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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就是他的女兒伊麗莎白,從三年前開始,原本對於修行並不太上心的伊麗莎白,開始瘋狂練劍兌現天賦,短短三年時間,便從一名中級騎士接連突破,成為了天空騎士。
她之前幾乎不與人交手,所以世人上對於她的實際戰鬥力多有質疑。可從上上次紅月之夜開始,她登上城牆,劍斬魔獸,在世人面前展露鐵血一面,以及高超精湛的戰鬥技巧,越階斬殺魔獸如喝水般簡單,更是在上一次紅月之夜突破,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天空騎士。
沒錯,即便是約瑟·凱恩,論升級速度,也比她遜色些許。
而且安德森很清楚,伊麗莎白的偶像便是約瑟·凱恩,勤勉練劍,以及進入荒野獵殺魔獸提升實力,都是從他那裡學的。
上一次見到康斯坦丁,他便打趣道,安德森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可能就是生了這個女兒。
安德森雖然不想就這樣抹去他在其他方面的成就,可對於伊麗莎白的上限,他同樣充滿了期待。
二十三歲的天空騎士,聖騎士絕對不是她的上限。
按照如今她展露的天賦,她極有可能會成為伊索大陸近百年來,約瑟·凱恩之後的第二位神騎士。
即便是他這個卡爾瓦城主,如今也不過是一個聖騎士罷了。
可讓安德森有些不安的是,伊麗莎白這三年來的努力和爆發,根源就在於夏洛特。
三年前,夏洛特上絞刑架的前夜,伊麗莎白找到他,以死相逼,最終以解除婚約作為條件,免除了夏洛特的絞刑,改為廢掉魔法本源,驅逐出卡爾瓦。
事後,伊麗莎白三天不吃不喝,然後從箱子裡翻出塵封已久的劍練了起來。
長達一年的時間,伊麗莎白都沒有和他這個父親說過一句話。
安德森其實是不解的,婚約是他與諾蘭夫婦定下的,那時路德維格還是卡爾瓦議會八長老。
他的夫人與琳十分交好,而夏洛特只比伊麗莎白大三歲,打小就聰明,長相也繼承了他的母親,乖巧可人,所以兩家便定下了娃娃親。
不過克萊頓家族不久之後便出現了變故,諾蘭和琳在紅月之夜意外身亡,路德維格因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一病不起,不久之後去世。
人丁並不興旺的克萊頓家族頓時只剩下了夏洛特這根獨苗,當時他年僅六歲。
事後安德森曾經調查過醫師協會,那日對於諾蘭和琳的安排有著諸多不妥,以他們夫婦在學術研究方面的成就,是不應該比安排到最為危險的前線去救援的,最終導致了悲劇的的發生。
不過事已至此,再說什麼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醫師協會的安排並沒有明顯違規,一句大難面前人人平等便足以應對一切質疑。
克萊頓家族的產業很快被瓜分,安德森對此並未過多干預,只是為夏洛特保住了祖宅和部分核心產業,並且派人督促他繼續學習。
一個六歲的孩子,若是掌握了太多的財富,很容易被人惦記和算計。
日漸長大的夏洛特,開始在治療系魔法上展露天賦,進入卡爾瓦醫學院,很快便成為了所有人口中的天才,讓人想起了當年同樣耀眼的諾蘭。
夏洛特和城主府的關係日漸疏遠,與定下婚約的伊麗莎白也少有接觸,但是在安德森夫人的堅持下,婚約並未解除。
在安德森看來,以夏洛特所展露的天賦,只要平穩發展,未來絕對能夠躋身醫師協會長老席位,重建克萊頓家族榮光只是時間問題,倒也不存在不般配的問題。
沒想到,從醫師協會畢業的夏洛特,開始變得不著調,醫師協會的一份舉報信送到了城主府,附帶的還有數名受害者家屬控訴。
夏洛特被捕入獄,所有證據都說明這個曾經前途無限的年輕人,正在用一種名為『手術』的詭異手段治療患者,結果導致數十位患者死亡。
在醫師協會的配合下,調查非常順利且迅速,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案件被速判,夏洛特被判處絞刑。
全世界都在唾棄這個曾經被他們捧為天才的年輕人,唯有伊麗莎白以死相逼,為他求情。
伊麗莎白和夏洛特接觸極少,長大之後更是幾乎沒有交集,為何她會如此在意夏洛特,是安德森一直想不明白的。
不過一個天才魔法師被廢掉魔法本源,是比殺了他更殘酷的刑罰,所以就連醫師協會也同意了這個懲罰。
安德森不是沒有動過側影之心,他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了諾曼和琳的影子,可很多事情即便他是城主,也無力改變。
夏洛特被驅逐出卡爾瓦,他本以為再也不會聽聞有關他的消息,過去三年的確如此。
誰曾想,幾個月前,有關他的消息便不斷從深淵傳來。
他所開設的深淵醫館,在深淵聲名鵲起,被醫師協會認定為禁術的『手術』,成為了他救死扶傷的最強手段,並且憑藉著一名名痊癒的患者口口相傳,得到了越來越多的認可。
就在上個月,康斯坦丁甚至親自拜訪他,讓他在今年的赦免名單上加上夏洛特的名字。
