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漫威做英雄 第67章 風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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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行者推著托尼的輪椅到達時，鷹眼和蜘蛛俠已經在會合點等了大約三分鐘。

    「你們這兩個老頭子走得真慢。」蜘蛛俠抱怨著，完全忘記他自己也上了年紀。

    「因為我們不能在紐約上空飛行。」夜行者幽默地回應。這種無聊的玩笑已成為這個黑暗時代里為數不多的娛樂和緩解壓力的方式。

    「資料換回來了嗎？」托尼更關心哨兵的信息是否安全帶回。鷹眼晃了晃手中約2tb容量的U盤。

    「資料都在這裡，差不多裝滿了2tb。應該沒問題。」獨眼的巴頓帶著眼罩，像極了海盜船長。

    「除此之外，我找到了個寶貝。」鷹眼像展示珍寶般拿出一個小盒子，小心地打開：「一支無限血清！這東西現在可不多見了，尤其是在神盾局最後的力量消亡之後。」

    「我費了好大勁才弄到這個，三十年前產的。藥效的活性很低了。不過如果給你注射……」巴頓指向托尼的大腦。

    「你的大腦至少能在半年內恢復到三十歲時的狀態。但之後可能會加速你的衰老。」

    托尼看了一眼無限血清，毫不猶豫地說：「給我注射吧，我都快九十了，衰老不衰老無所謂了。」

    在場的人沒阻止托尼的決定，畢竟大家都是老將了，連棺材都準備好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夜行者接過巴頓手中的U盤，瞥了一眼，說：「無所謂了，讓這個世界看看老傢伙們還能做什麼！」

    「我喜歡這句話，不過能不能不把我算進去？」蜘蛛俠笑著揮手，「我還年輕呢。」

    「是啊~確實年輕。我忘了，你快到七十歲生日了吧？」夜行者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臉上掛著戲謔。

    現在的超級英雄們沒有像樣的基地了。由於缺乏資金和場地，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引起萬磁王團伙的注意。 萬磁王掌控的政權對底層社會的統治力遠超普通政府。憑藉變種人各式各樣的奇特能力，萬磁王的命令和管理幾乎覆蓋了美洲的每個角落，實現了真正的自上而下的垂直管理。

    在墨西哥廣袤的戈壁中，隱藏著超級英雄們最後的避難所，是反抗軍最後的抵抗要塞。 這個基地外觀像個幾百年前古代文明建造的邊境要塞，如今已被廢棄，風沙侵蝕得破敗不堪，和戈壁中常見的景象毫無差異，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而在這座堡壘之下，藏著一座不小的地宮。原本是天然的地洞，經夜行者和托尼等人改造擴大，最終成為能容納一千人居住的地下社區。

