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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看著手中的信沉默良久,南希走了,讓他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將信放回信封,收入空間戒指中,夏洛特這才拿起一旁精緻的錢袋。
打開錢袋,裡邊裝滿了金燦燦的金幣,往床上一倒,略微數了一遍,足有400枚!
兩晚,4000000銅幣!
夏洛特有一剎那的失神,這錢來的太容易了。
過去幾個月的時間,他如此努力上進,也不過賺了五百多萬銅幣而已。
他快速掃了一眼自己的屬性面板:
【玩家:夏洛特】
【職業:騎士、醫生、藥劑師】
【等級:高級騎士:51200/100000】
高級藥劑師:2940/4000】
【財富值:122360】
……
誒?
這財富值怎麼沒增長啊?!
夏洛特挑眉。
從過往的經驗來看,這財富值的增長並不限定於醫館收入,就算是殺人越貨得到的錢財,同樣可以獲得財富值的增長。
莫非,這是假錢?
夏洛特捏起一枚金幣放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並無異常之處,又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金幣,將兩者進行仔細的對比,也沒有發現什麼瑕疵。
「莫非是因為這筆錢的最終歸屬還沒有確定,所以沒有直接換算成財富值?」放下手裡的金幣,夏洛特若有所思。
按照他和蒙特的約定,佣金55分,那這四百萬銅幣應該有一半要給蒙特。
當然,夏洛特之前就改主意了,最多給蒙特分兩成。
從報名到聯繫南希,都是蒙特違背他的意願強行拉他入伙的,南希來到深淵之後,蒙特啥也沒幹,連一套合身的衣服都沒給他準備。
這錢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憑本事掙的,為此還殺了一個七級吸血鬼。
現在回想起來,昨晚跑的太快,忘了摸屍了,也不知道洛倫佐這個七級吸血鬼男爵身上揣了些什麼好東西。
夏洛特看著床上閃閃發亮的金幣,愈發覺得這錢是他應得的。
說不定南希還有得賺呢。
不過,之前蒙特和南希談佣金,總金額應該是一千萬銅幣才對,南希說給他一半酬勞,那應該是五百萬銅幣才對,那又為何只有四百萬呢?
夏洛特不得解,只能先將床上的金幣先全部收入空間戒指當中。
若是這四百萬能夠全部轉化為財富值,換成大力藥劑喝下,那他的實力便非常接近突破六級傳奇騎士了。
實力才是最大的底氣,越是接觸強者,夏洛特愈發認同這一點。
從床上起身,夏洛特的腳踢到了某樣東西,低頭一看,是半截露在床底外的鞭把。
夏洛特彎腰撿起那黑色的小皮鞭,嘴角也是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誰能想得到,喜歡拿著皮鞭手銬揚言要玩弄別人的南希太太,昨晚被小皮鞭玩弄了一整晚呢?
……
深淵出入口,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馬車快速駛出,直奔大道而去。
「夫人,我們這就離開深淵了嗎?不用和夏洛特醫生道別嗎?」馬車裡,貝思跪坐在軟墊上泡茶,看著躺在長椅上的南希問道。
南希生態優雅而慵懶,微微搖頭道:「不必了,若是他有心想要見我,自然會來羅赫群島找我。」
貝思聞言自然不敢再多問,將泡好的茶遞給南希,又道:「夫人,您的氣色和皮膚似乎都變得更好了呢。」
「是嗎?」南希嘴角微微上揚,今天早上可是有人仔細的給她全身敷了一遍乳液呢,想到那雙不安分的火熱大手,她不禁有些臉熱,推開一角車窗吹風,看著不斷後退的景色,卻也有了一絲惆悵與不舍。
他若是不來,那她還回來嗎?