安德森悄悄讓人重啟了調查,三年前的案件果然有著不少貓膩,那些死在夏洛特手術台上的患者,本就是被各大醫館認定為神棄之人,命不久矣的必死患者。
而且在上手術台前,夏洛特也再三與患者和家屬確認過手術的危險性和風險,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才進行手術。
夏洛特的手術,本就是為必死之人做最後一搏,最後卻承擔了害死他們的責任。
醫師協會在這其中扮演了極其不光彩的角色,包括收買患者家屬,魔化『手術』,污名化夏洛特等等。
如今夏洛特的深淵醫館已經小有名氣,他用手術救治的每一位患者,都在打臉醫師協會,將那些潑在他身上的髒水還給他們。
更令人震驚的,還是被廢掉魔法本源三年之後,他以成為一名傳奇騎士的方式回歸。
年前,他在現場確認夏洛特被廢掉魔法本源,當時他甚至還不是一名騎士學徒。
三年多的時間,他重修騎士,然後成為了一名戰鬥力驚人的傳奇騎士。
別說是巴茲爾懷疑他是黑騎士,要不是康斯坦丁保薦,他也有這方面的疑慮。
太快了,令人震驚的那種快。
伊麗莎白這三年進展神速,受到了無數讚譽。
可她三歲煉體,七歲練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這才在二十歲開始厚積薄發,兌現天賦。
夏洛特一個魔法師半道被迫轉型,憑啥那麼強?
按照安德森的經驗,在傳奇騎士階段便對法則有著如此深刻的理解,突破天空騎士對他而言絕對不難。
而且等級越高,對於法則領悟的要求越高,他未來的成就,和伊麗莎白一樣,很難不讓人期待。
所以醫師協會急了,巴茲爾堂堂聖魔法師去深淵找一個傳奇騎士麻煩,醫師協會還要特意派出切斯特隨行,生怕夏洛特死的不夠徹底。
這般下作的手段,讓安德森十分厭惡,當年展露才華的諾蘭,應該就是在這樣的算計中被害死的吧?
同時安德森也不得不開始考慮另一個問題。
伊麗莎白這三年多來如此努力修煉,顯然不是因為突然開竅。
三年前,她要以死相逼才能護下夏洛特的命。
她說過,希望下一次再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劍是抵在別人脖子上的。
作為一個父親,他承認黛安娜對夏洛特是有感情的,三年不聞不問,一心練劍,或許是為了變得更強去保護他。
被掃落深淵的夏洛特,原本已經被視為不可能再爬起來。
如今他強勢展露天賦,讓人不得不再次重視他的存在。
同時也讓安德森開始有些焦慮和糾結,要說如今的夏洛特是否與伊麗莎白般配,答案恐怕早已在眼前。
去年他曾與克倫威爾公爵,為伊麗莎白和卡帕斯定下婚約,一場各有所圖的政治聯姻。
而隨著這兩次紅月之夜,伊麗莎白接連突破傳奇騎士和天空騎士,這紙婚約已然不再作數。
沒有人能夠決定神的歸宿,即便是她的父親也不行。
上一次紅月之夜,伊麗莎白在城牆之上斬下那幾頭七級魔獸頭顱的時候,已經向他宣告了這件事。
卡帕斯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倘若強逼伊麗莎白嫁給他,把他一劍殺了,那顆就真成死仇了。
解除婚約的事情,安德森已經寫信給克倫威爾,不過目前尚未得到準確回復。
顯然對方不會輕易答應,這也在他的預期之中。
赦免夏洛特的事情,他已經定下。
一方面是賣康斯坦丁一個人情,其次也是當年的事情夏洛特被醫師協會潑髒水的可能性很大,赦免是應當的。
有康斯坦丁保駕護航,其他人再想害他,也得多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一個未來的聖騎士,甚至可能是神級騎士的年輕人,對他多釋放一些善意顯然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他可是差點成了夏洛特岳父的。
至於未來伊麗莎白和夏洛特如何發展,他已經決定不加以干涉。
「諾蘭,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魔法師騎士通吃,震古爍今啊……」安德森有些感慨道。
……
克羅爾莊園。
「傳奇騎士?還能一劍劈開巴茲爾的領域?這年輕人……」哈羅德一臉吃驚的看著珍妮和比利,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他們他帶回來的消息。
因為比利的病,哈羅德通過珍妮和比利,對於這個深淵的年輕醫生有了一些了解,其中大部分都是有關他的醫術和藥劑師身份。
「珍妮,你說他幾歲來著?」哈羅德問道。
珍妮略一思索道:「二十六七歲。」
哈羅德沉吟道:「二十六歲的傳奇騎士,而且三年前還曾經是一位高級魔法師,疊加一下,天賦可是絲毫不比伊麗莎白差啊。」
比利點頭:「沒錯,如果他真的是從三年前才正式開始修煉騎士,那天賦可能比伊麗莎白還要更強一些。」
「哪有,那肯定還是伊麗莎白要更強一些吧?夏洛特肯定打不過伊麗莎白的。」珍妮有些不服氣道。
「目前肯定是伊麗莎白的戰力更強一些,但夏洛特同樣展露出了碾壓同級別的戰鬥力,都是相當炸裂的年輕人。」比利一臉感慨。
