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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開門營業,購買藥劑和前來看病的患者陸續進入醫館。
看到換了一身優雅女僕裝的卡莎,眾人皆是眼前一亮。
相比於之前那寬鬆的套衫,這套看似依舊保守的衣裙,卻處處透著精緻,精美的荷葉邊給圍裙添了幾分優雅,更是將卡莎襯的美麗動人。
「卡莎小姐,你今天真美麗。」一位冒險者拿到藥劑後,忍不住稱讚道。
「謝謝。」卡莎微微一笑。
「卡莎小姐,這是新定製的裙子嗎?是哪一位裁縫師父給你做的呢?我也想去做一套顏色鮮艷的。」排在後邊的一位身材火爆的女傭兵好奇的問道。
「這是……」卡莎略一思索,道:「托瓦街第八巷的伊凡裁縫鋪定製的,您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去找伊凡裁縫給您量身定製。」
「好的,謝謝你的分享。」女傭兵感謝道。
或許是因為卡莎穿的太漂亮,所以今天顧客們購買藥劑的量似乎都隨之增加了,不乏一次要多套急救包套餐的患者。
不光是購買藥劑的患者增加,前來排隊看傷病的患者數量也有所增長,其中大部分都是被野獸抓傷、咬傷的冒險者和傭兵。
「斯——啊!疼疼疼!」一個臀部被嚴重抓傷的牛頭獸人別過來臉去,不敢看夏洛特直接將清洗藥劑整瓶倒在他的屁股上,那強烈的疼痛感幾乎讓他跳起身來。
「怎麼搞的?拿屁股對敵嗎?」夏洛特一邊縫合,一邊笑著問道。
「那豹子不講武德,竟然搞偷襲,我一下子沒注意,就被撲倒在地,還好身邊的隊友及時出手,不然屁股上還得被咬塊肉下來。」牛頭獸人一臉無語的嘟囔道:「最近天氣開始轉冷了,魔獸也要儲備過冬的肉,到處亂竄,實在是防不勝防。」
「就是,我昨天進去還看到了兩隻被團滅的傭兵小隊,看樣子是遇上狼群了,吃的只剩下幾根骨頭,太慘了。」
「唉,能有什麼辦法呢,馬上就要過冬了,不光是魔獸要儲備過冬的肥肉,咱們也得趁著大雪封山前的窗口期,再去弄點東西回來,不然冬天只能挨餓。」
「聽老人說,今年的冬天比往年來的更早一些,肯定比往年還要更冷,最好是別再出現黑死病什麼的,不然這個冬天可就難熬了。」
「去去去,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深淵可是好多年沒出現黑死病了。」
排在後邊的患者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對於即將到來的冬天,都頗為憂愁。
「黑死病?」夏洛特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也存在黑死病,而且聽這些患者話里的意思,還時有發生。
要知道這病,在中世紀可是讓歐洲人口幾乎減員1/3。
只是不知道伊索大陸上出現的黑死病,是否也是鼠疫。
不過好的一點是,這個世界的黑死病似乎並沒有那麼恐怖的傳染力,也並非一直在不斷流行和傳播。
但聽著患者們的議論,對於即將到來的冬天,夏洛特也是有些緊迫感了。
大雪封山,冒險者和傭兵不再進入荒野時,意味著急救包的需求將直線降低,販賣藥劑的收入極有可能腰斬。
而且不進荒野,冒險者和傭兵的受傷幾率也會大幅下降,前來醫館看病的患者同樣會隨之減少,醫療收入同樣腰斬。
他必須要在大雪封山前賺到足夠過冬的錢,或者……把藥劑生意擴展出去,比如日常消耗品水潤精華液,如果能夠收穫更多訂單,那他的這個冬天也會好過一些。