她的手下意識地輕撫著自己的小腹,也不知道是否有小生命在其中孕育。
……
「夏洛特醫生,小姐讓我來請您過去一趟,來自斯加城的紡紗和織布師傅已經抵達深淵。」吃過午飯,蓋伊便來了。
「好的,那我們走吧。」夏洛特徑直登上馬車,隨蓋伊前往哈里曼莊園。
「昨天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車門半開著,夏洛特看著駕車的巴迪問道。
「據說進展不錯,約瑟夫城主已經下令徹查此事,並且嚴令治安所依法辦案,絕不姑息,安塞姆的宅院已經被封鎖,族中人員全部被抓進了治安所。」巴迪答道。
夏洛特笑著道:「看來城主對此事也是頗為震怒啊,一點都不給弟弟的親家面子。」
「城主上任,這第一把火先燒自己家,也是迫於無奈啊,還得是醫生您。」巴迪也是跟著笑道。
「既然火已經燒起來了,那我就再添一把柴吧。」夏洛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這是?」巴迪接過,粗略的掃了一眼,表情略古怪的回頭看著夏洛特:「您可真是逮著杜魯家族的傷口使勁撒鹽啊。」
夏洛特略帶無奈道:「這事你們也跑不脫,這一夜之間,我就成了深淵的青天大醫生,求告無門的患者直接把我那當成伸冤所了,趁著這把大火,索性往裡再丟幾根廢材,幫杜魯家族刮骨療傷,約瑟夫城主說不定還想感謝我們。」
「斯瓦是杜魯家族大長老之孫,身份比安塞姆還要高上不少,倘若杜魯家族鐵了心要保,要想將他拿下可能有些難度,我建議您一會和小姐先商量一下。」巴迪提議道。
「這混球還有這層身份?」夏洛特有些意外,面色也是凝重了幾分。
馬車很快便到了哈里曼莊園,徑直駛入大門,但並未朝著熟悉的別墅駛去,而是從側面繞了一圈,在一座大殿外停下。
巴迪領著夏洛特步入大殿正門,裡邊是空蕩蕩的大廳,足有上千平米,幾盞巨大的水晶燈將現場照亮,看樣子之前應該是個舞廳,左邊聚著四五個人,右邊聚著五六個人,分成兩撥,身上都背著等人高的器具,用舊布罩著,看不出模樣。
大廳中間放了幾張椅子,穿著一襲藍色長裙的黛安娜和她的父親德克已經坐在那,向夏洛特招了招手。
夏洛特徑直走了過去,先向德克微笑招呼道:「你好,德克先生。」
「你好,夏洛特醫生,好久不見。」德克起身,和夏洛特握了握手,同樣滿臉堆笑道,「坐吧,黛安娜說你對建廠頗有心得,你幫我們瞧瞧這些師傅的技藝如何,是否適合進行大規模生產。」
「我也只是略懂一二。」夏洛特在黛安娜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笑著問道:「紡紗一撥,織布一撥?」
「沒錯,兩撥人,脾氣都不小。」黛安娜略微點頭道。
「有本領在身上,脾氣大些也正常。」夏洛特笑了笑。
黛安娜向巴迪點了點頭,後者便上前朗聲道:「諸位師傅,下面就展示一下你們的技藝吧。」
左邊那撥人領頭的是個乾瘦老頭,名為歐內斯,有些駝背,頭髮蒼白稀疏,但看起來精氣神不錯,眼神深邃而精明,當即上前一步道:「那就讓我們先給主家露一手紡紗技藝,這棉花朵朵變成能夠織成布匹的纖細棉紗,可是非常繁複的步驟,我們蘭伯特家族的紡紗技藝,在斯加城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好,就從紡紗開始看。」黛安娜點頭。
「孩兒們,把傢伙和手藝都亮出來,別讓人小瞧了。」歐內斯轉身說道。
四個年輕人紛紛扯掉了身後背負著的器具蓋著的舊布,露出了裡邊各式器具。
第一個年輕人背著的是一張中間有隔板的摺疊小桌子,四面立著擋板,他將一小袋棉花倒在了一側。
「棉花需要先祛除棉籽,這個步驟非常困難,也頗具技巧,需要熟練掌握才能完成。」老頭站在一旁介紹道。
說著,那年輕人已是捏起一朵棉花,十指紛飛,絲絲縷縷的棉絮準確的落到了左手邊的空格內,一轉眼的功夫,一朵棉花便只剩下了一顆小小的棉籽在他的手中。
在場的人們看著這一幕,皆是眼睛一亮,這手法令人讚嘆。
「不愧是蘭伯特家族,這去棉籽的手法如此嫻熟。」一旁織布家族的帶頭人傑理亞也是讚嘆道。
夏洛特同樣目瞪口呆,這可真的是純手工啊,一點器械都不摻雜!