「這年輕人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哈羅德拍著手,目光落到了珍妮身上,旋即露出了幾分笑意:「珍妮啊,我覺得杜魯家族那個名為羅蘭的年輕人,終究還是嫩了點,要不你考慮一下夏洛特?這樣的天之驕子,才能配得上你啊。」
珍妮眼睛一瞪,急道:「伯父,你這是讓我撬好朋友的牆角啊,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哈羅特笑著道:「這怎麼能叫撬牆角呢,伊麗莎白和夏洛特的婚約不是已經解除了嗎?而且她如今還和卡帕斯有婚約,和夏洛特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珍妮斷然搖頭:「不行,我對他沒感覺,一點都沒有!」
哈羅德見此,也只得作罷,轉而道:「那就和他交好關係吧,雖然咱們有著幾位聖級供奉,可關係密切的神級強者還一個沒有呢,要是能夠在他成名之前建立起穩固的關係,對我們克羅爾家族來說,好處極大。」
珍妮點頭:「這個你放心,現在我已經是他的最大客戶,正在進行一筆八百萬銅幣的交易。今天我們帶人去救他,他也看到了,應該會記在心上的。」
「那就好,下回你再去深淵,把我帶上,我也去見見這個年輕人。」
「你要親在去深淵見他?」珍妮有些詫異的看著哈羅德,這位會長伯伯,平日可是非常忙碌的人。
哈羅德笑著點頭:「沒錯,早見比晚見好,等他突破成為天空騎士的時候,估計我們去見都得排隊了。」
「他有這麼吃香嗎?過去三年,也沒見誰想去見他啊。」珍妮皺眉。
「當你展露出妖孽天賦和強大背景的時候,全世界都是好人。」哈羅德微微一笑,「這就是現實世界。」
「無趣的世界。」珍妮搖頭。
「當年夏洛特沒上絞刑架,是被伊麗莎白救下來的,他們兩人現在還有聯繫嗎?他們的婚約,還作不作數?」哈羅德又問道。
珍妮看著他,表情略古怪道:「伯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哈羅德卻是一臉鄭重道:「這怎麼能叫八卦呢,這可是未來可能改變伊索大陸局勢的兩位神級騎士,倘若他們倆真成了夫妻,誰見了都得繞路走啊。」
「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珍妮若有所思,然後搖頭:「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情況,如果好奇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求證,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餓死了,我要去吃飯了。」
哈羅德卻是一把抓住她,笑眯眯道:「別急啊,在大伯這還擔心沒飯吃嗎?走,現在咱們就去吃飯,邊吃邊聊。」
「我不想參與你們中年男人的酒局啊……」珍妮雖然一臉抗拒,但還是被拖走了。
「這是長輩局,等會我去把你爹也叫來。」
「別……」
……
醫師協會高塔,九層治療室。
「多謝會長相救。」巴茲爾從治療床上坐起身來,向海沃德感謝道,身上傷勢已經復原,可他的神情卻依舊凝重。
海沃德微笑道:「不必客氣,二長老此番也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康斯坦丁實在太過狂妄自大了,應當在議會上參他一本。」
巴茲爾深深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康斯坦丁是什麼人你是知曉的,此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海沃德深邃的目光也是黯然了幾分,在絕對力量面前,醫師協會所謂的超然地位同樣不值一提。
站在一旁的切斯特目光有些躲閃,今日他可是在巴茲爾身旁,真切感受過康斯坦丁恐怖實力的。
康斯坦丁是什麼人他了解的有限,但他是能單手捏死他的存在,這一點毫無爭議性。
康斯坦丁的實力太強大了,黃金巨龍族則是他橫行無忌的底氣,一族可滅一城,難不成卡爾瓦議會真敢在不占理的情況下去找康斯坦丁對線?
巴茲爾即便是提了,那也不過是自討無趣罷了。
而且,今日的事情發酵之後,他這卡爾瓦議會二長老的地位是否穩固還有待檢驗,倘若有心人將此事鬧大,覬覦他這個位置的人可不少。
海沃德沉吟道:「夏洛特此子心思深沉,此次故意拉我們入套,中了他的詭計,下回……」
「此事在我這裡已經了結翻篇,達里爾不該招惹他,我也不該去深淵,今日的賠償我會支付一半,明日讓人送來。」巴茲爾直接打斷了海沃德的話,從治療床上下來,說道:「我累了,便回去歇息了。」
說完,便直接出門離去。
海沃德看著巴茲爾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冷哼了一聲,治療室內靜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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