黛安娜轉型女強人,實在太過忙碌,導致他都不好意思讓她幫忙做推廣。
推廣水潤精華液的事情,還得再做打算。
給牛頭獸人把傷口縫合起來,又給他塗抹了半瓶止血藥劑,將剩下的半瓶藥劑給他揣著,夏洛特示意他可以結賬離開了。
牛頭人掏了錢,向夏洛特感謝一番後才轉身離開。
接著進門來的是一個禿頭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腋下拄著一根木頭當拐杖,左腿懸著,用細木棍固定。跟著進來的是個半精靈,懷裡抱著一個睡著了的小男孩。
「腿受傷了?」夏洛特問道。
雅各布沒想到醫生是個那麼年輕的人類,但想到先前排在他面前那個傷勢如此嚴重的牛頭人都被治好了,心中自然不敢有疑慮,連忙點頭道:「腿……腿斷了。」
「怎麼斷的?」夏洛特拆掉了他綁在腿上的木棍,他的腿高高腫起,因為繩子綁得過緊,血液不通,皮膚都變成了青紫色。
觸碰讓雅各布疼的臉色發白,顫聲道:「被打斷的,鐵棒。」
夏洛特只是輕輕觸碰,便能感知到他的小腿腿骨狀況,粉碎性骨折,情況相當慘烈,不是那種上塊夾板就能自己恢復的傷勢,當即道:「躺到手術床上,你這腿需要做手術。」
「醫生,他的腿還能保得住嗎?」諾拉一臉緊張地問道,他們被趕出卡爾瓦的時候,身上沒剩多少錢,根本無力支撐大醫館的治療費,也是聽說了這家醫館的治療費比較便宜,所以才特意趕來的。
可收費那麼便宜的醫生,能治好雅各布斷掉的腿嗎?這讓她有些擔憂。
「受傷時間不算太久,應該沒問題。」夏洛特點點頭,「不過,如果再晚一天,可就不一定了。」
「請您務必治好他的腿,拜託您了。」諾拉一臉懇切地說道。
「家屬去門口等吧,外邊有椅子。」夏洛特微微點頭道。
「去吧,諾拉,不用擔心我。」躺到手術床上的雅各布也是說道。
等諾拉抱著孩子出門去了,夏洛特一邊給柳葉刀消毒,一邊問道:「怕疼嗎?麻醉藥劑800銅幣一瓶,是否需要使用?」
雅各布聞言連忙搖頭,目光堅定道:「我不怕疼,您直接來吧。」
夏洛特看了他一眼,將半瓶清潔藥劑倒在他腿上,然後用柳葉刀切開他的小腿。
「啊——」
刀才剛劃開一道小口,雅各布便忍不住慘叫起來。
迎接他的是一記物理麻醉劑。
收回手刀,夏洛特繼續手術。
這是他最近研究的成果,對於一些病情相對穩定,但又的確囊中羞澀的患者,物理麻醉可以保證手術安靜平穩地完成,而對於患者的傷害也相對可控。
切開皮膚和肌肉,夏洛特清理了許多碎骨,這位患者的骨折情況的確不容樂觀,這是被鐵棒生生砸斷的腿,卻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可見下手之人如何心狠手辣。
這種情況,只能調配牛骨粉,重塑一根骨頭替換了,如果再晚來一天,那他也只能給他做截肢手術了。
這對夫妻一眼便看得出不是深淵本地人,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帶著孩子,可能是從隔壁卡爾瓦來的。
接骨手術夏洛特最近做的相當熟練了,牛骨粉續接法相對簡單便捷,將凝固成型的骨頭固定到斷掉的骨頭處,兩端剛好契合地卡住,塗抹牛骨粉讓他們粘粘牢固,再將肌肉、黏膜和皮膚依次縫合回去。
牛骨粉有其獨特性,可以逐漸和患者的骨骼融合,愈後效果良好。
在傷口處塗抹止血藥劑,又用四根細木棍將他的小腿進行簡易固定,防止他受力變形,夏洛特便喚醒了雅各布。
雅各布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有些火辣辣的疼,又覺得腦袋有點昏,好像手術剛開始,他就被醫生打暈了?