見過薅羊毛的,這樣徒手薅棉花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瞧瞧那光潔的棉籽,沒有十年功夫絕對薅不了那麼乾淨。
不過,這效率未免也太過於低下了吧?
一個熟練工一次性只能祛除一顆棉籽,大約需要三秒鐘,如果是新招募的員工,十秒鐘也不一定能處理好一顆棉花,還非常考驗工人的手術和天賦。
且不說伊萊·惠特尼發明的高效軋棉機,但凡上個黃道婆改良的腳踏軋棉機,那也只需要重複簡單的上料和踩踏板的動作,就可以高效地完成祛除棉籽,獲得棉絮。
夏洛特原本以為去棉籽這個簡單的步驟不需要另外做工具,現在看來還是很有必要將老祖宗的智慧搬出來用一段時間先。
在一聲聲讚嘆中,小伙漸漸迷失自我,半個小時後,終於薅出了小半桌的棉絮來。
「棉絮已經分離出來,但不夠蓬鬆柔軟,在紡成棉紗之前,還需要將棉花彈的更加鬆軟。」歐內斯接著介紹道。
第二道工序的小伙亮出了一把近兩米高的特殊器具,形似豎琴,有五根弦。
這下,夏洛特倒是來精神了。
彈棉花他再熟悉不過了,從小就是在紛飛的棉絮中長大,看著爺爺彈好一床床棉被,送到千家萬戶。
一開始用的是傳統技藝,一彎彈弓、一張磨盤、一個彈花棰和一條牽紗篾,吊弓的構造很簡單,彈花時全仗人手用彈花錘擊打弓弦,將棉纖維彈的鬆軟。
後來傷了腰,有些彈不動了,有人賣了台木製箱式彈花車給他,腳踏式驅動,效率提升十倍,一天能彈七八床棉花,從此開啟了事業第二春,承包了周遭好幾個村的彈棉花的活,深受那些老夥計的羨慕。
去掉棉籽的棉花被送到了小伙面前平整的桌上,他一聲低吼,竟是將那重量不輕的豎琴給平端了起來,懸在那團棉花之上,手臂和背上青筋暴起,左手五個手指上帶著金屬指套,直接開始撥動弓弦。
噔!噔!蹬蹬……
有些刺耳的聲音響起,棉花隨之抖動起來,肉眼可見的變得蓬鬆起來。
「彈棉花咯——」
夏洛特都忍不住想要配合著幫他吆喝一聲。
不得不說,這五根弦的效率的確不低,比老式單弓效率提升五倍。
就是有點廢手。
無論是單手抬起數十斤重的五弦大弓,還是徒手去彈這弓弦,都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老手藝人還知道拿根彎曲的木頭把弓給吊起來,把力量分擔到腰上和腿上,這小伙倒是實誠,重量全壓在手上和肚皮上了。
「五弦彈弓!這年輕人了不得,以後要成為蘭伯特家族的門面擔當。」一旁盧斯家族的傑理亞繼續讚嘆道。
歐內斯老頭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
棉花不多,一會便彈好了,棉花變得蓬鬆柔軟,接下來便是梳棉工序了。
他們倒是實在,一把半米長的大鐵梳子,兩人配合,還真是把棉花如疏理的整整齊齊,大部分纖維都呈伸直平行的狀態。
這讓夏洛特大為震撼,看來腳踏梳棉機也得他自己造,反正浪費兩個人工在這用頭梳梳棉這種事,他是沒法接受的。
梳理好的棉花用小木棍捲成棉條,送到了歐內斯的手裡。
「現在是最為關鍵的一步,將棉花紡成棉紗的步驟是所有步驟中最為重要的,也是不傳之秘,不過既然主家花錢把我們請來,那還是要給你們簡單露一手的。」歐內斯揭開了身前蓋著的器具,是一個立著可以轉動的半米高圓盤緊靠著一個小圓盤,大圓盤上還有一個握把,看樣子應該是手搖轉動的,構造頗為簡單。