    但現在，地宮裡的人數已經超負荷，受萬磁王壓迫的普通人、變異者和超能力者（非變種人），開始逃離萬磁王控制的城市。他們無處可去，最終都被接納到了夜行者的地下世界……

    原本只打算建造一個供一千名反抗軍秘密藏身的基地，結果卻被迫接納了將近兩千五百人，其中包括很多不具備戰鬥能力的婦女和兒童。這使得整個基地承受著巨大的生存壓力。

    這群年邁的超級英雄們卻不得不肩負起這最後的責任。他們本就衰老虛弱的身體又增添了更多重擔，使他們原本不再挺拔的腰背變得更加彎曲。

    不過，在某些時刻，人多確實有好處。比如現在，托尼正在進行的哨兵計劃的製造！現在，托尼失去了他的鋼鐵工廠，也失去了幫他的人工智慧賈維斯。

    因此，很多事情都必須依靠人力完成。這些躲藏在地底的反抗者再次團結起來，傾盡全力，因為他們相信夜行者，相信託尼。

    這次將是他們推翻萬磁王統治的最佳時機。幾乎所有人都伸出援手。擁有超能力的人外出尋找材料，而女性和孩子們則在基地內協助處理後勤和簡單的工作。

    整個反抗組織幹勁十足。而在遠離喧囂的一處，基地里一間鉛制的房間裡住著一位老人。他已經非常非常老了，連汗毛都開始變白。

    他是前溫和派變種人領袖查爾斯·澤維爾。他很幸運，在紐約保衛戰和隨後的殘酷圍剿中存活下來。

    然而，作為一位老人，他又很不幸，不得不一次次送別戰友和學生，那些因他的理念加入反抗萬磁王的年輕變種人。

    變種人的壽命取決於x基因的融合程度。最低級別的伊普希隆級變種人可能活得比普通人還短，而像x教授這樣的完美融合的阿爾法級變種人通常能活到一百五十到兩百歲。

    活得太久並不一定是好事，尤其是當你目睹比你年輕的人一個接一個離世時。教授查爾斯的精神開始出現問題。

    起初是間歇性發作，近幾年，夜行者他們不得不把他關在全鉛製成的房間裡。每次發病，教授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變種能力——精神入侵。

    一旦失控，他的精神力會燒毀周圍人的大腦。教授患的是阿爾茨海默病，簡單來說，就是老年痴呆症。全球最重要、最危險的頭腦患上這種病，無疑是極大的諷刺。

    為了抑制病情，夜行者和蜘蛛俠不得不四處為他找藥。基地里，只有夜行者對x教授的精神衝擊有一定抵抗力，因此，給他送藥的任務落在了他肩上。

    他照例拿著裝好的藥走進查爾斯的房間：「教授，該吃藥了。」角落裡的查爾斯沒有回應。

    夜行者走近查爾斯，大聲說：「該吃藥了！」

    「我沒聾。」夜行者的突然大叫嚇了查爾斯一跳，他喃喃自語：「最近你們很熱鬧？都沒時間陪我下棋了？」

    查爾斯接過夜行者遞來的藥片，配著冷水吞下。沒有這種精神藥物，查爾斯知道他會陷入瘋狂的狀態。他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但他不敢入睡，因為每次入睡都會夢到那些死去的學生。他內心抗拒睡覺，卻無法抵擋生理需求。於是，查爾斯的基因系統啟動了保護機制，讓他的記憶力逐漸衰退，忘掉過去的事情，這樣他就不會抗拒睡覺了。

    夜行者坐在查爾斯的床上輕聲說：「是的，查爾斯。托尼找到了對抗萬磁王的辦法。我們找回了當年的哨兵計劃。托尼已經審閱過了，他認為可以執行。」夜行者沒有對x教授隱瞞此事。

    「這是一種專門對付變種人的武器，你或許以前聽過。」

    查爾斯抿緊嘴唇，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他顫抖著聲音低聲問：「但托尼現在的大腦和我一樣無用，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鋼鐵俠了。我很懷疑他現在能否解一道二次方程加開根號的數學題。」

    「鷹眼弄到了一支無限血清，至少在接下來半年內，托尼的大腦可以恢復到三十歲時的狀態。」夜行者幫查爾斯整理房間，包括疊被子和撿起查爾斯丟在地上的雜物。

    查爾斯注意到夜行者的雙手顫抖得很厲害，尤其是彎腰的時候，每次都頗費力氣。查爾斯轉頭看向牆壁，不讓夜行者看到他的眼神：「但這會有代價。無限血清早已停產了。」

    「沒錯，這瓶是三十年前的無限血清，藥效不太強了，只能維持半年。但這會讓托尼的衰老速度加快。」夜行者說話時，語氣平靜得就像談論普通的日常瑣事，比如今天的漢堡味道不錯。

    查爾斯把頭埋進被子裡，喃喃自語：「這樣做有意義嗎？」

    「托尼已經接近九十歲，我也有七十了，查爾斯。對我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夜行者整理好棋桌，移到查爾斯對面，說，「你不是說我很久沒陪你下棋了嗎？今天我們就下一局。」

