著點頭:「我看行,不過提成要改一下。」
蓋伊略一猶豫,咬牙道:「那……給您50%。」
「不,我只要10%就夠了,更多的利潤留給你擴大生產規模。」夏洛特搖頭,「如果你打算做的話,從推出開始就要加快加大布局,軸承的製作門檻並不算高,很快就會被模仿抄襲,先發是你唯一的優勢。」
「我明白了,謝謝您。」蓋伊感激道。
夏洛特拿出幾張圖紙遞給蓋伊:「這些做好的零件一會你給我送到醫館去,我這裡還有幾個零件需要你幫我趕工做出來,速度越快越好,我急著要用。」
蓋伊接過圖紙翻看了一會,點點頭道:「有兩個結構簡單的我可以托朋友做,這兩個我來做,明天應該能完工,後天一早我就給您送到醫館去,您看行不?」
「沒問題,就這麼定了。」夏洛特點頭。
夏洛特回了醫館,不多時蓋伊就搭著克里的馬車,將零件送來,還給幫忙搬上了三樓陽台。
簡單吃過晚餐,夏洛特便徑直上了三樓陽台。
將蓋伊做好的金屬零件全部擺好,按照順序拼到紡紗機和織布機上,尺寸非常精準,卡在預留的位置上剛好合適。
畢竟不是什麼精密儀器,完全夠用了。
搬來一條凳子在紡紗機前坐下,腳步踩動踏板,大輪子轉動帶動八個紗錠轉動起來,壓板在滑道上前後滑動也很順暢。
他向前除了購買木材,還購買了十幾團粗紗回來。
將八組粗紗固定在下方的線軸上,把杆向後移動抽出粗紗,然後橫條擠攏來把帶子夾緊,同時杆向後移,轉動輪子,輪子轉動錠子。
待絞合到一定程度時,杆又向前移動,同時錠子慢慢轉動,把紗線繞上。
此時,他再拉動控制杆,控制杆壓下一根鐵絲,鐵絲將線推到能被錠子繞起來的位置。
這個過程不斷重複,粗紗就被紡成了細紗。
腳踩踏板不光省力,還解放了雙手,更容易進行其他操作。
而核心傳動件改用金屬結構,不光更為持久耐用,精度也更高。
八個紗錠,意味著他可以同時紡八條紗,效率極高。
而且,八個紗錠並非極限,他還預留了兩排位置,只需要將紗錠裝上即可變成24紗錠的紡織機。
這是他改良版的珍妮紡紗機,但這台紡紗機只能完成從粗紗到細紗的過程,無法直接將棉絮紡成細紗。
所以,他還需要弄一台紡粗紗的機子。
他畢竟是個獸醫,沒學過什麼機械設計與製造,實在無法手搓一台粗紗機。
這個時候,黃道婆改良版的腳踏紡車,便是最優選。
這玩意以前在鄉下不稀奇,隔壁和他爺爺走的頗為親近的王大娘家就有一台,他小時候沒事就喜歡坐在門口瞧她紡紗,手搓一台不難。
而且更換金屬件,並對結構和布局做了一些優化後,三個紗錠被他增加到了五個,但實際功效如何,還得等實物組出來後才知道。
眼前這台紡紗機的成功,給夏洛特增強了不少信心。
接著他又測試了一下織布機,將一組組線纏繞在機器上,坐在織布機前,雙腳踏板上下交替,雙手輪換著操縱機杼和梭子,雙手翻飛,數十根細紗線上下交錯,飛梭在其間左右穿行,一塊寬度達到一米五的布匹肉眼可見的成型。
一個小時後,夏洛特停下操作,買來的線已經消耗完了。
而織布機上,則多了一塊一米五寬,長度達到一米左右的白布。
夏洛特算不上一個熟練的紡織工人,但他手腳快,約等於一個熟練工。
一個小時織出來的布大約是1.5㎡,是下午盧斯家族那伙熟練工的1.5倍。
不過對方是六個人配合,繞著桌子跑的團團轉,號稱三十年合作,默契無間。
而他一個人,一台織布機,憑著兒時的一些記憶,坐在那裡不緊不慢的織布,幹完一個小時,除了腰和腳有點酸,毫無不適感。
這意味著這台織布機只要將女工培訓熟練,相比於斯加城的手工織布效率提升九倍有餘。
夏洛特不相信那群人可以圍著織布桌賺一天,如此高消耗的工作方式,必然沒那麼持久。
而坐在織布機前一連工作數個小時,疲勞程度是相對可控的,更具持久性。
和紡紗機一樣,夏洛特將關鍵傳動機構進行了改良,更換為金屬構件,比如軸承、連杆、齒輪的廣泛使用,讓織布機在使用中變得更為順滑和精密。
除此之外,夏洛特還給織布機加裝了一個木蓋,將核心結構進行隱藏,只露出線圈和成型的布匹。
更為高效的機器,是工廠的核心競爭力,在沒有形成規模效應之前,保密非常重要。
如果這些機器被黛安娜的紡織廠採用,夏洛特甚至會建議黛安娜讓工人們簽訂保密協議,從而保證機器不會在短時間內被複製。
兩台機器都很好,甚至有些超出了夏洛特的預期。
他拿出其他圖紙和裁決劍,開始手搓腳踏軋棉機,箱式彈花機、梳棉機和腳踏紡車。
軋棉機用來祛除棉籽,彈花機用來使棉花變得蓬鬆柔軟,梳棉機則是為了讓棉纖維得到梳理,向同一個方向延伸,並且祛除雜質和短纖維,從而獲得高質量棉條。
腳踏紡車獲得粗紗,再用珍妮紡紗機進行精加工獲得細紗。
沒錯,夏洛特把整個紡織廠所需的機器都搓出來了!
雖然都是純手工的工具,但在這個世界可都是非常超前的跨世界產物,他們的集體出現,極有可能會在伊索大陸上帶來一場紡織工業革命。
夏洛特已經有所預見,但樂見其成。
把棉布的價格打下來,讓窮苦的平民百姓也能在冬天穿上一件舒服溫暖的棉衣,這不是挺好的事情嗎?
更重要的是,一旦紡織產業在深淵發展成型,並且依託卡爾瓦獲得一定影響力,深淵的產業結構便會隨之發生根本性改變,會有更多的底層百姓在紡織產業鏈上找到工作,獲得收入和尊嚴。
這才是夏洛特做這些事情的初衷。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主導這一切的黛安娜肯定能夠賺到不少錢,他以機器入股,跟著喝口湯也是不錯的。
錢嘛,當然還是要賺的。
夏洛特依舊用裁決劍將木頭切成所需的大小形狀,造了兩台機器,他切木頭的手法也是愈發純熟,就連尺寸都不需要丈量了,眼睛一掃,手起劍落,分毫不差。
不多時,四台機器所需的材料就下好了,收起裁決劍,他開始拼裝。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內心格外寧靜,不去想賺錢的事情,也不想這個世界有多危險,只專注於眼前的木頭。
當他把箱式彈花機的蓋子蓋上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尺寸設計的不錯,每個零件都成功安上了,至少表面看起來像那麼一回事,與他記憶中被他爺爺當做寶貝的那台彈花機並無兩樣。
「你應該也想不到,有一天我還會搗鼓這些東西吧……」夏洛特抬頭,天上並沒有星辰,只有微弱的白光從上方洞口處灑落,但也被一個大蝙蝠遮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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