「手術很成功,回去之後好好靜養今天就行了,注意左腿先不要受力,以免傷口崩開。」夏洛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雅各布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坐起身來,看向了自己的左小腿。
小腿上有著一道被縫合好的傷口,看到傷口的時候,刺痛感也是隨之襲來,不過這種痛和之前的痛是有區別的,之前是感覺小腿里全是碎骨頭渣子扎的生疼,而現在是因為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導致的疼痛。
原本高高腫起,而且呈紫紅色的腿,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腳拇指,眼眶頓時紅了。
他已經確認,醫生並沒有騙他,他的腿真的好了。
「雅各布,你的腿……」諾拉站在手術室門口,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醫生幫我治好了,連腳拇指都已經能夠動了。」雅各布有些激動的說道。
諾拉終於忍不住衝進了手術室,撲到了雅各布的懷裡,淚流滿面的念叨著:「太好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雅各布也是忍不住流淚,這對他來說,無異於生命的再次起航。
三天前,他剛剛遭遇了人生當中的滑鐵盧。
作為一名老實巴交的燒火工人,在後廚兢兢業業的燒了二十多年火,卻因為得罪了酒樓少東家,被冤枉偷酒樓客人的錢,被毒打了一頓,甚至被打斷了左腿。
最可惡的是那少東家威脅他,如果他不離開卡爾瓦,就會對他的妻子諾拉和兒子卡爾下手。
雅各布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燒火工,哪敢賭少東家是否會忌憚卡爾瓦的律法,回家收拾了東西,第二天一早便帶著諾拉和阿布離開卡爾瓦。
可他的腿被打斷了,帶著五歲的兒子,身上又沒多少錢,思來想去,只能來了混亂無序的深淵。
醫館高額的治療費用他早有聽說,一萬銅幣不過是入門價,像他這樣嚴重的傷勢,恐怕要好幾萬銅幣才能醫治好。
他也是昨晚聽住宿的小旅館的老闆說,才找到了這家深淵醫館,這醫生不會治療術,卻會一種神奇的手術療法,重點是收費不高。
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而來,沒想到真的把腿給治好了。
「兩瓶清洗藥劑200銅幣,一瓶止血藥劑100銅幣,手術費700銅幣,一共是1000銅幣。」夏洛特打斷了夫妻倆的情緒釋放。
倒不是他毫無人性,只是後邊排隊等著做手術的患者還有不少,那些流著血的患者,可等不得。
諾拉連忙從雅各布的懷裡退出來,臉微紅,把孩子遞給雅各布,摸出錢袋往手上一倒,只有七八枚銀幣和一把銅幣。
「醫生,我只有860銅幣。」諾拉有些窘迫的看著夏洛特,神色間滿是尷尬和歉意。
一旁的雅各布也是羞愧的低下了頭,醫生治好了他的腿,給了他新的生命,而且只收1000銅幣,可他卻連這1000銅幣都拿不出來。
夏洛特看了看衣著樸素的諾拉,又看了看被雅各布抱在懷裡乾瘦的小男孩,眉頭微皺。
雖然不知這一家三口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懷揣這點錢來到深淵,窘迫是肉眼可見的。
「醫館的規矩,不得賒欠。」夏洛特說道。
「這……」諾拉看向了雅各布。
雅各布抬起了頭,作為這個家的頂樑柱,他必須要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做點什麼。
「不過你們可以拿等價物作為抵押,三日內籌夠錢來贖回即可。」夏洛特接著說道,目光落到了那小孩脖子上帶著的那條銀色項鍊,「就那個吧,三天後,你們若是不來贖回,我會將它拿到當鋪賣掉。」
「可是那項鍊……」雅各布有些急了,那不過是他花八十銅幣賣的裝飾項鍊而已。
諾拉抓住他的手,把他後邊的話給壓了回去,解下項鍊,又拿出五枚銀幣一起遞給夏洛特,朝著他深深鞠了一躬道:「謝謝您,醫生,剩下五百銅幣我們一定會來把項鍊贖回的。」
夏洛特有些意外的看了諾拉一眼,略一遲疑,還是接過了錢和項鍊,同時心裡對這位母親多了一分敬意。
「謝謝您,醫生。」雅各布也是向著夏洛特感激地說道。
諾拉接過孩子,然後扶著雅各布出門去了。
夏洛特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手裡抱著孩子,肩膀抵著丈夫。
女子本弱,為母者剛,大概就是如此?