    由於淚水的阻礙，黑白相間的西洋棋在查爾斯眼前變得模糊不清。

    ……

    墨西哥邊境的荒漠地帶。

    「金剛狼，好好聞聞這裡的氣息。找出這些人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紅坦克帶領眾多手下與金剛狼來到這片荒漠。

    面對紅坦克先前提出的選擇，羅根並未決定，他只能為了孫子孫女答應幫助紅坦克。他不清楚對手是誰，只知道有人製造哨兵，而萬磁王要消滅這些人。

    萬磁王找到他，給出了兩條路：要麼幫他，要麼和孫子孫女告別。羅根只好答應。

    在荒漠中，他依靠超強嗅覺捕捉到空氣中的異常氣味，為紅坦克指示了方向。紅坦克揮手示意，裝甲車隊立刻向那個方向進發。

    ……

    紐約。

    遠在紐約的萬磁王通過監視器觀察著羅根的行動，嘴角勾起滿意的微笑。這五十年來，萬磁王似乎未見衰老，也許權力的滋養讓他看起來更顯年輕。

    在新建的萬磁王大廈里，萬磁王埃里克的辦公室，除了他，還有兩個變種人陪他一同觀看監視器的畫面。

    一男一女，男性變種人是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女性變種人則是金髮碧眼、身材火辣的性感女子。

    「塞巴斯蒂安，你知道這世上最有趣的事是什麼嗎？」萬磁王微笑著問男性變種人。對方優雅地搖了搖頭。

    「那就是給人希望，再當面摧毀它！」萬磁王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說完，他繼續談論正事。

    「現在是變種人的時代，塞巴斯蒂安。我希望地獄火俱樂部以後安分些，別讓我為難。」

    中年變種人塞巴斯蒂安點點頭：「當然，我們會遵守協議的。畢竟您現在是我們的白王。」

    對墨西哥最後抵抗基地的攻擊發生在凌晨。在羅根的指引下，紅坦克等人順利找到那座看似腐朽的堡壘。

    「鑽地彈。」紅坦克通過對講機下令。後方車隊中，幾輛攻堅裝甲車的車頂打開，裝著便攜式對地攻擊導彈。這些專門用於對付堅固掩體或地下設施。

    紅坦克帶來的都是精英，全是受過正規訓練、戰鬥力超強或擁有特殊能力的變種人，儘管只有四百多人。

    但他們之間的默契配合和攜帶的武器，足以媲美幾個由傳統人類組成的超精銳裝甲師，甚至戰鬥力更強。

    一枚枚鑽地導彈拖著熾熱尾焰飛射而出，先以四十五度角升至一定高度，隨後調整飛行方向。

    抵達目標上方後，導彈轉向，向下飛行，同時微調角度，直到以九十度垂直角度從天而降，穿透大地！

    上百枚鑽地彈在不同時間和地點落下，共同之處在於，它們輕易穿透了墨西哥鬆軟的戈壁灘，深入幾十米。

    爆炸產生的火焰與衝擊波劃破寂靜的夜空，沖天的火柱和揚起的沙礫在戈壁灘上格外醒目。

    世界上最壯觀的煙火也無法與導彈爆炸的光芒相比。那是死亡之火，只有地獄的使者在火焰周圍翩翩起舞，歌唱死亡。

    羅根轉過頭，不願目睹這一切。「對不起。」他輕聲道歉，內心充滿歉疚，但別無選擇，他無力改變。

    紅坦克看著羅根的動作，嘲笑地笑了笑。當導彈完成攻擊，炸出一個大洞，整個基地暴露在眾人眼前時，紅坦克發動了總攻。

    數百名全副武裝、穿著特製動力骨架的變種戰士，在紅坦克的指揮下，有序地朝抵抗基地挺進。

    ……

    導彈襲來的那一刻，托尼·斯塔克正忙於製造哨兵機器人和編寫程序。他的時間有限，無限血清只能支撐他半年……