歐內斯拿起一團棉條,蒼老的手指一捻,便從棉條上端抽出了一根線頭,一邊撮捻一邊往外扯,一條均勻的棉線便從棉條中被緩緩延伸出來,就像是從棉條中抽出來一般,被他引到了大轉盤緊靠著的小圓盤中間木棍上。
隨著他轉動大圓盤,小圓盤跟著飛快轉動起來,開始帶動棉紗均勻的抽出和纏繞。
歐內斯握著棉條的右手,食指和拇指同時輕輕捻著紗線,仿佛在把控著紗線的粗細,手法細膩而老道。
「好神奇。」黛安娜目光微亮,棉花是她看著一朵朵摘成棉絮的,卻在歐內斯的手中慢慢變成了棉線,在那器具上繞成線圈。
夏洛特盯著歐內斯手中的紡車,這個紡車倒是有那麼些意思了,不過只有一個紗錠,效率不算太高,目前粗紗的價格高企,棉布無法大範圍推廣,人工成本過高便是重要原因。
「這機器屬實精妙,難怪蘭伯特家紡出來的紗粗細均勻,韌性也要更好一些,原來是工藝做了不少改良。」傑理亞感嘆道。
不多時,幾個棉條便都被紡成了四捆紗線。
「主家,這便是紡好的紗線,可以直接用來織布,請過目。」歐內斯將四個線團放入托盤中,讓一個年輕人端上前去。
黛安娜拿起一卷紗線瞧了瞧,點頭道:「是紡的不錯。」
德克只是看了一眼,並未發表意見。
歐內斯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只要主家滿意,那這買賣就能成一半,一會談條件也會更有底氣一些。
夏洛特也拿起一卷,不知黛安娜說的是哪裡不錯,這紗紡的很粗,只能算是粗紗,如果直接用織布,織出來的只能是粗布,穿在身上的觸感是粗糙的。
他昨晚造的那台紡紗機,就可以用對這粗紗進行精加工,讓粗紗變成細紗,從而保證織出來的布更加柔軟細膩,穿著更為舒適。
這就是名氣不小的斯加城頂級紡織家族紡出來的紗?
他六歲的時候在爺爺身邊無聊手搓的棉紗都不比這差多少。
「你覺得怎麼樣?」黛安娜側頭看著夏洛特。
夏洛特搖頭:「我覺得一般,這紗織出來的布,成衣廠是不會用的,太粗了。」
歐內斯聞言臉色頓時一沉,當即不悅道:「這位先生說的話,老頭我就不愛聽了,斯加城敢說比我更好的紡紗師父也沒幾個,當然今日只是略微出手,倘若是平日有要求的客戶,老頭我紡的紗線能比這細一半。」
「那是我妄言了。」夏洛特並未急著和他爭論,他還想看看織布是如何織的。
歐內斯見夏洛特並不與他爭論,也就只能作罷,畢竟是主家的客人,他也不好多言。
紡紗這邊結束了,織布家族盧斯家族領頭人是個有些胖的中年男人,名為傑理亞,同行的是五個中年女人,身上都穿著花紋古樸的粗布衣裳。
他們的器具是一張拼接而成的大長桌,上下有幾道可以移動的橫槓,以及不少粗細相同的立棍均勻排列著。
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在這張桌子上進行織布,可夏洛特並沒有從上面看到多少織布機的形態,而且六個人,只有一張桌子,難道說六個人同織一張布?
傑理亞上前一步,看著黛安娜說道:「主家,我是來自盧斯家族的傑理亞,這五位是我們家族中善於織布的佼佼者,接下來我們要演示的是我們家族獨特的織布技藝,六人同織一張布,效率比單人要一倍有餘。」
黛安娜微微點頭:「請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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