沒等他想太多,下一位患者已經步入手術室,而他也投入到一場又一場新的手術中。
這一忙,就到了中午。
把最後一位行動不太方便的患者送出門,夏洛特正準備關門,看到了坐在一旁階梯上正在吃黑麵包的一家三口,小男孩也醒了,抱著小半個黑麵包啃得津津有味。
聽到開門的聲音,雅各布和諾拉回頭看來。
諾拉連忙起身,向著夏洛特走來,來到跟前站定,有些緊張和忐忑的說道:「醫生,我們看到你在招聘燒火的員工,我的丈夫雅各布在卡爾瓦的星辰酒樓當了二十多年的燒火工,有著極為豐富的燒火經驗,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嗎?」
原來是想找工作。夏洛特有些瞭然,難怪他們看了病之後沒有走遠,而是留在醫館門口等候。
一個有著二十多年燒火經驗的燒火工,那倒的確挺符合他需求的,不過能燒好後廚的火,不代表就能燒好煉藥爐的火,還得考驗考驗他的水平。
「我先和他聊聊。」夏洛特和諾拉說了一聲,徑直走向了雅各布,見他準備起身,連忙道:「你腿腳不方便,就坐著說吧。」
「謝謝。」雅各布沒有勉強,但還是感激的衝著夏洛特點點頭。
「燒過多大的灶?平時燒的是什麼燃料?能控得住火不?」夏洛特開門見山的問道。
雅各布微微一愣,旋即答道:「燒過最大的灶是酒樓燒水的灶,直徑一米多的鍋,一鍋水有三噸,得在半個小時內燒開,一天燒六鍋。平時燒的煤,不過燒菜和燒水用的煤不太一樣,要猛火有猛火煤,要小火有低燃煤,您說要怎麼燒,我就給您怎麼燒。我是我們酒樓廚師們最喜歡的燒火工,他們都喜歡我給他們燒火。」
說到燒火,雅各布的臉上明顯多了些自信。
「光會說不行,等過兩天你的腿好利索了,我要親眼看看你的實力,才能決定要不要你。」夏洛特並沒有直接招募他。
燒火工能不能行,影響的是煉藥的火候,藥劑能否煉製成功,火候可是關鍵,這是整個藥劑工坊的核心技術人員,重要性僅次於藥劑師。
「沒問題,只要您給我機會。」雅各布胸有成竹的點頭。
「叔叔,是您救了我父親嗎?」一旁的小男孩望著夏洛特,小聲問道。
「沒錯,你父親的腿是我治好的。」夏洛特微笑著點點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卡爾,謝謝您救了我父親。」小男孩站起身來,衝著夏洛特深深鞠了一躬。
乖巧懂事的模樣,非常討喜。
「不客氣,這是醫生應該做的事情。」夏洛特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注意到他褲腿處的補丁,用彩色的絲線縫了一隻可愛的小精靈,繡工相當精巧,不由好奇的問道:「小卡爾,這是你母親給你縫的嗎?」
「嗯,這是母親給我縫的小精靈。」卡爾點點頭,有些驕傲地說道:「母親可厲害了呢,不光會縫縫小精靈,還會做好多好玩的東西,什麼事請都能做的很好。」
「不過是一些小玩意。」諾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但眉眼間的笑意卻藏不住,能夠得到孩子的認可和稱讚,大概是每一個母親都會覺得幸福的事情吧。
「我還需要招募一名包裝女工,不知你是否感興趣。」夏洛特看著諾拉,一臉認真的問道。
諾拉一下子愣住,過了三秒,才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一旁坐著的雅各布,她在家帶娃五年,沒有出門上過班,一時有些緊張。
雅各布也是有些愣住,顯然沒有想到夏洛特竟然主動向諾拉發起了招募。
「好呀好呀,母親剛剛才說想要應聘包裝工呢,她那麼厲害,一定能完成的很好的。」倒是小卡爾反應最快,搶著就幫諾拉應了下來。
「如果您願意給我機會,我想試試。」諾拉連忙說道,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你們現在住在哪裡?不如搬到巴卡街吧,在深淵,巴卡街相對安全一些,而且第三條巷子裡也有一家廉價旅店,可以暫時先住在那裡。」夏洛特看著諾拉,接著說道:「諾拉是吧,今天下午我就有些活需要你來做,不過可以等你們重新安頓好之後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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